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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霸道

不仅是千邪的护卫老者,当当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同样的想法浮现在脑海里,苍玄指的不是一个人,一套功法,而是一个苍玄境的强者,根据风华地域的境界划分分别是,天玄境,昆吾境,苍玄境,坤玄境,造化境,灵犀境,感气境等依次往下,而护卫千邪老者的可是坤玄境的强者,而能够让一个坤玄境境的强者毫无还手之力的也就只有苍玄境,甚至更高

而面对灰袍之人的千邪目光陡闪,强烈的邪意以及狠戾的狂嗜直击灰袍人,就在他自鸣得意之时,灰袍人的目光对上了他,而千邪似乎看到了深邃令人看不透的万丈深渊,那是来自灵魂的震慑,是来自于深渊的凝视,“不好”他意识到自己自大了,可惜迟了,突然之间他感受到在他的灵魂深处一道炸响,轰鸣阵阵,脑海是一片昏沉,这一道昏沉占据了他的脑海,疼痛代替了理智,像是处于一片动荡的海雾之上。而在云里雾之时感到一道强横而霸道的力道向他轰击而来,随之剧痛聪胸口之处呈圆形散开传入四肢百骸。而且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飘飘然而上。耳朵也暂时失去了听觉,只有嗡嗡的鸣声在他耳边回响。“噗呲”一口鲜血从口中流出来。

随后“砰”一声,千邪一个倒射撞在殿内的柱子之上。然后他双手费力地支撑着站了起来,气息有些紊乱,灰袍的出手无声无息,快速难躲,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一击已经让他的五脏六腑移位,经脉也是受损,眼中不甘地望着那道霸气侧漏的灰袍,像是一只疯狂的恶狼。

“谁若是毁了小镇的一砖一瓦,我让他魂飞魄散。”灰袍人袖手一挥,一阵微风向四周扩散,而这微风里带着森冷的杀机,无数人都忍不住冷吸一口气,大殿之内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响,只有众人稍有粗重的呼吸声。

“道友,你这么做是不是太嚣张了,出手就伤了我家少主。”而那位千邪的护卫老者质问了起来,这位老者是阴魔宗的末位长老阴涧,虽然他只是个末位长老,但是在他们阴魔宗的名气也是不弱,若是放在较小的一些势力恐怕都得是大长老之类的职务。而刚才在准备出手的一瞬间,灰袍人的气息的闪烁震慑让他失去了替少主挡下那一击的最佳时机。现在想来灰袍人也许并没有想象那么可怕,于是他准备找回场子,何况他是坤玄境巅峰,离苍玄只有一步了。

“踏”灰袍人没有说话,对于阴涧的话他没有理会,只是平常地向前迈了一步,可是这毫不起眼的一步带着莫名的威力,脚步落地,洁净的地面凭空掀起一阵微尘,突然一道凌厉的罡风凭空而现,而来源之处却是灰袍人的脚下,“噌噌”破空之声震飞,直袭阴涧。而对面的阴涧耳朵微翘,瞳孔皱缩,震惊的目光望着飞袭而来的罡风,雷霆闪电,电光火石,阴涧有心去躲,但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道罡风斩在他的胸前而无能为力。

“当,噗呲”一声金属碰撞清脆的响声,强横的惯性之力让阴涧屁股向后形成了一张圆弯的弓倒射而出,“唰”的一声在大殿之内滑出一道长痕。整个过程只有一个字“快”,这种快无法形容,没有任何的反应时间,好像整个过程都被省略了,醒来之时结果已经一目了然。而旁观的所有人也都来不及阻止。而匍匐在地的阴涧地从地面站起来,嘴角便是一口鲜血喷出来,他忌惮地望向灰袍人。眼神之中带着恐惧,如果说之前他认为灰袍人只是以假乱真,那么现在他真的是恐惧了。

“原来是有鳞甲护体。”灰袍人再次开口,听他的语气好像有些意外,又像是可惜,可惜没有一击必杀阴涧,若是站在他的角度,恐怕前者的可能性大一些。同时远处早已经站起来的千邪狂嗜之意逐渐消散而去,本来他是要找准时机给灰袍人来个措手不及的,可是当阴涧被一击击得狼狈之时,他的念头消失了,他知道所有的阴谋在绝对实力的压制之下都是虚妄的。而他的境界只有造化境后期,若是论战力的话,他最多和阴涧差不多,由此他做出了最明智的选择。

