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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今日成婚

陆司观雷厉风行,说到做到。晚上在马车里,抱着柳清艳满脸认真地说“我们明日就完婚”,第二天柳清艳还在床上,就被他安排来的侍女喊醒了。

侍女们垂着头,解释给睡眼朦胧的柳清艳听:“陆大人说,今日便是大婚之日。”

于是,本来还觉得自己睡意昏沉的柳清艳顿时清醒了,从床上一下子坐了起来:“他疯了?为什么是今天……”

她正要问问原因,又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不是昨天晚上她说的话吗?要不是她因为情之所至感慨了那么一通,他也不会说今天就成婚。

想明白了原因,柳清艳抓了一把凌乱的头发,喃喃地说道:“可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啊。”

侍女中那个领头的露出了微笑:“不必京府尹大人自己准备,我们便是来为京府尹大人作那些准备的。京府尹大人只要配合我们几个就好。”

柳清艳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点下了头。

于是,她就像是一个布偶一样任人摆布,认真地沐浴,继而换上嫁衣,最后坐在梳妆台前挽发、结发,戴上各式各样的发饰。

侍女每在她的头发上加上一些东西,她就感觉自己的脑袋沉重了几分,最后戴上凤冠时,柳清艳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要被压断了。

她勉强稳住自己的脑袋,有些奇怪地问:“陆司观他人呢?”

侍女笑了笑:“这种时候新娘子和新郎官当然是不能见面的,这可是礼俗呀。”

柳清艳默默地应了一声。其实她也是成过一次婚的人了,这件事情有很多的细节对于她而言,本身就不是莫名其妙的,她多少也该有些经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是人生的第一次。

“不过京府尹大人尽管放心吧,待会儿新郎官的高头大马就要来接新娘子走啦。”侍女微笑着为她披上大红色的盖头。

盖头是纱质的,故而柳清艳可以透过盖头隐约看见面前的东事物,不过看不大真切。

她坐在梳妆台前,做得很端正,这倒不是因为她紧张或是她要讲究礼数,而仅仅是因为她若是稍微坐歪了,头上的那些东西都像是要一下子倾倒下来,将她也给带得摔倒在地。

她可不想摔得狼狈万分再去拜堂成亲。

不晓得坐了多久,柳清艳暗自里估计那并不是多少漫长的时间,外头传来了一阵鞭炮声,是有人来接新娘子了。她得从被自己当成了家的京府尹衙门离开,去往陆司观的府邸拜堂成亲才行。

她亲手葬送了陆槐香的父亲,她的家便只有一个京府尹衙门。

此事说出去也有些叫人不由得想要哄笑一番,但又因为京府尹的缘故,没有人会笑话。

听见鞭炮与嘈杂声,柳清艳不由抓紧了自己的袖子,只觉得手心出了一阵汗水,她咽下一口唾沫,在侍女的帮助下慢悠悠地站起来。

侍女在她的耳边说着什么叫她需要注意的话,柳清艳一概没有听进去,即便是坐进了轿子里,她也还是有些懵懵然。

轿子很快,前方锣鼓奏着欢快的曲子,所有人都笑着,街道两侧有观看的百姓,每一个人都被这时候的气氛所带动,纷纷鼓掌喝彩起来。

这样的动静叫柳清艳更紧张了起来。

终于,轿子抵达了齐王府门口,穿着与柳清艳同样色彩与花纹喜袍的陆司观站在门口等着她,见轿子停下,眉眼带笑,走上前去,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对着她伸出手去。

他的语调极为柔和:“下来吧,小家伙。我们去拜堂。”

柳清艳微微一愣,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动作,只是隔着盖头望着面前的陆司观。

她不伸手,陆司观却也并不着急,也不催促,笑眯眯地与她对视,外头的爆竹声噼里啪啦地响着,经久不息,欢呼声也一浪高过一浪。

“槐香,或是……清艳,”陆司观笑眼开口,“你说的,等不及要嫁给我,现在我也等不及要娶你了。不过要不要下这个轿子,全都在你。”他对她从来不会有太苛刻的要求,一切都看她的意思是如何。

终于,柳清艳很轻地皱了一下眉头,伸出手去,握住了他的手掌。她嫁。

她为什么不嫁给他?若是按照原先预定的婚期那般便是很好,若是提前到了今天那也不错,反正都是要成婚的,时间不是问题,婚典的隆重程度也不是什么问题。她要做的只是与他拜堂,成为彼此的唯一。这有什么难的呢?

