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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血溅帅堂

第一百五十一章求救石家庄

关再兴看着李闵杜奕两个将四周的可燃物往外扔,围了个大圏,一拍自己脑袋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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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庆见了黑袍人的阵仗,暗道声不好,心想:早听说东都有个检校御史司,都是穿着黑袍,从没人见过他们的真容,这些人又是刚刚从大帅那里出来,难道他们就是检校御史司的人?

想到这里天不怕地不怕的许庆额头上也见了汗。

“又怎么回事!”

许庆闻声大喜,连忙推开众人上前,道:“末将许庆见过大帅!”

徐泓走出来,身后跟着提刀的卫士。

徐泓看了眼桓琴她们,道:“许庆,怎么回事?!”

这时全虎叫起来,道:“徐泓,老子可告诉你,老子是琅琊王爷的飞羽卫郎中,快把老子放了!不然王爷找到你头上看你怎么交待!”

许庆道:“哼!一个反王的部属竟然还好此嚣张,大帅,不如杀了他!”

徐泓冷冷道:“这里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

许庆退后半步道:“末将不敢!”

黑罩人道:“徐将军,人我可以带走了吧?”

徐泓道:“她们是世家的姑娘,大人带走怕是不大方便!”

黑罩人转向徐泓道:“你军中都是男人怕更不方便吧!”

勒日喀大笑道:“他们是男人,你就不是男人?啊!对了,听说你们宋人皇宫里头专门有一种半男不女的人叫什么,叫什么宦官,难道你就是?哈哈哈!”

慕容部的人都跟着大笑。

慕容隆道:“徐大帅,咱们来的时候可是说好的!打开了城,让我的部属抢三天,快活三天,你现在出尔反尔,可有失大国的气度!”

徐泓道:“慕容将军,突然发生些事情,一会儿咱们入堂中细说。”

黑袍人盯着勒日喀,寒光如剑。

勒日喀笑道:“难道你真是?怎么你个半男不女的东西也仰慕本将军的威风了!不过老子喜欢女人,你这种东西滚一边去!”

黑袍人道:“你再说我是‘半男不女的东西’一遍!”

勒日喀笑道:“别说一遍!就是一百遍老子也说!啊——”

只见寒光一闪,勒日喀斗大的人头飞起来,“嘭”地一声摔到地上,一腔血剑喷出,像个喷泉一样。

黑袍人就站在勒日喀的马前,手中多了把闪着光的环首刀,他道:“本官说到做作到!”

勒日喀的马前蹄扬起托着勒日喀的残尸撞开人围顺着大道跑出城去,可慕容部的人没一个动的。

“啪啪啪!”慕容隆鼓掌,笑道:“好,好功夫,早闻中原能人异士数不胜数,今日一见真是三生有幸,不知您如何称呼?”

黑袍人道:“一个走卒而已,不值得脏了慕容少主的耳朵,徐将军,我是不是可是把她们带走了!”

徐泓道:“桓小姐是桓家的人,本将不会将她看做俘虏,要是她愿意,本将也没什么话好说,可要是她不愿意,在这里还没有人能把她带走。”

慕容隆向部属使了个眼色,众人带马后退,场中只剩下黑袍者和徐泓的人。

黑袍人向四周一看,只见房前屋后已经被禁军占住,箭光点点都瞄向他。

黑袍人笑道:“禁军果然是禁军,好本官就听徐将军的!敬姑娘,你擅自跑出来的事情可闹的很大,你想没想过你父亲该如何向谷大人交待?!”

敬玫儿吃惊道:“什么谷大人!”

桓琴抱住敬玫儿道:“玫儿,你别听他乱说!什么谷大人,我都没听过!”

黑袍人咯咯笑道:“桓小姐,桓大人和桓太公可是十分挂念你呦!”

桓琴二目一红,道:“我,我爷爷可好?”

