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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2章 家宴

各位皇子又为虞南王举办的家宴自是要比昨天燕北行为其举办的接风宴要热闹随和一些。

粉墙环护,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皇子们用来举办家宴的整个院落富丽堂皇,雍容华贵。

鲜花锦簇,剔透玲珑。处处歌舞升平,酒香熏人,叫人一眼看去宛如置身仙境,流连忘返。

虽是如此,却仍是有人心觉不快,对宴会上的歌舞感到心不在焉。

自从容妃出现,燕北行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眉目间尽是若有所思:若没记错,容妃身上那香气……

也不知发没发现燕北行的脸色很难看,在他旁边坐着的三王爷忽然起身。

款款的朝远处的虞南王抱了一拳:“早就听闻虞南王镇守海疆,护我国安康,今日一见却比预想中还要年轻几分,果真一表人才、威风凛凛。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一下。”

见是三王爷,虞南王也收起了原先漫不经心的态度,正视对方道:“三弟这么说当真是抬举臣了,保家卫国本就是臣的分内之事。不知三弟有何想问臣的?”

闻言,三王爷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虞南王军功显赫,这么讲当真是谦虚了,而我要问自是要请教些用兵之法了。”

三王爷自幼便是在边关长大,从小就是在军营里熏陶着,真要论起军功,他与虞南王也是不相上下的,完全谈不上请教一词,之所以发难,想必是看虞南王不顺眼才会如此。

被三王爷这么一打岔,燕北行的注意力全都被他给吸引走了,哪还有心思去琢磨容妃身上的香气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心思微顿,干脆把这事先搁置一旁,饶有兴致的看着身边的三王爷与虞南王俩人一问一答。

值得一提的是,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一问一答看似平静随和,可里面夹杂的火药味却是个人都瞧得出来。

在场的不少人心中皆是啧啧称奇?这三王爷与虞南王究竟是何时结下的梁子,怎得火药味这般严重。

在场的众人各怀心思,但多的却都是看热闹的人。

瞧得如此,虞南王的嘴边勾起一抹冷笑:“本王的用兵之法皆是一些名不经传的小办法,哪能与三弟相提并论,该是我向殿下讨教才是。”

“咳。”燕北行忽然掩面轻咳一声。

瞬间,在场之人的注意力便又全部都被他给吸引去了:“朕倒觉得老三说的并无不妥的地方,虞南王镇守海疆,海疆不同陆地,用兵之法自有不同之处。”

顿了顿:“老三尚年轻,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虞南王教他几招,不免得他日后被人给欺负了?”

燕北行说话时漫不经心,眼神都是淡淡的,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容忽视,也没办法忽视。

在场不少明白人心里皆是倒抽一口冷气,燕北行虽没把话摆明了说,言下之意却确确实实是在暗示虞南王功高盖主,早晚是要栽跟头的。

如此明显的暗示,虞南王又怎会察觉不出,燕北行若是不说这话还好,一说,他的一些动

作就必须收敛一些了。

片刻过去,虞南王的眼中闪过些令人琢磨不透的情绪,再抬起头时,却又在顷刻间消失不见,脸上挂着的尽是赤胆忠心的派头,真诚的叫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既然陛下都开口了。”

虞南王将视线转移到三皇子的身上:“三弟有何想要请教本王的尽管问便是,本王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在众人看不到的角度,虞南王一双手垂放在衣袖里面,已将袖中的衣服捏的快要裂开来。

燕北行突然开口说话,三王爷也只是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他一眼,并未做过多的停留,很快又移回了虞南王的身上,脸上的神情自是与先前一般无二。

见他又是一抱拳,对虞南王的态度倒也不差:“敢问虞南王,若海疆之征遇上狂风骇浪该,周遭又都是别国的兵马,前后有风浪,左右有埋伏您该如何?”

三王爷来势汹汹,一上来就是这么个大难题抛了过来。不过虞南王能镇守边关这么多年,自是有几分手段的,自然也不至于一上来就被三王爷给为难到。

于是众人便见他冷笑一声:“借风而行。”

三王爷道:“如何借风而行?”

虞南王有虞南王的倚仗,谈起自己擅长的领域时,眼中尽是自信且势不可挡之色:“臣的营中有功力好的水师,叫他们潜进水中,改了那风浪的轨迹,自然便借风而行了。”

对此,三王爷眼中的光芒轻闪了片刻:“呵,虞南王说的轻巧,逆改风浪的轨迹乃是逆天之举,又岂是你说做便可以做的?”

