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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突如其来的消息

第二十三回突如其来的消息,难以置信的结果

街上依旧是那样的热闹,河边一个堤坝处,几个少妇正有说有笑的洗着衣服。杨柳一如既往的垂在河面,微风吹过,好像在用柳枝写画着什么。

这个世界离开了谁,都不会改变。

一阵少女清脆的嬉笑声,如春风拂过,她正盯着陈林建走路可笑的姿势。

陈林建苦笑道:“你没见过跛子走路?”

少女道:“我是没见过一个跛子闯荡江湖的。”

陈林建道:“那你今天见到了?”

少女道:“见到了。”

陈林建脸色一沉,道:“好笑吗?”

少女知道玩笑开大了,马上收敛了笑容,道:“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陈林建摇了摇头,继续走着。

少女好奇道:“你也不问问我叫什么名字?”

陈林建道:“我没兴趣。”

少女道:“看来你只对成熟的女人感兴趣。”

陈林建停住了身子,叹了口气,对女人很多时候顺着她,日子会好过一点。陈林建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轻盈笑道:“我叫铃儿,铃铛的铃。”

陈林建道:“很好。”

少女道:“很好?很好是什么意思。”

陈林建苦笑道:“很好就是你的名字取的很好,你难道没有姓吗?”

少女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她好像很痛苦,她的家世难道就这样令她不堪吗?陈林建闭上了嘴,他很能分得清什么时候该闭嘴。

少女好像永远都没有痛苦,马上又见到了她的笑容,少女道:“你呢,你不会就叫少主吧。”

陈林建道:“我叫陈林建。”

少女奇道:“不是姓高吗?”

陈林建道:“姓很重要吗?”

少女愣住了,这本也是她的痛楚,她又为何还要多问。姓代表了一个人的家世,一个人的过去。无论是痛苦还是快乐,你都必须要承担,这是祖辈们留给他们唯一不变的东西。

前面河边一大群人围了上去,人群中有一个渔夫,他正努力的拉着手中的渔网。这次的收获很丰盛,他从来没有捕到这么大的一条鱼。

“这条鱼该有几十斤重吧。”

“我看不止,该上百斤了。”

“老黄,这次你可发了。”

渔夫老黄手中拉的更紧,对人群憨厚的一笑,又继续卖力,身后已有凑热闹的人来帮忙。

“该不会是个死人吧。”

的确是个死人,脸已经被人整个剥了去,血淋淋的眼眶正不满的盯着这个世界。他的眼珠已被调皮的鱼儿拾了去,身上已然浮肿,看样子在水中漂了一个月的样子。

铃儿抱着手,道:“你说那会是谁?”

陈林建道:“你倒很特别,若是其他的女孩子见到死人,有多远跑多远,你好像很有兴趣。”

铃儿道:“我对死人不敢兴趣,但这个死人很特别,虽然已经浮肿了,脸特被挖了去,但看他的身形却很像你。”

陈林建只是笑了笑,这的确是很像他,无论是身高还是体形,和他简直是一模一样。

他忽然想起了李蒙,李蒙会不会是想找个人来代替他?也许三个月前是这样的,但这个人只是死了一个月,时间上不一致。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和他有关系吗?也许只是一个惨死的人罢了。

铃儿饶有兴趣的凑近去看,陈林建趁着这个机会慢慢隐没入人群,当铃儿回头时,已经找不到他了。

陈林建饶有兴致的逛着,京城很大,集市也很大,人也特多。这世上就是有很多奇怪的事,比如说皇帝去哪里,哪里就是京城。

忽然一个人撞了他一下,陈林建很快稳住身形,下意识的摸摸钱袋,果然不见了。陈林建飞奔而去,这个时候恐怕没有几个人会在乎他是不是个瘸子,更不会在乎他是谁。

山上的风很大,陈林建已使出他最快的速度,依旧追不上前面的人。

那人身形纤瘦,在风中好似在飘,穿着一件银色亮滑的长衫,在阳光下各位醒目。那人的轻功要比陈林建高很多,也许是因为他许久没有练功,一直呆在谷里养尊处优。但那人好像故意要引他来,距离稍远便又慢了下来,然后又很快的跳了出去。

山,深红,山上几乎看不见什么树,矮小的枯草因为得不到很好的灌溉已经稀少了很多,只有生命顽强的几处矮草还在恶劣的环境中求生存。

那人停住了,风摇晃着他的衣衫,银白色的衣衫。

陈林建道:“这里的风景可不大好。”

那人没有回头,却还是答道:“是不大好。”

他是个男人?这一点倒是出乎陈林建的意料,这样纤瘦的男人,还能有这样轻功的人不多。

陈林建道:“既然不好,为什么不选个好的地方?”

那人道:“因为这里人不多,而且方圆三里内一览无遗,说话最是方便。”

陈林建道:“哦?”

那人道:“你既然肯跟我来,那一定有跟来的理由。”

不错,陈林建肯跟着来,不是因为他的钱袋被他偷着,现在钱对他来说并不是很重要。只是因为那人脖子上的戴着由九颗狼牙串成的链子。这种链子是羌族人独有的标致,只有勇士才能佩戴。

陈林建道:“你引我来也一定有你的理由。”

“不错。”那人缓缓的回过身子,陈林建怔住了,这个人虽不是他的朋友,却也是一位故人——唐燃浩。他从没想过那个唯唯诺诺,只会跟在女人屁股后面的男人居然有如此高的轻功,当然,陈林建知道,他高的不止是轻功。他全身每一个地方都能发出要人名的暗器,这本是唐家善用的武器。

陈林建道:“你来找我,我们关系好像并不大好。”

唐燃浩道:“我们虽不是朋友,却也算是故知了,我们从小就是认识的。”

陈林建不得不承认。

唐燃浩道:“我来找你当然是有人拖我来见你。”

陈林建已经知道是谁,唐燃浩一直是她的贴身护卫,除了她,倒还真没几个人能使唤得了他。

唐燃浩道:“我想你已知道小姐已是羌族王妃。”

陈林建知道,那天在街上,他还是个一无是处的醉汉时,他就知道,但那时他不能与她想认。

“但你绝不知道羌族的王是谁。”

羌族的王听说是个老头子,一个没用,昏庸,老迈的王。陈林建咬着牙,他在为她痛惜。

唐燃浩低着头,叹了口气道:“唉,可惜,那个王非但不是个老头子,而且还是个很聪明,很干练的王。他是你的兄弟,那么从小一起长大,就算是亲生的兄弟都不如你们感情深。”

陈林建的同一下子大了,他几乎已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但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能称得上兄弟的只有一个人。

陈林建嘶吼道:“别再说了,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相信。”

唐燃浩脸色苦闷,他能理解陈林建此刻的心情,他并不是一个呆子。他又何尝不是?从小和敏敏青梅竹马的人是他,但他是个下人,哪怕他有绝顶的武功,他是个下人的身份永远都不会改变。他只有心痛的作为陪嫁,只要能看着她,哪怕只是个供人使唤的下人。

唐燃浩道:“六月十五,他在洛阳河畔江鹤楼等你。”

他的话已说完,他不想再见到陈林建痛苦的样子,否则他好不容易压制住的痛苦又会被激发。

快乐和痛苦本就是一样,看别人快乐的时候就会想起自己曾经的快乐,痛苦也是一样,回忆是件美好而又痛苦的东西。

风很冷,山间的风吹着松动的泥土,泥土干燥而又苦涩,吹在一个个细小的土坑中,好像是悲鸣、哭泣、哀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