“谁若是坏了我的规矩,这就是他的下场。”灰袍人霸气侧漏,他身上的锋芒盖过了在场的所有人,他像是最亮的那一颗恒星,而所有人都是他的陪衬。

“不知道前辈的规矩是什么?”开口的是兽皇宗的常笑,他瘦弱的身体有礼地鞠了一躬,孱弱的像是快要倒下去的枯藤老树。而所有的人还在震惊之中。

“我的规矩就是我的心情,心情好了规矩就放得宽了。”灰袍人囧囧有神的目光像是两道闪电,射向常笑的双眼,常笑紧紧地盯着灰袍人的双眼,眼睛一眨也不眨,像是定要看透那目光之中的情绪,同时他单薄的后背冒出了些许冷汗,不过很快灰袍人移开了双眼,他这才从迷离之中摆脱出来,其实正视对方的眼睛给他的压力不亚于经历任何一场突破境界的桎梏之劫。还好灰袍人移开了视线,要不然他还不知道可以坚持多久。

当灰袍人此话一出时,很多人的嘴角都忍不住抽搐一下,这是**裸的霸道,这是以势欺人的节奏,不过所有人都不敢有任何的异议,现在实力就是说话的本钱,很显然他们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原来是杨前辈,刚才是我们晚辈多有得罪,还望杨前辈莫怪。”说话的是皇甫乾,他是皇家的人,他如此说话当然是站在皇家的位置考虑的,若是阴魔宗的人出了什么事,恐怕会有很多人又遭殃了,而且可能还会引起各个势力相互牵制的失衡,从而使得风华地域动荡不断,导致风华地域的实力虚弱,不要忘了和风华地域的各个地域对风华地域可是虎视眈眈。但是另外一层重要的原因是他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

而认出这灰袍人的身份的是一块玉牌,这块玉牌系在灰袍人的腰间,刚才皇甫乾一直观察着灰袍人,当他的目光落在腰间的玉佩之上,当他认出上面的字时,他眼眸深处露出一丝不可信和一抹震惊,同时更多的还有莫名的激动。而当他的目光看向常笑之时停留了一下,因为刚才他把刚才常笑和灰袍人的对视看得清清楚楚,而又知道了灰袍人的身份之后,他就把常笑当作平级的人来看了,本来他以为此行只是徒劳罢了,没想到会遇到让他正眼相看的人。而常笑似乎感受到了皇甫乾的目光,于是两道目光相遇了,眼里是笑,是相互敬畏。

“你知道我?”灰袍人是第二次感到意外,他似乎没想到会有人认出他来,而后他又意识到了什么,于是顺手扯下腰间的玉牌,揣进了胸口,而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多人的注意,但是却只发现那只是一块玉牌,只有少数眼睛尖的人常笑,苏青,剑一以及皇甫乾看到其中的玄机,当玄机揭晓他们眼中也闪过一丝震惊,因为那块玉牌之上的字是“皇甫”二字,可以说这风华地域之内拥有这玉牌的就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皇室太上长老,而这位皇室的太上长老姓柳,由此可知眼前之人也就是传说中的另一个人了,虽然他们都猜出了灰袍人的身份,但是却没有任何人准备捅出来是谁,因为这身打扮不太张扬。

皇甫乾的思绪回到了多年以前,那时候他还小,在夜静阑干时,他和父皇在明月之下谈心。

“父皇,做了皇家的继承人是不是已经站在风华地域的最顶端了。”他天真的询问着父皇,那时候他对这个世界没有多少的概念,每天看到父皇坐在龙椅上批阅奏章,所以萌生了自我认知的概念。

“乾儿,现在你还小,不可再生出这样的思维,这种思维会让你的眼界变得狭窄的,其实这风华地域并不是一片广阔的天地,如果做个比较的话,我只能说这风华地域只是一个看起来相对广阔的山谷罢了,所以不要把眼前看到的当作最广阔的世界,因为在这山谷之外还有更高的世界,还有广阔的天地……”父皇耐心地给他讲解着很多的事情。

“那么咱们皇家有人走出过这片山谷吗?”他渴求地望向父皇,而也就是父皇的那些话开拓了他的眼界。

“有,当然有过,不过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提起皇家以往的事,父皇的眼里却是暗淡的目光多一些。

“不过我们风华地域也是人才辈出,十年前就有一个人从这里走出去,他没有任何势力作为后盾,没有任何势力的支持,但是没有人阻挡他的脚步,他一个人闯向了广阔的世界。”当父皇说起这个人的时候,眼里多了一些活力和激动以及热血。那时候他对这个人多了一分好奇,什么样的人能够让父皇对他如此。

“那父皇知道那个人吗?”

“知道,他姓杨,是我们这一代的传说,那时候父皇还给了他一块玉牌。”虽然那时候他还小,但是他却知道玉牌是多么重要的信物,从此他也就对这个姓杨的人产生了莫名的崇拜感。而现在见到真人,他这种情绪更加地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