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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龙涎香

宴席过半,觥筹交错,殿内起了歌舞,虞南王借着这次接风宴让皇上允了他组建海军,心情甚好,可旁边的虞南王妃的脸色却有些病态。

“咳咳……”虞南王妃噙着帕子捂着唇咳嗽起来,便是在那儿端坐着都好似坐不住了一般。

虞南王见王妃身体不适,目的已达,自然无心宴席:“皇上,臣今日来迟便是因为王妃身体不适,眼下夫人她的旧疾又突然发作,请皇上恕罪,臣担心夫人的身子,想……”他的话戛然而止,可话里的意思已然明了。

燕北行向来不曾听说虞南王妃身体还有什么旧疾,况且这宴席已近尾声,虞南王在文武百官面前如此,分明要折了他这个帝王的面子。

可虞南王眼下在朝中深受百官爱戴,要是不允了她怕是又堵不住这些老东西的嘴:“既然如此,虞南王便先带王妃回府休息吧。”

语气中已是不想遮掩的不耐,虞南王丝毫不把燕北行的不悦放在眼里,只带王妃匆匆行了礼便离了席。

“朕累了。”待燕北澈走后,燕北行再也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眉头紧锁,也退了席,留下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一头雾水,不知皇帝为何突然动了怒。

昭合欢在前殿献舞一曲也回了宫,朝堂是男人们的,再者言之,后宫不宜干政,况且那些老臣们视她这个皇后为眼中钉许久,万一再被那些老臣们揪住了把柄,可就难缠了。

今日朝堂上虞南王来迟,显然是不想给燕北行面子,依着燕北行的性子,竟能抑而不发倒是难得。

昭合欢在屋里沐过浴,熏了香,想着这场接风宴可算是混了过去,幸好不曾出错,不然无论是朝前还是后宫,怕是都少不了遭人口舌。

“娘娘。”

外头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宫女进来掌灯,昭合欢累了一整日已躺在贵妃榻上睡着,却被宫女的动静给惊醒过来。

“诶,前殿的宴席已经结束了吗?本宫不是记得,你去前殿帮忙去了吗?”

“哎……娘娘有所不知。”宫女叹了口气:“虞南王提前离席,皇上在前殿发了通脾气,也拂袖而去了呢。”

昭合欢听着宫女的话,不禁思索起来,这虞南王未免过分了些。

怎么说都是皇上设宴给他接风洗尘,他怎么能如此目中无人,竟不等皇上离席自个儿就提前走了?

若说迟到燕北行能忍着,这样的事情要是燕北行还能忍,那除非把他的名字倒过来念。

“竟有这等事?”昭合欢拨弄着香炉里的熏香,心里寻思起来,虞南王不过是赢了几场仗,怎么敢猖獗道如此地步?

宫女点点头:“可不是嘛,奴婢在前厅看得真切,那些个大人们还一个劲儿地帮衬着虞南王说话。”

“呵……”昭合欢唏嘘一声,是早就料到了那群老臣会跟在虞南王后头,她才不愿在席上久留,万一那几个老臣扯着又将过错推到自己身上,她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昭合欢想着今日的

燕北行怕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虽是帝王不错,他身居万人之上的位置,却不是不受牵制,朝堂之上,那些老臣仗着自己劳苦功高,早就目中无君,而后宫之中勾心斗角,他也是看得真切。

说曹操曹操便到,昭合欢正想着燕北行,外头就传来了太监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昭合欢不曾料到燕北行回来自己宫里,下午沐过浴,此时只是淡妆,身上着中衣,外头披着件猩红色的披风,不着胭脂,烛火下面却是娇艳动人。

“臣妾见过皇上,这么晚了,臣妾还以为你在正和宫歇下了。”昭合欢语气中有几分娇嗔显得尤为可爱。

燕北行本是满腔怒火,可见了这幅样子的昭合欢,竟也消了气:“快起来吧,你与朕还需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皇上这说的哪里话,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在宫里,宫里有宫里的规矩,臣妾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怎能在皇上面前失了仪容呢?”

昭合欢故意这样说着来与燕北行逗趣,知道他心中不悦,如此也能让他开心些。

燕北行被她逗得笑起来,点着她的鼻子将合欢搂进怀里:“你啊,就知道打趣朕。”

“皇上现下心里可是好受了些?”昭合欢将头埋进燕北行怀中,轻轻嗅了一口,满是他的气息,安稳而踏实。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可是听说了?”燕北行拉住怀中人儿的手,反复摩挲着指腹,朝堂之上的烦心事,到了昭合欢这儿仿佛都能一消而散。

昭合欢安抚着眼前的帝王:“不过是听说今日虞南王提前离席,惹得皇上不悦,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皇上可否讲给臣妾听听?”