黑袍人笑道:“桓太公一听说你不见了,便生了好大一场的病,陛下还特意派去太医诊治,是本官送去的!至于敬小姐,你难道就不知道孙公子的母亲是谷大人的表妹!你逃婚的事情可是好给陈家长脸呦!你想想你们敬家该如何向陈家,向谷大人交待,本官可是听说青州中正对敬家的品第颇有微辞,敬大人出了好大的力才让中正大人对你们家的印象略有观,谁想又出了你这么档子事,真是!嗐!”

敬玫抱着桓琴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桓琴抹了把泪道:“玫儿,你别听他乱说,他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徐泓道:“桓小姐,桓太公近来的身体却实不大好,本将可以派人送你回去!”

黑袍人看向徐泓。

徐泓没看见一样,朝桓琴道:“当年若不是你二叔,本将可能已经命丧凉州,所以你对我可以放心!”

桓琴迟疑道:“我,我——”

马尚封低声道:“桓小姐可以带着咱们一同回去,在这里总不是办法,李闵再强也不可能和一整支禁军对抗。”

“姐姐!”敬玫儿拉着桓琴的衣服道。

桓琴小声道:“别怕,有我在!”

黑袍人看了眼马尚封,笑道:“桓小姐想好了吗?本官可以将你们安全送到桓家,当然敬小姐得跟我们走一躺,不管怎么说敬家都要给陈家一个面子不是?!”

桓琴道:“请徐将军送我们回桓家!”

黑袍人朝徐泓笑了下,一抖袍子飞身上了房顶,几纵之后便不见人影了。

慕容隆道:“好功夫!”

徐泓道:“功夫再好有什么用,徐铁,你给桓小姐他们找个舒适的地方,再叫些人守护好,桓小姐,你的事情,本将人安排好,你放心,慕容将军请跟我到堂中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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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烟滚滚李闵几个被呛得喘不上气来,杜奕咳嗽道:“石家要是再不来人,小生可就要被呛死了!”

关再兴用块破布捂着口鼻,道:“谁让你不尿!少说两句不然呛的更厉害!这块给!”

关再兴说着将一块湿布递过去,杜奕大惊避到一边,呛了几口浓烟趴在地上起不来。

白龙马不安的四蹄刨动,李闵右手拉住缰绳,左着拿块破布捂着口鼻低声道:“不怕,白龙马不怕,没事,你要是觉着呛,我给你捂着!”

李闵说着拿破布去捂白龙马的口鼻,白龙马大惊,摇脖子晃脑袋躲到李闵手里那块湿漉漉的破布。

“这里!在这里!快!”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似是有很多人跑过来。

李闵只觉得四周的温度一下子降下去,浓烟渐淡,显出外围一群灰色头土脸的人,为首的是个挎着刀的黑须黑衫者,背后十几匹马,几十个人正用各种各样的器具灭火。

黑须人大叫道:“何人敢来石家庄放肆!”

关再兴扔了破布跑上前道:“我,是我啊!老石!”

“你是何!”

关再兴又往前跑两步,却被对方喝住,对方道:“不准再动,否则乱箭射死你!”

十几张弓拉开,箭尖对住关再兴。

关再兴停住道:“我是李氏堡城的关再兴!老石,你忘了!我还欠你顿酒呢!”

黑须人抹了抹眼睛,道:“还真是你!”

“我说就是我吗!”关再兴边说边往前走。

黑须人定睛一看,笑着走上来,提鼻一闻,道:“什么味?”

关再兴讪讪道:“什么,什么味,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可是李横野李大将军的后人,叫李闵,这位是杜奕杜先生,关中人。这位是石家庄的二庄主石晔!”

石晔人上下打量李闵,看得李闵十分不自然,石晔笑道:“仪表不俗,真不愧是李大将军的后人!嗐!”

关再兴道:“你叹什么气,要是不欢迎我们,我们立马就走!”

关再兴说罢转身便要走。

石晔拉着关再兴道:“我老石是什么人,怎么会不欢迎你们呢!”

