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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仙丹

突然月光下一条白绸带如天外蛟龙般蜿蜒而至不偏不倚的正缠在婉妹的纤腰上。

三天后。

婉妹突然感到一阵颠簸迷迷糊糊的似醒非醒之间仿佛感到身子在不停的摇动难道我是变成鬼到了阴间么?婉妹拼命的想稳住自己的身子却感到自己好象失去了双腿一点感觉也没有。

婉妹拼命的张大了眼睛前面却是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楚;拼命的想张开嘴大叫却不出一点声音。

渐渐的眼前有了一点亮光那团亮光越来越大越来越大逐渐的眼前整个明亮起来一面华丽的东西逐渐在眼前显现出来。

婉妹定了定神终于看清了这好象是一座华丽房屋的顶棚四周雕龙刻凤极其精美。难道我是来到了阎罗殿中怎么没看到阎罗王啊?

“你醒了?”一个温柔的男声传了过来接着在婉妹的眼睛里出现了一张面孔。这张面孔极其标致白净的脸如冰雕玉琢一般没有一丝的瑕疵国字脸丹凤眼长眉入鬓唇边微微含着一丝笑意使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婉妹心里说:“阎罗王长得还满帅的吗?”不想一句话却冲口而出:“你是阎罗王吗?”婉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突然能说话了听到这句话自己不禁一惊。想是阎罗王也被吓了一跳眼前的脸消失了过了一会儿听到那个温柔的声音说道:“阎罗王?姑娘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死了啊?”

婉妹听到这句话大吃一惊:“我没死吗?这不是阴间吗?”极力的回想着以前生的事情。同时把头慢慢的向右边出声音的地方转去逐渐的看到了阎罗王的脸那双似水的眼睛正在温柔的看着自己婉妹脸上不禁一红。再往下看去只见阎罗王穿着一身雪白的锦袍一看就知是名牌绝对的名牌。再向旁边看去这好象是一个小房间一个檀木的小茶几摆在一角上面两个茶杯其中一个兀自在冒着热气散出一股清香的味道。

婉妹眼睛转了一圈收了回来半信半疑的问道:“我没死吗?我这是在哪儿?”

“你当然没死我们这是在马车上。你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来起来喝杯茶吧!”那个帅呆了的阎罗王端着茶杯走了过来左手拿着茶杯右手轻轻的扶着婉妹后背把她扶了起来接着把茶杯温柔的送到了婉妹的唇边。

婉妹正感到嗓子涩当下轻啜了一口一股清香当即溢满了全身。婉妹精神一振接着把嘴伸进茶杯里老实不可气的喝了起来。那阎罗王连声说:“慢点、慢点别呛着!”婉妹只是嘴里不停的“唔、唔”早把茶水喝了个底朝天。

婉妹喝过茶水之后精神好多了当即又向四周瞅去。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原来婉妹看到自己正躺在一张小床之上身上盖着轻软的锦被。自已身上却只穿着单单的贴身内衣而且是一件淡黄色的并不是自己那一件。

婉妹这一惊非同小可两只眼睛如要射出火影神针向那阎罗王看去。想必那阎罗王极其机警也感到婉妹看到了什么当即躬身一礼说道:“姑娘全身衣服皆被淋湿在下不得已才给姑娘换去请姑娘海涵!”

婉妹怒冲冲的问道:“是你救了我?你为什么要救我?”

那阎罗王看来不食人间烟火并不生气只是做了个无可奈何的表情。

婉妹忽然记起了先哥跳崖的那个瞬间不禁心如绞痛当即眼泪怔怔的流了下来哑着声说道:“你快杀了我快杀了我!”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婉妹突然被一下剧痛惊醒过来这次醒的极快眼睛张大的瞬间看见三株细小的血柱冲天而起然后落下在自己雪白的**之上绽开了三朵小小的梅花。婉妹大惊朦胧之中仿佛看到那玉面阎罗站在床边手里捏着三枚神针右手两枚左手一枚。婉妹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气大叫一声:“臭流氓!”一个老大的耳光打了过去那玉面阎罗没有防备被打了个结结实实。婉妹心里一急登时又晕了过去仿佛看到那玉面阎罗用手捂着面颊喃喃自语的说了一句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婉妹再一次的睁开了眼睛印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小的窗口。月光下几根树枝印在粉红色的纱窗上一阵秋风吹过枝条投下了斑驳的月影让人恍如在梦中。

