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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醒来

三天后,李文醒来,望着熟悉的天青色幔子,李文看了看房间的装饰确认是自己房间无疑。

怎么一个晚上,青医就把我带回南院养伤了?李文头有些晕晕的,嘴巴干的厉害,便下床去喝茶。

“阿文,你怎么下床了?快躺下!”黄火青打开门,端着一些给李文流食,正准备喂给他吃,今日青医说李文应该能醒来。

见黄火青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床前,把李文拉回床上,把被子给盖上。

“别担心,大哥我这不是好了吗!青医也真是小气,不过一个晚上居然也将我赶出来了。”李文笑着对大哥开玩笑,“咦,昨晚是谁背我回来的,我居然睡的死死的?”

黄火青把被子掖了掖,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李文,“一晚上?今日都四月六号了,清明节都过了,要是你挺不过气,明年的清明就是你的忌日!”

黄火青狠狠的对李文说,“下次别逞匹夫之勇。”

“三天?难道我睡了这么久!”李文自言自语,李文倒是没有注意大哥后面的话,只是心中关心席家的事情。

“那申官呢?那日伤我的人极有可能是席家的人,席家暗通南国,那日的十二个人,武功计谋皆是上乘,如果不是乾乐后来赶到,我恐怕也得折在他们手里!”

“申官依旧在青医那里,那日白虎追踪落跑的三人,可是在茫茫人海中,要找到人并不易,更何况有可能是席家的人。”黄火青解释。

“我知道,这几日盛京如何?可有什么变动?”李文担忧,现在这个关头就是日日生变之际。

黄火青这几日也是天天在盛京处理事务,和地下老大们交接,不过他也知道盛京的发展,如今沸沸扬扬的喧闹中,城主稳坐钓鱼台,郡守府又有荀家争权,还有南国暗地里虎视眈眈,可以说现在郡守处于几方势力的弱方,周围都是豺狼虎豹只要郡守一倒下,立刻就会被那些势力撕咬的连骨头都不剩。

“不乐观。”黄火青摇了摇头,他自然知道自己帮派压得宝是郡守那边。

李文听完皱着眉,内心在思考手中的筹码,这三日发生的变化太多,李文需要出门了解了解,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大哥,我想要出门,如今我们谋算了这么久,不能毁于一旦,且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这场风雨中,我们一定要赢!”说罢,李文便掀开被子想要起床。

黄火青见李文心意已决,也不好在劝,“先把粥喝了,炉子里还有你的药也要喝了,还有你身上的药膏也应该换了..”

见大哥还是絮絮叨叨的,李文走过去轻轻的抱了抱大哥,感激的说了声,“我知道了,大哥你真好!”

语罢李文便走到桌边,左手端起粥试了一下温度粥不烫不冷,李文一口喝的见底,然后擦了擦嘴,护着左臂准备踏出房门。

黄火青听到李文的话心中暖暖的,从李文六岁,就是他黄火青的弟弟,不对自己的弟弟好那对谁好!

见李文就要出门,黄火青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阿文,万事小心,十来年我们都熬过来了,不急!”

李文对着黄火青安抚的一笑,一步一步的踏出房门。

南院李文出门并没有看见田里和谷里,想必事情繁忙,顺子应该去私塾了,以后等帮派的重心搬到新修的基底了,顺子读书也方便了。

来到文人会馆,吩咐人给方丈送去话,履行他们的约定。李文来到自己的房间,抽出书架上左边最新的书籍,李文要将这几日的消息以及盛京的纸报了解并整理一番。

可以说郡守此时的状况岌岌可危,只要被人在推一把,就回掉下悬崖,李文皱着眉,道家在明,南国在暗,道家可以推一把,南国将要如何挖出来?靠申官?前些天在受尽折磨之际还暗自隐藏,不说实话,如今要如何打开他的口?

或许可以用申官炸席金友一番,还有那些难民既然南国可以用钱对付郡守,李文自然也可以用钱来使他们反口,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如果此时乾乐恢复了记忆就好,这样可以稳定好洛阳大后方,使郡守没有后顾之忧,可惜此时的乾乐没有恢复记忆,如果被有心人发现将会成为政敌攻击的弱点。

这些日报中都没有青山院攻击郡守的文章,看了青山院仍然独立于风雨之外,李文暗叹作为几百年的基底的书院,山长并不需要争什么,能够护着书院,保持至高无上的书院地位,便是最好的做法!

