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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韩成业下论战(下)

马夫一边拉着韩成离开了业下,这一路上车夫阿辉没少咒骂这个韩CD是这个傻叉,害得自己也受了这三十大板。车夫骂声不小,韩成自然听得见,对于今日的结果,他十分沮丧,根本没心思理会外面的东西。

车夫拉着韩成来到了一个远离业下的地方,停了下来。

车夫阿辉毫不客气的说“好了,你可以下车了。”

“什么?这可还没到南湘国呢?”虽然他中间昏迷了一小会,可是他还是知道这么一小会的功夫恐怕才刚刚出了业下。

“你还想回南湘国?南湘国早就容不下你了。”阿辉满是鄙夷。

“你胡扯,怎么可能?”韩成难以置信的问道。

“南湘王亲口所说,还会有假?”阿辉很确信他没有听错陛下的旨意。

“陛下还说,永不许你踏入南湘国一步,更不许再与公主联系。”

原来是因为公主殿下,是啊,公主是何等身份,何等美貌,哪是我这身份卑微,又双目失明的人所能高攀的啊。如今就要将我这南湘国的子民抛弃了吗?韩成此刻十分绝望。他从此将成为一个无家可归,无国可依的人了。

“请你转告陛下,我韩成有自知之明,如今的我绝不会高攀公主。”说完后,韩成爬着从马车里出来,正在下马车时,因为没有人搀扶狠狠地摔了下去,本来就被重打三十大板,此刻又狠狠摔下。

“啊”的一声,韩成没忍住自己的伤痛,叫了出来,如果只是这身上的伤痛,韩成可以忍,可是这心里的伤痛,韩成再也忍不住了。

“你走吧,我也不知道该送你去哪,反正南湘国你是回不去了,而这业国你也待不了了,我是要回去的,你就好自为之吧。”车夫阿辉看这韩成可怜的样子,又扔下几贯铜钱。“我就这么多了,都给你做路费了。”说完就驾车走远了。

小小的车夫都念着自己的家,自己的国,一个从小就想着勤学苦练的韩成,想着他日能用自己的学识报效南湘国呢!

可是今日他就被他所爱的国抛弃了,而我的学识也被这业国的人否定了。

“我终究是一个没用的瞎子。”韩成绝望了,他现在别说走呢,爬都爬不动了。

韩成大骂道:

“天何苦我一人啊?!!!”

他骂的更大声了

“天何苦我韩成一人啊!!!”

韩成声泪俱下。“这上天不公啊!”

“上天并非不公,而是你不能公平的对待上天给你的一切。”

一位老者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扶起了韩成。“孩子,起来吧,上天不会接受任何人的跪拜与祈求。”

韩成通过声音能很清楚的辨别出这是业国大学士的声音。“大学士啊,你说这上天除了夺走我的双目,让我永远活在黑暗的世界中又给了我什么?”

“上天首先给了你一场磨难,一个别人不会拥有的痛苦经历。”大学士愤然地说道。“你经历了这一出生就给你的磨难,却并没有让你的心性更加坚强,反而在这里哭哭啼啼,怨天尤人。”

是啊,我从出生时就不见光明,是曾伤心过,自卑过,绝望过。可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以前也没少被人嘲讽过,经历的失败更是不少,生活上的折磨从没断过,今天的皮肉伤比起以前的伤筋断骨也算不得什么。我今天这是怎么了,怎就如此悲伤。韩成本就是个内心强大的人,此刻也逐渐释然了。

眼见着韩成恢复过来了,甚至变得更加自信,坚定和强大了。大学士又说道。“你的国只是抛弃了那个软弱无能的韩成,他日你变得强大,他们一定会求着让你回去的。”

“是啊,我一定要成为南湘国的骄傲,成为这天下间响当当的人物。”韩成自信的说道。

大学士对于韩成非常看好,“就从你今日的论述,我就能确定你绝非池中之物。业王不能信任和采纳你的建议实在是他的损失啊。”

大学士对于军事并不了解,可是他能从因果中分析谁说的更有道理,今日的韩成对战争形势的论述决对更胜一筹。

“小兄弟,看你这个样子恐怕也没什么好的去处了,不如下榻到老夫的陋室中如何?”

无功不受禄,而且今日业王说要将我赶出业国,如今呆在大学士家中,恐怕会牵连于他。

见韩成一副为难的样子。大学士解释说道。“老夫好歹也是业国的大学士,今日又是太子理亏在先,陛下虽非明主,但也知道明辨是非,陛下就算知道了住在我家中也不会为难我。”

“况且老夫对于你对当今天下形势的见解很感兴趣,你可不要扫了老夫的兴致。”大学士怕韩成还不答应,故作生气的说道。

“这,,,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吧。”韩成也不是什么矫揉造作之人,如今天色渐晚,他还真没什么去处了。

韩成一路跟随着大学士,虽然屁股上的伤痛很严重,可是韩成却没有半分感觉。因为他和大学士相谈甚欢,对于外在的东西早就感受不到了。

“对了,大学士我还没请教您的名字呢?”韩成又问道。

“老夫原为一个隐士,原本的姓名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他人都称老夫为邹道。”大学士如实相告,待人以诚。他本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可是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和这个人越聊越欢,也就不想隐藏了。

邹姓可是十分罕见的,甚至一般人都不会以邹为姓,这是人们对儒门的一种尊重,而邹也只有儒门的大儒才有资格为姓。

“您是儒门中人,难怪您的学识如此渊博,而又有一身正义,原来是一位大儒啊!”哪怕是在这个纷乱的战争年代,儒门中的学士在列国中也是很受欢迎的啊,儒门存在了上千年,可是人数却很稀少,儒门中人各个都是一身正气。

大学士既没肯定,也没否定,似乎不愿提及。

难怪业王会对大学士如此尊敬,可是儒门不是十分注重礼节,而且十分文弱吗?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刚才大学士过来的时候可是没有任何声音的,这绝对是一个武道高手。

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可是在这不知不觉间,就已进入了大学士的竹院,韩成也不好再过问,只好暂时收起自己的困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