“夫人你醒了?”一个软软的轻柔的女音在婉妹耳边响起。婉妹转过头只见床边站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身穿一件淡绿色的及地长裙身材高条脸上淡施脂粉长的极是俏丽低垂着头一双黑黑眼睛看着自己。只是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布满了红丝想是多日没睡的缘故看到自己醒来嘴角露出了一丝浅浅的微笑说道:“我去叫公子去!”说着不待婉妹回答转身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只听到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人快步走了进来正是那玉面阎罗。那公子走到床前伏下身子激动的说道:“你终于醒过来了?”

婉妹看到这只俊美的脸就像看到了一只给鸡拜年的玉面狐狸感到一阵恶心把头扭了过去。此时无论在什么地方对婉妹来说都是住在阎罗殿里。现在婉妹只有一个念头死!对于一个只求死的人来说还有什么值的在意呢?

只听到那个公子一叠声的吩咐道:“绿儿快叫阿黑去请望空大师来。快、快去给夫人炖参汤。”

那绿衣女孩盈盈回答:“回公子望空大师云游去了至今未归。”

那公子一抚脑门说道:“嗯我忘记了。那去请黄师傅来吧!叫阿黑快点不行就砸门那老头耳朵背!”

那女孩答应了一声打了个万福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只见到回廊上响起了“喋、喋”地声音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公子爷这么晚了叫老夫有什么事啊?”

那公子一下子蹿了出去说道:“黄太医夫人醒了你快来给看一下!”

那个苍老的声音嘟嘟囔囔的说道:“哪个夫人啊?公子的夫人不是前年难产死了吗?哪里又有第二个夫人了?公子爷你……”后面的声音被捂住了挣扎了半天没出来也就放弃了。

那个公子把黄太医拖进了屋里这个黄太医须皆白满脸皱纹已是接近八十了不知为何还在这里行医想是年纪大叫的又急连鞋子都没来的及换穿着拖鞋就来了。古时有“倒履迎宾”人家是穿拖鞋行医也真够敬业的了。婉妹对这一切自是理也不理只是不想听声音偏偏传进耳朵来;想睡觉可能是睡多了怎么也睡不着只好闭上眼睛装睡。

那个公子走近身来低声叫了几声见无人答应便把被子略略掀起一角把婉妹的一只手拿了出来。婉妹装睡装的太真也不好意思翻脸心想看看你捣什么鬼?便继续闭眼装睡让他把手拿了出去。只觉的那公子极其小心也并无不轨的行为。婉妹略略的放了一下心。

突然一阵凉意传到过来就像一根冷的鸡骨头搭在了婉妹的手臂上婉妹禁不住手臂哆索了一下。想来那老中医正在聚精会神的诊脉把这当成了正常反应。只听那个老中医口中念念有词:“白脉之至也喘而浮上虚下实惊有积气在胸……”突然那个老中医惊叫一声“啊”把那个公子吓了一跳急忙问:“怎么了?”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那个老中医摇了摇头意示别打扰然后两只手都搭在了婉妹的手腕上几乎像是抱住了一样。又摇头晃脑的一阵子才放了下来长嘘了一口气做了手势说道:“公子爷请外面说话!”

婉妹悄悄张开了眼睛活动了活动那只被鸡爪抓过了手臂只觉得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就在这时外面那老中医的声音一点一点的传到耳朵中来想是婉妹武功虽失内力仍在耳目仍比常人灵敏的缘故。

“咳、咳公子爷夫人不是生病而是受了一种奇怪的内伤。好象是有一种内力附在一种细小的暗器上刺入了夫人体内伤了肺叶这股内气积在夫人体内堵塞了经脉。这股内气相当厉害咳、咳武功方面老夫是一点也不懂的只不知夫人如何会受此伤?”这老头怎么也改不了多嘴的毛病想是行医讲究“望、闻、问、切”这第三项“问”字做惯了一会不问就闷得慌。

“此事我也不知你还是赶快说说能不能治好吧?”

