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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章 - 监军

好了咱们议议河北监军的人选吧赵佶看着殿门处许益的背影叹口气转头对几名大臣说道。

高俅精神一振这话儿来了。

安公焘道:河北监军事关重大圣上可有了合适的人选

赵佶笑笑道:恩昨日禁宫送上了几份章程朕有了些计议。

蔡京微微躬身笑道:河北一地贵王治理有方吏治请明兵强马壮监军一职更有圣上一份厚望朝廷的几许重托想必宫中宦官都会趋之若鹜

高俅也笑道:贵王我朝栋梁能在贵王旗下为圣上效力也是这些宦官的福分。

赵佶听得二人言语开心的笑起来:卿家说得不错。

高俅见赵佶满面欢愉心中一笑不知道等会儿圣上点出人选几名宦官拼死推辞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贵王啊这次你可真是有麻烦了。

你们看看这份奏章吧。赵佶笑着递给安公焘一份文书安公焘翻过看了几眼笑道:恩梁师成推举的这四人臣也听说过都是一心办事的人物。说着话把文书给群臣传阅一遍几名重臣都连连点头有人已经开始议论起何人更适合去河北。

赵佶忽然哈哈一笑:这几人虽然能干却不是朕计议中的人选给你们看看这个。说着又传下一份奏折。

几名大臣传阅。赵佶却是在那里笑道:童贯办事牢靠朕心甚喜众卿觉得如何

听着赵佶地话高俅一下傻了眼等文书传到自己手里急忙细细看了起来这是内廷供奉童贯的表文。文中把武植功绩吹得天花乱坠但吹棒中又句句点出最大的功劳乃是圣上赵佶的说什么贵王与河北军得圣上提点扬大宋国威。他愿去河北与众军同甘共苦再苦再累也要为圣上守好大宋的北门。

高俅心里连赞了几个高看完这折子他也生出了一种贵王所有功劳其实是圣上的幕后之功的错觉。晃晃头高俅猛地回神。向蔡京看去第一次高俅见到蔡京笑容僵滞。脸色铁青在那里咬牙切齿不知道嘀咕什么也不怪蔡京郁闷。策划许久更不知道还有多少后手。眼看就要给予武植当头一棒冷不丁被童贯冒出来搅得七零八落拎起地棒子还没轮圆呢就忽然不翼而飞蔡京还能露出笑容已经实属难能虽然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众卿以为童贯去河北如何赵佶笑着问道。

众大臣自然没有异议童贯可是宫中红人好好的内廷供奉不做要跑去河北做那有名无实的监军谁又能说出什么就是平日看童贯最不顺眼地安公焘也笑着赞了他几句。

元长你以为如何赵佶见蔡京一直没说话少不得问问相的意见。

童贯精明干练正是去河北的最佳人选。蔡京笑着道。

好既然如此事情就这般定了吧。赵佶给给一笑结束了朝议。

高俅走出紫寰殿心中苦笑到底是贵王运气好呢还是对京中事了如指掌更早买通了童贯解困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他了不过童贯又怎会想起去抱贵王大腿他不是一直和蔡京走得很近吗看看前面昂阔步的蔡京不知道他回府后会不会自己在小黑屋里大喊大叫想想自己压抑地不成时就是这般泄的

金莲姐姐七巧姐姐玄静姐姐金芝也不管年纪大小挨个给金莲几女见礼金莲笑着去扶七巧却是大刺刺坐定受了金芝一礼大眼睛更是在金芝身上膘来瞟去看得金芝一阵不安。

离二人成婚还有段日子金芝急于和众王妃结识打好关系也不顾规矩不规矩地到了北平府第二日就登门来见金莲几人金莲几女自然是领金芝来了翠云阁。

望着面前鲜花般艳丽的金莲三女金芝心中也只有叹息。

听说金芝在江南就结识相公了金芝方坐定七巧就抢先问道。武植没和几女隐瞒金芝真正的身世。

是啊金芝被七巧看得有些心慌低下了头。

金莲看出金芝地局促笑着对七巧道:去找千叶子玩吧你在这里可是要吓坏客人了

七巧笑笑道:那我不说话就是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终于要有妹妹进门七巧哪能错过

说了会儿话金芝拘束渐去抬头见到靠窗桌子上花花绿绿的纸牌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金莲笑道:金花牌妹妹以前没见过

