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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白龙马回来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战殁

慕容隆道:“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中原志士何其之多,马家旦能用一二人,我胡人何敢窥伺中原!”

副将道:“少主!”

慕容隆挥手上住他,道:“不要说了,他们谁走都不要拦着,我鲜卑人敬的是英雄,他们都是英雄。”

青石城骑士奔到香羽身边,道:“少夫人!走吧!”

香羽看着敬延寿,道:“不,我要在里看着他,我要将今天的所有事情都记住,将来告诉我们的孩儿,他的爹爹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青石城骑士默默站在香羽周围。

狂飙突起,沉重的撞击声砸在每个人的心里。

噬魂看着在血海里翻滚的李闵痛哭起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只觉着想哭,很纯粹的哭,没有语言可以描述她的感情,一种本能,视线已经模糊,可她还是顽强地盯着李闵,世界在她眼里已经融作一体。

“不要哭,这是男人的归宿!咱们只有静静的看着,将他们的故事永远传下去!”香羽咬着唇,血丝混着泪水从圆润的下巴上滴下来,消失在深沉的泥土里。

李闵将折了一半的槊杆扔了,笑道:“到最后的时候了!”

李闵看了眼天,又看了眼噬魂。

噬魂声嘶力竭地叫道:“李闵!”

李闵笑着道:“我不叫李闵,我叫李兵!”

马尚封道:“不重要,不重要!走吧!”

全虎的刀只剩下半截,道:“走吧!”

敬延寿深深看了眼香羽,道:“走吧!”

最后一次冲锋!

“轰隆隆!”

雷鸣电闪,人在电光里面色无比苍白,打着卷的雨帘拍打着所有人。

白龙马四蹄翻飞,如道闪电与天上的同伴应和着向前冲,马尚封的大黑在左边,全虎挺着半截刀在右边,敬延寿跑在最前头。

慕容隆冲过卫兵,挺槊直刺敬延寿,敬延寿不躲也不闪直冲上来,慕容隆心中大骇急用槊格挡,敬延寿的槊被格开后,最后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慕容隆槊头横打,击在敬延寿的甲袖上,槊杆上巨大的弹力将敬延寿打落下马。

“延寿!”香羽如同将生命一起喊出来。

“少主!”青石城骑士哭吼道。

敬延寿飞起来的同时,全虎也被打翻下马。

马尚封以一敌三,敌槊直奔他心口而去,马尚封一闭眼,大黑突然扬起前蹄,长啸一声,敌槊刺入大黑的肚子,大黑一落将敌将踩在蹄下,可是槊韧划开他的肚子,血像瀑布一样涌出来,“大黑!”马尚封痛呼一声晕了过去。

李闵见若不见,闻若未闻,在他们开出来的通路上,奔着慕容隆而去,慕容隆擎着槊,狞笑着刺向李闵的心口,李闵左手紧扣缰绳,右手握刀刀尖直向慕容隆。

慕容隆的槊尖眼见直刺李闵心口,噬魂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李闵突然一闪,槊头擦着他的胳膊过去,划出一个血槽,李闵顺势一扫消失在马背上,慕容的槊横扫过去没扫到李闵,正在诧异,李闵突然又现身以刀做镖朝着慕容隆的座骑便打,慕容隆的坐骑倒毙,他人也从马上翻下来,李闵从白龙马上跳下来,左胳膊先着地,发出沉闷的“嘭”地一声,李闵咬着牙拖着左膊,掏出匕首,奔着慕容隆的脖子便刺。