“咳、咳”那老中医又咳了半天想是出来这一会儿着了凉接着说道“夫人受伤之后本当必死。此时却脉像健旺内气充沛必是曾服了什么仙丹妙药之类的东西。唉!老夫可想不出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妙药。这样的好东西能让老夫见上一面也好啊!”

“哦我又扯远了”那老中医看到那玉面阎罗的眼里射出了两把尖刀连忙走回了正题“此时夫人已然无恙休息一个月就会好的只是一个月不能动内气。只是……咳、咳……”

“只是什么只是、只是……你倒是快说啊?”那公子爷平时那潇洒闲雅的神态也不见了急成了热锅上的兔子恨不得跳起来。

偏偏那老中医讲究众多先躬身施了一礼:“公子爷我说出来你不要怪罪与我啊?”“快说!”

“只是……只是夫人已经有喜了!”

“当啷!”想是有什么东西被碰到了地下出巨大的响声。

沉默、沉默、依然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就这样一直沉默了许久!

“那孩子是什么时候有的?”声音里有一丝淡淡的苦涩不细听却听不出来。

“三个月零十天。”婉妹一愣听不出这罗嗦的老中医医术是这样的高明。

那老中医接着说道:“夫人虽然无恙只是气积于体内对孩子却有影响将来孩子恐有暗疾。依老夫之见需当用药散去夫人体内浊气。只是此药极难配治至少需要半月之功老夫只能先开一些平常散气之药让夫人先用。老夫回去马上配药希望能来的及。还有夫人一定要休息好不可多吃油腻之物。切记切记!”这几句话说的却是一口纯正的官腔极其流利。

“谢谢黄太医你无论如何都要救救我夫人和孩子!”这几句话说的情真意切婉妹听了不禁心里一动:“这大色狼也不是很坏!”转念又想:“我可怜的孩子还没出世就中了火影神针跟着妈妈受苦!”泪水又不自禁的流了下来很快打湿了枕巾。婉妹眼前又浮现出了夕阳下自己拔剑自刎时先哥的面容。耳中响起了他的话语:“你不能死你不但不能死还要好好活着。你别忘了你肚子里我们的孩子。”是啊!我不能死我要好好活着我一定要把先哥的孩子养大成*人我还要教他武功让他扬名天下。

婉妹心神激荡之际便没有再听见外面在说什么。婉妹平静下来后隐隐约约听到那老中医说道:“公子爷你受的伤可不轻啊!老夫的药也不知管不管用?老夫只能尽力而为了!你一定听老夫的话要好好休息不能过于操劳了。咳、咳年轻人也要注意身体啊!老夫告辞了明天一早来给夫人和公子爷熬药!”

“多谢黄太医!”

随后听着那老中医拖着拖鞋“喋、喋”的走了回去。

又听到那个公子吩咐道:“绿儿去叫阿黑到帐房取二百两文银连夜去把这两幅药抓来!”那个女孩低低的答应了一声悄无声息的走了。这黄老中医开的是什么药啊?两幅普通的药就这么贵?婉妹不禁感到有点好笑!

那个公子过了一会儿慢慢的踱回里屋坐到床前低低的看着闭目装睡的婉妹如一尊石像一般一动也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外面“当、当、当、当”已是四更那公子忽然站了起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唉”!轻轻地走了出去关上了房门。

婉妹转过身来看着房门的方向眼里突然就满了泪水也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

一晚上婉妹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那一晚的事不停的脑中回演一会儿是先哥的面容变成了那玉面阎罗的一会儿那玉面阎罗的面容又变成了先哥的。一会儿又仿佛看到自己的孩子血淋淋的样子一会儿又看到无性大师那溘然长逝的样子一会儿又仿佛到了阎罗殿。婉妹极力的想把这些驱逐出去却是纷纭杂乱越来越多。婉妹只觉的自己的脑袋像裂开了一样终于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却听到一个声音说:“你醒了?”正是那个玉面阎罗开门走了进来。

婉妹猛的坐了起来长长的嘘了一口气终于从恶梦中醒来了却还要面对现实的恶梦。

婉妹一坐起来就开始大叫:“饿死我了!快拿饭来!”婉妹听到自己出的声音嘶哑难听犹如鬼哭狼嚎一般不禁一呆这是谁在说话啊?难听死了!却不想自己昏迷这么多天滴水未进能说出话已经不错了声音还能好听的了?

