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看书 > 金钿碎 > 第135章 隔墙有耳

第135章 隔墙有耳

第一百三十二章门客

敬炅退出帐,走出不远,正遇上王洛芳。

王洛芳道;“拿来了?”

敬炅点点头。

王洛芳叹道:“启业兄,你这回做事太,太……”

敬炅不耐烦道:“好了,洛芳兄!事已至此,不心多说,敬某一心为公,王爷一定会体谅的。”

王洛芳忍不住道:“你又是这样,等刀架到你脖子上的时候,你就不这么说了!”

敬炅笑道:“好了,我知道洛芳兄是为我好,以后我会注意的,这回要是顺利,洛芳兄就可是早一点见杏儿了,也不知道那丫头长多大了。”

王洛芳叹道:“是啊,我这一出来也有几个月,还真有点想她了。”

敬炅拍拍王洛芳的肩膀道:“放心把,在青石城,杏儿不会有事。”

王洛芳道:“你侄儿那怎么样了?”

敬炅面色一沉道:“我已经向康豹去信,看在王爷面子上他也不会拿延寿怎么样!”

王洛芳道:“嗐!国势不振,遂使胡寇猖狂!”

敬炅道:“此次勤王成功,一定再整河山,将胡虏驱逐塞外,那时天下就好了!”

王洛芳叹道:“但愿吧!”

==============================

蝶夫人道:“牛嬷嬷可还好吗?”

兰儿道:“嬷嬷还好,只是想少主。不知道少主现在怎么样了?”

蝶夫人笑道:“二爷已经寄回信来了,要是你不来,我也要派人去告知你们,你家少主已经到了齐王爷的大营,很受王爷的重视,等他回来,说不定已经是朝廷的大官了!”

兰儿脸颊微红道:“只要他安然回来,做不做大官的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

蝶夫人盯着兰儿脸看,似乎她脸上长出了什么好看的花来。

兰儿不好意思地低下脑袋,道:“夫人。”

蝶夫人笑道:“看来你是想你家少主了。”

兰儿道:“奴婢只是个下人,当然担心少主,对了嬷嬷说感谢夫人顾念着她,所以叫奴婢拿了李家的回春丸来,要说夫人青春光彩照人,只是这东西最是妇人家保养的好东西,请夫人笑纳。”

蝶夫人接过兰儿手里的香木小盒,打开来,里头是一颗黑褐色的小药丸。

蝶夫人轻轻嗅了一下,两眼一凝,道:“果然是你们。”

“徐将军,您还是在这里吧,我代人过去。”

徐嗣站在土坡上,看着一队队士兵坐着渡船向颍水对岸而去,身边一员铁盔铁甲的战将按着刀把劝徐嗣不要到对岸去。

徐嗣走下土坡小声道:“此次事关重大,我若不去,怎么能让将士们决心死战?再说胡敬二人,一个是沙场老将,一个是多智的文武全才,我要是不过岸他们不会信父帅真的在这里。你不必多说。快上船吧,弓弩可备好了?”

那将道:“少将军放心吧,拿的都是最好的,都是从积弩营拿来的,大帅还调了两队积弩营的将士。”

徐嗣站住道:“调他们来做什么?!”

那将道;“大帅说弓弩之术积弩营的人使得最好,咱们的人不如他们。”

徐嗣看看左右道:“我是说他们可靠吗?!”

那将笑道:“少将军放心吧大帅已经安排好了,再说到了对岸不由他们不出力。”

徐嗣道:“好,咱们上船吧。”

颍水对岸几里远的林子里,土坡后隐藏了数不清的齐王军。

胡得全焦急地在马边来回打转,一抬眼,见敬炅急匆匆赶来。

胡得全三步并做两步赶过来,道:“拿来了?”

敬炅道:“拿过来了。胡得全,可有把握!”

胡得全看了敬炅一眼,又左右看看,小声道:“要真有把握,本将不就请王爷亲自来了吗?!”

敬炅道:“事已至此,不得不行,军中粮饷已经不多,要是再过几天,我军不战自溃。”

胡得全道:“说的是。那些大家一个个笑脸迎人,可真要他们出粮出饷,一个个,哼!”

敬炅道:“好了,胡将军,世家是什么样子,咱们不早知道了吗!这回不说将禁军击溃,只要能胜一阵,就可是使他们的态度大为不同。”

胡得全道:“我知道。”

“将军!”探马飞身跪倒,回道:“报将军,敌军已经蹬岸!”

