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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血战

第一百二十七章冤屈

李斌羞愧地低下头。

李老夫人道:“你们还不快把这个畜生带下去,以后李家没有这个人!”

“爹!奶奶!不用他们,我自己走!”李斌跪在地上朝两个人磕了个头,转身大步走了。

李老夫人扭过头只当没看见。

李骆望着李斌出去的身影伸出手却说不出一句话。

“就是这里!”全风道人下了马,指着一扇门道。

李骆道;“不会是你把他们截出来的吧?!”

全风道人走上前,敲门道;“想必家主已经询问了,狱卒们可是这样说的?”

“谁啊!”门里头有人道。

“是我!”全风道。

“你是那个?”门里人道。

全风晃了个拂尘道:“贫道全风前来拜见道兄李。”

门吱吜一声打开条缝,门里人一见街上站满了人,“嘭”地一声关上门。

全风拍门道;“莫慌,莫慌!家主请李小将军来了!快开门啊!”

过了好一会儿,门再打开,李闵站在门里。

全风笑道;“见过道兄!”

李闵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转身回院子里去了。

李骆哼了一声,背过身去。

李多在一旁小声道;“爹,奶奶……”

李骆看了他一眼,叹口气,跟着全风走进门。

桓琴趴在正房门边关切地看着李闵。

李闵走上前,低声道;“没事的,你先回去吧!”

桓琴道;“你小心些!”

李闵点点头将她扶进门。

李多跟在李骆后头,一打眼就被桓琴绰约的身姿给迷住了,直到李闵将门关上,李多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李闵道;“老金!拿张桌子来!”

“知道了!”老金答应一声,从屋里头抬了张小桌来,又拿了几个席子,众人坐好。

全风道:“这回是颍川李家前来与青州李家讲和的,以后两家人想亲相爱,岂不是好?!”

李闵一脑袋浆糊,道;“青州李家,颍川李家?”

李骆挑眉道;“你爹没跟你说过两家以前的事?”

李闵心道;老子是人冒牌的!知道个六啊!

李骆道:“哼!青州李果然……”

全风接过话道;“青州李家果然不同寻常。”全风朝正要争辩的李骆使了个眼色,全风道;“这回来,一是休好,二是请小李将军出马,齐王军已经杀过来了,他们要李氏堡的人将小将军交出去,只是家主看在同出一族的面子上不忍,要是李氏堡兵微将寡,怎么是齐王军的对手,所以就要请小李将军出手了!”

李闵道:“好!只要李家主真心实意,不管他齐王军有多少人都奈何不了李氏堡!”

李多坐在李骆后头,小声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嘿!你个小娃娃怪话真多,信不信老全我把你熟了吃了!”全虎大步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提着菜刀。

李骆跳起来将李多拉到身后,喝道:“你要做什么!”

李闵喝道:“全虎!回去做饭去!”

全虎瞪了李闵一眼,笑迷迷看着李多回厨房去了。

李闵道:“见谅,他一向是这个样子毛毛躁躁的,也不知道琅琊王爷是怎么容忍他的!”

李骆道;“琅琊王?”

马尚封抱着胳膊从侧屋里走出来,抽了抽鼻子,道:“可不是吗!人家是琅琊王亲近的中郎护卫,没想到这小子手艺不错,要是那天琅琊王爷把他赶出来,可是开个饭馆!”

李骆道;“那位,那位,却实是琅琊王的人?”

全虎拿着菜刀冲出来,喝道;“什么琅琊王的人!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怪!老子就是琅琊王爷的护卫怎么了!”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鼓起一阵紧似一阵。

李骆跳起来道:“不好了,他们要进攻!”

李多道;“他们说只给半个时辰,可,可还没到啊!”

全虎道;“哼!齐王那个家伙什么时候准时过,小李子,你打不打?!”

众人看向李闵。

一个人冲入进来,跪地拱手道;“回家主,齐王军传话说再给家主一刻钟!”

李骆急道;“贤侄!这回李氏堡可就要看你的了!从今以后两家的仇怨消了!”

李闵道;“全将军,马大侠,走!对了,马匹兵器你们得还给我们!”

李骆急道:“那是自然,马我已经带来了,兵器你们可是到百兵堂去拿,什么都可以!”

