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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酒搂再遇

陆玉简被陆司观丢出窗子,摔得鼻青脸肿,第二天,在京府尹见到了正准备去办案的柳清艳。

他老远看见她,当即便扭头要走,不想让她看见自己这副模样。柳清艳却眼尖,注意到了他,当即叫了出声:“玉简,站住。”

“姐姐,有什么事情吗?”陆玉简勉强站定,低着个脑袋。

“抬头给我看看。”柳清艳冷冰冰地开了口。

陆玉简像是有些犹豫,但是再犹豫也抵挡不住这位姐姐的威仪,只能一脸纠结地抬起了脸:“姐姐……”

见他满脸的青肿,柳清艳的神情顿时变得不是那么好看:“玉简,怎么回事?”

陆玉简不想供出陆司观的事情,支支吾吾地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不小心磕磕碰碰,撞到了。”

“你觉得我会信吗?”柳清艳冷眼看他。

“哈哈,”陆玉简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抬手抓了抓头,“那个,姐姐,我忽然想起自己还有点事情要做……”

说完,他往后退了几步就要走,柳清艳也不急着追上去,只是看着他的背影,一脸淡漠地开了口:“要是你不站住,我可以像是陆司观一样。但他只是把你搞成这样,我也许就会打断你的腿。”

陆玉简一愣,几乎叫苦不迭。

这分明是他们两个人之间闹矛盾,怎么受伤的却总是他?这是个什么世道?

“怎么样,你现在可以走,走之前,记得告诉我,你比较希望断哪条腿。我好下手。”柳清艳补充说道。

“姐姐,好歹我也是你的弟弟,你这样是不是太狠心了?”陆玉简满脸深恶痛绝地看着她。

柳清艳被他这样的表情逗乐了,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她笑起来,陆玉简的神情反倒是更加有趣了:“姐姐,你是不是觉得现在的我很好笑啊?”

“的确好笑。”柳清艳微笑着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一起去喝酒。”

“喝酒?”陆玉简一愣。

柳清艳点头:“不错,喝酒。”说完,她便动身往府外走去。

见她走了,陆玉简只能加紧脚步跟上,一边跟紧了她的步伐一边问:“不过,姐姐你最近没有差事吗?为何会忽然想到去喝酒?”

“是啊,一切太平。”柳清艳神情淡淡。

“那不如我们去喝茶啊,为何非得喝酒?”陆玉简提议。

柳清艳看了他一眼:“喝茶,你请客。喝酒,我请客。”然后,她停下脚步,两手一摊开:“好了,现在你来做个决定吧。”

终于,陆玉简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下了最终的决定:“走!去喝酒!”

两个人很快就到了京城最好的酒楼上,酒搂的老板对于这两位可自然熟悉得很了,当即自己满脸热切微笑地来招呼。

柳清艳在桌前坐下:“上酒。”

“不知陆大人要什么酒?”酒搂老板问。

“倒是不知,你们这里有什么?”

“我们这儿的酒,那可就多了,”酒搂老板似乎很是得意,“有如今整个京城都可酿造的纯种高粱酒,还有屠苏酒,竹叶青。只要是陆大人你能够想到的酒,我们这儿那就都有。”

柳清艳微微点头:“我要最烈的。”

老板微微一愣,而不等他说话,倒是陆玉简惊讶地出声:“姐姐,你一个弱女子,要喝烈酒,这……”

“我觉得,你对我似乎有什么误解。”柳清艳对着他笑笑,一手抄过一边的板凳,硬生生地一手给掰折了。

陆玉简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而她则继续保持着一个微笑:“你说,我是弱女子吗?”

陆玉简咽下一口唾沫,柳清艳转向一边的酒搂老板:“去,上酒!”

“是,是。”老板连忙转身就走。

陆玉简瞥一眼边上碎成两半的板凳,不敢吭声。

他多看了柳清艳一眼,发自内心地觉得,似乎因为某些原因和陆司观吵架闹翻之后,这个姐姐就比以前可怕了好多。

从前他只是觉得姐姐有些冷漠,惹恼了她会有些危险。但是现在他觉得,惹恼姐姐无异于自取灭亡。

很快,老板为柳清艳送上了好几坛子酒来,正满脸谄媚地准备说些什么夸耀一番,被柳清艳冷艳一扫,不得不退了下去。

柳清艳面无表情地拆开酒坛,自顾自喝了起来。

陆玉简坐在她的对面,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不喝?”柳清艳看了他一眼。

“我……”陆玉简心想,我的酒量也不好啊,要是我和你一起喝醉了,那谁来带我们回去?