在婉妹的眼里除了先哥之外别的人都当他是畜牲和下人对畜牲和下人自是不用客气了可不像有些人对宠物狗比对自己的丈夫老爹还亲。说话当然要用命令的口气难道还要求着一条狗说:“宝贝给我点吃的吧?”虽然这个玉面阎罗看起来高级一点的那也只能算个高级的下人和先哥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那公子自不知婉妹心里在想什么看到婉妹叫的这么有力气不禁微微一笑向后面吩咐道:“绿儿给夫人端参汤来!”听到那个女孩在外面答应了一声声音极是柔婉好听。

“我不喝参汤我要吃大鱼、大肉、大闸蟹你是不是请不起啊?我有钱!咦我的包袱呢?是不是你拿了?”婉妹看来睡的是精神十足了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

那玉面阎罗又笑了一下不过这一次怎么看都像是苦笑。

那玉面阎罗缓步走上前来看了看婉妹的脸色温和的说道:“姑娘太医说你不能多吃油腻之物。你刚醒来身子弱禁不起大鱼、大肉还是先喝点清淡的你说好吗?”

婉妹是一盆火不过一碰到这似水柔情这火就着不起来了。当下说道:“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了!”这句“勉为其难”是跟先哥学的此时心里满是先哥的影子一言一行都是先哥的翻版。

不一会儿那个绿衣女孩双手端着一个碗进来了。那个碗在晨光照耀之下出柔和的银色光辉一尘不染四壁绣着一圈淡淡的兰花。婉妹虽然对珍宝漠不关心也知此碗价值不菲接过碗来细看只见底部有一个小小的印章“八宝银”。婉妹大吃一惊没想这碗竟然是银的要知道因当时技术条件限制银制工艺品极其罕见自已也抢了不少珍奇珠宝但雕花的银碗还是头一次见。

不过吃惊归吃惊一点也不往婉妹心里去婉妹此时只要保住自己的孩子别的一切都不在乎。当下拿起银碗“咕嘟咕嘟”的一口气喝了下去说道:“再来一碗!”却看到那绿衣女孩正偷偷抿着嘴笑呢!婉妹眼一瞪那女孩立即止住了笑接过碗低头说道:“是夫人!”

就这样婉妹一口气喝了三碗参汤觉得好些了便说道:“我要睡觉了你们都出去吧!”婉妹当然不知道自己这一口气就喝掉了三根千年老参每枝价值一千两银子够当时的一个中产地主花费三年的了。

就这样婉妹睡了吃吃了睡身子始终没离开那张床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那个绿衣女孩每天来侍候着还有那个公子也是每天早晚都来请安那个黄老中医也来过一两次。每天都让人熬那么一大包不知名的药让婉妹喝。婉妹喝的是苦不堪言不过为了孩子还是闭着眼睛硬往肚子里咽。

一天早晨那个公子又来看望婉妹婉妹见他脸色白的有点过头仿佛显的有些苍白便问道:“喂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是吗?没什么?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那个公子用手抚了一下脸平静的说道却忍不住咳嗽了一下他急忙用手捂住了嘴慢慢的把手张开后婉妹仿佛看到手心里有一点血红。

婉妹猛然间记起了偷听到的那个黄老中医说的话便问道:“你是不是受了什么伤啊?”

那个公子知道瞒不过去了便说道:“没什么一点小伤上次救你的时候力道太大可能伤了筋骨。”

婉妹一听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命是人家救的而且自己还在人家家里住了这么久心里便觉的有点不好意思。低头想了一下看看有什么能报答人家地方猛然想起了临行前先哥给自己背在背上的药囊。想到先哥眼睛又想流下来终于强自忍住了凄然问道:“我背上的那个包呢?”