李闵道:“好,我先回屋说一声!”

全虎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婆婆妈妈!”

马尚封拿胳膊肘一怼全虎道:“人家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谁向你老哥一个!”

全虎笑道:“谁说我是老哥一个!石娘子一定正想着老子呢!”

马尚封道;“那个石娘子?”

全虎道:“当然是青石城的石娘子!”

马尚封脸色一变道;“你也认识她?”

全虎笑道:“怎么只许你跟她拉拉扯扯,就不许我进去玩一玩?”

李闵走进屋里,道:“琴儿,走!”

桓琴拉住他的衣襟道;“你又要打仗去?”

李闵道;“没办法,人家打上门来了,咱们怎么办!你在这里我不放心,我先送你回阿花家,那里有阿花还有莲叶一家,有他们照顾你,我心里能安生些。”说着抱起桓琴往外走。

桓琴急道:“我能走,我能走,让外面人看见怎么好!?”

李闵道:“管他们呢,你是我媳妇,我抱抱啥了!”

桓琴红着脸低下头,狠狠锤了他一下,道:“谁是你媳妇!你媳妇在青石城呢!”

李闵尴尬地笑起来!

两个人走出来,全虎道;“我说都什么时候了?!”

李闵道;“送到阿花家,留她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不放心!”

李多一副可爱样,道:“大哥哥,我送大姐姐去吧!保准安全送到!小安子,去!叫辆车来!”

一人家丁应声跑了出去。

李骆道;“是,贤侄,就让多儿送这位小姐去吧,不会出问题的!咱们也好去选兵器!”

桓琴小声道;“你放心好了!”

李闵道;“这样,也好!琴儿,你等我回来!”

桓琴笑着点点头。

李闵放下桓琴,跟着众人出了门,桓琴看着他出了门。

“姐姐,我扶你吧!”李多上前扶住桓琴的腰。

桓琴下意识地躲了下,既而想到他不过是个不到十岁的小孩,又能怎么样?于是拉着李多的手问起家常来,可是李多的那双眼在桓琴的身上溜来溜去,让桓琴浑身不对劲。藏在衣服里的匕首落了出来,桓琴去拾可是伤口隐隐作痛。

李多正抑着身观察桓琴凸出来的桃子。

桓琴转回头正撞见李多的眼神,李多急收回目光道:“姐,姐姐,我,我来帮你!”李闵俯身将匕首捡回来,笑道;“姐姐,你这把匕首看着真眼熟啊!”

桓琴觉得李多的目光如同是双手在自己身上撩来撩去,桓琴拿过匕首握在手里,道:“姐姐藏在身上就是防着坏人,要是坏人来了,姐姐就用这个匕首刺他,要是刺不死他,姐姐就用这把匕首自杀!”

李多脸色略变,拍着胸脯笑道;“只要有多儿在,没不会让人你伤害姐姐!姐姐,马车来了没有!”

李闵出了门,见到白龙马,急步过去,拍拍他的大脑袋笑道:“我说兄弟,这么多天,我不在你吃没吃东西?”

白龙马摇了摇大脑袋,狠狠一顶李闵。

李闵笑道:“我就知道,看你瘦的,走咱们吃东西去!”

李骆急道:“贤侄!贤侄!要不你换匹马?”

不等李闵说话,白龙马抑起头朝李骆打了个响鼻,喷了他一脸唾沫!

马尚封拍着大黑,笑道:“你看人家白龙马多有情有意,主人不见了,马都瘦,再看看你,胖了至少十斤吧?!”

大黑马了他一眼,嘴却朝马尚封腰上叼。

马尚封将葫芦摘下来,拔开塞,晃了晃,笑道;“你看,大兄弟,没酒了!”

大黑马凑上前,鼻子对着葫芦闻了闻,猛地用头撞了下马尚封,耷拉着脑袋走到一边。

马尚封大笑道:“李家主,你给我准备点酒,不然,就算了去打仗,大黑也跑不动啊是不是!”

大黑点了点大头。

李骆傻傻地看着李闵几个人上了马,跟着孙管家走了。

一个家人小声朝李骆道;“家主,这,这帮人靠谱吗?一个打仗了还想着女人,一个不给马灌酒不上战场!他们……”

李骆摇了摇头道:“不管他们,他们要是败了更好,斌儿那里安排好了吗?”