敬炅急道:“可看清了!”

胡得全道:“可有敌军的帅旗?”

探马回道:“敌军帅旗已经乘船渡过岸来。”

敬炅一拍手道:“好!”

胡得全摆手让探马离开。

敬炅道:“胡将军,快出战吧,只要消灭徐泓,东都的大门可就在咱们眼前了!”

胡得全道:“敬大人莫急,按说这只是先头部队,可徐泓的大旗为什么会出现呢?还是再探探。”

敬炅点头道:“对,对对,胡将军说的对,是本官太急了。”

敬炅走上土坡踮起脚朝岸边的方向远望,尽管什么也看不到。

=====================================

兰儿笑道:“夫人的话,奴婢怎么也听不明白呢?”

蝶夫人将香木小盒放到边上,道:“兰儿姑娘就不要明人说暗话,既然我已经拿了和合汤,你们又送来回春丹,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兰儿掩嘴轻笑道:“早听说金院蝶儿是女中丈夫,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蝶夫人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不必再提,你们玉须宫的人,来青石城做什么?”

兰儿笑道:“蝶夫人又来做什么?”

蝶夫人道:“我是敬家家主的如夫人,我不在这里,应该在那里呢?”

兰儿道:“夫人可能不知道,玉须宫里有一门功夫,能够探明孩儿是否是亲生的,是当初琅琊宫主奉先朝文帝之令研制出来,方才奴婢在外头正好遇见了您的孩儿,真是好看,叫小驹儿是吗?”

蝶夫人两眼一眯,道:“你想说什么?”

兰儿道:“我只是随便说两句,看把夫人您紧张的!”

蝶夫人拿起陶壶,给自己斟上水,道:“你们是想要敬家的那块龙骨吧?”

兰儿笑而不语。

蝶夫人道:“看来有不少人对那东西感兴趣,你们确定,你们就能拿到手?”

兰儿笑道:“我们自然不能,要是有蝶夫人,那不就十成十了吗?”

蝶夫人忽然笑起来,笑得很好看,对面要是坐得是个男人一定会被她的笑容迷得神昏颠倒,可惜,她对面坐的是个姑娘。

蝶夫人道:“你就那么确定我会帮你们,难道就凭那个什么虚无缥缈的功夫?”

“报将军,前方无动静!”探马道。

徐嗣按着刀把子道:“再探再报!”

“是”探马跑开。

徐嗣道:“羊夭!”

“末将在!”在土上劝徐嗣不要到对岸来的将官跑过来。

徐嗣道;“安排好了吗?”

羊夭道:“少将军放心好了,三十辆大车都已经到岸,只等敌军出现,我们就可是摆开大阵。”

徐嗣道:“好,羊将军,你在这里坐镇,我去转一圈。”

羊夭急道:“少将军……”

徐嗣笑道:“羊将军放心好了,本将心里有数,别忙了,我回来之前一定要把帅旗架好!”

不等羊夭说完,徐嗣已经打马走了。

敬炅道:“胡将军,你可看好了,他真的是徐泓的儿子?”

胡得全道:“没错,他确实是。”

敬炅大喜道:“太好了,徐泓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一定不会轻易犯险。”

胡得全道:“我方才见他们阵中已经树起徐字大旗,又有人紧招徐嗣回去,徐泓一定是到了,嗐!当初我们关系还不错,曾相约远征西域,不想今日竟在中原对阵!”

敬炅道:“胡将军也不会太过感怀,徐将军才能卓越,待成功后,本官定向王爷求请,怎么也能留他一条命在。”

胡得全拱手道:“多谢!”

敬炅道:“胡将军不必如此,本官也是为了大宋。胡将军,出征吧。”

胡得全道:“好!传令胡镇恶,齐应彪出阵!”