随后将这些资料信息丢入火盆中烧毁,李文整理了一下案桌保持房间的原样,便开门离开。

三天了,李文没有去书院请伤假,老师那里也没有请安,这是不敬师长,李文既然拜了师,便不能少了这些礼节。

站在山脚,李文望着干净整洁的一溜石梯,千步梯。

石梯两旁是繁密的文竹,清幽雅静,古书上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李文一步一步的往上爬,也算锻炼自身心志。

平日里李文半个时辰就可以到的路程,今日李文气喘如牛用力差不多一个时辰,拿出方帕擦了擦汗,见师长,必须检其仪表,否则这是对老师的不尊重。

说实话,虽然李文的行为令某些正直人士憎恶,但是平日里和李文交好的人挺多的,今日来到书院,虽然没有如同十年前刚到书院的时候,众人各色脸色指指点点,但却也没有人同李文讲话。

李文看到王昆担忧的看着自己,准备同自己说话。

李文盯着他的眼睛,摇摇头,这个时期还是少牵扯些人为好。

不用管那些人,李文十年前不惧,十年后的今日照样不畏,路是自己走的,别人的话于吾何关。

来到正德居,老师在案牍上处理青山内务,听见李文的敲门声,抬起头,唤李文进来。

“老师日安,前些日因为意外受伤,所以没有来得及向老师告假,还望老师恕罪。”说罢,李文便俯身稽首。

见李文行动不便,云清有些不忍,出声道,“既然受伤了,便不必如此拘泥,有事站着说吧。”

“自古礼不可废,还望老师原谅学生礼仪不端正。”李文对着云清拜了下去,以头抵地。

“快起来吧。”云清站起身同李文交谈。

“是。”

“阿文是怎么受的伤?”云清询问道。

“三日前,学生在东街的一条巷子内被十二个杀手阻截,这些杀手训练有序,招式打法引用阵法,不是一般的杀手,学生学艺不精,杀了五人伤了三人最后逃离了两个杀手和这十二个杀手指挥的老大。”

李文向云清微微俯身,继续道,“这帮杀手虽然训练有素,但是听从一个少年手中,少年观其姿势,应该不会武功,学生并没有确凿证据,不过盛京席家尤为可疑。”

云清静静的听着李文的叙述,脑中想着与这些杀手有关的消息。

“阿文既然受伤了,那就回家好好养伤,书院里的事情老师会安排好,刚刚你讲的这件事的确可疑,如果有了消息,老师会告诉你的。”

李文从正德居离开这件事想必会引起官家的注意,这个盛京虽然龙争虎斗,但是都是自己人在斗,还由不得一个弹丸小国的手生这么长!

李文注视着这个诗词古韵,朝气勃勃的书院,这个安逸的地方并不属于李文。

一路从东街走回去,这几日路边的生意都要萧条了些许,不过道家香烛的店面生意尤为的好,街上焚香的气味犹如春游时节女子身上的脂粉味一般,飘散的到处都是。

李文并没有去城中的通天台,听说那里日夜焚香,灯火不绝,诵经的声音低沉而渺渺昼夜不绝。

回到南院,黄火青大哥依旧在院中,厨房的炊烟已经升起,想来是做午饭了。

听见李文开门的声音,黄火青走出房门,让李文进屋歇着,以免伤口发脓。

李文进屋,只有杨大将在屋中下着棋,杨大将也是开蒙之年,不过念在身份不方便,在家中也置办了纸笔,供他学习。

“阿文哥回来了。”杨大将打完招呼便盯着棋局,细细的思考。

李文索性无事,也坐在矮几旁看杨大将破局,李文看到棋盘上摆的棋局是‘气吞关右’乃是棋书上新手学棋的棋局。

李文见他拿着车举棋不定,细细思考,观棋不语,这是基本的素养,即使这是个小孩子的游戏,但是杨大将并没有向身旁的李文求助,李文也不能仗着自己见识多一点,便指手画脚。

‘气吞山河’乃是古时的棋局其解法变化多端。

如果从炮五平九开始走,马7进5 如黑方改走士6进5,则兵六平五,士4进5;车七进九!象1退3;炮九进五;象3进5;马八进七;士5退4;车五进五,红胜。

不一会谷里和田里一前一后的进了门,看见李文坐在大堂,询问了李文的身体状况,规劝李文有什么事情交给下面的人去做,让李文好好养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