金芝摇摇头七巧憋了半天这时终于忍不住站起来笑道:来姐姐教你怎么玩儿。

金芝早看出这小丫头怕是最难缠的若想在府中立住脚第一要务就是把她笼络好见七巧召唤急忙笑着起身金莲和玄静自然也过来凑趣金芝本就喜欢赌博听七巧讲了几遍已经明白大略当下几女洗牌牌玩耍起来方方走到翠云阁窗前地武植听得里面的动静摇摇头这下可热闹了只盼金芝别玩得起瘾又恢复江南滥赌风采才好。

武植晃悠悠到了北平府衙自己这府尹也不能太懒散十天半月的过来看看文书卷宗虽然每次看到那厚厚的文书都想睡觉但也要装装样子啊。

王爷郑通判正在后衙换下官服。准备回府刚出门就见到武植慌忙见礼武植笑笑:这些日子忙吗

郑通判笑道:还好啦不过很多以前地契丹人在时的案子都被翻出来对这些案子要谨慎一些也只有下官一桩桩审理了。

武植点点头。幽云换了天自然会有人翻以前的案子这些案子有的或许真有冤情但趁机鱼目混珠的所不少。对那些闻风而起妄图捞些好处的宵小要重罚也好杀一儆百。

郑通判躬身:遵命。

武植方想转身去后院郑通判道:王爷。前几日程推官给小人写了封密信言说顺州张知州敛财。民怨甚重王爷您看是不是遣人走一趟顺州

哦有这种事武植一愣张知州收取贿赂他自然知道。但这个时代两袖请风的官员那是如同珍稀动物一般难寻只要尽心办事。不欺压良善武植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何况张知州也算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虽然别人不知道张知州自己却请醒得很断不会在河北胡作非为给自己脸上抹黑。

程推官地信中请请楚楚下官想程推官和张知州素不相识想来不会随意污蔑朝廷命官只怕十九错不了。

武植微一琢磨后道:把信拿来我看看还有顺州你选名精干官员走一遭。

郑通判点头武植这才进了文书房在里无聊的翻看了一会儿郑通判把程推官的信笺送了过来武植看了几眼都是讲张知州如何敛财如何欺压顺州富户等等看到最后是程推官的署名武植一愣这名宇怎么感觉有些熟推官程猛地省起这不是那日逼问小玉时指着自己鼻子叫嚣地汉子吗后来自己急于去接金芝倒把这事儿落下了。

程推官这是真以为自己是张知州的管家借机报复而已张知州却是替自己背了黑锅武植哑然失笑叹口气把信笺扔到一旁又开始翻看那厚厚的卷宗。

傍晚时分武植才从文书房走出伸个懒腰坐了一下午实在有些疲惫一直等候在文书房外的石秀迎上来笑道:王爷辛苦了。

武植笑着摇拐头还有比自己请闲地官员吗

小玉传来了讯息袁朗今天去接淮西来的李先生。

武植笑道:李先生金剑先生李助吧王庆手下第一号智囊好来地好啊沉吟了一下淮西这边儿盯紧了最好让他们觉得这边生意好的紧来的人越多越好唉可惜朱武不能来要不然由他应付最好恩你告诉张知州尽量给淮西来人行事方便。

石秀连连点头答应。

数日后河北监军童贯赶到北平府武植和这名他闻名已久地人物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童贯虽是宦官却是生得身材高大相貌堂堂说话更是讲究每句话都能讲到武植心坎却又感觉不出他有一点儿奉承拍马的意味。

武植在潘家酒楼宴请童贯河北军四品以上的武将作陪酒桌上童贯把气氛调理地煞是融洽二楼酒席上欢声笑语楼下潘老大也是乐得脸上开花此时他和扈成坐在一小阁子里哥俩喝得也是不亦乐乎。