战鼓突地响起,迎风招展的战旗一面面被竖起来,杀声暴起,两队步军从丘后林中闪出来,当先两员战将,左边是个黄脸持大刀的,右边是个白脸使长槊的,股股人潮登时踏起漫开烟雾,向着禁军岸阵而去。

禁军岸阵随即将三十几辆大车勾连在一起形成个半圆阵,大后头列了两排弩手。

齐王军冲到阵前,黑压压的弩箭被射出来,第二层黑压压的箭雨跟着又过来,齐王军倒下一层,又冲上来一层,箭雨挡得住步军,可挡不住胡镇恶,齐应彪二将。

这二人打落数不清的弩箭,已经冲到阵前十几步。

羊夭拉弓搭箭向着胡镇恶便去,寒光夹在阵阵箭雨里,根本看不出来,胡镇恶惨叫声,胳膊上中了一箭,这一慢,漫天的箭雨就都奔着他来了,齐应彪在喝一声冲上来,拔开,唤小校拉着胡镇恶往后走,胡镇恶被两个小校拉着向后退,却边便边用腰刀拔打箭雨,同时大骂不绝于耳。

胡得全站在高处,小校报道:“少将军受伤回来了。”

胡得全皱着眉道:“死了吗?”

小校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敬炅道:“胡将军,你去看看镇恶吧,这里有我。”

胡得全道:“不用管他,阵前交战那没受过伤,没死就行!来人,叫孙德兴抵近集射!”

敬炅道;“胡将军,不对啊!”

胡得全道:“是不对,来质!来质!”

敬炅道:“来将军正在下游待命。”

胡得全道:“这时候还待什么命,来人,传令来质速回大营!”

敬炅拉住胡得全道;“慢!”

胡得全二目立起:“敬大人,你做什么?!”

敬炅道:“徐泓一定有伏兵,大营不能动,让来质将军在营外等着。”

胡得全道;“也好,来人传令来质回军隐于大营边的二头山后。”

敬炅道:“把王爷的帅旗也带过去。”

传令兵看向胡得全,胡得全点点头。

胡得全道:“再叫两营人上去!”

敬炅急道;“将军,已经知道他们这里是虚,就不要再让将军做无所谓的牺牲。”

胡得全道;“敬大人有所不知,既然我们已经知道,就不能让他们发觉,所以我们不但不能将人马撤下来,还要再打,来人将将旗前移!”

“小将军快看!”羊夭向前一指道。

徐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果见“徐”字大旗缓缓移动。

徐嗣喜道:“胡得全果然上当了!”

羊夭凝眉道:“胡得全早年随秦王爷平定关中,怎么会这么鲁莽,莫不是骗咱们呢吧!”

徐嗣道:“这就叫利令智昏!快还他们又派人来了。”

黑压压的齐王军冲过来,层层的箭雨都无法使他们减速半分,前排的人倒下后排的人踏着他们的尸体冲上前,冲到大车边。

禁军弩军后退,刀盾兵跳上大车,长枪队踏步抵到车边,两三排长枪如海浪一样刺出去,齐王军退不了,避不了,刺倒一排又冲上一排,刺倒一排又冲上一排,有冲到车前的,刀盾兵便挡住他们,一刀下去削了他们的脑袋。

“你想要什么?”兰儿道。

蝶夫人抿了口水,笑道:“我想要什么?你们能给我什么?”

屋子里陷入沉默。

兰儿道;“敬延寿的命够不够?”

蝶夫人笑而不语。

“夫人!”紫袅娇声推门而入。

蝶夫人脸色猛地苍白起来,像只狼,盯着紫袅道;“你来做什么?”

紫袅笑道;“我来做什么,当然是那个死鬼让奴家来看着你了,呦呦呦!这是哪家的姑娘,来让姐姐好好疼疼。”

紫袅说着伸手去摸兰儿的脸。

兰儿皱着眉闪开。

紫袅一眯,道:“也是个练家子,夫人,你还真是不老实,怪不得他让奴家来盯着你。”

兰儿转身出门道;“你想要什么我已经知道了。”

蝶夫人高声道:“完事后来拿东西。”

紫袅转身跟出去,却被蝶夫人拉住。

紫袅两眼一凝,道:“你干什么!告诉你,晚上洗干净了等着老子,不然,你这事我非告诉他不可!”

蝶夫人见兰儿走远了,便放开他,转身回到坐位上,抿着水道:“你说什么,我可真不知道,不过今晚家主要到我这里来,你要是也想来,我无所谓!”

紫袅咬着牙道:“那个老家伙!”

蝶夫人呵呵笑道:“几日不见就想着了?院里头精壮的汉子可不少,你要是按耐不住可以着他们去。咯咯咯,咯咯咯!”

紫袅冲上去,掐住蝶夫人的脖子。

蝶夫人笑着看他,脸越来越红。

紫袅松开蝶夫人的脖子,道:“你怎么没事?!”