“少主!”鲜卑骑兵都已经杀过去了,再回来救慕容隆已来不及,慕容隆在地上打个滚,李闵这一匕首刺空,却不罢手,慕容隆身穿铁甲,活动不便,躲得了一下躲不了两下,慕容隆心一横,生生挨了一匕首,鲜血涌出,慕容隆紧紧握住李闵的手,不让他动,一脚踢向李闵裆口,李闵一闪,慕容隆这一脚踢在李闵腿上,李闵惨叫一生倒在地,手也松了,慕容隆拔出插在自己肉上的匕首,向李闵头刺去,李闵连避两下,抓了把泥向慕容隆扔,慕容隆眯了眼,猛挥匕首,李闵借机从后冲上,压倒慕容隆,慕容隆将匕首扔向倒地不起的白龙马,李闵跃起来将匕首打落,慕容隆反将李闵压住,掐住李闵的脖子,李闵额角青筋暴起。白龙马嘶声鸣叫,翻身起来,将慕容撞飞,自己也倒在地上起不来。

慕容隆勉强站起来,鲜卑骑兵冲过来,将他拉上去,道:“少主快走!宋人来了!”

慕容隆如同野兽盯着在地上奄奄一息地李闵。

李闵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只剩下哭了。

地面颤动,溅起的泥水几乎将李闵埋住,李闵只看见数不清的马蹄从眼前略过。

噬魂翻身下马,连滚带爬地到了李闵的身边将他抱起来。

李闵倒在噬魂怀里像个孩子一样哭起来。

噬魂抱着李闵的头,跟着哭,道:“哭吧,哭吧,把一切都哭出来,我在这里,有我在这里!”

大雨滂沱,冲洗着生命曾经的痕迹,远处传来马尚封失家孤犬般的嚎叫。

深灰色的城墙下是黑压压的禁军降兵,也不知是多少人,他们就像是草原上的草,密密麻麻,没人能说清多少,只是一眼望去全都是,这么多人却只有雨声。

城头上挂着几十盏大灯笼,他们在狂风和暴雨里旋转翻腾身不由已。

夜的迷雾里走出一队人,有骑着马的,有抬着担架的,城外的禁军俘虏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开路骑土大喊道:“让开!”

坐在泥地里的禁军恍若未闻,骑士又大喊了几声,却引来了几个巡兵,从衣服上可以分辨出他们是齐王军的人。

齐王军士急跑过来,牵住骑士的马,道:“将军!莫叫!莫叫!他们都是俘虏!上头已经传来话来,不要虐待他们!”

军士向望不到头的俘虏,靠近骑士小声道:“将军莫声张,俘虏太多,万一一个不好,咱们收拾不了!”

“为什么还不走!”噬魂走在李闵的担架旁,在大雨里喊道。

“哪儿来的娘们!”军士色迷迷看向噬魂。

“混帐!”骑士猛地给了军士一鞭子。

军士急退开,可是脸上多了道血槽。步军抽刀逼向骑士,骑军都挺起槊。

两边剑拔弩张引起俘虏们的注意。

骑士喝道:“你们可知他们是谁!”

军士恨恨道:“老子管他们是谁!老子好心好意劝你,你倒拿鞭子抽老子,老子杀了!”

“什么事!”从队后过来一将,正是李氏堡的少主李斌。

“少主,他们不让路!”骑士道。

李斌皱眉,看了眼捂着脸,血往下流的步军士兵,又看了眼骑士,骑士惭愧在低下头。

李斌朝捂着脸的步军道:“这是打倒胡人的英雄,去,叫他们让开!”

俘虏中有人喊道:“你们只会内战,何时与胡人打过!”

噬魂大叫道:“李闵他们就是与鲜卑人打的,我亲眼看见,我亲眼看见!鲜卑人被他杀了一半,可他们,可他们……”

噬魂说到最后泣不成声,趴在李闵身上起不来。

“大黑!大黑!”马尚封从担架上猛然坐起,大叫:“大黑!”

雨越下越大,雨声将噬魂的哭起有马尚封的叫声掩盖住。

禁军里一个人站起来,两个人站起来,三个人就起来……

“你们要做什么!快坐下!”步军们大喊道,可是同样被沷天的大雨掩盖下来。

禁军向两边退,留出一条路,所有人都看着雨中哭泣的这群人。

李斌一挥手,当先走了进去,担架跟在后头,这群人走进禁军黑压压的人群里。

人群里的通路越来越长,直抵城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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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李骆匆匆走上城墙,有人能报说俘虏们有异常举动。

“李堡主,怎么回事!”齐王披散着头发跟在后头上了城。

李骆回身,拱手道:“王爷,小民也不知,刚听说便过来了!”

