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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冠礼在即

新春佳节已过,万物已然开始复苏,园中桃花满树,山茶迎人。

太子殿下又一次来到那株大树下,昂仰望蔚蓝的苍穹。此时距那兵变,已有十月之久,她却依然杳无音讯,生死不明。离冠礼之日已是日渐接近,原本还想在那大典之上亲口向她提亲,如今看来,这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

紫陌啊紫陌!你到底身在何方?若是迷路也该归来了吧!这一去数月,是否还记得这儿才是你的家?殿下兀自轻叹,负手而立于繁花之中。嘴角微扬,口中轻吟: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月下独酌·唐李白)”回想前夜独自对酒当歌,他忍不住的黯然泪下,为何老天要如此折磨人呢?

旁边不远处,桃正带着公主在草地上无忧无虑的放着风筝,王后怡冰与两位奶娘正教着那对双生儿子蹒跚学步。一家其乐融融,却反而让他感觉更加孤寂了。

时间可过得真快,初次见她之时,她不过是只柔弱的猫。一转眼这都六年了,曾经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子,如今也已初成。可她如今又身在何处?是否真要等到他双鬓花白,她才会再次出现呢?

然而此时,一阵大风袭来,无数花瓣在空中如彩蝶飞舞。他抬手接住一片,轻轻放到鼻前,嗅着那淡淡的香气,闭着眼睛追忆着与她相守的时光。

曾听她起,她那香气并非寻常,而是龙族特有的半神之香。可他却总是喜欢挑逗的嘲笑,那“臭”气,臭不可闻。其实她又怎会知道,他不过是逗着她玩儿。那香气的确与众不同,淡雅而高贵,让人心清气爽。这十个月来,他已不知嗅过了多少花香,可始终都无法找到与她身上味道相似的味道。

无奈失望地苦涩一笑,他最终扔掉了手中的花瓣,从怀中取出一块锦帕来。那是从前她为自己擦脸所用,而他却一直装作糊涂偷偷私藏。

娶个男子做王妃?想到从前与她过的话,真是可笑而又可怕。想来自己从未将她当成男子,如若不然也不会出那番话来。

“哥哥,帮我取一下风筝好吗?”

忽然感觉衣襟被人拉动,他蓦然垂下头来。只见公主一脸稚气的仰视着自己,满脸不悦的指着树梢处挂着的风筝。桃跟在她的身后,显然对那高度也是无能为力。

“……”他眉头微皱,伫立不前,“好高哦!怎么拿呀?”

“跳上去不就拿到了?去年子木哥哥都是那样帮我拿下来的,他还带我一同上树尖儿上去玩儿呢!”童言纯真,并未想过那高度可是一般人能为的?紫陌身怀御空术,即便再高些,对她来也并无多大问题。然而人毕竟无法与神相比,如此高度着实让人望而却步。公主却并不以为然,见他久久不动,竟撅起嘴,撒起娇来,“哥哥!快帮我拿呀!哥哥!”

“子木!”那是他多么熟悉的名字,然而此刻她却在哪儿呢?收起锦帕,他缓缓蹲下,将妹妹抱在怀中,轻柔地问道:“妹妹,你喜欢子木哥哥吗?”

公主并不知道此言何意,不过还是用力地了头,十分认真的回答了他,“当然喜欢了,子木哥哥什么都会,他讲的故事比娘亲讲的都要好听得多!”

“那如果有一天,哥哥让她做妹妹的嫂子,天天让她给妹妹讲故事好吗?”太子的这番话,听起来似乎有些可笑,但他眼中却充满了憧憬。

“哈哈!哥哥病傻了,子木哥哥又不是姐姐!”公主虽然还,却也懂得男子是不能成为王妃的。

“她是姐姐!”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要与妹妹争辩。

果然,她“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拼命地用的拳头锤打着自己的哥哥,“哥哥坏,哥哥是个坏哥哥……”

他却只是默默地承受着,眼中同样噙满了泪水,面色苍白的可怕,这近一年来,他的身体已再不如前了。

桃急忙上前想要将公主拉开,她却突然停止了锤打,将头枕在哥哥的肩上,口中嘟囔着,“姚儿、姚儿好想子木哥哥!”

泪水终于划过了他的眼眶,紧紧抱着幼的妹妹,他无助的哭泣着,“我也想她呀!可她在哪儿啊?紫陌!回来呀!紫陌!”

不远处,怡冰听到闻声,急忙将两个幼子交给了奶娘。赶了过来,却见两个孩子已哭得不**样,桃站在一旁,无声的陪着落泪,看得怡冰心中也满是酸楚。

“异儿、姚儿,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何如此伤心呀?”

太子缓缓抬起头来,满目悲伤地望着怡冰,用力擦了擦泪水,双目却仍然通红。将妹妹交给了桃,站起身来,满怀歉意的道:“娘亲,对不起,是我惹哭了妹妹。”

怡冰心疼的望着他,却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轻叹道:“异儿,你也老大不了。下月就得行冠礼,之后你便是大人了,可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啊!哭就哭,闹就闹呢?”

