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对蕊香的打击是非常大的她马上挣扎着要回去。
6羽心里也是很震撼但到底和杜老头的关系没有蕊香那么重他还是保持着冷静。雇了一辆马车载着蕊香和黑娃一起回去。
在路上两人从黑娃的口中知道了事情的大概。杜老头是给杜家村的大地主杜堂家帮工干活的现在年纪大了做不了什么体力活能够做的就是一些割草、放牛、喂马之类的活。昨晚他是去给牛马添加草料的时候被牛角住胸口年纪大了就这么一命呜呼。直到今天早上才被人现。
一路上蕊香都是以泪洗面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爷爷就这么死了。这才是离开一天仅仅是一天没有在家住。
马车让他们比平时回家的度快了不少来到杜家门口附近已经围观着不少人乡邻们都在议论着杜老头平日里的种种对于就这么离去都唏嘘不已。
蕊香哭着跑进去6羽也跟着进去看到杜老头的尸体放在了平日他睡觉的外间土炕上。
杜老头的尸体已经冷却僵硬破烂的衣服上面沾染了不少泥污、草屑露出的腿上面还有被牛踩伤的痕迹。
蕊香扑在爷爷的尸体上面痛哭本以为条件好了一可以让爷爷跟着过好一的日子没想到才过了一天就出了这样的事情。也让她非常的后悔前天晚上她和6羽都要求杜老头不用再去干活了大家一起搬到县城去如果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生那前晚无论如何不能同意让他继续留在这里。
现在什么都迟了能做的只有好好的吧杜老头的后事办了。
6羽对杜老头的感情还不至于为了他流泪现在也哭也哭不出来。他只是在一边守着蕊香暗暗会照顾好她。
过了好一阵蕊香还在哭泣6羽听到外面有喧闹的声音忙出来看。
6羽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正和一些围观的乡邻议论着杜老头的事情。他的衣着明显比大家光鲜大家对他的态度也很尊敬。
看到6羽出来那个男人马上走了过来：“你就是6羽吧？”
“没错您是杜老爷家的……管家？”6羽了头然后反问了一句。
他虽然来了有一个多月了但最初一段时间比较封闭、后面又是每天都前往县城所以很多人知道他这个外来的他却并不是每个人都认识。大地主杜堂他是没有见过的杜堂家的人也没有多接触过这个男人也是第一次见。
只不过这个男人的衣着、态度都明显的明了他不是一般人而这个时候会来到杜老头家的大户人家除了杜堂家其他人都没有理由了。虽然是长工死了可也不至于让杜堂自己或家人过来安慰所以6羽推断他是管家。
“嗯没错我就是杜堂杜老爷家的管家贾庭。”男人了头然后看了看屋里听着蕊香的抽泣声叹了一口气：“出了这样的事情大家也都是不想的也是我没有安排好。二甲叔虽然尽心尽职但毕竟年纪大了应该让他做安全的事情……”
‘二甲叔’的是杜老头二甲是杜老头的名字。听了他的话一般人可能会觉得他是好心关切但6羽听出他一别的意思：唉早知道这样就应该把年纪大了的杜老头辞了又不是找不到人。
不过6羽也没有什么好的杜老头被牛死并不能怨谁而这个管家估计也因此连累挨了杜老爷的骂。毕竟和可怜一个做工多年的老长工相比生这样的事情会更让人觉得晦气。
贾庭只是感慨了一下然后看着6羽然后掏出了一个布包递了过去。“这是一两二钱银子是二甲叔剩下未结的工钱还有杜老爷念在二甲叔在家做了那么多年补贴了几百文。二甲叔做事一向踏实这是他应得的拿去买口棺材让他的入土为安吧！”
现在的6羽并不缺他这一两多银子的钱但这毕竟是杜老头的工资、和他老板的赔偿还是接了过来。
只有一两二钱碎银可这是一条人命的最后价值啊！他接过来的时候还是感觉沉甸甸的。
“有劳贾管家了很抱歉我们刚刚回来茶水都无法请你喝一口了。”6羽没有留他。
贾庭了头正要走开又转头回来对6羽：“6兄弟二甲叔这一脉没有男丁了蕊香是女娃年纪也还这后事……你可得多担待一。”
6羽心里一暖无论人情如何淡泊这一句叮咛也算是厚道的了。“管家放心6羽自当以爷爷来对待。”