关再兴两眼一瞪道:“那你叹什么气!”

石晔道:“我是在可惜小妹,要是她晚嫁两年人,招这位小李将军做女婿岂不是好!”

李闵被他说的脸上发烧。

关再兴笑道:“得了吧,你那妹妹今年怎么也有二十多了吧,李闵他今年可就十五六!”

“什么!才十五六!”石晔惊奇的又开始打量起李闵。

关再兴道:“得了得了,你别再啰嗦,老子都渴死了!有水没!”

“水没有,酒倒是有两壶!”石晔边说边朝身后的下人招了招手。

关再兴笑着接过来,给自己灌了一大口,将另一壶递给李闵,道:“好酒,好酒,我就知道你老石你走到哪也忘不了带两壶好酒!”

李闵也渴得不行,拔开塞子灌了两口,转手递给杜奕,杜奕也灌了一大口,只觉着嗓子眼发烫,张口便把酒都吐了出来,心痛得关再兴和石晔大叫起来。

杜奕苦着脸道:“这酒怎么这么烈!”

李闵是喝惯了二锅头的人,不觉得什么,关再兴指着杜奕笑道:“我说你不会喝就别喝那么一大口,你看,都吐到地上多可惜!”

石晔也道:“就是,就是,这可是从蜀中运过来的,很珍贵!哎老关,你少喝点!”

杜奕委屈道:“我看李将军喝了一大口,以为没什么事!”

关再兴捧着酒壶连喝了几大口,两颊微熏,打了个酒嗝,笑道:“好,好酒!”

石晔道:“这酒烈得很,可不能多喝,不过小李将军像是没什么事!”

关再兴不屑道:“老子跟这小子喝了几回酒,愣是没见他醉过!”

石晔两眼一亮道:“果真如此,咱们可要好好比比!”

关再兴道:“比就比,走,去你庄上喝去!对了还有要紧事找你大哥说!他在家?”

石晔点点头,道:“那么请各位先蒙上眼。”

关再兴道:“我说老石,咱们可是熟人你还和我闹这套!”

石晔道:“庄上的规矩,老关你可以进,他们要是不蒙上眼睛,可不能进!”

李闵道:“入乡随俗,我们蒙上就是!”

关再兴哼一声道:“老石,你这会落了老子的面子,看老子不找回来!”

石晔笑道:“我等着!不过好酒可就没有了!”

李闵蒙上眼,只听关再兴立马笑道:“这怎么行!我老关说话一向不经脸子,老石你大人有大量,不记着,不记着了!那壶酒也给我吧!”

石晔道:“想的美!你不说我还没注意到,那壶洒也给我,这酒可是好不容易才能到的!”

关再兴道:“你看你,你看你,不就壶酒吗!小气的样!对了你说这酒是从蜀中来的,老子就是蜀中人,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么好的酒?!”

石晔道:“听说是从黄益州的庄子上流出来的!”

关再兴道:“黄益州?”

石晔道:“听说黄家的商队西到大秦,南到孟地,能弄到点好酒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李闵和杜奕被人拉着,深一脚浅一脚起了好长时间,突然一股清香入鼻,听见关再兴道:“好家伙,你们家这里怎么种了这么多花!上次来怎么没发现?”

石晔道:“上次你去的是外庄,我嫌烦所以住那里,这回你不是说要见我大哥吗?这是我大哥的住处!”

关再兴的语气变怪,道:“你大哥怎么种了这么多花,他特别喜欢花?”

石晔道:“这话说起来可就长了,我大哥是为了个女人——”

“二爷!”远处传来个陌生的声音。

石晔道:“我大哥可在?”

那人道:“庄主在后园浇花。”

石晔道:“老关你们先跟着他去坐坐,我去找我大哥。”

关再兴道:“你快点,老子可等着吃饭呢!”

石晔道:“到了石家庄还能让你饿着怎么着,他会安排好的!”

关再兴道:“哎,你别走啊,把他们两个的眼罩拿下来!”