陆司观牵着她的手走进齐王府中,王府本就建造得气势恢宏,住的人又不多,现在院子里处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大红色。

齐王府中来往皆是显贵之人,也不乏容貌佼佼者,可是柳清艳的眼里只有走在前面的陆司观。她只看得见他的身影,脑子里只有他的声音,他的面容。

两个人走到了大堂之内,柳清艳望向高坐在上头的,竟然是皇帝。

天底下除了太子、皇子,还有什么样的人能够请来皇帝参加婚礼呢?大约只有陆司观吧。

柳清艳尚且处于怔愣的边缘,陆司观站在她的身边,对她低声说话:“你的父亲不在了,自然请不过来,而我从小没有父母。皇上是自己主动说要过来看你我成婚的,君如父辈,若是皇上,倒也不错。”

柳清艳很轻地点了点头。

这样的确很不错,皇帝亲自见证的婚典,也就意味着,这是被皇帝亲自认可的,若是有人要来拆散,只怕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一拜天地!”皇帝身边最受宠的太监做了司仪,尖锐的嗓音划破些微嘈杂。

陆司观与柳清艳一起转身对着大堂之外,拜上一礼。

后来的“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全都顺利地进行了下去,每完成一项便是全场的欢呼声。

皇帝也微笑着点着头,再受到两个人一拜时开口说话:“你们两个的婚典,朕看在眼里,以后你们两个好好相处。一个齐王,一个京府尹,若是成婚了,倒也更能把事情办好。如此看来,京城与天下的安危,便是你们两个人肩上的重任了!”

“圣上之命,自然受之。即便皇上不说,臣与槐香也会对圣上尽忠,对百姓尽责。”陆司观垂首说道。

皇帝很高兴,全场的人听了也都很高兴。

一场婚礼在“送入洞房”的呼声中告一段落,走在去往洞房的路上,柳清艳还有些没能反应过来。不知道是为什么,她总觉得事情似乎太过于简单了。事情不应该是这么简单的,以前她还跨过火盆,踩过麻袋呢。

“是我故意将婚典改得简单一些的,”像是知道了她的心思一般,陆司观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起话来,“本来就是走个过程,你也很累吧?要你在这之间受折磨,我舍不得。”

“的确有些累,这些东西都好沉。”柳清艳看了他一眼,示意自己顶在头上的东西。

陆司观不由得笑了起来:“我猜到了。”

只走了一小段路,便是新房。这里不是最好的房间,但却是离拜堂的地方最近但是又不太嘈杂的房间,如此看来,这也是陆司观的刻意安排。

柳清艳心中感动,坐在床上,陆司观则驱散了下人,再取过一边的称来掀开了她的盖头。

两个人见面的时日很多,此时并非是两个人的第一次相见,但是彼此穿着红色喜袍,却也哈市第一回,都微微有些愣住了。

柳清艳率先反应过来,怯生生地问:“我能把我头上的这些东西都给取下来吗?”

陆司观不由得笑起来:“自然可以。今天晚上你便不必再出门去了。”

“为什么今晚不用出门去了?”柳清艳自然而然地问,一边取下了极为沉重的凤冠,摆在腿上,再抬手去将簪子什么的都给摘掉。

陆司观倒也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走到她的面前,将凤冠从她的腿上拿走,牵起了她的手:“去梳妆台前,我帮你一起弄。”

柳清艳轻轻地“嗯”一声,顺着他的动作走过去坐下。

陆司观的手法很轻巧,一点也没有扯到她的头发,这叫柳清艳有些惊讶。她望着铜镜里自己模糊的一个影子,开口问:“啊,对了,为何刚才你说我今晚不必出门去了?”

陆司观为她取下最后一个卡子,拿起一边桌子上的木梳,将及腰的长发一点点梳顺。

他柔声说道:“因为你得陪我。”

柳清艳的耳根微微一红,陆司观看见了她的反应,不由得笑了起来:“这有什么可害羞的?你我之间不是第一次了。你应该很有经验才对。”

柳清艳没有说话,陆司观放下木梳,将她打横抱起:“走吧,**苦短。”

“可是,”柳清艳好心地提醒他,“我们现在还未过正午呢。”

陆司观沉默了片刻,继而扬唇微笑起来:“没有关系,我们一样可以在床上度过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