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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惩恶救女

晚上下班,已是十点多,走出酒楼,外面热浪逼人,萧重一出门就出了一身汗。他边走边暗自嘟囔:“好热!要是能降降温就好了。”

刚说完,奴儿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相公啊!人家的实体能隔温,也能制冷和放热。相公想要凉爽,只要用软晶罩住身体,想着降温,用精神力去催动就能降温了耶!”

“是吗?我来试试!”说着,萧重把软晶变成一张薄膜,包住一只手,想着降温,把精神力加上,果然那只手就像浸在山泉里一般凉爽异常。

萧重高兴了。太好了!以后没有了冷热之苦!

今晚他要到学校去拿本书。白天他看到酒楼游艺室有一台电脑,便生出学电脑的想法,他要拿的正是学电脑的书。书是同宿舍一个同学的,暑假期间没有带走。

萧重出了酒楼往西走。若沿着大路走两个路口再向南,就能到一中大门。

他走过一个路口后,忽然想起一中大门晚上是不开的,只能爬墙进去,而爬墙只要从一个岔道过去就行,走岔道要近一些。于是,他拐进那个岔道。

走进岔道不远,里面就没有了路灯,两边是大片待拆迁的破旧房子,黑黑的,有点吓人。

正走间,他忽然听到前面传来女人的声音,隐隐约约,不很真切。仔细一听,听清楚了,是一个女子的求饶声。声音来自前面一个横道胡同,像是一个女子被捂住嘴巴发出的含糊声音。看来,有人利用黑暗在抢劫或者强暴女人。

萧重一阵紧张,心脏怦怦跳起来。经常听人讲社会上的一些坏人坏事,想不到竟然遇到了,他的血液沸腾起来。

他痛恨坏人坏事,自从获得超常能力以来,他还没有做过什么事,在内心深处,他有一种运用异能做一个英雄的渴望。他大步向声音传出的胡同奔去。

胡同里黑漆漆的,借着远处的灯光,能模糊看到两个男人正在对付一个女子。

一个男人从女子身后搂着女子并捂着她的嘴,另一个男人在前面好像在剥女子的裤子。那女子拼命挣扎,却不能把前面的男人推开,她的哭喊也只能发出一点鼻音。

萧重的脚步声惊动了两个男人,女子身前的那个男人转过身来。

这是一个身材粗壮的家伙,板寸头型,满脸横肉,唇上留着小胡子,一看就是个狠角色。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恶狠狠地对萧重喝道:“滚!小心老子捅了你!”说着朝萧重挥了挥匕首。

萧重平复一下心跳,一边留神四周,一边慢慢走到那男人身前两三米处停下,沉声道:“放了她,我就饶了你们!”

前面那男人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嘿嘿”冷笑起来,咬牙切齿地说:“这么说,我不放,你是不想饶我喽?”

他眼里闪着凶光慢慢逼近萧重,“想英雄救美?操——”说话间,突然刀光一闪,向萧重当胸刺来。

急切中,萧重来不及躲闪,只能双掌竖直全力横拨并从掌沿猛然射出软晶。

只听“铮”的一声,匕首的刃部被斩成两段掉在地上,一同掉下的还有那男人的一根手指。

那男人被击得跄踉一步,与萧重错开。他看着手中的匕首把,有点不相信眼前的现实,嘴里叫着“怎么可能?”接着,他发现自己缺了一指,一惊之下,没有抓牢,匕首把掉落地上,然后他杀猪般地嚎叫起来:“啊!我的手!”

后面的是个瘦脸小个子男人,听到前面家伙的嚎叫吓得一哆嗦,手不由松了。那女子趁机挣脱开来,逃到萧重身后,紧紧抓住他的衣襟。

不好!伤人了!萧重心里有些惊慌。没想到软晶布到掌沿会变得这么厉害,连钢铁都禁不住一击,但他还是沉声说:“割你一根手指只是惩罚!以后再犯,就割断你的四肢!还不捡起来去医院!”

断指男人一边拼命勒紧断指处阻止出血,一边恶声恶气地朝后面男人喊:“快捡起来!去医院!”说着,还踢了那个惊慌失措的男人一脚。

小个子男人惊恐地瞅瞅萧重,看他没有向自己动手的意思,便摸索着拾起断指,跟着断指男人仓皇逃去。

断指男人一边跑一边恨恨地叫:“小子你等着!”