“以后照顾好蕊香姑娘。”贾庭着先离开了。
其他在远处看热闹的邻居都围拢了过来除了关心杜老头后事的情况之外也有不少人是好奇杜堂家对于这样意外死亡的长工赔偿了多少钱。
6羽敷衍了几句便回到了屋里。看热闹能给平静、贫瘠的生活带来一定的话题和乐趣可对于死人晦气的禁忌还是没有人愿意跟着进来。
蕊香已经哭累了、眼睛也红肿了6羽扶着她坐在床边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把布包给递给她的手里这碎银成为了杜老头最后给孙女的纪念和馈赠。
“表哥……现在该怎么办？”蕊香眼泪朦胧的喃喃问道。
6羽心情很沉重的他没有操办过后事可面前的女孩才十五岁已经历经了父母双亡、现在唯一的爷爷也去了难道还要她弱的双肩来扛着吗？什么事都有第一次就好像现在书一样不懂可以学！
“你放心吧！还有我呢表哥会置办好一切的会让爷爷风光安葬的后面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你出面呢你先休息一下。”
柔声安慰了一下虚弱的蕊香强行把她送到里屋休息之后6羽这才一个人出来了。
外面看热闹的还有不少大多是老弱妇孺年轻力壮的都在干活呢有这份心也没有时间。
6羽平时和他们没有多少直接的交流现在也顾不得了过去请教了几个长者询问这里的丧葬流程如何。随后拿出一些钱找几个让帮忙购置一些必须的东西比如寿衣什么的。至于棺材这样重要的他决定自己去祥符县城购买。
打了别人帮忙6羽自己也没有闲着挑来几担水烧了一锅热水然后提着帮杜老头擦拭身子。
给死人擦拭身子这是6羽绝对想不开会做的事情绝对是处男——第一回！
现在除了他就是蕊香了为了蕊香他还是得做。而且杜老头对他也不错当初如果不是他收留的话还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是怎么流浪呢而且杜老头明知道自己出现得诡异并没有过多的询问反而以远房亲戚的名义替自己掩护实在有理由感激他。
把杜老头身上破旧的衣服完全的解开露出那瘦骨嶙峋的老弱尸体6羽用毛巾心的擦拭着也又一次的暗暗对杜老头：你放心的离去吧！我会照顾好蕊香的。
将身体完全擦拭完之后更换的寿衣还没有买回来6羽则是盯着**的尸体呆了起来。
蕊香因为受刺激太大和哭泣人呈晕眩状但在里屋稍微的休息了一阵之后她的状态已经好了一。记挂着外面的事情又马上出来了。
爷爷的尸体让她又落泪而6羽的神情让她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表哥怎么了？”
“有奇怪……”6羽眉头微皱他指了指尸体“你看这几处地方是牛踩伤的；而这里应该就是牛角伤致命的地方。可是你看皮下瘀黑范围并不是很大。”
“不奇怪啊？牛角是尖的啊。”蕊香有纳闷。
“我知道而且能死人的应该是大水牛。不过有一你应该比我清楚牛角的尖只是相对的并不能向锥子一样尖其实还是很钝的、接触面积不。如果真的很尖的话也就会刺破皮了现在没有；而且水牛的角好像都是弯的吧？能在这样的角度到人的胸口按道理另外一个角也应该会到其他部位才对。”
6羽皱着眉头分析不过他并不是专家也不知道这对不对。
“你……爷爷不是被牛死的？那怎么会在牛棚里面被踩伤呢？”
“不知道或许是先被人杀了扔到牛棚也不一定。”
“不是吧？”蕊香一震惊讶的看着6羽。
6羽摇摇头：“我也是随口最好是请有经验的仵作验伤才能明白。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是牛死的也不好找仵作。但无论如何你得打起精神来。”
“嗯。”蕊香也不太相信是被人谋害的因为他爷爷一向以人为善也没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
“或许……有一个人应该知道什么。”6羽若有所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