石晔道:“你不会自己手!”

关再兴嘟囔道:“老子还不是怕坏了你们庄上的规矩!”

李闵的眼罩被拿下来,先看见的是一缕柔和温暖的光,不是从太阳里照出来的,更像是从什么美丽的事物上散发出来,带着香味的光,继而视线清晰,姹紫嫣红中透着点点淡雅,各种各样的花有的盛开着,有的已经开始凋谢,有的还结着骨朵,纯洁的色彩和着浓烈的香味在流动,李闵察觉出这之中不只有花的香味,有一种女儿香,可是味道很奇怪,又不像是女儿香。

站在三个人前面的仆人接着关再兴的话道:“这里是忆香园,到了这里就不用再带着眼罩了,几位,请这边来。”

三个人跟着仆人穿过花枝丛,尚着鹅卵石铺的曲折小径来到一处小亭里,仆人退后一步,同时三名朴素装扮的少女端着托盘走过来,把一盘酥,两盘花糕,还有一大盘小馒头样的东西放到桌上,然后躬身退了出去,关再兴探手拿了个小馒头,张开大口,将小馒头整个吞了进去,引得侍女们轻声笑起来。

关再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仆人低声斥了那三名少女几句,然后歉然道:“关将军,对不起,是我们教导无方,我们会处罚她们的,请你原谅!”

李闵见那三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听见仆人的话,脸色立马白如薄纸,心道:她们这个年纪正应该是在父母身边撒娇的时候,却被安排到这里做下人。

李闵心里不好受,于是道:“关将军的样子本来就好笑,怪不得她们,你千万别处罚她们,要不然,我跟石二庄主说。”

仆人立马道:“这么点小事情怎么能打扰了庄主和贵客们的雅兴,既然您为她们求情,就挠了她们,你们还不过来向贵客道谢!”

三个少女匆忙走上来,施礼道:“谢谢大人!”

李闵笑着拿了一盘点心递过去道:“让你们受精了,这个拿回去吃。”李闵看了眼那名仆人道:“这个我送给她们吃,没问题吧?”

仆人道:“一切听凭您的意愿。”

李闵笑道:“这就好了,行了,这里用不着妳们了。”

三个少女看向仆人,仆人道:“客人心痛你们,你们还不快道谢!”

三个少女齐施礼,关再兴急道:“别啊,我还没吃饱呢!”

李闵这才看着,刚端上来的几盘点心都不见了,杜奕道:“我可一点都没吃呢!”

李闵只得道:“那再上点。”

关再兴道:“弄点抗饿的,那些这好看不顶用的就不要上了!”

仆人道了声诺,带着三名少女退入花丛。

那三个少女退走的时候悄悄看了李闵一眼,很隐蔽,却被杜奕看了个正着,三个少女吓了一跳,匆忙低下脑袋跟着仆人退走了。

杜奕笑道:“李将军这股怜香惜玉的本事,杜某真是三辈了也学不会!”

关再兴扣了扣牙缝,道:“那是,那是,小杜,你是没看见,李闵勾引姑娘那是很有一套,桓小姐就不用说了,那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就是敬小姐的那个丫环那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啊!我说李闵,你小子运气怎么就这么好,怎么你身边的美人那么多,有什么绝招教教我们!”

关再兴正说的起性,杜奕碰了下他的胳膊,又朝李闵撇了下嘴,关再兴这才发现李闵沮丧地低着头。

关再兴忙道:“那个,那个桓姑娘她们是世家的人,徐泓那小子再怎么说也不会动她们的,杜先生,你说是吧!”

杜奕道:“对,对,关将军说的对,只要能从这里借到兵,就可以反她们救出来!”

李闵叹道:“我一个大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信,嗐!”

“男子汉大丈夫,因何而叹!”