蝶夫人端起碗抿起水。

紫袅拿起水壶往嘴里灌,接着手,整个人倒在地上。

蝶夫人笑道;“我不想再有第二次。你知道的,我是她的姐妹,她会的,我也会一些,她的厉害,你应该清楚吧,真是,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呢?可惜,老爷现在没来,不然不就又有好戏看了?”

兰儿匆匆走回自己的屋子里,一路上别人跟她打招呼她也不理,冲进屋里紧紧关住关,接着便使劲撕开自己的衣服,将粉嫩的肌肤都露了出来,丰满的********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如同是水灵灵的果冻,兰儿猛地抱住被子,两颊酡红,两眼迷离,檀口轻启唤道:“阿牛弟弟!阿牛弟弟!快来呀!姐姐好想你!”

“兰儿姐?兰儿姐!你怎么了?”蓝袅敲着门。

“怎么回事?”阿牛娘走过来。

蓝袅施了一礼道:“兰儿姐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门里,奴婢怕她出了什么事。”

阿牛娘道:“我看看,你忙你的去吧。”

“可是……”蓝袅迟疑道。

“蓝袅!叫你去拿皂荚,你怎么在这里,又想偷懒是不是?”翠竹捥着袖子匆匆走过来,施了一礼道:“见过嬷嬷。”

阿牛娘道;“你带她去忘吧,要是做完了,可是出去玩一玩,这几文钱,你们拿着。”

翠竹接过铜钱欢喜地道了谢,拉着蓝袅走了,边走边小声道;“我以前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

阿牛娘看着她们走了,推了推门,又左右看看,从怀里拿出根铁丝,插在门缝里,轻轻别了下,门里发出啪地一声,门栓落到地上。

阿牛娘推门进去,兰儿似乎发着莹光的肌肤展现在她面前。阿牛娘反身将门关好,走到兰儿身边,轻轻抚摸道;“年轻就是好啊,想当初老娘也有这么一身好肉,姓你那个王B,见老娘就扑上来,劲使也劲不晚,可惜……,算了都是以前的事情,哪像现在,用个小年轻还得用手段。”

兰儿顺着阿牛娘的手攀上来,整个人抱住阿牛娘缓缓耸动起来。

阿牛娘笑道:“我又不是男的,你这样有什么用,嗐!看你难受的样子。帮你一反吧!”

阿牛娘推开兰儿,搬了个箱子将门挡住,然后脱去衣服,与兰儿一样地朝兰儿走过去。

李闵被请到上座,马尚封等人依次排下去,李骆坐了主位,李多坐在他旁边。

李闵道:“李,李……”

李骆叹道:“按着辈份说,你叫我一声伯伯是可以的。”

李闵道:“李伯伯……”

马尚封笑道:“什么李伯伯,伯伯就是伯伯。”

李骆举杯道:“咱们两家的事情都已经几辈人过去了。以后就不要再说那些事情。此次贤侄出手,正是我李家血亲之迹,来各位,为李氏血脉贺!”

两列众宾齐举杯道:“为李氏血脉贺!”

众人喝干,仆人们纷纷为他们舀满酒。

李闵借机道:“怎么没见李斌兄呢?”

李氏堡的人都看向李骆,李多的脸色变得不好看。

全风道人笑道:“今天是大喜的日子,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不要提了,来,我敬道兄一杯,没想到道兄不但道术高明,更是员杀场大将!真是英才,英才啊!”

全虎等不急仆人舀酒,自己夺过来,也不用漆杯,将酒坛拉过去,自己舀着吃,听了全风的话,全虎笑道:“可不是,这小子简直就是个天才,半个月前这小子连马都骑不好,现在马上功夫比我不差,不差!嗯,真不差,李公,你这酒可真好。”

李骆举杯道:“自家酿的浊酒,全将军喜欢就好。”

孙管家慌慌张张走入,顺着墙走到李骆边,耳语几句,李骆愣了一下,摆摆手,孙管家拱手而退。

李骆放下酒杯,道:“各位,有些急事要去处理,见谅,见谅!多儿,你代为父招呼好大家!”

李多拱手道:“是!”

李骆拱手朝左右一礼,匆匆退出去。

全虎小声道;“马上疯,你说什么事,不会又把咱们抓进去吧!”