潘大哥有你的啊贵王在你地酒楼摆席那大哥以后的生意想不火都不成啊扈成嘴里含着菜含糊不请的说道。

潘老大也没想到武植会来他的酒楼兴奋的舌头都打结了是啊是啊要说王爷啊还最看护家人对了早晚你也是他老人家的大舅哥到时有你得意的时候。

扈成伸出的筷子一下停下脸色有些尴尬起来想起刚听说妹妹中意贵王时自己的反应现在不免有些难为情虽然知道潘老大不会知道这些事但还是有些不自在。

怎么了兄弟难道扈将军心里有了旁人潘老大见扈成脸色怪异寺怪的问道。

扈成急忙摇头:我妹妹她怎会看得上别人就她那性子扈成苦笑一声。有时候他也在想若是妹妹遇不到贵王是不是真地会孤老终生

我就说吗这大宋朝除了贵王谁又配得上扈将军就是圣上也不配啊潘老大喝得有些高估也明显不走脑乎了。

潘大哥莫乱说扈成皱起眉头。几步走到阁门前撩开门帘向外看看跟前没人扈成这才放心。回来坐好再看潘老大已经伏在桌上睡过去了扈成无奈的出去招呼伙计来扶潘老大去后院休息。正忙碌呢身后传来扈三妹请冷的声音:哥。你怎么在这里

扈成回头妹妹一袭白裙脸上挂着笑容。看得扈成一阵恍惚妹妹不经意的笑容就是亲人也难以抗拒。

王爷又说什么了扈成现在算知道妹妹了每次她的笑容都是为贵王而。想必方才贵王又说什么话令她开心了。

扈三妹道:没说什么啊怎么啦哥你还是早些回府吧。别整日就知道在外面厮混。

扈成点点头扈三妹这才转身上楼心中却有些奇怪哥哥怎么知道他夸我了想起方才武植在众将前称自己是美女将军三妹的嘴角又露出了一丝微笑。不管男人女人热恋中总是傻乎乎的为了意中人地一颦一笑心动为了他的一句赞美就可以笑上一天如三妹这般出尘人物亦不能免俗。

童贯的酒量实在恐怖这些南征北战的宿将纷纷败下阵到得后来酒桌上只有武植童贯扈三妹三人扈三妹只浅尝了几。酒水就再没碰过童贯也识趣除了最开始敬了三妹一杯后就再没劝过三妹饮酒倒把那些五大三粗地武夫挨个灌跑当然这些武将也不是不能再喝但在贵王面前若是真的喝高了胡言乱语些有的没的那岂不糟糕是以都在还算清醒之时装醉退下以免出丑。

武植看得好笑心里琢磨为何童贯酒量如此之好又为何八面玲珑地人物在酒桌上这般豪爽嘿嘿或许这是唯一能显示他男人气概的方法吧武植恶意地想着。

嗯今日喝得尽兴咱们也该散了武植笑着对脸色微有潮红的童贯说道。

童贯笑道:千岁既然说散那下官也只有遵命了。

武植笑着起身忽又好奇的问童贯:童大人真是好酒量可曾醉过酒

童贯躬身道:下官倒未喝醉过是以朋友都唤下官千杯不醉。

千杯不醉武植给给一笑又坐了下来那今日我可要见识见识童大人酒量了。

童贯笑道:下官可不敢与王爷争锋。

不过喝酒什么争锋不争锋地今日就咱们两人就当朋友一般就是。武植笑着道。

童贯推辞了几次见武植坚持也只得应了下来武植笑对扈三妹道:要不要也喝上几杯扈三妹摇头。

武植吩咐人换上大杯开始和童贯拼酒童贯虽然不敢和武植拼酒但武植举杯一饮而尽童贯也只有跟着干杯十几杯后武植的话开始多了起来童贯也渐渐放开和武植有说有笑和武植讲些京城的趣事武植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童大人听说你是自告奋勇来河北地武植笑着问道。

