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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秘密

这日早上,昭合欢照例准备继续去破庙为百姓治病,没想到门一开,就有一个满身血污的人“啪”一下摔进门里,把她吓了一跳。

幸好昭合欢很快反应过来,向旁边闪了一下,才避免了被砸到的危险。

那人脸朝下扑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看不清面容,身上有多处刀伤,有几处甚至深可见骨,只有嘴里发出的细微呻吟能证明他还活着。

掌柜带着小二匆忙上楼:“哪来的乞丐,没有银子快给我滚出去!”

她腓腹,又是一个落魄的百姓逃命来的吧…可这背后身可见骨的刀伤,更似人为。

昭合欢在一边平复了一下心跳,小心翼翼走过去,她看出这人身上受了很重的伤,她不能丢下他不管。

她轻轻叫道:“喂,你还好吗?能起来吗?”

那人的肌肉动弹了一下,哼唧了一声便没了反应。

“掌柜,不如我救下这人再赶走如何?日行一善,掌柜也会大吉大利的!”

掌柜的不敢得罪了昭合欢,这女子如摇钱树一般,出手大方。

他会心一笑:“得嘞!全凭夫人的意思。”大手一挥,小二又跟着掌柜慢悠悠的离开。

这下昭合欢有些犯难了,她一个女子,要将一个成年男子抬进屋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这人伤势实在过重,她担心再不给他处理伤口,他很快就会死了。

她将那人的脸抬起,却吃了一惊,这人的脸上虽然糊满了血迹,可昭合欢还是认出了他,不是苏烈又是谁?

昭合欢看着他一身的伤口,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带着这一身伤走了多久才走到这里。

她只是觉得心疼,她必须赶紧包扎他的伤口,她一边想着,一边咬着牙奋力将苏烈的手臂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将人半拖半抱的弄进屋里。

苏烈身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将衣服和伤口黏在一起,如果直接为他脱衣,必定会扯开伤口,只会让他的伤势更重。

昭合欢没有办法,只能用毛巾沾了清水一点点为苏烈清理伤口,一脸盆的清水很快就被血染红。昭合欢进进出出足有十几趟,才终于将苏烈一身的伤口处理的七七八八。

昭合欢拿出最好的金创药替他敷上,有些伤口又裂开了,药粉一敷上去便被血水冲散,她索性将一整瓶药粉一股脑的撒了上去。

包扎好了伤口,苏烈还没有醒转,昭合欢也没有别的办法,现在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看着苏烈皱紧的眉,昭合欢叹息一声,转身出去为他熬药了。

苏烈呻吟一声,意识逐渐回笼,还没有睁开眼睛,就感到自己身上的伤口似乎被人清洗和包扎过了。

他费力的睁开眼睛,四下打量了一下,小屋里只有他一个人,苏烈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一瞬间变的清明,挣扎着想从床上起身。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他的伤势太过严重,而且失血过多,如果是普通人

,早就一命呜呼了,就算是他经过严酷的训练,现在也是浑身无力。

“唔...”苏烈低低的痛哼出声,心中暗恨自己的无用。

他的身体刚离开床板,就重新跌了回去,压到了伤口。

“嘎吱”就在这时,门从外面被推开,苏烈警惕的抬头,看见昭合欢端着一个盘子走了进来。

“欢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昭合欢一进门便看见苏烈正瞪着眼睛看着她,心中松了口气,醒了就好,他这条命算是保住了,也不枉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进屋。

“你醒啦,我给你熬了点清粥,你先吃了它,药还在熬,一会儿再给你喝。”昭合欢将手中的粥和小菜放在床头柜上说道。

苏烈没有伸手去拿,昭合欢以为他伤势太重,不方便自己吃,便重新拿起碗,用勺子舀了一勺喂到苏烈嘴边,说道:“你看我这人真糊涂,还是我来喂你吧。”

苏烈张嘴了,却不是喝粥,而是开口说道:“你为何在这里?你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赶紧离开。”

昭合欢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苏烈拼着重伤也要来到她这里,恐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对她说。

“你先把这碗粥喝了再说。”昭合欢手中的勺子又向前递了递:“命都不要了吗?为什么会受伤?”

