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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烧饼西施

他们没有去很远的地方。而是在离粮仓不远的地方呆了下来。这个地方与粮仓隔着两条胡同。只不过已是另一个土地爷的管辖地而已。

青衣说,少爷,咱要不要找镖局呀?横空正闻着烧饼的香味垂涎三尺。猛被青衣打击,没好气地说,那你还不如自己去当镖师。 青衣琢磨到了横空的心思。说,少爷,你知道后羿是怎么死的吗?射太阳毒死的。横空利索地回答。错!青衣的声音比烧饼店前当招牌风的女人还响亮。是笨死的!少爷!

横空没心跟青衣斗嘴,说哥们,咱得找衣食父母啊。青衣学着横空以往的腔调说,你看那烧饼西施真是活生生的一张免费广告牌啊。脸像黑芝麻烧饼,手像白面烧饼,胸像肉馅烧饼,腰像豆沙烧饼......哇,横空本来很美的幻想又被青衣的反胃酸给淹了。

青衣提议道,少爷,看这烧饼个忒大,不妨上前去试试运气? 你想去试试?是香色可餐吔。凭我们两个俊俏的外貌,管保那西施心旌动荡。真恶心。还美其名曰“烧饼西施”,你把这个雅号给了她,以后怎么对得起你的结发之妻?少爷,这是两码事,贝儿是真正的情人眼里出西施。她只不过是权宜之计。

走,横空咽尽口里的口水,把字咬圆后说。他们把腿叉成圆规状前进。

前进,前进,前进进,这叫物以类聚。

令横空大哭也找不到地方的是,“烧饼西施”对青衣一见钟情。像翻烧饼一样把青衣拷了个焦黄脆口。横空急得用眼跺地,青衣方才想起他的使命。

“烧饼西施”让他先试试,试用期三个月,管饭没工钱。青衣说,一分钱没有,我上茅厕的手纸,刷牙的牙粉,洗脸的香皂都从哪儿来?不能臭烘烘的像个掏大粪的吧?西施含情脉脉地说,哪能呢?用我的呀。我用的全是名牌。连如厕的手纸都喷了茉莉香水的。

横空隔了三丈远,藏在豆腐房听这话,一不小心没站住,扑在驴屁股上,拉磨的驴刚好拉了一泡屎,热气正徐徐上升。他好像跟动物的这部分特别有缘。

青衣和烧饼西施像强力胶遇上了磁石,很快在烧炉上打得火热。

顾不上横空的死活。横空也很损,每日到烧饼店吃烧饼,从黑芝麻吃到白芝麻,把“烧饼西施”的腰围目测了一千遍终于有了个大概数后,他把欠单一拢签上了青衣的大名。把帐算到了他的头上,此时不算等待何时?

他知道“烧饼西施”的钱袋是用蓝布做的,紧口的绳子上吊着驼铃铛。

横空想,她收青衣的帐,莫不是左手出,右手进的事情。横空嘿嘿一乐,坏坏地想,肥水不流外人田么。

他还闹腾二人斗鸡眼。让青衣给“烧饼西施”买面小圆蛤蟆镜。做饼的时候她就不用往水缸里探头探脑。适当的时候还可以用面粉来补补落掉的劣质粉底。

青衣付诸行动之后,“烧饼西施”立即热火上身,想青衣这男人就是观察入微,幸而面粉的质量比较粗劣,用巴掌扑两下,脸上的苍蝇屎不致于显现出来。倒也白得出众。她便故意丢个铜板到案面下,让青衣去捡,并适时地提一提她用红线缝得的石榴裙边,那针脚足足有一拃宽。

“烧饼西施”的电流量把肉馅烧饼都烧得冒了烟,引得邻近的一条黑狗一直蹲在烧饼下面等现成的。嘿,横空更乐了,连狗也知道什么叫“守株待兔”。这可全是青衣造的福。

无奈青衣近些日子吃烧饼吃多了,本想养精蓄锐却物极必反,弄得真气四散,对什么都是痴呆无反应。

“烧饼西施”给他灌了一坛存了两年零八个月十天七时三十二分的地瓜酿的老白干,结果青衣像上了猛药一样大吃特吃了三十个烧饼,疼酒又疼烧饼心更疼的“烧饼西施”抓起锅灶上的一坛陈年老醋咕咚咚像喝凉白开,醋坛和酒坛的形状差不多,取个“龙凤配”的意思。

没想到她却真醉了。把个烧饼脸整成了火烧云。

横空怕青衣撑坏了,连忙让他出现场。又用香薰,又用药灌,青衣怎么吃进的还是怎么坐着。横空爬了房梁又绕桌子,他倒像酒精过敏长了刺挠毛。

横空是怕青衣一会脸上会蹦出蛤蟆皮,太碜人。

“烧饼西施”用自己的裹脚布把青衣捆住,另一头拴在了自己腰上。已经圈进笼的鸭子不能再让他飞了。这对“烧饼西施”来说是百年不遇的事情。她的青春有几个一百年呢?

虽然下的本钱会让她痛得人影相吊,撕心裂肺,可一想到青衣那比猫头鹰还会转的眼珠子,只恨裹脚布为什么前两天不洗洗?

虽然青衣属于那种花期比较早的种,蓓蕾早结了,可他后期欠缺足够的阳光空气和水,导致他大脑皮层断氧,所以迟迟没能结籽。像一刺猬滚了一背的大青枣,找个窝就咕咚趴下进入了冬眠。和“烧饼西施”的相遇充其量只能算是刺猬的屁股搔到了一朵开在山坡上的狗尾巴花的脊背。一蹭,带走了人家好不容易开到最大,最想招蜂引蝶的一片花毛。

刺猬浑然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