“在这儿”那个公子走到旁边一个镶金镀银的檀木小柜子打开门把婉妹的东西拿了出来:几件婉妹临行时带着的珠宝还有那个药囊。

婉妹接过一看只见东西一样不少仍然是以前的样子那个药囊也没有打开过的痕迹。婉妹看到这些东西不禁又想起了那个风雨夜眼泪再也忍不住怔怔的流了下来。

那个公子一见婉妹流泪急步上前关切的问道:“你怎么了?”说道伸手要给婉妹擦眼泪。

婉妹急忙打掉了他的手说道:“没什么!”然后打开了那个药囊。只见里面的药品放的整整齐齐有的是小瓶子还有小罐子、小纸包、小盒子各种各样的都有而且每一样药品上都有一张小纸条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各种的药的名称、用途、注意事项。婉妹想到先哥竟然为自己做了这么多自己却一无所知想是先哥早就料到了会有今天。

婉妹一遍遍的翻看着那些药想了想把药囊递了过去说道:“去请黄师傅看一下这些药有没有能用的?”

那公子急忙吩咐绿儿去请黄师傅。绿儿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听到外面黄师傅的“咳嗽”声:“咳、咳公子爷夫人的药还没配好呢?今天才刚刚十二天你又叫老头子做什么啊?”

随即黄太医那颗须皆白枯瘦的头出现在门口双手还在不停的揉着眼睛一幅没有睡醒的样子。

“夫人让你看看这些药能不能用?”那公子说着把药囊递了过去。

“什么药啊?老头子见的药多了难道还能是仙丹不成?”那老头随手把药囊接了过去两眼向天不屑一顾的打开药囊然后低头向里扫了一眼。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接着把药囊大开几乎要放在眼睛下面了从嘴里不断的出“啊”、“呀”、“啊呀”、“咦”一连串的惊叹词不断的从老头子嘴里出来到最后连成了一片都分不清词了再到最后干脆大张着口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有口水如瀑布般流了下来。

婉妹看的直想笑那公子看到他太失态了咳嗽一声说道:“黄太医这些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那自诩阅药无数的黄太医这才有了一点点反应收起了那瀑布的源头。用颤抖的手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眼睛快要掉在那小瓶子上了并不理会公子的问话喃喃的说道:“这是归元丸没想到世上真有这种神药。咳、咳我一直以为那些道家仙丹都是骗人的……”接着又拿起了一个纸包轻轻打开放在鼻下闻了闻:“这果然是灵株散灵株散是由千里灵芝加冰山雪水用大地灵气仙化而成这只在《三十六古水法》上有过记载……”

这黄老头快手快脚的把灵株散包了起来刚包完一连串的咳嗽就了出来边咳还边说:“咳、咳这些药有一股仙灵之气都是价值连城可遇而不可求啊!老夫从医七十年仅见过其中的一种两种许多都是闻所未闻!这里的任何一粒药都能把整个临安城买下来不知夫人如何得到的这些仙丹妙药?唉!老夫老矣后生可畏啊!没想到世上还有能治出如此丹药的人!”

婉妹心里不禁好笑《易天诀》所记的东西岂是凡人所能见到的?你还见到过一两种看来也造诣不凡了。这黄师傅大力称赞这药在婉妹听来就像称赞先哥本人一样当即对这黄老中医产生了好感轻轻一笑说道:“黄师傅过奖了!我看黄师傅咳嗽的厉害不如请黄师傅从中选一粒或许能治好也未可知?”

那黄老头一听登时脸上眉开眼笑却是连连摇手:“咳、咳多谢夫人!我这把老骨头连这药渣的钱都不值不劳夫人操心了!只是有了这药夫人和公子的病就有治了。”

那公子一听这话也是面露喜色说道:“快、快那还不快给夫人服药。”

那黄老中医一听也裂开没牙的嘴笑了:“呵、呵公子爷也不用这么着急吧!这是天心顺气丸由十一种花的花心凝聚而成夫人只要这一粒就可保无忧了。这归元丸传说能打通人的任督二脉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他能治疗各种内伤却是错不了的。有了这粒药丸公子爷就可少受两年的苦了。”

说着那黄老头拿出了两个小瓶分别递给了婉妹和那位公子。绿儿早就准备好了两碗清水婉妹和那公子分别把两粒丹药吃了下去。

婉妹把碗递给了绿儿只觉的心中有一股浊气顺着经脉走入了地下压在心头的那种郁闷登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婉妹不由的心怀大畅高兴起来当即说道:“黄师傅治好了我的病我无以为报还是请黄师傅无论如何从中选一粒药做为我的谢礼吧!”