众人寻声看去,只见花丛中转出个面白如扑粉的中年人,留着长须,石晔跟着转出来,走上前,笑道:“来,我为你们介绍,这位就是我大哥,石家庄的庄主,大哥这位就是李氏堡的县尉关再兴关将军,这位是李横野李大将军的后人,李闵小李将军,这位是杜奕杜先生。”

不等关再兴他们说话,石庄主上前一步道:“早听说关将军大名,如今相见真是三生有幸!”

石庄主看向李闵,上下打量一翻道:“果然英雄出少年,方才听我二弟说你今年不过十五六岁?好,好,李将军真是后继有人!走,咱们里头说话。”

四人入坐,石庄主道:“李小将军能来鄙庄,真是让鄙庄碰壁生辉,你无论如何都要多住些日子,好让以表我庄的地主之情!”

李闵拱手道:“多谢庄主盛情,只是在下有事相求。”

石庄主看了石晔一眼,道:“方才我二弟也是这么说,小李将军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只要石某能做的一定万死不辞!”

李闵却说不出口,说什么,说自己的女人被抓去了,要来借兵?这个借口能借来兵吗?万一他不借兵怎么办?!

李闵正在犹豫的时候,杜奕道:“石庄主,是这样的,你也知道魏王谋逆篡夺皇位,齐王起义师,直抵颖水岸边,杀得禁军大将徐泓过不了河,齐王又在李氏堡前大破徐泓,要不是慕容鲜卑出兵,齐王大军现在说不定已经入东都扶正天子,不想徐泓竟耍弄阴谋,联合一些李氏堡中的不屑之徒,趁夜打开城门,以致义师大败,可魏王失道,军心不在他那里,徐泓逞凶,虽一时得胜,却也伤亡甚重,若是石庄主此时能大举义师,趁徐泓军疲惫之时扶正匡乱,就是不功于社稷,有功于天下,等万岁正位之时,必将论功行赏!”

“好!”石庄主拍案道:“正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早听说齐王大义,只恨没有机缘,如今这个大好时机怎么能不珍惜,三位慢坐,我这就去招集家兵义勇,咱们一同去李氏堡匡扶正义,安定天下!”

“啊?”杜奕傻傻地看着石庄主高声说了这几句话后转身走了,一时目瞪口呆起来。

“大哥!我也去!”石晔看了三个人一眼,跑着跟了过去。

关再兴看向杜奕道:“以,以前只听人说巧舌如璜!今日关某是见识到了,杜先生几句话便将石庄主说动,真是苏秦张仪再世!”

杜奕道:“我,我也没想到几句话就能把石庄主说动,我还准备了好大一段呢!这个石庄主怎么就这么容易说动?听说齐王派过不止波人来劝说啊?!”

李闵搓着手,围着两个人转起来,喜道:“管他怎么回事,只要石庄主能出兵就好,只要石庄主能出兵琴儿玫儿她们有就救了!”

关再兴叹道:“我看李闵就是个媳妇奴!杜先生你看看他,三句话离不了桓琴敬玫儿她们!”

杜奕嘿嘿笑道:“要是我能有那么漂亮的女人,我也挂在嘴边上!”

李闵笑道:“就是,就是,关将军,你媳妇什么样?”

关再兴面脸一变,既而道:“你还有心思笑,想想怎么把她们救出来吧,兵慌马乱的,你知道她们被关在哪里?怎么才能安全地把她们救出来?”

杜奕一拍脑袋道:“对呀!方才只顾着请救兵,可请到救兵以后具体怎么救还没想到!”

李闵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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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石晔追上去,道:“大哥,你怎么回事?”

两个披甲大汉抱着头盔走过来,施礼道:“见过庄主,见过二爷!”

石庄主道:“人马已经备好了吗?”

左边的人道:“请庄主放心,两千步军,五百骑军都已经备好,另外还有五千庄客随时可以调动。”

石庄主道:“齐王可找到了?”