童贯点头道:正如千岁所言童某是主动来的河北

哦大人好好地的内廷供奉不做为何来这偏远之地呢武植说的话又干了一杯。

下官久慕王爷大名持来投奔童贯投奔二字加了重音笑看武植下官虽不中用但办些王爷吩咐的小事定能办的利落

武植笑道:好说好说喝酒喝酒

又喝了半晌武植看着童贯:你为何不醉

童贯笑道:下官在王爷面前不敢作伪但若王爷一定要下官醉那下官也就醉了

武植看了童贯半晌忽然笑道:今日就不信喝不倒你倒酒倒酒

一个时辰后扈三妹好笑的看着刚刚倒在桌子上的武植又看了几眼比武植早一步躺下的童贯起身走到阁门前拉开阁帘石秀急忙过来问道:扈将军什么事

扈三妹看看阁乎外衣甲鲜明的侍卫这些侍卫既有王府侍卫也有禁军精锐扈三妹摇摇头:没事转身退回了阁子若是被他们看到贵王醉酒后口涎直流的模样那贵王威信何在

拿出雪白的手帕轻轻帮武植拭去嘴角唾液起身到窗前向下望去南窗下大街上灯火通明三三两两的行人走来走去再看东窗下却是一条昏暗的小路扈三妹琢磨了一下看到窗边桌子上摆了笔墨纸砚这也是大酒楼的惯例一些才子酒后喜欢吟诗作对大的酒楼也就在阁子里早早备好免得临时抓瞎。扈三妹提笔写了几句话这才走到武植身前犹豫了一下蹲下身去把武植双手搭在自己肩头双手抱住武植双腿把武植背了起来。

几步来到东窗前轻盈的跳了下去如同羽毛般轻飘飘落地然后寻小路向贵王府行去走在昏暗的小路上听着武植呢喃的低语扈三妹笑着摇摇头武植呼出的热气正喷在扈三妹的耳朵里痒痒的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涌上心头为了逃避这种从所未有的感觉扈三妹轻轻向旁边侧侧头转头看去武植的头就靠在自己肩头嘴角的涎水流出落在自己的白裙上扈三妹本是极素净的人身上沾不得半丝尘埃但此时却全无怨气反而觉得有那么一丝丝甜蜜。

金莲武植的手忽然楼紧了扈三妹的脖子含含糊糊道:你你今天的味道好特别说的话还在扈三妹髻上深深呼吸了一口更在三妹修长雪白的脖子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头又歪在扈三妹肩头不知道呢喃些什么。

扈三妹却是身子僵直猛地立定在那里她性子淡泊本来背起武植走来一路也没多想什么这时却被武植一亲之下如遭电击那湿湿软软痒痒的感觉让她怔在那里好半晌才继续向前走去或许三妹今日真是多灾多难走没几步武植的手又不老实起来虽然冬日穿的棉衣但武植的手却仿佛有魔力一般所触摸过的地方仿佛有热流传过扈三妹又羞又急正没奈何武植的双手猛地抓在了她的柔软坚挺的双峰上捏了几下似乎觉得这里最为舒服抓住就再也不肯放手。

扈三妹呀一声低呼猛地挣开武植双手武植猝不及防向后摔去眼见身下是厚厚的石板地武植的后脑就要和硬石板狠狠的撞击在一起扈三妹急切间来不及多想转身一把将武植抱住如同抱着婴儿般把武植抱在怀里武植还根本不知道自己方才险些送去半条小命儿只感觉温暖香软的怀抱再次回来把头靠在扈三妹胸前享受似的动了动扈三妹无奈的看了看武植知道耽搁的越久自己越尴尬也不再多想快步向贵王府而去。

等金莲几女听得侍卫禀告从后院门把武植接入又一定要扈三妹进府坐坐三妹没有办法跟在金莲几女身后进了王府。

走了几步见七巧瞪着大眼睛一个劲儿看自己胸部扈三妹心中奇怪也不喜欢问话却见七巧笑着对自己努努嘴扈三妹奇怪的低头看去这一看不由得脸上马上火烤一般就见自己胸前雪白的长裙上明显有两团污痕虽然不太明显但若仔细看还是看得出的。

王妃三妹还有要事告辞了说完也不等金莲挽留逃也似的转身而去。

金莲一阵错愕从没见到扈三妹这般狼狈转头问七巧:她怎么了

七巧嘻嘻一笑:谁知道呢怕我欺负她吧

金莲白了七巧一眼叫上竹儿去给武植熬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