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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有经

正不相上下的时候,有只雀儿飞过,两人不约而同去捉。西山有什么鸟儿他们还是比较有数的。这只明显是外来物种。圆空说,师兄承让了,青衣说,话太早。几乎同时捉到鸟翅膀。要活的,又同时喊出声。

他们坐下休息,衣衫已透。圆空抓起水飘要喝冷水,被青衣压下,给他一碗温水。圆空说,谢谢师兄。你怎么看?指指小雀。青衣说,难猜。圆空看小雀全身干干净净的,像被人刷洗过,他说,我们中计了。青衣略一想,也明了。是了,来人放只雀过来就把他们探得一清二楚。雀安全飞回,说明昨夜的人已得手,如若雀被擒了,说明任务失败。圆空抓了抓耳朵,说师兄,我要去布网捉大熊,青衣说,急什么。圆空说,让他们有来无回。青衣说,他们的兴趣我知道。东西不在西山上,估计他们也知道。只是走走过场吸引目光罢了。你若跟上就称了他们的心了。别理,走我们自己的路,让他们自乱阵脚。

哦,对了师兄,下月师傅要讲经,你可以出西山见他。还有横空少爷已经吃上你的药了。

青衣大喜,你是怎么做到的?圆空懒懒地说,他的造化。师傅给了一粒解药,然后把药方给了我让去抓药,我让药店的人称好煮了,量好分量,用罐装了,刻好剂度,送了进去给他。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了。青衣说,师傅恩德,无以为报。圆空说,师兄,你为何不谢我呢?青衣说,圆空,我以后再谢你。圆空说,师兄我好打发,你不如现在就打发了我,要以后我狮子大开口,你很为难,岂不是糟蹋了我们的感情?青衣说,若真如此,师弟定是有了大悲。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阿弥陀佛,圆空说,师兄可教。

那今夜,还是我值班?圆空趁机说。青衣说,你上瘾了?圆空说,我得偷师学艺,料今夜必多了人手,换了招数。青衣说,我们一起上?圆空说,不可。师兄断后最佳。青衣说,总得让师兄尝尝熊掌的味道。圆空说,等大熊来时。

紫檀大师讲经日前,圆空在西山颇鼓捣了一番。刨了不少坑,削了不少树枝,青衣不管不问,一切照旧。他烧了两大锅水,把刚来造的木桶重新修了修,把热水倒小半,哄圆空时去,又加了些水,圆空使劲扑腾,浪费了不少。青衣喝住他,好好洗澡。圆空露出脑袋,扒住桶沿,说师兄,一起呗。青衣想了想,也没何不妥,拎一桶热水放近边,踩进洗澡桶里。空间一下变得局促,圆空贴在桶边,青衣说你怎么一洗澡就怯了?过来我给你搓背。圆空背转身,青衣给他搓。背上有几道伤痕,他眼里一热。下手格外地注意力度。圆空也给青衣搓,搓的时候调皮的性格又显现出来了。师兄,为什么我吃的土豆都好像长到你背上了?什么?青衣没明白,你背上好多土豆皮啊。

嗯,好好搓。师兄,嗯?青衣回头,圆空放了个响亮,青衣把他摁水里,圆空求饶,青衣说,还使坏。把外面那桶水淋在圆空身上,快冲净别着凉了,圆空说,师兄,我们该种二亩菜园的,青衣说,早该种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啊。圆空说,师兄你也有份。青衣说,嘴贫。

换了干净衣衫,褪下的青衣扔到大澡盆里洗,圆空说,师兄你越洗越脏的,青衣说,不怕,你的裤袜不泡泡难洗净。圆空不好意思上前说,我来洗。青衣放下正搓着的手说,也好,你来。我把其它东西收拾一下就该下山了。圆空忙丢下忙活的手,说师兄,我先去看看网。青衣无奈地说,你不洗衣服啦?要泡泡,你说的。声音留下。人已不见。青衣重新又开始搓洗。这小子越来越不爱干这些零碎活了。

紫檀大师已经从经屋下来,青衣和圆空先去见了他。大师说,青衣,内力似有长进。青衣说,蒙大师傅指点。又问圆空,可否练些字?圆空伸伸舌头,回说,师傅,让师兄写几个看看,我都是他一手教的。青衣无奈,大师却心知。他拿起圆空的手掌看了看,笑了。没有责骂他。毕竟什么木头雕什么最合适。他朝青衣道,讲经后,你俩随我上经屋。

山下来了很多善男信女,每三年一度的讲经会,很多人都想一睹大师的风采,想让大师指点迷津。青衣和圆空随众师兄弟一起在大师周围护法。讲经很费神,中间也不能停歇,不又多,不可避免地会有不轨之人混进其间。青衣和大师也说过,大师不以为然,大师心里众生平等,其它皆浮尘般不足为惧。圆空说,师兄,我们小心点就是。也只好如此,青衣说。

讲了两个时辰后,大殿已经密密麻麻地挤不出一个人缝,青衣更担心万一有人此时使坏,恐怕会伤到老百姓,毁青山寺的清誉。他朝圆空递个眼色,两人不停地与人换座,换到殿门口,混在听经的人堆里。青衣不一会便看见人群里有人在传小纸条。有人像抱个孩子,拿布巾裹住,头和脚其它的都不露出来,乍一看挺像,再一端详其实不是孩子,小孩子没这么直溜和僵硬。青衣咬咬指头,圆空便在人堆里开始游来游去,每人碰一下,遭来一顿白眼。阿弥陀佛,圆空不停地道歉,有只小灰鼠,咬破了米袋,今日一定要逮住它交由佛祖发落。认真听经的都被紫檀大师迷住了,心怀不鬼的却在圆空的有心为之里露了馅。纸条被圆空截住了,而他也真逮住了一只小鼠,灰灰的毛,嘴巴尖尖的,红头上还顶着一滴香油。又偷油,看我不打你。圆空作状提着小鼠的长尾巴重回殿门口。

青衣低下头想笑怕场合不好,装作咳嗽了一声,朗朗的经声洗涤着一切阴暗。圆空把纸条展开又立即搓成小团给小鼠,小鼠咯吱咯吱地当成美食给吞了。他走到院子的大水缸下把小鼠放了生,看见它进了地道才转身。这些人总不会连鼠屎也不放过吧。

他俯过身对青衣耳语,青衣轻笑。回到人群,把腰挺直了,立着。传纸条的那几个人开始动了,慢慢往后退。圆空堵在他们身后。纸条上是让他们趁机搞骚乱,让几个人出头给紫檀大师发难,事成后每人有五两银子兑现。好大的手笔,青衣在心里想,捉住这些闹事的问不出什么,只有让跳梁小丑出来才能知道蛇窝。

师兄弟给紫檀大师递上汗巾和茶,大师依然目光炯炯,精神矍烁。

大师讲到佛祖在灵鹫山,清净圆义,人人皆可成佛。密密麻麻的人堆里有人要昏倒了,青衣不动,圆空不动,护法的几个师兄弟开始着急了。大师不能打断,除非佛法讲完,他是不会下经台的。有点嘈杂声,青衣闭上眼睛,微弱的抖动,他想房梁上不干净,朝圆空向上扬了了眼睛,圆空明白。不一会下来,房梁上接应的已经被殿里的绸布绑在了上面,嘴里塞进了圆空的袜子,青衣看见圆空光着一只脚,瞬间气充满了胸腔,想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