家人又压低了声音,道:“都安排好了,少主那里也知道家主的苦心。只是,只是崔家来的人看的很紧,咱们的人大多都给盯上了。”

李骆道:“哼!真当李家是崔家了,最近你们小心些,斌儿那里能不去就不去,等我安排好了再动手不迟!”

家人道;“是!”

李骆看着消失在街口的马队道:“李家就是李家,谁也别想夺走李家!就是你也不行!”

孙管家带着众人骑马直接进了李府,停在一处十几层的高塔之下。

孙管家下了马,从怀里拿出李骆交给他的腰排递给守在塔门边的几个老者。

老者拿着牌子看了眼孙管家,就点点头,孙管家招呼众人跟进去,却被那几个老者拦住。孙管家低声说了几句,老者看向李闵,点点头,干瘦道:“这个人可以进去,别人就算了吧!”

全虎喝道:“凭什么他能进去我们不能?!”

很胖地老者笑道;“就凭他姓李!怎么样,要是你改姓李,我们也让你进去!”

马尚封拉住全虎道:“得了,这里是李氏堡,李闵算是他们自己家人,咱们外人跟着起什么哄!老金你要什么兵器?”

老金躬着腰笑道:“我?”

李闵道:“老金就不要跟着咱们出征了,琴儿哪儿要是不留个自己人我不放心!”

马尚封道:“也好!那就三把槊三把刀,老金你要什么趁手的兵器?”

老金笑道:“我使什么都行!”

李闵道;“知道了!白龙马跟着他们吃东西去!”然后跟着孙管家进了楼里。

白龙马点了点大头跟着大黑他们走了。

李闵心道:怎么这些家族都喜欢把兵器藏在楼里,敬家是这个样子,李家也是这个样子。

孙管家小声道:“李将军,你善用什么兵器?”

李闵道;“我以前用的是龙角槊,可是后来遗失了!”

“龙角槊?”

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干瘦的老头跟了进来,道:“龙角槊是魏国制槊大师欧阳道真大师早年的作品,对于,刚习槊的人来说很好,不知道你的槊法是什么程度?来使使这个!”

干瘦老头走到一个屋里,拿出把根槊一样长的长杆。

李闵见后大喜,暗道;这不就是大杆吗!当初练形意拳的时候可没少在这个东西上头下功夫!

李闵接过大杆,身体便与大杆化做一体,人如同是大杆的根,大杆如同是人的胳膊。

李闵轻轻一晃,干瘦老头不禁叫出声好来。

干瘦老头道;“真没想到青州李家的功夫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好,好!不亏是李横野的后人!来吧,看看颍川李家的东西入不入得了你的眼!”

干瘦老头背下扇门,门里是条通向地下的楼递,李闵跟上去,孙管家站在外头没有跟上。

往下走了几十级台阶,出现一个几十平的屋子,四壁上插着火把。两个青年正坐在右边的石头上下棋。

干瘦老头没看他们,他们也没看他。

干瘦老头直接打开正对着的门,从墙角拿了盏灯笼,李闵跟在他后面,也拿盏灯笼。

这间屋子很大,李闵只能看到灯笼照着的一圏。

干瘦老头将灯笼往上一提,一大面墙上挂着几十杆长槊,道:“看看吧,有没有你看得上的!”

李闵走进,发现槊身上半点灰尘也没有。

干瘦老头道:“少主经常来,那帮小子可不敢偷懒!”

“老头,你说什么呢!少主不来我们就偷懒了是吧!”门外传来声音。

干瘦老头不理他们,朝李闵道:“我家少主你见过了吧?”

李闵摸着槊杆,道:“是见过了,还是他把我带进来的,不过他最近好像有什么麻烦!”

干瘦老头叹道:“少主的母亲是寒门庶女,当初家主娶回来,老夫人就不同意……”

“老头!你少说两句不行?!”门外人道。

干瘦老头道:“老头子说两句怎么着!你们到老夫人那里去告我?!”

“得了,得了,下棋,下棋!”