苏烈抬眼看了看昭合欢,只见她眼神坚定,知道自己拗不过她,干脆抬起左手夺过昭合欢手中的碗,一仰头,咕嘟咕嘟几口就将一碗粥喝了个底朝天。

“现在可以听我说了吧。”苏烈将碗放下,喘息了几下,说道:“蓟州马上就会有很大的危险,你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危险?你是说水灾和瘟疫吗?你放心,水灾现在已经消退了,瘟疫的话,我自己就是大夫,难道还会害怕吗?”昭合欢轻松一笑,觉得苏烈有些太小题大做了。

“我来便是特地为灾民医伤的。”

苏烈摇摇头,语气有些焦急:“我不是指这些,总之你赶快离开这里为好。”

不是指水灾和瘟疫?昭合欢有些疑惑了,问道:“除了这些,蓟州还能有什么危险?”

她想了想,又说道:“就算有危险,这里的百姓还需要我,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

苏烈的态度也很坚定:“等今晚我的伤好一些,我就带你离开。”

“苏烈,你仔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昭合欢摇摇头,一想到那些需要帮助的百姓,她就不能同意苏烈的说法,执意要留下来。

苏烈犹豫了一下,终于松口说道:“真是拿你没办法,欢儿,我不会害你的!据我所知,蓟州的水灾根本就是一场阴谋!”

“阴谋?怎么回事?”苏烈的话着实让昭合欢大吃一惊,她不能想象,那么多百姓流离失所甚至失去生命,是因为有人有意为之。

“蓟州的知县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为百姓治病,所以故意制造了这场水灾,目的就是想将你引过

来,再找机会挟持你。而只要抓住了你,要逼燕北行退位就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

苏烈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

苏烈的话逻辑严密,似乎很有道理,昭合欢找不到任何有漏洞的地方,心中不由得信了几分。

可是她还是不敢相信,喃喃自语道:“一个小小的蓟州知县竟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吗?为了抓我一个人,就忍心牺牲掉那么多百姓的性命,他就不怕事情暴露吗?”

她转头问苏烈:“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会不会是你弄错了?”

昭合欢被苏烈带来的消息转移了注意力,甚至忘记了苏烈重伤在身,应该多多休养。

“不可能,这是我亲耳听到的,不会出错的。”苏烈缓慢的摇了摇头。

“那日我独自离开后,便被一伙黑衣人日夜追杀,身上的伤就是被他们伤的,我本以为会就这样死在他们的剑下,没想到却掉进了一条河里。”

苏烈寥寥几句话交代了自己遇到的凶险情况。

实际上在缠斗中他几次差点没命,只是他不愿意吓着昭合欢,便把自己的遭遇往简单了说。

“你的功夫已经很厉害了,竟还有人能将你伤成这样?”

昭合欢有些吃惊:“那你知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杀你?”

她心下起疑:“可是燕北行的人?”说着,昭合欢的脸色亦冷了冷。

“我也不清楚,看不出他们的功夫路子。”苏烈说道,带着一脸苦笑:“欢儿,我本是杀手,手上沾染了许多人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那些人武功高强,招招致命,苏烈其实心里很清楚,那些人是燕北行派来杀他的,但是他不想告诉昭合欢。

起初他还能抵挡,可也架不住那些人三番四次的攻击,连续几天的车轮战下来,苏烈的体力渐渐不支,身上不断增加新的伤口。

苏烈不慎摔入河中的时候,本以为自己的命大概就此结束了,可他却在河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幽幽醒来。

他一时不知道自己被河水冲到了什么地方,只能漫无目的的游荡,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燕北行的人大概以为他必死无疑便回去复命了,此后没有再跟着他。

他游荡了几日,发现这里到处都是难民,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被河水冲到了蓟州,而且这里正在闹水灾。

苏烈跟着这些灾民在路边救济的粥铺抢了几回清粥,每次抢到手里都只剩一点点,靠着这些粥,不饿死就算好了,可他还有伤在身,这么点粮食根本不够。

于是他脑筋一转,便想到了去有钱人家的厨房里偷东西吃,这一来二去,便偷到了蓟州知县家里。

“我平日里偷的人家虽说都是条件不错的乡绅,但也没有看到过那么丰富的菜色,当时心下好奇,便溜到正屋房顶上,想看看是谁这么大排场。却没想到竟是蓟州知县和国公。”

苏烈说罢停了停,调整了一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