那黄老中医“呵、呵”的笑了一会儿看到那公子爷没有反应当即躬身施礼想是他有许多年没行过这么大的礼了半天没直起身子来。等直起身子犹自抱拳说道:“多谢夫人了!即是夫人如此大恩老头就却之不恭了。老夫都一大把年纪了再多活几年也不过如此这些什么还魂丹、龙虎丹、乾坤再造丸还是留给年轻人吧!只是这颗“抱精丸”能让百岁的老头如生龙活虎一般享受到年轻人的乐趣。咳、咳多谢夫人赐此灵药。老夫死了也感夫人的大恩大德!”

婉妹看到那黄老中医还在不停的拱手行礼脸色不禁“刷”的红了起来。婉妹的本意是想让黄老中医选一粒治咳嗽的药看他医术这么高明好多活几年给自己看病。却没想到这不要脸的黄老头什么延年益寿的药都不要偏偏要什么“抱精丸”还想什么享受年轻人的乐趣那不是嫌自己死的慢吗?说不定春风一度还没度完就死悄悄了!唉我这是想哪去了?先哥也真是的炼什么药不好偏偏要炼这种不要脸的药?

不过话已经说出去了药人家也选了自己一个女孩子家也不好说什么当即说道:“我累了你下去吧!”

那黄老中医拿了一粒“抱精丸”把药囊递给了那个公子千恩万谢的下去了。婉妹听到回廊上响起了一顿一顿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想是那黄老头兴奋的跑起来了。

那公子把药囊收好放在了小柜子里并不多问什么回过身来说道:“姑娘要好好休息且不可多加活动我们虽有灵药但自己也不能过于大意!”

婉妹没好气的答应了一声“知道了!”心想:这人怎么净说丧气话先哥的仙丹还会有不灵的时候?婉妹心情一舒畅登时食欲大增当即叫道:“我饿了今天早晨我们吃什么?”

绿儿在旁边回道:“回夫人是千年参汤!”

“又是参汤参汤再吃我都成*人参了!有没有别的野味海鲜什么的?”

那绿儿一时没有回话用眼睛看着那公子只见那公子点了点才回道:“有!不知夫人想吃什么?”

婉妹想了想吃什么呢?忽然想起了和先哥在九仙山上一起打猎自已用火影神针射过的野兔味道鲜美不过这儿一定不会有这么仓促间一定找不到便说道:“我想吃野兔不过没有也就算了。”

不料那绿儿回答:“我们有我这就给夫人端来!”

一刻钟的工夫野兔端了上来。

婉妹见其肉光嫩鲜亮一闻香气四溢果然是新鲜的野兔。婉妹也不管她是怎么弄来的当即大吃大嚼起来。一抬头看到那个公子还在那儿站着微笑着看着自己大吃感到有点过意不去当即拿起一条兔腿递了过去说道:“吃吧!不用客气!”还不用客气呢?敢情婉妹都把这儿当成自己的家了。

那公子拿住了兔腿绿儿突然说道:“公子爷你不能……”

没等绿儿说完那公子打断了他的话:“不妨事!”说着用手撕下一块放进嘴里细细地咀嚼起来。

婉妹看他吃起来像个女子一样一点没男子汉狼吞虎咽的气概不禁在心里得意的一笑:“先哥说的好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婉妹风卷残云般一只野兔很快便进了腹中连汤汁也没剩一滴看那公子时却见一只兔腿犹未吃完。

婉妹不禁“哈哈”大笑起来用手点着他的额头说道:“你呀你呀!说你什么好呢?你这是吃兔子呢?还是兔子吃你啊?”说道连连摇起头来。

那公子看到一只雪生生的纤纤细指柔柔弱弱的在自己额头上一点一点全身不禁热恨不得扔下手里的兔腿去吃那根玉指。

那公子害怕自己控制不住真把婉妹当了野兔急忙站起身来一身热火全部撒在了兔腿上三下二下把兔腿统统塞进嘴里也不管什么骨头不骨头了嘴里塞的满满的“唔、唔”的说不出话来。当即又引来了婉妹的一阵大笑。

