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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回 首站

夏侯尚近卫部共一千人,下辖两曲、五屯,十队,皆是虎豹骑之中的精锐,这一千人与其他虎豹骑不同,这是夏侯尚自己的私兵,即部曲,平时这一千人的粮饷、兵器、马屁皆是由夏侯尚私人发放。(手打)作战时,则完全听命于夏侯尚一人。

因而这一百人对于未来的新主公夏侯玄也是礼敬有家,不敢有丝毫懈怠。这一屯人马皆为骑兵,比重甲为轻,较轻甲为重,皆使大刀,分为两队。

其一队,队长名张牛儿,此人为夏侯尚于边防军中发掘之人才,虽然没有练习过劈杀技艺,然天生神力,且胆大无比,性格耿直。

其二队,队长名伍定,字平疆,此人为夏侯尚于豫州选拔军士时所发现,因为其臂展奇长,善使弓箭,亦耍的一手好刀法,亦是忠心耿耿。

夏侯玄虽不满十二岁,然父亲、母亲皆是牛高马大之人,加之营养充足,个头甚高,虽只及张牛儿腋下,然平过伍定肩膀,一身铠甲下,倒也看不出是个孩子,只是稍显矮了一些。

夏侯玄对伍定道:“平疆,我对于洛阳城中不甚了解,你来,此次父亲派我前去监视的大臣的情况。以及他的宅子占地多大,围墙多高,私藏甲兵多少?”

伍定面露难色,支支吾吾,道:“将军,这…这个,卑职自从跟随将军之后,便长期驻扎在城西,没进过几次洛阳,哪里知晓的这么多。”

夏侯玄讪讪一笑,道:“是我心急了,那怎么也得有个大概情况吧。”张牛儿也在旁边帮衬道:“嘿,伍子,你平时不常你对于朝中之臣了如指掌吗,怎如今将军问起你来,就哑巴了,不话了。”

伍定白了张牛儿一眼,道:“将军,据我了解,此户人家名徐明,子曦亮,原本是弘农郡守,有一段时间,甚得四王子倚重,王上还曾想提拔他做雍州刺史呢。可后来,四王子失了王上恩宠,他也便闲退在家了,直到近来,才被启用为魏王府谏官,传闻,他跟西边一些卖马的客人走的甚近。市坊间,还有他一个笑话,就是这人极怕老婆。”

原来是曹植的阵营,夏侯玄想到,父亲还蛮看得起自己的,居然把了这么一个刺头给我。

伍定又道:“此人虽是文官,喜好谈诗作赋,附庸风雅,然而却又使得一手好剑,端的奇怪。”张牛儿粗大的嗓门传来,他吼道:“伍子你就不要长别人威风了,若那劳什子徐明吃了狗胆,反了,老子一大刀劈他做两半。”骂了一半,张牛儿突然想起旁边还有个将军,忙停下动作。

夏侯玄一笑,想不到自己第一次真正领军,手下就有一个张飞式的人物,这也不错,见张牛儿一副惧怕自己的模样,怕他失了本性,便道:“牛儿,你尽管就是了,我还真就喜欢你这性子。”张牛儿嘿嘿傻笑不已,心中却是感动至极。

三人领军,不一会儿便到了,夏侯玄得了命令,不敢靠得太近,令张牛儿领了兵马屯在宅子右侧,自己领了伍定前往查看。

二人下马,渡步至前,却见徐府围墙四周皆是一遭的大柳树,遮的密密麻麻,大门紧锁,里面亦听不到一丝响动。

二人看了半天,亦没有任何头绪,伍定道:“将军,这徐府也静的太过诡异了吧。到了这时,正是做晚饭的时间,怎么徐府中反倒没有看见过一丝炊烟,一丝响动。”

夏侯玄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这是欲盖弥彰啊。”却不料伍定又出一句:“若是徐府院子太大,我等看不到,听不见呢。”

夏侯玄哑然无语,讪讪一笑,道:“管他呢,我等就伏兵于右侧,只要府中冲出甲士,立即擒拿,亦无妨。”

二人退回营地,夏侯玄正待找个地儿坐下,却听见一阵咕噜噜的响声,环顾四周,却见张牛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憨声憨气道:“将军,卑职饿了。”