“娘亲教训得是!”他扯起衣袖擦了擦满脸的泪水,抬起头来望着面前的继母,欲言又止,再次垂下头去。

然而一切却没能逃过这位母亲敏锐的双眼,拿出锦帕轻轻为他拭着脸上的泪水,努力扬起嘴角想要给他一个安慰的微笑。然而她动现,这个平日里看似简单的动作,此刻却显得那么坚难。试了几次之后,她无奈地放弃了。

“异儿,你还是忘不了她是吗?”

“嗯!”他哼了一声,微微了头,“她是这世上孩儿唯一喜欢的女子,孩儿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她的。”

“呵呵!”怡冰苦笑,从未想过这孩子专情得如此执著。从他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王。他也曾是那般痴情,对于逝去的前王妃,他也曾经苦守十载。直到自己的出现,才让他有所改变,但她知道至今他也同样不能释怀。

“娘亲,父皇、要为异儿选妃了!”原本早就盼着这一刻的他,此刻却显得十分焦灼。目光不住的躲闪,似乎很怕这一刻的来临。

“是吗?很好啊!”怡冰故作镇定地应着,兀自收了锦帕,却不敢看他的眼眸,“你也不了,早些成家,也好将来早些开枝散叶。皇上很喜欢孩子,他那么疼你,你也应该让他早些高兴一下呀!”

“可……娘亲,您知道我的心意啊!没有她,别成家,就连选妃这事儿,我都不知道应该选谁了。”他很气馁,兀自望着两个弟弟,轻叹道:“若真是那样,那还不如出家的好,四大皆空,什么都不必再想了。”

“异儿!”怡冰立刻斥责道,“你是南诏的太子,是未来的君王,你怎能出这种不负责任的话来呢?即便将来龙公主回不来了,你也不该这般气馁呀!此言若被你父皇听,那还了得吗?”

听闻怡冰如此训斥,他这才猛然醒悟过来,一脸羞愧地对着怡冰行了礼,“娘亲教训得是,异儿以后再也不敢了。不过选妃的事儿,还望娘亲能与父皇能不能延后一些,或许她此刻已在回来的路上了!”

怡冰无奈的苦笑,终于艰难的了头,“好吧!但不可延得太久,因为太子妃的位置,不可长时间的空缺,如若不然,便难以服众,这个你知道吗?”

“嗯!”他再次了头,嘴角微微一扬,但脸色却依然难看,送目眺望洱海的方向,相信有朝一日,她将还是会从那边归来。

再紫陌,此刻在剑南府养伤已有些时日。夫人对她的照料,着实让她感动万分。每日不仅亲自为她换药,还时常亲自为她洗澡。正是在她如此悉心的照料下,她的伤势渐渐得以好转。

不过对于蒙崇峻,她却感觉异常的愤怒,此人太过可怕,不仅虚伪,而且残暴不仁。有时见他与那李家姐假仁假义,真是让紫陌感觉恶心不已。而他也明显感觉到紫陌目光中的蔑视与仇恨,但他却丝毫不在乎,有时看见四下无人,他还会有意当着紫陌的面对那李家姐亲热,仿佛是想告诉她,自己并非没她不可。

这日,又值十五,李宓因公事繁忙而许久不见归家。李姐也陪着母亲到庙中上香去了,府中显得格外的宁静。

紫陌伏在猫窝之中,因颈上系着铁链而无法逃走。对此她虽然也觉郁闷,但毕竟夫人对她还是十分慈爱。每日三餐顿顿有肉,逢双沐浴,伺候得像是神仙过的日子。有时紫陌也曾想过留下,若不是因为记挂着那子,或许她真愿意成为这李上的一只猫儿。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人影突然窜到了她的身旁,揪着她的耳朵,将她提得四脚离地,面对着她的愤怒,他却冷冷一笑,“紫陌,后悔了吗?若是后悔还来得及,我愿意带着你远走高飞,咱们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双宿双栖,你认为怎样?”

紫陌挥着利爪,拼命的挣扎,开口便骂:“蒙崇峻!你这卑鄙人,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杀了你这败类!”

“呵呵!”他冷笑,“阶下之囚还敢口出狂言,有本事你就做一辈子的猫吧!”突然他话题一转,满脸**,“其实我不过是想试试你罢了你如今还怎么个嚣张法。忘了告诉你,我下月便在与这李家姐成亲了,她可比你要温柔得多啊!昨夜她还悄悄告诉我,已有了我的骨肉,看来将来若要娶你,也只能让你做了,哈哈!”

紫陌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骂道:“你做梦吧你!若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要你这死不要脸的!”

“啪”一声响。他气愤极了,狠狠将她摔在了地上,哼了一声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紫陌抬起爪来抹了抹嘴角滲出的鲜血,眼中却浮出了一丝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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