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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兰叶

段灵儿在百花楼被花魁的事情缠住,赵婳这边也遇见了难事。

兰叶是个江南小女子,本来在地方剧团唱黄梅戏,有一日遇上到江南漫游的鲁国公世子,鲁国公世子是个钻营的人,看见兰叶的第一眼,就知道这女子可以为自己所用。

兰叶便跟着鲁国公世子进京了。

兰叶水蛇腰,狐狸脸,天生一幅俏模样。

她是坐着鲁国公世子的马车进京的,一进京城,名声就传了出去,鲁国公世子料到其他男人只要一见到兰叶眼睛就再也移不开。

鲁国公夫人看着被安排在外面驿站的兰叶,悄悄拉过自己儿子,问道:

“你这是想娶小?”

鲁国公世子对他母亲温和道:“这个女人有大用。”

丞相赵时清的房内姨娘们都年过三十,最年轻三姨娘也三十五岁了,容颜自然是比不上十五岁的。

赵时清这人,对外都说专情二姨娘,还不少人在背后取笑他。

可是一个男人,就算是七老八十,也不会对美女不动心!

鲁国公在一旁沉默不语,夫人转头道:“老爷,你说非儿这是不是异想天开了?”

鲁国公却沉声:“明日我会下帖请丞相来府一聚。”

第二天,赵时清果然去了鲁国公府。

和鲁国公正寒暄的时候,门外传来丫鬟请安的声音:“老爷安!苏表姑娘来探望老爷夫人了!”

话音刚落,兰叶便大步走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绣着翠竹的锦裙,腰束镶碧玉的墨绿色团花腰带,整个人清雅非凡,一副狐狸眼稍稍扬起,就盖过了整个穿着上的浓浓书香味。

赵时清的眼中闪过一丝迷恋之色。

鲁国公心中一喜,目中露出了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

兰叶款款起身,向着赵时清福了一礼,柔声道:“民女向丞相大人请安,愿丞相大人安好。”

赵时清微微颔首,表示赞赏。

“我这外甥女有些才气,既然今日丞相大人也在,不如让她给咱们弹上一曲。”

赵时清没有说话,只是饮茶,看上去对兰叶并没有很上心。

兰叶款款而坐,焚香净手后,略略地挑拨了几下琴弦,试了试琴音手指优雅地拂动琴弦,那如如溪涧细流般的琴声从弦上缓缓溢出,故事也在这轻快的节奏中徐徐展开,《广陵散》叙述的是一个为父复仇的故事,开篇轻快中包含着哀婉,哀婉的是刺客父亲的不幸遭遇,同情的是刺客丧父的悲苦心境。

那琴声可谓声声入耳,眨眼间,便让听者的心神随波动的琴声仿佛来到了刺客身边。……倏忽间,琴声铮铮顿挫几下,然后渐渐扬起,原本的轻快中顿时多了几分坚决与力量,仿佛能看到猛然站起的刺客,紧握宝剑,复仇的念头萦绕在脑际……

一抑一扬一顿,一抑一扬一顿,一抑一扬一顿。

气氛异常紧张,琴声渐渐变得凌乱,似乎是刺客慌乱内心的真实写照,跟着又慢慢淡去,悲呛哀伤抑郁,一声又一声地碰撞着听者的心灵,一声又一声地刺痛听者的五脏六腑,让在场之人感同身受。

不知何时,低低的啜泣声响起,厅堂中的几个奴婢都是两眼通红,眼眶中闪烁着泪光,怔怔地看着前方,可是眼中却早已映不进任何东西……

琴声像大珠小珠般滴滴答答地落地有声,时急时缓,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风云剧变,惊天地,泣鬼神。

终于,随着一记猛拨,情感流淌于五玄,余音绕琴三圈后,消散于空气中……

厅堂之中,静悄悄的,琴音消失的一瞬间如梦初醒,几个奴婢直到此刻才感受到脸上的湿意,忙拿出帕子,努力稳定心绪,心中都是震慑不已:没想到这姑娘的琴技竟高明到这等地步,真是余音绕梁,令人感同身受!

兰叶一曲弹毕,发现赵时清看向自己的目光依然淡然无波。

心中不免有点失望。但很快地,她心里的失望就消散了。

如果赵时清如同一般年轻男子一样这么容易上勾的话,他就不是当朝丞相了。

想到这男人,已经是天下富贵至极,相传最爱的女子嫁于他人,他都能忍受到那男人病死之后将女子娶回来,而且极为宠爱那女子所生的孩子。

这种身份,这种霸气,这种专一。

值的自己费尽心思去夺得他的心,让他永远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兰叶不由的斗志高昂起来。

正想着,不远处突然传来谈话的声音。

“四少爷,您大喜的日子马上就到了,这新房该怎么布置?”这是四少爷的奶娘余嬷嬷的声音。

“怎么合适怎么布置!这种小事不要来问我!”尽管是自己大婚的事,鲁国公四字鲁均却显得很是不耐烦,“别妨碍爷去和朋友们参加诗会。”

鲁国公的脸色瞬间就变得很难看。

鲁均从后堂走过来,发现居然自己父亲在宴请丞相大人!