守兵上前,道:“禁军俘虏都站起来了,还避开条路,顺着路来了群人。”

众人顺着守兵的指示望去,只见滂沱大雨里,俘虏人群中,一队人正缓缓向城而来。

李多儿攀着城垛,瞪着眼,突然道:“大哥!”

李骆道:“斌儿?!”

敬炅道:“他们不是去支援李闵李将军了吗!他身后的担架难道是……”

齐王两眼一亮,既然惨然顿足道:“李闵乃忠良之后,武略非凡,今日一去,使我痛失肱骨!”

城下突然传来禁军的歌声,不知道是谁先开始唱的,只是一片接着一片,既而所有的禁军俘虏都唱起来,滂沱大雨也遮盖不住他们低沉的歌声,城上的人随着歌声不自主地战栗起来,歌声里雨越下越大。

城头上的人军士都不禁跟着低唱起来。

祈父,予王之爪牙。胡转予于恤?靡所止居!祈父,予王之爪士。胡转予于恤?靡所厎止!祈父,亶不聪。胡转予于恤?有母之尸饔!

曹让低声道:“王爷,您应该下城去迎一迎!”

小桂子给齐王撑着伞,转哼了一声道:“王爷是天气贵胄,怎么能屈尊降贵迎接一帮武夫!岂不损了天家的颜面!更何况……”

齐王道:“你不要再说了!”

小桂子得意地看向曹让,不想齐王却向敬炅等人道:“走,咱们去迎接壮士回城!”

小桂子吃惊地看着齐王走下城,赶急跟过去,齐王却推开小桂子道:“将士们都不避雨,本王就那么娇贵吗,退下!”

小桂子忙收了伞跟在后头。

城门缓缓张开,队伍走进来,齐王上前,道:“各位壮士为国而战,本王替大宋的宗庙谢,替大宋的百姓谢!”

齐王说罢,深鞠一躬,他身后的众官众豪强跟着长揖。

李斌跳下马,道:“王爷快请起,各位快请起,真正的英雄是李闵将军他们,鲜卑人从来看不起宋人,今天是他们让鲜卑人见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宋人!”

李斌转眼看见李骆,叫了声爹。

李骆勉强地点了点头。

齐王走上前,按着李斌的肩膀道:“好,好,好,本王一定会上本请万岁为李将军立庙供奉,受万秋敬仰!小将军年少英武,将来必是我大宋一代栋梁之才。”

李斌诧异道:“王爷,李闵将军活得很好啊,就是受了伤!”

齐王顺着李斌的指向一看,李闵果真只是伤到了,没死。齐王脸色略一变,却马上转回来,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齐王紧走几步到李闵的担架前,拿袖子在他脸上胡乱擦了擦道:“李将军,尽可安心养伤,其他的有本王在,定不会让将士们白白牺牲,小桂子还愣什么,把伞拿来!本王要亲自为壮士撑伞!”

“王爷!”曹让上前一步道:“王爷,还是老奴来吧!”

齐王喝道:“退下!”

噬魂冷冷道:“把伞给我,李闵还要治伤,没空跟你们假情假意多啰嗦,快让开!”

小桂子尖声喝道:“大胆!你这是怎么和王爷说话呢!来人将这个无知妇人拿下,交由王爷稍后处置!”

噬魂一挥手,左手五指的指甲上闪出幽幽的青光。

敬炅急忙道:“王爷!这位姑娘也是救人心切,请你谅解。”

“噬魂,给王爷陪下不是,咱们走!”香羽在后头道。

齐王闻声看去,顿时三魂没了两魂,七魄飞了六魄,傻呆呆看着香羽发愣。

“王爷!王爷!”曹让还叫两声,齐王就是不动。

香羽轻哼一声,左手微动,一支针刺到齐王的帽子上,帽子跟着飞出去。

“大胆!保护王爷!”小桂子尖叫一声冲到齐王身前,张开双臂,瞪着香羽。

噬魂道:“再不让开,可别怪我们不客所了!”