右边的人道:“已经派出人去,回来的人说已经发现齐王的踪迹。”

石庄主道:“好,相信徐泓不会在李氏堡久住,探马放出去,我要时时的情报。好了,你们下去吧。”

“诺!”两人拱手而退。

石晔吃惊道:“大哥,你是怎么回事,以前不是说不掺和到他们马家的事情里吗?现在怎么会——”

石庄主左右看看,拉着石晔走到自己的书房里,书房不大,却在四周各一面大窗,坐在房中尽可将园中的百花景色一览无余,阵阵花香飘过,石晔却无心欣赏,石庄主坐回案后,从案下的一个小盒里取出块巴掌大的帛帕,递给石晔道:“你看看这个。”

石晔接过来道:“鸽书?”

石庄主道:“嗯,是从王安那儿来的。”

石晔道:“也不知道他对妹妹好不好,我可有好长时间没见她了。”

石庄主道:“你先看信。”

石晔越看越惊,竟张着嘴合不上。

石庄主叹道:“你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要参加到齐王阵营了吧!”

石晔看了一遍又看一遍,连着看了三遍才将帛帕放回案上,叹道:“姜巨是世家里少有的大将,孟超更是当初被卫王看好的将才,怎么,怎么会被个连战场都没上过乳臭末干的王爷打败!难道姜巨也投到邺王军去了?”

石庄主叹道:“妹夫信上说的明白,再好的大将也架不住上头有个捣乱的婆婆,再说姜巨他也是世家的人,做事总要为自己家想想,至于孟超,嗐!可惜了一员上将。”

石晔突然道:“大哥,你说会不会是妹夫已经投到邺王的军中,故意写这封信来诓骗咱们?”

石庄主摇头道:“王安是王家的人,要真如你说的,那就说明太原王家也投到了邺王的军中,你想想连太原王家都投到了邺王军中,天下世家会是个什么态度?!嗐!真是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没想到这几年,天下的局势会变成这个样子。”

石晔皱眉道:“大哥,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石庄主笑道:“你不需要懂,按着我说的去做就好了,未来几年对石家可能会十分重要,不,应该是对天下世家都十分重要,算以咱们兄弟要齐心。”

石晔笑道:“大哥,看你说的,二弟我什么时候没听过你的话?!”

石庄主点头道:“我只是提醒你一声,你那些个酒肉朋友以后要少来往。”

石晔点点头。

石庄主将个黑漆令牌递到石晔手上,道:“家里的事,你也该帮帮忙了。”

石晔握着令牌的手打颤,道:“大大哥,这个可是石骑的的令牌,例来过是家主掌管,你你怎么能交到我手上,不行,不行,我不能拿!”

石晔说着要将令牌放回去,石庄主拦住他,道:“我说了家里的事你也该分担,分担,现在你拿着令牌去招集石骑,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出发。快去吧!”

石晔后退两步,拱道唱诺退了出去。

“主上,你不应该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二庄主,他可一直对您有意见。”一道黑影从房顶上跳下来坐到案前。

石庄主道:“他毕竟还是石家的人,再说爹走前说过让我好好照顾他,希望借这个机会可以让他回心转意吧!”

“若他执意不改呢?”

石庄主没说话,而是从案下的取出一个小盒,从盒里拿出个带着香味的帛帕,递给他道:“这个送到她那里去。”

“少主,小的说句不该说的话,她已经是大宋的皇妃,你不应该——”

石庄主拦住他道:“我心里有分寸,知道该怎么做!”

“真希望您说到做到,小的告退!”

房里只剩下石庄主,安静地只有花香在动,石庄主又从案下拿出个长条形小盒,拉开盒盖,一股奇香飘出来,石庄主挤到一块的眉毛立马舒展开。

石庄主从盒里拿出一把折扇,展开,扇面画着一位青涩曲线中透着些许婀娜背着身,只露出一小点侧脸的少女,右上题着隶书的“蓉”字,右下题着“凤”字,“凤”字下是个篆字红印章。

石庄主出神地看着画中人,一只白鸽拍着翅膀飞向蔚蓝色的天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