马尚封道:“喝你的酒吧。”

全虎哼了一声,舀酒,自己美美地喝起来。

“呦!酒宴!为何不请在下?!”从门外走进一个穿着邋邋遢遢的人,衣摆上满是油渍,黑白斑驳的胡子一绺一绺粘在一起,又红又大的酒糟鼻子,两只眼睛眯着,没睡醒似的。身上散发出浓重的酒臭味,边上的人莫不捂鼻。

李闵对面席中有人笑道:“怎么?你是嗅着酒味过来的?”

又有人大笑道:“非也非也,奕兄是人,非狗,怎么可能嗅着味道过来?”

那人便道;“非也非也,奕兄的鼻子可比狗还灵!是不是啊奕兄,你看这酒可好?”

李多道:“你是何人?”

仆人小声道:“他叫杜奕,是咱府里的食客。”

李多道;“食客,我怎么没见过?姓杜,是弘农杜氏?”

仆人道:“不是弘农杜氏,也不是士族,是寒门,荆州人,来了咱府中就吃酒,睡觉,因为他拿了前梁州刺崔大人的帖子,所以家主也没管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来了。小的们真没通知过他,说不定真是嗅过来!”

李多道:“糊说,既然来了就坐吧。”

杜奕搓着脖子笑道:“好,好,你这个人不错!”说着便往李多边上坐,李多捂着鼻子急道:“你别过来,你的座位在那儿!”李多指着门外的小席子,道:“你坐那里好了,少不了你的洒就是!”

杜奕看了李多一眼,大笑着转身走出门,也没坐门外的席子。

“真是怪人!”全虎不停往嘴里舀酒。

马尚封道:“怪异之人必有怪异之才,李闵,你不赶紧笼络?”

李闵怪道;“我笼络他做什么?”

全虎道:“就是,为什么叫李闵笼络他?”

马尚封道:“喝你的酒,酒都堵不上你的嘴?”

全虎笑道:“你那坛给我就差不多了!”

马尚封赶紧抱住酒坛道;“想喝着李家要去。哎,你李闵你去哪?”

李闵道:“我撒尿去!”

全虎一口将酒喷出来,正好喷了马尚封一脸,全虎忍住笑道:“我,我不是故意的!”,转向李闵怒道:“都是你,说的那么恶心,害得老子秒喝一口酒!”

李闵耸耸肩向众人告退。

李多笑道:“不妨事,不妨事,全将军是虎将,一口酒算什么,来人,再上两坛酒给全将军,看什么,还不快给马大侠擦洗!”

李闵走出门,转了转突然想到自己不认路,李府也真是大,转来转去,遇见的都是姑娘,他又不好意思问厕所在哪里,只好憋着,脸都憋红了,心想:要是再找不要,就问。心里打定了主意,又转了一圈,还是没找到,碰见几个姑娘,李闵都没开得了口,暗想实在不行,就花园里吧。

“李少主这是怎么了?脸真红呦!”一个娇弱里藏着妖艳的声音道。

李闵转过头,脱口而出道:“老子要上厕所,在哪里?”

噬魂俏脸腾的红起来,朝边上一指。

李闵顾不得她,夹着腿跑过去,松开裤子,哗啦啦地声音传出去。

噬魂红着脸,拧着胳膊,咬着唇,脑子里突然闪现出趴在敬延寿帐篷上时看见的东西,而这次一点别的感觉都没有,只觉得躁热,想走又脚又软,只得站在那里,可哗啦啦地声音就是不停,噬魂心想李闵这小子难道装了个大坛在肚子里?

哗啦啦的声音终于停了,噬魂也松了口气。

李闵扶着腰走出来,长出口气,道:“真爽啊!”

噬魂啐了他一口道:“真没羞!”

李闵道:“不好意思,真是尿急!”

噬魂看向李闵,脸更红了,一跺脚道:“你还说?!”

李闵莫名其妙道:“怎么了?”