王洛芳拉着齐王,低声道:“王爷……”

齐王摆手,叹口气,让到一边,道:“小桂子!让路!”

人马开动,走进城里,城门缓缓关开。

齐王望着雨中浇湿了衣服的两个人美人婀娜的身姿长叹一声。

王洛芳看了齐王一眼,又看向敬炅。

敬炅出列道:“王爷,臣的侄儿敬延寿也在方才队伍之中,臣请去看一看。”

齐王道:“你侄儿也在?想起来了,本王想起来了!快去吧!小桂子,你把咱们的那些补药都送去去!”

小桂子道:“王爷,那可是最后一点了!给他们吃了,你还吃什么!”

齐王两眉一立道:“混帐!”

李骆道:“王爷的一片真心就由敬大人带去,小民家中还有些补药,不如就由小民代为赠送!”

齐王道:“你的是你的,怎么能混做一团,曹公,你去送!”

曹让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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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琴手足失错地看着躺在担架上的李闵。

噬魂道:“桓小姐放心,李闵他没有性命之忧,只是伤重了些!”

桓琴哭道:“我真没用,要是我学会了李闵的本事现在就能替他疗伤,我真是没用!”

又一副担架被抬进来,香羽跟在边上,几个大夫随后而入,一半去看李闵的伤,一半去看敬延寿的伤。

桓琴尴尬地站在门口,噬魂过去拉了桓琴一下,两个人走到李闵边上。

几个士兵走进来,在屋子中央搭了个架子,架子上挂了个大布帘子。

香羽走过来,施了一这礼,道:“叨扰你们了,抱歉。”

噬魂道:“不算什么,你快去照顾他吧!”

香羽看了噬魂一眼,向桓琴道:“姑娘可是桓小姐?”

噬魂道:“你还想给他找个夫人回去跟你争宠吗?!”

香羽不再噬魂,拉着桓琴的手,将一只玉镯子放在她手上,道:“桓小姐看来已经心有所属,这样我们延寿也就安心了,延寿说这是你们定亲时交换的信物,今天送还给你,以后桓小姐只管选自己如意的人就是了,延寿不会再管,延寿也不会让敬家的人管。”

桓琴看着白玉手镯,两行清泪涌出,抚摸这手镯,道:“这,这是姐姐东西。”

噬魂道:“敬家人准你这个媳妇了?”

香羽看了眼正昏睡着的李闵笑道:“你以后怎么办?就这么跟着?”

噬魂红脸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走。”

噬魂拖着桓琴走到李闵的榻边,偷眼见香羽走过帘去了,她才松了口气。

桓琴小心翼翼地将手镯放好。

大夫道:“二位夫人放心好了!”

噬魂条件反射似地噿了他一口,道:“谁是他夫人,这位才是!”

大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夫人,如夫人。”

噬魂要再争辩,桓琴心急道:“大夫闵哥他怎么样了!”

大夫道:“您放心好了,李将军的伤是得了些,却没有性命之忧,老夫已经施了药,将军只需静养即可!”

桓琴施礼称谢,往身上一摸,脸红了起来,半文钱也没有。

噬魂从腰上取下个绣囊,从中拿出块不大,却水头十分好的玉佩,递给大夫道:“多谢大夫,这点礼物不成敬意!”

大夫慌忙推让道:“将军打退鲜卑人,是为国而战,老朽怎可再收礼物,再说钱帛上的事自有主家管,还请如夫人收回去!”

这一声如夫人将噬魂叫的面红耳赤,还好桓琴心思都在李闵身上,噬魂暗自松了口气,将玉佩塞在大夫手里,道:“就你拿你就拿着!”