“三弟又没去过海疆,指挥过千万水军,如何断言不能?”对于三王爷说的话,虞南王显然是不置可否的。

三王爷上眼皮微微磕上,狭长的睫毛替他挡去眼中不少情绪:“就是因为不懂,才向虞南王请教的啊。”

这俩人有问有答,都是气势逼人,皆不肯低人一头,燕北自方才插了一嘴,叫他们俩人争执开来后就再也没有说过话,此时百无聊赖的听着,倒也受益匪浅。

再往后,俩人的谈话就有些扯远了,燕北行干脆把注意力又重新转移回到了舞池之中。

恰好这时一曲结束,舞女们下去换了身衣裳,稍歇息片刻,又重新回来,打算再舞一曲。

可不想,款款而出,寸步生莲的是容妃。

容妃这人本就生的精巧可爱,此时那满头乌黑的长发,被丫鬟轻巧的挽了个精致发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她走路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再一笑,唇红齿白的,那流苏便像是落在了人心坎里,又痒又麻。

曲声响起,隐约有些熟悉的旋律让燕北行眼神一凝,似乎不久前的宴会之上,昭合欢舞的也是此曲。

再看那舞池中央的容妃,一身红衣显得她身姿婀娜动人,随舞轻动时,嘴角勾起一丝嘲笑,又好似冷笑,魅惑众生的眼中充满了悲伤,又犹如绝望,红纱随风飘动,一切都像极了那日的昭合欢。

容妃有意在模仿昭合欢,燕北行的嘴边泛起一抹冷笑,虽处处都像

极了对方,却唯独那身气质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容妃舞这一曲时美艳动人,昭合欢却是仙气飘飘,俩人若是放在一起对比,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存在。

若是搁在平常,燕北行顶多看她一眼就再也提不起半点兴趣了,只是现在却有一事令他不得不在意起来。

容妃身上的香气,太熟悉了,他应该是在什么地方闻到过相同的味道才对。

方才被三王爷和虞南王打了岔,忘记在什么地方闻到过……虞南王……

等等,虞南王!燕北行霍然抬起头,一双锐利的眼神透过人群直逼虞南王,直瞧得正在与三王爷争论交谈的虞南王心里一阵发毛。

可惜的是,虞南王意识到朝燕北行这边看的时候,燕北行已经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燕北行低下头,站在他侧前方的三王爷恰到好处的为他挡去了虞南王探究的视线,再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燕北行的一双眼睛之中,正在酝酿着恐怖的情绪。

音乐声戛然而止,众人皆把注意力投向那个坐在主位置的人身上。

在这众多视线重重叠叠的注视之下,燕北行难得平静的放下了自己的手。

奏乐的人唯唯诺诺的看了一眼燕北行,被他阴沉的脸色吓到,再不敢抬起头来:“皇,皇上?”

容妃一开始还有些不清楚状况,直到燕北行阴沉着一张脸走到她的跟前,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当时就被吓得两腿发软,扑通一下就跪在了燕北行的跟前:“……皇上。”

在场的众人皆是大气不敢出一声,视线追随着燕北行而颤抖,实在是琢磨不透他们这位少年皇帝为何突然脸色变得这般难看。

一对比,燕北行倒是不慌不忙,非常平静的停在了容妃的面前。

他居高临下的瞧着容妃惊慌失措的脸蛋,眼中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色:“容妃身上的香气当真好闻,朕不久前似乎在虞南王府闻到过同样的气味?”

没料到燕北行突然发难竟是因此,远处的虞南王心里咯噔一下,而容妃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旁人不知,她自己心里却是非常清楚的,她身上的香味,可不就是昨日虞南王赠予她的龙延香,容妃怎么也没想到,燕北行竟然会认得这香气?

容妃一张精致可人的面庞瞬间失了血色,瞧着要比平常老了三四岁,半响才找回声音,却是连瞧都不敢正眼瞧一下燕北行了:“皇上所言妾身并不知,这香是妾身宫中的婢女所调,妾身闻着好闻,便在身上洒了一些……”

“呵……”燕北行冷笑一声,薄唇轻动,像是要再讲些什么。

结果却被虞南王出言打断:“皇上,本王与三弟讨论到北方的轶事,有几处不懂,还请您来指导一二!”

他这一声不早不晚,恰到好处的打断了燕北行的动作,却又是借着战事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又叫燕北行不去不行。

几乎是同一时间,察觉到这些的燕北行与三王爷,眼神皆是暗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