顿时收起自己的风流样子,恭敬地向赵时清行礼。

他眼睛一撇,这时也注意到了兰叶,她娇美的容貌、曼妙的身段让他不由的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便开口了,试图询问兰叶。

“这是你远方表妹苏氏。”

“四表哥。”兰叶转过身,恭敬地福了一礼,但那疏离的语气却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深深的沟壑。

见兰叶如此神态,鲁均心中不免有几分复杂, 以前自己的眼睛是瞎了吗?居然不知道本族内有这样一位表妹!!

兰叶一曲弹毕,便从前厅退了出来,心里想着自己或许已经在赵时清的心中投下影子。

她一路来到荣安堂,兰叶端庄的向苏氏请过安,便坐在脚蹬上,陪着逗趣。兰叶知道,她想要嫁入二房,苏氏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她再怎么气之前苏氏对她不理不问,现在也只能做一个最最孝顺的侄女。

接下来的日子,兰叶开始和二房走得近起来,每一天都必定会来拜访林氏一次。她惯会在表面说说些漂亮话,把礼数做足,就算偶尔在浅云院里遇到南宫穆,也只是很有礼貌地打声招呼就告辞离开。倒是南宫穆在私下里曾对林氏说,苏表姑娘目光闪烁,显是心性不佳之人,让林氏不要与她太过亲密。

李晓非在舞厅的音乐声中霸气十足地朝兰叶伸出了手,兰叶迟疑了片刻,毅然离开鲁国公世子,飘然奔向李晓非。一曲终了,李晓非与兰叶勾肩搭臂偎

初到西藏,牟林森的一个朋友带我们去看天葬,在墨竹工卡的结布岗天葬台,当第一只显然是领袖的兀鹰拍打着翅膀降落到地面,大摇大摆地一口啄食了大块尸肉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尖叫了一声,并说:恶心!兀鹰应声扭头,死死盯视着我,它那高贵而冰冷的目光使我不寒而栗。从这一刻起,细细的寒颤就已经从我心里头升起,我不敢再出声。

上百只鹰鹫扑落到地面,大吃尸体的内脏和肌肉。不一会儿,石板上只剩下骨头了。天葬师将骨头砸碎,用糍耙和着碎骨捏成团,用团子蘸干净地上的血水,然后让鹰鹫们一团一团地吃,吃得地上一星半点的碎屑都不剩。吃完之后,鹰鹫拍打着它们硕大的翅膀,盘旋升空,一直飞向那蓝如火焰的苍穹。天葬师和死者家属都很高兴,因为今天鹰来得多,吃得干净。一具尸体果然在这短短的功夫里消失了,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地悠然升上了天空。地面上除了头骨之外也是干干净净的,只有香香的桑在天葬台缭绕。桑是一种烟的名称,用柏树枝松叶架成一个香堆,点燃之后压上糌耙,这叫烧桑。在香香的桑的薄烟里,天葬师拿走了头骨。他将用头骨当做砖,为天葬台垒一堵墙,好让人靠着休息。一切是这么自然和坦荡,使我对自己最初的尖叫感到羞愧。有时候,相信什么是一刹那的觉悟。我相信了天葬是人的生死轮回的一个环节。无数的人在出生,无数的人在死去,无数的人在重复前人的故事,谁也不会逃脱这个循环。从这个角度看待人生,不是一个一个地轮回又是什么?那么那些鹰鹫当然是神鹰了。若不是天庭的使者,它们怎么会如此准确地来到天葬台呢?

我在尖叫的当天夜里开始发烧并且夜夜盗汗。在盗汗之后我总会被自己冰凉的睡衣凉醒。在初醒的蒙胧时刻里,我准能闻到桑奇特的香味,于是我明白了我的病因。

我建议我们买条哈达去大昭寺拜拜佛,大家都乐。牟林森朝我发脾气,让我一天三次口服抗菌素。我服了两天抗菌素之后反而高烧咳嗽起来。

怎么说才能够让思维受到经验限制的人们相信目前还不能被证实的某些存在呢?如果现在人类还没有发明电,如果这时候我指着天空的闪电说其实它可以被当作电灯为我们照明,我想我的话肯定不被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