大夫只得收了,拱手道:“老夫就愧领了!这就回去,还有些祖传的疗伤药材送来,告辞!”

桓琴匆匆施了一礼,道声“辛苦了!”便趴回李闵身边。

噬魂道:“我送先生出去吧。”

两人走出门,正遇上香羽也送大夫出门。

噬魂道:“他还好吧?”

香羽嗯了一声,转身回去,突然转回头,道:“大胆些,李闵那个人还挺好!”

噬魂红起脸,瞪着香羽的身影道:“管好你自己的情人吧!还管我!哼!”

香羽已经走进屋了。

噬魂想进又不敢进。

莲叶跑出来,道:“小姐,马大侠要酒喝!”

噬魂皱眉道:“他都伤成那样了,还要酒喝!”

阿花捂着脸跑出来,哭道:“噬魂姐姐,你快去看看吧,马大侠非要酒喝,不给他就打人!”

噬魂掰开阿花的手,只见雪白的脸上的肿起好高。

噬魂道:“痛不痛?”

阿花先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马大侠的马死了,所以,所以他才会打人,平常他人可好了,噬魂姐姐,你去看看吧!”

噬魂点点阿花的小鼻子道:“去看什么,你也别回去了,马尚封真发起疯来还不把你个不姑娘都吃了!叫你爹去看看,还有莲叶的爹娘,你们两小姑娘就不要回去了!”

阿花红着脸,拧着手道:“我爹他粗手粗脚的怎么服侍得了人,噬魂姐姐,我回去了!”

莲叶想了想道:“小姐,我,我这就去叫几位老人家来。”

噬魂道:“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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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天明,几个人鬼鬼祟祟出现在李闵家的院外。

正巧,昨夜替李闵看病的大夫,带着两个徒弟,拎了两个大盒子走过来,敲了敲门,门打开,他们走进去,那几个游荡的人急上前,道:“这,这里可是李小将军的家?”

开门的正是莲叶,莲叶警惕在看着他们。

“我,我们是主家马厩的马倌,求见李小将军!”

“莲叶!怎么还不关门?!”院子里传出来一个好听的女人声音。

莲叶道:“小姐,他们要见少将军!”

“姑娘!我们求见李小将军!”站在门外的人急忙叫道。

“莲叶,你还回去,我看着!”从院里走出个婀娜的女人。

“姑娘,我们是主家的马倌,求见李小将军!”门外当先一个四十多岁的头发花白,满脸折子的人道。

“什么事?”噬魂问道。

“这个,这个……”

噬魂道:“你不说,我是不会让你们进来的,请回吧!”

“慢!姑娘,是这样,李小将军的马送到我们厩里来……”

噬魂急道:“白龙马出事了?!”

他慢摆手道:“没!没!马没事,先生已经看过了,就是太劳累和一些皮外伤,只要精心喂养,小心照顾就没事,可,可它就是不吃料!我们也没办法,只得来请李小将军去看看,不可请不要对家主说,不然他会把我们赶出去的,你看这么小的事我们也做不好,真是该死!姑娘!姑娘!”

噬魂跑回屋里。

桓琴正在喂李闵吃东西。

“看你匆匆忙忙的!”桓琴道。

噬魂道:“白龙马不吃东西了,李闵你快去看看!”

李闵挣扎着要起来,却被桓琴按住,道:“哪儿也不能去,你看你这一身伤还能去哪儿,老实在这儿待着!”

李闵道:“白龙马怎么办?!”

桓琴看了眼噬魂道:“让噬魂姑娘去看看,白龙马最通人性。”

李闵摇头道:“不行,不行,还得我去看看,不然我不放心!”

桓琴两眼一立,道:“待着!”

李闵打个颤,立马躺回去,咽口口水。

桓琴道:“噬魂姑娘,你去看看。”

噬魂看向李闵,李闵笑道:“那,那就麻,麻烦噬魂姑娘了,要是白龙马还不吃东西你就叫我。麻烦你了!”