李闵指着墙上,道;“选好了,就这三条吧!”

干瘦老头走近了,高高提起灯笼道:“这三条?不行,不行,这条你使还可以,你那两人朋友可使不了,胖在的那个。”

李闵道:“他叫全虎。”

干瘦老头道:“不管他叫全虎还是全豹,一看就是个沙场猛将,走的是刚猛的路子,那条吧,也是欧阳道真大师的作品,本来是给是许将军的,可是许大将军说他不会再上战场了,也就没收,再后来就到了这里,你拿去也算对得起这杆槊了!许大将军杀法刚猛,这杆槊正合适你那位朋友。”

李闵好奇道:“许大将军是号称虎痴的许褚,许大将军吗?”

干瘦老头点头道:“正是,老朽年青时曾有幸见过一面,真是英武非凡!这条槊是蜀国制槊名家蒲兴阳大师所造,杆身柔和,你另一位朋友是使剑的,路数以轻灵为主,用这条正好。好了,咱们去看看刀。”

干瘦老头提着灯笼起到另一边,道:“这里几个箱子里都是好刀,你选几口吧。”

李闵上前打开一口箱子,提起灯笼一看,里头有几把环首刀,拿起一把抽出刀身,寒光一闪。

李闵不禁叹道:“真是好刀!”说着放下,又拿起一把,抽出刀身,刀身上的雪花纹清晰可见,李闵不禁大喜,道:“就这把,老先生,还有没有这样的刀?”

干瘦老头走上前道:“我看看,呦,你还真认识东西,这可是从西域流传来来的好铁打的。我看看,应该还有几把!”

李闵给他打着灯笼,干瘦老头在箱子里翻了半天,可是没找到,干瘦老头捂着腰站起来,道:“不应该啊!”说着又打开另一个箱子,可是将所有的箱子都翻了一翻,就是没有。

干瘦老头皱起眉道:“不应该只有一把!”

李闵看他找得头上都是汗,心有不忍,道:“算了老先生,我随便拿两把就是了!”

干瘦老头一拍脑袋,道:“你等等!莫里青,莫里甲,你们两个王B龟R子给老子过来!”

那两个下棋青年拿着棋子走进来,道:“什么事啊!我们可正下到关键的时候!”

干瘦老头道:“别给我说那些个,刀呢!”

两个年青相互看看,个高的道:“什么刀?不都在那儿吗?!”

干瘦老头道:“都给我拿出来!什么时候学会偷刀了!”

个矮的急道:“老申叔!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兄弟在这里什么时候丢过东西!一定是你记错了!”

干瘦老头笑起来道:“我记错了?莫里青,莫里甲,你两个小子是我看着长大的,莫里青!你小子一说慌耳朵就红,你自己看看!莫里甲,你胳膊晃什么!”

“我,我!”莫里甲道。

莫里青叹道:“我就说了,骗不过他的!”

莫里甲抱怨道:“还不是你喜欢那几把刀!”

两个人边相互抱怨,边往屋里走,过了会,两个人走出来时各抱了几把刀放在箱盖上。

莫里青道:“都在这里了,要是还没有那可就是申叔你记错了!”

李闵抽出刀身,清冽的刀光射出来,雪花纹变幻着形状。

李闵开心的笑了,莫里青莫里甲两个却笑不出来,两个人苦着脸看着李闵抱起刀。

李闵笑道:“二位,等有机会我给你两把比这个还好的刀!”

莫里青看着李闵怀里的刀,满眼不舍。

莫里甲道:“得了,快走吧,要是我大哥反悔了可不得了!”

干瘦老头道:“他敢!李闵走吧!孙管家还在外头等着呢!”

李闵抱着刀扛着槊,跟着干瘦老头走出楼门。

干瘦老头道;“我就送到这里了!”

李闵笑道:“谢谢老先生!”

干瘦老头摆摆手,坐在门边,闭起眼,和其他人晒起太阳。

白龙马正跟着大黑低头在木马槽里吃料,李闵出来时,他耳朵一动,抬走头,跑过去,拿脑袋在李闵头上蹭了蹭,将草料都蹭到李闵头上,李闵放下兵器,拍着白龙马的脑袋,笑道:“吃饱了吗好兄弟,一会儿可是要打大仗去!”