“哼!”提到虞南王,燕北行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你可知虞南王今日与朕提议什么?”

“欢儿猜测,怕是与留在海疆的那支精锐有关?”昭合欢一直听燕北行提及过虞南王在海疆特意留了支精锐,而燕北行心里对这支精锐心中有所顾忌。

燕北行直到从来只有昭合欢最明了他的心思:“他那支精锐,该是故意留下的,虞南王在席上请求朕让他在海疆组建海军,增强海防。”

“没想到虞南王竟存了这等心思?那皇上应了他?”昭合欢猜到燕北澈对虞南王心有顾忌,但也没想到虞南王能提出如此过分的要求。

燕北行的脸色铁青:“朕哪里会答应他?只可惜朝上那群老臣!一个个的都帮衬着他,简直不把朕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这个燕北澈!朕早就听闻他有不臣之心,现在竟然敢明目张胆的训练海军,哼,我看他这是王爷做腻了,想做到朕的位子上来了!”

虞南王心有不轨的传闻在宫里传得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从前燕北行听着只是记在心里,毕竟凭心而论,他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将才,可眼下这样的举动,不是想谋反是什么?

组建海军,在海疆发展势力,说不定再勾结周围小国,燕北行越想越气,额上青筋暴起:

“岂有此理!”

他拍桌而起,震得桌子都颤了几颤。

“皇上息怒。”昭合欢连忙安抚起来。

“皇上,本朝自古疏漏了海防建设,海疆乃是不毛之地,歹人作乱,如今虞南王他派了军队过去,未尝不是好事,再加上皇上您当真以为虞南王能成得了什么气候吗?”

昭合欢以为,虞南王虽然心怀不轨,可依靠他现在的兵力,远远成不了气候。

“况且皇上您是民心所向,虞南王从军多年,却从不懂体恤民意,那样的人,想要谋权定然是不行的。”

“谋权……”燕北行听了合欢的话,竟觉得在理,就算任由他虞南王再组建十支海军,又能如何?

燕北行只要将皇权握在手中,紧紧攥住朝中的势力,虞南王也是徒然,以卵击石不自量力。

“想不到欢儿还是一如往昔的聪慧,朕果然是没看错人。”

燕北行冷静下来,也不再将虞南王组建军队的事情放在心上:“说起来,今日虞南王在殿上进贡了一块龙涎香,朕特意将它带来给你。”

昭合欢听闻龙涎香,很是好奇:“龙涎香乃是药中至宝,臣妾虽精通医术,只在书上看过,却不曾见过真的龙涎香,皇上竟舍得将如此宝物赏赐给臣妾,就不怕引得后妃们嫉妒吗?”

“区区一块龙涎香,她们嫉妒便任由她们嫉妒,朕偏要给你,她们又能如何?你是皇后,理应受此殊荣。”

燕北行说起这话的时候,神色飞扬,漆黑的瞳仁里闪烁着流动的光。

昭合欢听到这话不免笑起来,这后宫的勾心斗角虽多,却与燕北行两心相应,倒觉得也没什么了。

“你今日的舞什么时候偷着学的,朕竟不知。”说着燕北行一个横抱将合欢抱起来,放到榻上。

昭合欢娇呼!“你做什么。”

“命你今夜告诉朕,这舞到底是何时学的?”

皇后宫里红烛燃尽,相比之下,容妃的宫中可就不太平多了。

“皇上怎么还不曾来?”今夜燕北行理应是到容妃宫里,可容妃左等右等都等不来他。

宫女从外头进来,低声道:“启禀娘娘,皇上去了皇后宫里。”

“什么?”容妃抬手将手中的茶盏甩出去老远,碎片四处飞溅,吓得宫女跪在地上。

“皇后!皇后!又是皇后,难道皇上心里只有皇后了不成?!”

容妃知道皇上对皇后上心,可今夜理应是来自个儿宫里,怎么皇上为了皇后眼里连规矩都不顾了吗?

“奴婢听说,皇上还将虞南王进献的龙涎香赐给了皇后。”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容妃听了顿时火冒三丈。

她好不容易才从虞南王那儿求来了龙涎香,可皇后呢?

皇上一句话,便把龙涎香赐给了她,容妃气得砸了一屋子的古董摆设,却始终不觉得解气,咬牙切齿地咒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