噬魂正要说话,两耳突地一声,蹿上来,拉着李闵躲在假山后,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然后伸出手指往月亮门外一指。

李闵顺着她的批向看,却没见一个人过来,只是噬魂葱心一身的手指近在眼前,浅浅的香气飘过来,李闵只觉得心里痒痒的,酒劲自然上涌,脑袋向前一倾亲了上去。

噬魂本盯着月亮门,猛被亲上,噬魂两脚一软竟靠在李闵身上,李闵下意识将噬魂抱住,噬魂本能地推李闵,李闵已经亲到她嘴上,噬魂两手一软,身上半分力道也使不出来,那晚帐篷里的叫声若远若近地出现在她耳边。

李闵两手顺着噬魂的衣服往里走,将领子撕开个大口子,里头雪嫩的肉露出来。

清风一吹,噬魂打个激灵,贝牙轻合,咬在李闵乱拌的舌头上,李闵急松开手脑袋也退回去,只是边上黑影一闪,噬魂地猛将李闵抱住,两个人嘴唇抵着嘴唇,可是李闵不敢再往前伸。黑影略过来,在李闵噬魂身上一点,李闵顿时觉得身上发麻,脑子里一阵迷糊。

就在李闵将昏昏之时,噬魂用小巧滑润的檀舌撬开李闵的嘴,在李闵舌上轻点两下,李闵禁不住将舌头略伸过去,却猛被噬魂咬了一下,李闵想叫,可是嘴被噬魂紧紧堵住,叫不出来。李闵神智一下子清醒过来,四肢的麻木感也消失不见,李闵心道:难道方才那个黑影用的是传说中的点穴术?

噬魂忙用眼向外飘,李闵心知,定是有什么连噬魂也打不过的人,便不再动,只是噬魂嘴里甜滋滋地,李闵忍不住吸了两口。

噬魂惊慌推开李闵,李闵却紧抱住她,两眉一挑,眼向外飘,噬魂不再动,却拿舌头将李闵的舌头往外推,推了两下,李闵就是不退,反而更进一步,与噬魂的舌头又搅在一起,噬魂两眼瞪起来,上下牙往下合,不想李闵的手已经探到她的衣服里,只轻轻一捏,噬魂便轻下去,上下颚如同架在李闵的嘴上,李闵嗅着噬魂身上的香味,手向下划,正划到凸起边缘,却被噬魂迷离地按住,噬魂哀求似地看着李闵,李闵突然觉得自己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可是噬魂那迷离的双眼,香韵升腾的双唇让李闵实在舍不得松开,于是两个人静静地抱在一起。

远处传来个女人的声音,道:“一对野鸳鸯,哼!还是名门世家,光天化日之下就作这种不耻的勾当!”

“嘿嘿!”

凭这个时候李闵就判断出,声音的主人便是全风,他在前厅呼酒怎么会在这里。

那个女声道:“你笑什么,你要是再用这种色迷迷的眼神看贫道,贫道就要你知道厉害!”

全风道:“慧娘,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可不是笑你,你是知道的,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对你只有倾慕之心,哪里有半点亵渎之意?!”

慧娘道:“呸!你也是修道之人,竟说这种话,你若是耐不住寂寞还俗就是了,谁拦着你不成?”

全风叹道:“慧娘,你也不是不知道,只要你学不学俗,谁耐得住做这个道士,每天对着那个老太婆!”

慧娘笑道:“我看你对着那个老太婆心情好的很,你看你现在,吃的穿的用的哪样不是最好的,我就是在崔家裴家也没见过这样的。你是不是……”

全风急道:“慧娘,你可别多想……”

慧娘语气略急起来,又怨又嗔似地道:“那个老太婆连身边的嬷嬷都没放过,更活况是你这么个壮实的大男人在!”

一阵匆匆脚步起传来,月亮门外闪入一个面容艳丽女道士,衣着没什么华丽,可穿在她身上却显出百分的妖艳之色。

李闵不觉看得入神,噬魂轻咬一下李闵的舌头,李闵忙回眼,四目相对,噬魂的眼神里似怨还嗔,李闵略往前叹,口中轻吸,噬魂便又迷离起来,靠在李闵身上,半根骨头也没有了似的。

全风急追过来,道:“慧娘,你是知道我的,对你可一心一意,别说李老夫人那个满脸折子的老太婆,就是十**的姑娘,我全风也半眼不看。我眼里只有你。”

慧娘站住不动。

全风急上两步喝道;“谁!”

慧娘忙拉住他,道:“是那对野鸳鸯,别难为她们了!”

全风趁势抱住慧娘道:“你不生气了?”

慧娘两颊微红道:“谁有功夫生你的气?!”

全风道:“慧娘,你不知道老夫人在阁这时候就与环嬷嬷有情,环嬷嬷可是她的陪嫁丫环,不许出去,又不升做通房你以为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老夫人舍不得?!现在好了,替老夫人把大公子赶出去,连自己的命都没了!”

慧娘倒在全风怀里道:“什么!大公子是被老夫人算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