就在此时,外头传来了一阵怒骂声。在那怒骂声中,还夹杂着不少碗筷、酒壶碎裂的声响,着实刺耳。

柳清艳皱了皱眉头:“聒噪。”

说完,一把放下酒坛子就往外走去,神情颇为不善。

陆玉简知道她如今的状态不佳,立马跟了上去。

而在这厢房之外,柳清艳与陆玉简却都是见到了熟人。可以说是十分熟悉了,而在见到她的时候,柳清艳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倒是陆玉简微怔片刻,立马冲了上去。

是昨日刚离开京府尹的衿末,此时被两拨男人围在中间,被一左一右两个大汉抓住了手臂。

她的面上垂着盈盈粉泪,挣脱不得束缚,看样子是委屈非常。

“都给我住手!”陆玉简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剑。

“陆哥哥?”衿末看见了陆玉简,眼睛便更红了几分。

她望着陆玉简,道:“陆哥哥,他们想要把我带回去做压寨夫人,可我不要啊!”

陆玉简咬一咬牙:“衿末,有我在这里,你便尽管放心好了。在这个地方,他们还不敢胡来!”

“那可未必。”柳清艳清冷的声音慢悠悠地响了起来。

陆玉简微微一愣,扭头看向她:“姐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柳清艳站在他的身边,那两拨人看样子都认得出她是谁来,神情微有些犹豫。而柳清艳却是开口说道:“你们放心好了,我是不会阻拦你们带走这个女人的。”

她从来不是什么善人。

衿末这个女人,有过接近陆司观的想法,犯过错,心思不纯,谁知道她今天也是别有目的?

柳清艳想的是,要是这一次救了她,保不齐她以后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衿末听见柳清艳说的话,顿时慌张起来:“陆,陆大人,衿末……衿末之前当真是有眼无珠,胆大包天,您叫衿末离开,衿末也的确要离开了,再也未曾出现过。这一回纯属是衿末的无奈啊!”

“是啊,姐姐,你看衿末现在已经很可怜了啊!”陆玉简一脸着急地看向柳清艳。

“陆玉简,有的时候我真怀疑,到底谁才是你的亲生姐姐。”柳清艳一脸冷漠地看他。

陆玉简说不出话来。

衿末的脸颊上流淌着大滴的泪水,柳清艳看了她一眼:“我早就说了,叫你离开这个地方,是你自己要回来的。或者说,你是一直都没有舍得走。”

不舍得走,是因为依旧惦记着陆司观吗?

想到这里,柳清艳甚至感觉到了自己太阳穴的跳动。她已经极度不悦了。

“不是的。”衿末摇着头,将身周的一切都抛在了脑后,两个大汉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子竟然也因为她的动作而划破了她的皮肤。

雪白的肌肤上出现了一道划痕,鲜红色的血液顺着肌肤的纹路流淌而下。

“衿末……”陆玉简看着她,心中焦急万分。

“玉简,你喜欢她?”一直看着陆玉简反应的柳清艳忽然问道。

陆玉简不肯看她:“这种时候,姐姐你还问我这个做什么?”那边的衿末哭得梨花带雨,泪水又夹杂了血水,他不由得心痛不已。

虽然的确就像是柳清艳说的那样,衿末有着心机,可是在陆玉简的面前,她似乎都是在坦诚相待。

而她也的确并未算计陆玉简什么。

“陆哥哥,你不必管我的,我没事。”

衿末吸了吸鼻子,忽然笑了起来,“我啊,一直待在这里不肯走,就是为了再见你一面。在京府尹陆大人那里,我待得很开心,最重要的是因为有你在我的身边。可我鬼迷心窍,还妄图得到那位陆司观陆大人呢。”

“不过啊,现在我见到你了,也就心满意足了。刚才他们轻薄我,我的身子已经不像是过去那样干净,所以,我倒不如是走了的好。”

柳清艳嗤笑了一声。

欲迎还拒,以退为进,倒是有些办法!

她倒是想看看,衿末这女人,究竟能有什么办法。

而那群大汉们一边顾及柳清艳的身份地位,另一边又看着柳清艳的态度,一时间摇摆不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哥,这……这怎么办?”一个大汉扭头过去看向他所谓的大哥。

那被称为大哥的男人也很是头疼:“这,这我也不知道啊!”

衿末又多看了一眼陆玉简,抬手一把抓住那大汉的手腕,将刀子往脖子上一抹,登时,血雾飞溅,她这一整个人也倒在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