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步出洗手间外，进入吧厅中央。
往外看去，不少的猎食者早已三三两两地围坐一起，不少人因悠悠走在后头的何玉婷就此打住话，投眼在她身上，而无不理会郑子分。一部份原因是因无人能在此刻看到郑子分的存在，而另一部份是郑子分本人最是讨厌被人注视的感觉而一直隐身。不过哪怕真能看了，也会对他视而不见，对何玉婷殷勤备至地讨好。
何玉婷脸庞光鲜可人，桃花眼朦朦胧胧地，波光潋滟，穿着服帖的黑色半长裙，露着一对赤足，引得男人们直往她的白脖、手腕和腿脚游走打量。她体型收敛有致，线条委实漂亮得紧，看着欣赏会也会仿佛在下一刻能给人带往惬意的方向去。热切的目光随着她的步履而移动，她明显成为了黑夜汪海中的灯台。
何玉婷毫不尴尬，慵懒地打了个哈欠，红唇半开，撩人至极。经历一场还行的运动，进了食，身体没有感到累，只是心理上难免有些困，便拍打在郑子分背上一下，转身走向包间走廊，直截了当地进到其中一间。
众男士失去了佳人的迹影，微显失望，却又很快地恢复了常态。娇花再好，仅此一朵而已，这次摘不到先摘其他的野花凑合着再说。
「那女人以为自己是谁?」女人小声酸溜溜地嘀咕着。
郑子分走至她背后，正巧听到了，入眼所见还是那件荧光色的衣服，还是那女郎。她前方的枱前正放着杯粉色的酒，指腹来回不住地滑过玻璃杯细小的支柱。那模样估计是坐了好一阵子，还未有他人搭讪，又者根本是盯上了秦无霜。
那已经是她第三杯的柯梦波丹(Cosmopolitan)(注3)，也就是伏特加加点白橙皮酒再加点莓汁弄成的，过于的清新香气，还有太于可爱的粉红色，一般是老手都会不点这种。不过是由于某部电影大红了，再加上酸甜微涩的大众适宜味道，倒是让它重获了不少女士的芳心。
粉红的酒是漂亮，可惜人不漂亮!怎吸入酒精也不产生红晕生颊面如桃花的美貌。
不过瞧那架势，怕是铁下心想喝到天亮，勾搭秦无霜下班，郑子分想着。
「呵呵，有空不?」郑子分看在眼内，心情不由大好，没说什么，只是不停地往女郎和秦无霜之间扫视。「还是有人等你?」
「她进去了吧!」指的是何玉婷。
郑子分嗯了声。
「走，快走!」秦无霜忙跟着要一块走。
那等姿色，他可一点都瞧不上，见到郑子分找自己，乐得找了个理由，喊了另外一个酒保顶替，头也不回地先走向那包间内。
瞧，那女郎看着秦无霜进了跟之前那女人进走的包厢。那脸色，啧啧，真是白了变绿，绿了变青，心里肯定是臭骂着又是只看脸蛋的臭男人，浪费老娘感情。
那个脸色真叫一个难看。
得一个教训吧!男人都是肤浅的生物，尤实是叫秦无霜的家伙。郑子分心里那样想着。
那包间四四方方，挂着一部未开的大电视，中间是张仿水晶的茶兀，还有摆着几张看着就很是软绵绵质感一流的长型沙发，而何玉婷正在上面半合着眼小憩着，整个人懒懒地没了骨头似地半躺着。
「唷，那男的呢?」秦无霜走进包间时见到何玉婷这模样问道，笑容中透出几分戏谑。他们进男厕时，他可是亲眼看着。
「早吃了。」她的表情慵懒而闲适，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额角的一缕头发，还伸出舌尖划了一下自己的美唇，很是回味的样子。
「呵呵，手脚可真快啊!」秦无霜并未坐下，站靠在这间房内的墙壁旁打趣着。
以她一贯进食的特质，找对上了猎物可是会玩上好一阵子，再抛掉又或者吃掉。郑子分还真是打扰到她进食的速度了。
「说谁快!」何玉婷美目一白，反驳得更快，「你才快，还快枪手呢!」含意不明地瞟了秦无霜一眼。
「你俩只有完未完的，这呀那呀地吃吃吃，就知道泡妞吃男的!」步进房内的郑子分没好气道。怎么俩人见着面后又是在聊这些话题，果然是一对食色男女。嗯，按人类的成形就是一对狗男女、奸夫**吧!