见两个流氓逃走,萧重松了一口气,按下狂跳的心,转身看向身后的女子,不仅一怔。

这女子竟然是个漂亮的小女孩,大概十四五岁,圆脸短发,T恤短衫,牛仔中裤,此时正梨花带雨,嘤嘤而泣。

萧重大恨。这些流氓竟然强暴未成年少女,早知道是这样,就该割了他的鸟!他心里对伤人的愧疚立刻消失无踪。

看着惶恐无措的女孩,萧重安慰道:“不要怕!坏蛋逃跑了,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女孩却呜咽道:“我妈妈病了,我要去请陈医生。”

萧重又问了一遍才听清楚,忙问:“陈医生住哪儿?我送你去!”

女孩这才抬起头感激地说:“谢谢你救了我。你是好人!”

萧重心想,她妈妈一定病得不轻,不然也不会叫一个女孩深更半夜跑出来找人,便对女孩说:“快走吧,你妈妈一定着急了。”说着,领先走出巷子。

陈医生的家离一中不远。陈医生是个略胖的中年妇女。女孩子叫出陈医生后,急匆匆赶回家,萧重不放心,也跟着去了。

在路上,萧重才知道女孩的名字叫肖梅,正在读初中。她爸爸已去世,家里只有母女两人。她妈妈在某服装厂做工,而陈医生则是肖梅妈妈过去的单位——自来水公司的医生。

肖梅家和姑姑家差不多,都是四方院子,有几间北屋和几间厢房。

一走进肖梅家的小院,就听到北面平房里肖梅妈妈痛苦的呻吟。

走进北屋,一溜四间房子,家具陈设简单整洁。肖梅妈妈面色苍白,满头冷汗,正捂着肚子在卧室的床上痛苦地翻滚。

陈医生赶过去一看,立即对肖梅说:“可能是急性胆囊炎,现在很危险,赶快送医院!”

又对萧重说:“麻烦你了小伙子,能不能帮忙送上医院?”

萧重看着肖梅妈妈痛苦的样子,想起自己的妈妈,二话没说就跑了出去,用自行车把肖梅妈妈送到医院。

肖梅妈妈一进医院,立即被送进急救室。

手术开始后,陈医生借故离开。陈医生是肖梅妈妈过去单位的医生,能帮忙到这地步,也算尽了人情。医院里只剩萧重陪着肖梅在等候。

今晚的事情对肖梅的打击太大,她坐在长椅上低着头默默垂泪,单薄的身子一直在发抖。

看着悲伤的少女,萧重心中一阵酸楚。少女的彷徨无助和他当年多么相似!她心里的想法一定和当年的他一样,在哀叹自己的命运,在渴望别人的帮助,在为亲人祈祷……

萧重被同病相怜的感觉包围了,以至于当肖梅拿不出医疗费无法办理妈妈住院手续的时候,毅然答应替肖家付钱,甚至还用胞衣作了抵押。等冷静下来他才想到,陈医生说肖家很穷,他那省吃俭用留下的四千元钱拿出来是不能指望归还的,他必须另外想办法弄钱养活自己。但他没有为自己的行为后悔。

等安顿好做完手术转入病房的肖梅妈妈,天已经亮了。萧重先赶到学校,从宿舍的抽屉里拿出存折,又赶到酒楼做了早操,然后去银行取出钱赶回医院,直到交上押金赎回胞衣才松了口气。在胞衣离开的几个小时里,他的心一直悬着。

来到病房,肖梅妈妈已经醒了,肖梅脸上带着笑,正在和妈妈说话。看到萧重,肖梅站起来,兴奋地说:“萧大哥,妈妈醒了!”

萧重只觉得眼前一亮,这小丫头的展颜一笑,竟使他生出春花怒放一般的感觉,没想到这个女孩笑起来这么美丽。

肖梅动情地说:“谢谢你救了我和妈妈。”

她说的“和”字极轻,不注意的话会听成“我的妈妈”。听她的口气,好像没把自己遇险的事告诉妈妈。

刚想对肖梅谦虚一下,就听肖梅妈妈艰难地说:“谢谢你,真麻烦你了。”

萧重这才仔细看肖梅妈妈。

进入眼帘的是一张平凡和善的脸,与肖梅的相似之处不多。想不到平凡的妈妈也能生出漂亮的女儿,看来女孩应当像她爸爸。

对长辈不能怠慢,他连忙接言:“阿姨,这没什么。”

“你是阿梅的朋友吧!以前没见过你。”肖梅妈妈仔细打量萧重,眼中带有一丝惊奇。

肖梅妈妈的话让萧重不好回答。他看看肖梅,发现肖梅一副不想让他解释的样子,便说:“阿姨,您刚做完手术,不能多说话的。”

肖梅妈妈诧异地看看萧重,又瞅瞅肖梅,好像对二人的关系有些不解。

她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睁开眼睛望着萧重吃力地问:“你交上押金了?”