婉妹吃了一只野兔后感到身体有了一些力气便再也不愿闷在房里了等那公子好不容易把那只野兔塞进肚子后就提出要出外走一走透一透气。

那公子却只是不依最后说到了要婉妹注意肚子里未来的孩子婉妹一听有道理便没再坚持。

如此又过了四五天婉妹又提出了要到屋外走走这一次那公子没有再阻拦。

绿儿搀扶着婉妹慢慢走出了这个一直居住的房间那公子紧紧的跟在后面。推开门外面是一间外屋猩红色的地毯踩上去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响声。东面墙上挂着一幅宋徽宗的《芙蓉锦鸡图》笔意纵横锦鸡在注意着翻飞的蝴蝶充满情趣。婉妹对这些不懂只是觉的画的很好玩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随即转过头来向西看去却突然“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只见西面墙上出现了一个亭亭的绿衣女孩搀扶着一个蓬乱着头的女子。原来这面墙整个的是一面镜子。

婉妹近前细细的打量起自己来自己似乎比以前白净了不少脸上的两朵红晕更加清晰了一点朱唇更加诱人。婉妹在镜前转了个身一身红色印花罗百褶裙一件粉红色的霞帔体态轻盈丝毫不比那绿儿差女人总是爱跟女人比的见一个就要比一个看到自己比别人漂亮就高兴否则……婉妹满意的笑了一下又看到了自己那乱蓬蓬的头不禁又“啊”了一声转身向里屋走去。

等婉妹再出来时已是云鬃高挽上面插着一枝金凤钗钗上一粒斗大的珍珠光彩照人。

婉妹扶着绿儿走了出来出了门口才现原来这是一座四层小楼飞檐拱壁雕龙刻凤整体是一种粉色的基调四周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在晨光的照耀下这座粉色小楼就如花丛中盛开的一朵娇艳的大花朵给人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感。

婉妹扶着绿儿的手袅袅娜娜的走着现这个庄园极大中间是一座大大的假山假山上小桥、流水、喷泉、红莲甚至有几只仙鹤在里边自由自在的游玩。婉妹看到这座假山不禁想起了自己的九仙山不知道九仙山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那小桥之上那几只仙鹤并不怕人看到有人走来竟主动的走过来伸出长长的脖颈来觅食。婉妹出来没带任何食物一时竟有点手足无措。绿儿却伸手递过几块鹤食来婉妹拿在手里让那几只仙鹤来吃。那几只仙鹤从婉妹手里啄着食痒的婉妹娇笑不止。那公子不禁痴痴的看着笑的花枝乱颤的婉妹呆住了。婉妹却一点没有觉查到。

婉妹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那几只仙鹤离开假山继续沿路前行每条小路或由鹅卵石铺成或藏在花丛之中婉妹沿路走来竟无一条是直来直去的直路全部由曲线组成。转了大半天婉妹是越转越迷糊竟不知身在何处。婉妹从没记路的习惯走路全凭直觉突然觉的这路似乎有些蹊跷。静下心来对着那太阳辨明方向细看各种建筑只见自己住的那座小楼是在西南方不禁心里一动难道这里竟是按照九宫八卦来布置的?我那小楼似乎是在“坤”位上再看别的建筑有的像有的又不像似乎里面含着一种极厉害的阵法却又似乎杂乱无章。婉妹想的有点头疼便不再去想了。婉妹转念又想:“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别惹人笑话。”

婉妹转了大半天还没转到头这么大的庄园一路上却没碰到几个人只碰到三四个仆人。一个是阿黑一个是阿白还有两个是管做饭的婉妹也没听清是什么名字。那个黄老中医也不知跑哪去了想是去实验“抱精丸”了。

那公子看到婉妹有点疲倦的样子当即提出回去休息。婉妹正巴不得这句话心想:“看不出这公子哥还挺善解人意的呢!”

婉妹回去后问绿儿:“咱们这么大的庄园为什么就这几个人呢?”

绿儿抿嘴一笑亭亭的道了个万福说道:“夫人有所不知我们这是内院大部分下人都在中院和外院内院他们是进不来的。”

“这还仅仅是内院?”婉妹张大了嘴半天没合拢过来。

过了好长时间婉妹才又问道:“你家主人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有钱啊?”

绿儿偷偷一笑心想:“哪有夫人连自己的相公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的?而且还来问一个下人!”不过绿儿还是毕恭毕敬的回道:“回夫人公子爷是商人做布匹生意的全国所有的丝绸、绫罗都与公子爷有点关联。”

“哦!”婉妹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