「哎呀!」何玉婷伸了个懒腰，「又不是不知道我是无肉不欢的主，哪能这样剥取我那小小的爱好。人家为了你可是用心良苦呀!」那过分软腻的声音从她的朱唇吐出没有故作姿态的娇作，反而更是惹人心醉。
秦无霜没了在外的顾忌，怕引来旁人的注目，该反驳的如今全都嘲弄回去。他意味不明的勾唇，「快可不要紧，起码还用过。不像某人还未出鞘呢!」顺眼就往郑子分胯间扫去，被身透恼怒的郑子分一巴掌地拍过去，他一个侧身躲开了。
那话可是说到何玉婷的心眼里去，惹得房内一片咯咯娇笑声。她可记得第一次郑子分见到她跟一个男人亲热时，那眼珠子都能掉下来，脸红得要滴血似的。那纯情的模样她可没少拿来打趣。
「那可不能这么说!咱家的小处男可以是早已娶了姑娘了，早尝到滋味了。」说着伸转着自己姣白的素手，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往秦无霜看去。
秦无霜哦的一声，心领神会笑道，「那倒是。不知会不会终生只有那一个呢?」
「什么意思?」他俩说的话总归不是好东西，但偏偏郑子分就是领会到内里对自己的嘲笑，粗眉眼梢微挑反问。
何玉婷故作姿态地叹了一声，单手支腮满带笑容，一副「说了那么明白了，你怎么还不懂」的样子。见郑子分还是不解，美目瞬间流转调笑道，「不就是五指姑娘喽!」
罢明了说他只能靠自己的手来解决。
秦无霜跟着低低笑起来。
「你们!狼狈为奸!」
唷!四字成语用得不错，秦无霜想着，漠然正经站在旁看着他们互相争吵。
这样的争吵很是稀松平常，他们每次都能会丁点的事互相斗嘴，跟孩子在玩乐派对互相丢掷蛋糕奶油没什么两样，偶尔伴随着刺耳的尖叫声，然后又在互相交换礼物和好。一切看起来俨然是生命本身的生机勃勃吵吵嚷囔。
不过嘛，通常由他们单方面挑起矛头，引得郑子分暴跳如雷地大嚷大叫，再好言劝慰。
真是很恶劣的行为啊!
那又怎样，他们还是乐此不疲地挑弄他脆弱的意志力，美其名好好培养他的能力，以年纪来算，他还真是他们的后辈。毕竟，按他们的人类外表不足以衡量妖类真实年纪。
「难道你不是处男吗?」何玉婷惊讶道，那对桃花眼瞪得大大地，那眼神简直能把人的心脏硬生生从胸膛里勾出去。
「那……那要你管!」郑子分的脸瞬时热得发烫，呼吸急促。即便羞恼，他仍是正眼回视，嘴硬地反驳着。
「我们这是关心你啊!要不要姐姐帮你解决?」何玉婷笑嘻嘻地答道，一双大长腿翘起，在郑子分面前份外扎眼晃来晃去，晃得他眼晕，妖很是烦躁。
「你们要不要脸皮的!」郑子分严厉地指控着，同时清晰地意识到她薄薄的衣裙底下的情况，不得不将目光移向别处。
秦无霜连连摆了摆手，示意不关自己的事，很是无辜。他才不关心郑子分是不是处，就算事实如此，他也不可能帮忙解决这檔子事。
「那怎么会?你玉婷姐的脸皮可是出了名得吹可弹破，哪能没脸皮。」她很是正经地回答他的问题，越是那样越是把郑子分气得半死。
「呸，是皮厚到针都扎不进!一个两个都如此。」
对，他俩就是厚颜无耻!老是打趣他是处男的事。数着自己每周跟人上了多少次床，那有什么值得骄傲的，还不如比赛能在一周内禁示男女关系，他肯定能赢。好吧!他确实是只处妖，没什么好心虚的。
郑子分脸色涨红，喘着粗气，眼看就要徘徊在暴怒的边缘。
郑子分的脾气他俩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极度容易炸毛却又极度好哄，只要在踩到他底线前一刻收手，一切都好说。俩人本来仅是想逗着玩玩，眼看郑子分委实涨红得厉害，就要发火的样子，两只坏心眼的家伙耸耸肩不语了。
要玩多得是时间!他们彼此对视，心里恶劣地想着。
一场瞬时要被引爆的炸药被往好的方向引导，不见郑子分自以为他们像是噎住个鸡蛋，说不出话来的样子骗倒了。郑子分很是成功地貌似逮到了机会反驳成功，偏偏心中感叹于每次跟他们谈话都感到心力交瘁，再正经的话题都能变了味。
算了，为他得来不易的成果还是赶快说重点。
郑子分扒了扒头发，慢慢在何玉婷对面坐下，又将头发再扒到脑后，露出满是烦躁的脸。那是他的小动作，紧张就扒头发，他们都知道。
「最近之后，城市可能会乱了。」那是郑子分的开场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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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3:柯梦波丹(Cosmopolitan)因电影「**城市」(Sex and The City)而走红，剧中女主角因出入夜店社交场合总会点上一杯，因电影效应而逐渐令Cosmopolitan与时尚女性画上等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