萧重点点头。

“谢谢你,我会想办法还你的!”肖梅妈妈又说。

肖梅也在旁边接口道:“萧大哥,我们会很快还你的!”

萧重忙对肖梅使了个禁声的眼色,对肖梅妈妈说:“阿姨,安心养病吧!我知道你们家不宽裕,钱就让我来想办法!”

“为什么?”肖梅妈妈不安地问。

“我没有亲人。我不想肖梅也失去妈妈。”

萧重去买食物去了。等他回来,发现肖梅母女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而他们看萧重的眼神也充满了感激和不安。显然,萧重不在的时候,肖梅妈妈询问过肖梅,已知道肖梅认识萧重的经过。

这样的经历,就如惊险电影一般让人难以置信,想来让人后怕。母女俩化险为夷必定心存感激,可是,她们眼中的不安——萧重知道该解释一下自己的来历了……

等萧重赶回去上班的时候他已经得到母女俩完全的信任。虽然昨晚一夜未睡,但他一整天都精神十足。他耳边一直响着那对母女感激的话语,他心里充满了能像个男子汉一样保护弱女子的骄傲感觉。

然而,好心情持续到晚上再次到医院时结束了。他在医生办公室看到了肖梅妈妈医疗费的使用情况。

他看到,仅一天时间医疗费就用了近三千元,也许不等肖梅妈妈病好出院,四千元便不够用。对钱的担忧使萧重的心情沉重起来。

走进病房,肖梅妈妈已经睡着,肖梅正趴在小床头柜上打盹。床头柜上有一个方便食品盒,像是他早上买的那只。

走近一看,果然。食品盒里原来有五个包子,现在还剩两个,显然今天肖梅吃得很少。可能因为忧虑熬夜,也许还有饿肚子,肖梅的脸有些苍白。

萧重走动的声响把肖梅惊醒了,她抬起头想说话,萧重忙示意她到病房外说。

来到屋外,关好病房门后萧重担心地看着她问:“肖梅,你是不是没吃晚饭?”

“我……我吃不下。”肖梅低下头不敢看萧重,脸上飘过一片赧色。

萧重明白了。恐惧和忧虑的折磨也许会让人难以下咽,但这小姑娘明明早上吃了两个包子的!一定是一天不敢离开妈妈,手里又没有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下一顿,所以才尽量省着吃……

萧重想不下去了。守候病重爷爷的相似经历出现在脑中,他眼里差一点儿涌出泪水。他对肖梅说了句“你等会儿,我马上回来!”就匆匆离去。

萧重买了一大堆冷热食品来到医院,歉意地说:“肖梅!快吃吧!都是我粗心大意,忘记你吃饭的事了。”说着,从一个塑料袋子中端出一碗热面条,又剥了一个茶蛋放在碗里。

看来肖梅确实饿了,也没怎么推让就吃起来,边吃边流泪水。

看肖梅吃完,萧重把她叫到门外,把身上还剩的一百几十元钱都塞到她手里,说:“小妹!你的名字让你很吃亏哦!我以后就叫你小妹啦!这些钱你拿着,你妈妈要靠你照顾,你千万注意身体,你要是饿坏了,谁来照顾你妈妈?”

肖梅竭力推辞,说:“萧大哥,我们不能再花你的钱了,你也在上学,你也要生活……”

“小妹,”萧重打断她的话,脸上装出不明所以的样子,“你到底叫我小哥还是大哥?这个小大哥很矛盾呢!”

肖梅羞赧一笑,说:“你叫我小妹,我就叫你小哥,行吗?”

“求之不得!”萧重乘机把肖梅推回来的钱又塞回肖梅手里,“既然叫哥,就拿好了,妹妹还用跟哥哥推让吗?”

见肖梅还是不好意思,萧重又说:“我当你是妹妹,你当我是哥哥,妹妹可要听哥哥的话哟!”

肖梅收下了。

萧重在劝说时,心里真把她当成了妹妹。有这个小妹,他觉得自己成熟了许多,责任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