白龙马晃了晃头,转回去,撞开下正低头吃草的大黑。

马尚封道;“李闵,你也不管管他!”

李闵招呼几个人过来,道:“快看看都拿什么出来了!”

全虎已经走过来拿槊,李闵道;“这条是给你的!”

全虎道:“你怎么知道我用什么槊?”说着将那杆槊拿起来,两膀一晃,槊头带着风划出去。

全虎大喜道:“真是好槊,老全我使了这么多年槊,就是没一杆像这样的,李闵你小子行啊!”

李闵笑道:“这个不是我选的,是这位老先生给你选的!”

全虎看向干瘦老头道:“他?!”

马尚封走地来,拿起刀,抽出刀,阳光一照,寒气便出为,雪花纹闪着光,透出隐隐的五彩色。

马尚封瞳也一缩,道:“这刀……”

李闵笑道;“好刀吧!”

马尚封将刀收入鞘道;“好刀是好刀,要是老全在这里一定开心得不得了!”

全虎在场中舞了几个槊走回来,拿起刀,道;“我这里啊!”

马尚封挂好刀,拿起槊道;“说的不是你!走吧,听见没,城头又是一阵鼓声!”

全虎挂好刀道:“他M的,齐王营里那帮人找死,老全我成全他们,李闵走!”

李闵朝干瘦老头鞠了个躬,飞身上马,几个人跟着孙管家冲出去。

干瘦老头道:“这个小子也不像传说的那样!”

另一个老头道:“谣言!”

干瘦老头道:“拿了刀,你那两个小子可是很不高兴!”

“别管他们,有本事上战场自己夺去!”

干瘦老头看了眼正在楼里往外探头探脑的两个人,闭起眼,舒服地躺下继续晌太阳。

颍水河畔一处小丘上。

徐泓坐在胡床上,两手拄着桌子,闭着眼。十几个穿着铁甲的大汉面朝外站着,紧握刀柄。

小校跑上来,道;“回大帅,齐王营中没有动静。”

徐泓挥挥手,小校退下。

徐嗣站在徐泓身后,踮着脚向对岸看。

徐泓敲着桌子,道;“嗣儿,静!”

徐嗣拱手道:“是,父,父帅……”

徐泓继续敲着桌子,道;“我说过了,静!”

徐嗣强压住自己,道:“是!”

两支人马从大营中出来,分向颖水上游,下游而去。

李氏堡外一处林中。

帷幔四设,桌子上的香炉里飘起屡屡白烟。

齐王坐在桌后,脸上的包着白布,齐王晃着头,举起手挠,却被坐在边上的曹让拦住,曹让低声道:“王爷,不能挠,大夫说会留下疤痕!”

齐王重重一拍桌子,道:“抓到李闵几人,本王非刮了他们不可!小桂子!小桂了!过来给本王吹吹!”

曹让低声道:“王爷,你忘了?小桂子已经被发出去了。”

齐王疑惑道;“发出去了?哦,是,发出去了!”

曹让道:“王爷,要不叫宫女们过来服侍您?”

齐王道:“宫女?你带她他来了?”

“王爷!”敬炅从布帘中转出来,施礼道。

齐王拉了拉领口,道:“是启业啊!这该死的天气,才五月多吧,怎么就这么热!”

敬炅透过层层的树叶,看向太阳,道;“臣问了老农人,他们都说这样的天气,今天怕是要大旱!”

齐王点点头道:“都准备好了吗?可别让徐泓窜了空子!”

敬炅道;“王爷放心好了,胡将军已经带人埋伏好,只要他一过河定叫徐泓回不去!”

齐王喜道:“这就好,这个徐泓!挡着本王,不然现在本王已经坐在东都城里了!”

曹让暗暗怼怼了齐王一下。

齐王略一愣,继而道:“可怜万岁如今还在金塘城中!嗐!”

敬炅道:“王爷忠心,天人共见!”

“王爷!”两个宫女装扮的人从齐王背后的帘里走出来,手里托着漆木盘,淡淡的香气从她二人身上飘出来,敬炅不禁偷眼看去,只见这两上宫女面若凝脂唇若胭脂,一趋一行莫不美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