噬魂答应一声,转身出了门,既而匆匆回来,道:“李闵,你好好养伤,我去去就回。”

帘另一边香羽笑着看向噬魂,噬魂脸一红,跑了出去。

门来传来传信人的声音,“姑娘!你慢点!”

香羽捂着嘴笑出来。

敬延寿道:“你笑什么?”

香羽指了指外头又指了指边上。

敬延寿奇怪道:“什么意思?”

香羽轻点了下敬延寿的额头道:“你真是个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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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府的马厩很大,噬魂走到门里见十几排,一眼望去怎么也有几十丈,传信人追上来,叉着腰喘气道:“我说姑娘,你,你怎么跑的这么快!我,我都追不上你!”

噬魂冷冷道:“谁让你追我!说,白龙马在哪里,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你就下去服侍他吧!”

“哎!你这个姑娘怎么这么说……”他话说的一半,噬魂的指甲已经顶在他脖子上,噬魂看着左手修长泛着幽幽青光的指甲道:“我这个指甲上头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只要我向前那么一伸,刺破你一点点皮,你知道后果的,边费话,白龙马在哪里?”

“噬,噬魂姑娘!”李斌从马厩里闻声而出。

“少,少主救我!”

噬魂放开手,道:“滚!”

传信人连滚带爬地走了。

李斌红着脸,搓着手,道:“噬,噬魂姑娘!你,你怎么来了?!”

噬魂道:“白龙马在那里?!”

李斌慌忙道:“在,在这里,请,请跟我来!”

李斌带着噬魂走进马厩,白龙马卧在草垫子上,耷拉着脑袋。

噬魂急上前,道:“白龙马!”

白龙马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又将头放回草垫子上。

噬魂像个小姑娘一样蹲在白龙马边,摸着白龙马的大头道:“白龙马,你怎么不吃东西呢,你主人受伤了,你要是再不吃东西,他非自己来不可,可是他受伤了对不对,所以你要乖乖听话,吃饱子肚子才好,然后我带你去见你主人好不好?”

白龙马抬起头,点了点。

李斌两眼一亮道:“真是奇了,这匹马成精了不成?!”

噬魂道:“大夫可在?白龙马的伤如何?”

李斌道:“在,在,老崔!”

一个黑胡子老头跑过来,正是上次给白龙马看伤的那个老头,他走上前长揖道:“少主!”

李斌道:“这位姑娘问你话,问什么你就实答什么,明白吗?”

老崔又一揖,道:“诺!老朽是崔五见过姑娘!”

噬魂道:“崔先生,白龙马的伤怎么样了?”

老崔道:“它的本来就有伤,又经历昨晚一战……”

噬魂道:“白龙马伤得很重?!”

老崔摆手道:“姑娘放心好了,老朽的意思是它只要好好的养一养就能转好。”

噬魂松了口气道:“这就好,崔先生,我能不能把它带回去?”

老崔道:“最好还是留在这里,必经主家的马厩……”

李斌急道:“可以,可以,老崔,你叫两个人跟着噬魂姑娘回去就是了!”

噬魂道:“不用麻烦了!”

李斌道:“不麻烦,不麻烦,老……”

噬魂冷冷看向李斌,李斌尴尬地笑了笑。

噬魂站起来牵起白龙马,道:“走,白龙马,咱们回家!”

白龙马站起身,长啸一声,李斌吃迷地看着白龙马道:“真千里马也!”

噬魂牵着白龙马走出马厩,李斌在后头看着美人骏马,不禁叹了口气,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厮低声道:“少主要是喜欢,小的下去安排!”

李斌摇摇头道:“算了,李闵刚立了大功,不论是齐王军还是禁军里都很有些威信,为个女人为匹马得罪他犯不着,对了,老二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小厮道:“诺!少主,那件事很难,所有线索都指向老夫人,再往下查——”

李斌从牙缝里道:“老夫人!”

小厮道:“是,小的派人去察到老夫人护卫。老夫人的护卫武功高强,所以小的派去的人怕被他们发现所以没有向下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