夏侯玄会心一笑,又拍拍脑门,道:“牛儿,你立了第一功也。”张牛儿瞪大牛眼,惊喜而又疑惑道:“将军,牛儿未杀一人,何来功劳一。”

夏侯玄却道:“将士听令,即刻以原阵型就地蹲下,不准卸甲,兵器不离身,吃干粮。”又对张牛儿道:“牛儿啊,若不是你的肚子,我差一就忘了将士们都还饿着肚子,你,没吃饱肚子怎么打仗啊,所以啊,你这一件功劳是少不了的。”

张牛儿怔怔的望了自己肚子半响,突然拍了一下,笑道:“嘿,想不到你居然给老子立功了,回头给你吃大。”

众军士皆是低笑,张牛儿却从身后抽出几张薄饼,就地坐下,大啃了起来,夏侯玄急道:“牛儿,快起来。”

张牛儿疑惑站起,夏侯玄解释道:“地上凉气重,坐在地上,若是拉肚子了,恰在此时,又要战斗了,怎么办。”

伍定在旁边赞道:“将军思考真是全面啊,滴水不漏。”众军士也纷纷附和,夏侯玄笑骂道:“好了,快吃饼,今晚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我可不想指挥的第一场战斗以失败结尾。”

街边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不见,夜幕笼罩下来,城中家庭早就得了今晚不准外出的命令,各自关好门窗,起油灯,女人在灯下给孩子丈夫缝好衣服后,丈夫在自己磨坊推完粉面后,夜,深了,夫妻想起唯一的娱乐方式,急吼吼的便睡觉了。

夏侯玄带领一百来人悄无声息的蹲在徐府右侧亦有三个时辰之久,可奈何府中还是没有动作,张牛儿忍耐不住,悄悄凑到夏侯玄面前,道:“将军,干脆我们现在就杀进去,牛儿等的难受死了。”

夏侯玄暗中瞪了他一眼,伍定低喝道:“牛儿,休得胡闹!”张牛儿正痒痒准备退下,突然听得南面几声惊慌的吼叫:“快来人啊,西大仓烧着了,快来人啊。”

张牛儿面露喜色,又挪到夏侯玄面前,道:“将军,杀进去吧。”

夏侯玄瞪了一眼,低喝道:“不准妄动,谁要是敢出声,军法从事。”张牛儿委屈道:“将军,已经有贼人放火了,您还不打,您,您不会不敢打仗吧。”

此语一出,伍定喝到:“放肆,牛儿快些请罪。”张牛儿也是后悔不已,忙跪下,夏侯玄将之扶起,道:“那边的事,自有人对付,我等的任务只是徐府。”

伍定却担忧道:“将军,若是徐府真的无事,我等在这里苦苦守一夜而武功,岂不浪费,不如,卑职带几人出去摸摸情况。”

夏侯玄道:“不急,在等三刻,若那时徐府还是没有响声,我等就直奔王宫。”

时间在流逝,城中已经四处火起,嘈杂不已,到处是人马嘶鸣声,刀戟搏斗声,惨叫声。张牛儿急得脸色通红,不断催促道:“将军,打吧!”夏侯玄咬咬牙,站起身,挺枪,正待下令,徐府大门突地一声开了。

夏侯玄忙蹲了下来,只见徐府出来之人,前面几人执火把,后面跟着全副武装的甲士,数量足足有几百之多,且兵种齐全,重甲,骑兵,斥候,弓箭手都有。

从中拥出一个精瘦的老头儿,应该就是徐明,手持一把长剑,目光却突然往这边望了一眼,夏侯玄心里一咯噔,难道被发现了吗,也是,自己所部藏得太过于明显。

不料徐明望了一眼之后,并没有大多的动作,而是长剑一挥,便往左侧去了,见得甲兵秩序井然的离开,张牛儿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其道:“将军啊,快下令追击啊,他们又不知到哪里放火去了。”

夏侯玄横了他一眼,道:“以你的眼力,你估测他们一众有多少人?”牛儿答曰:“不下三百。但…但是那些乌合之众,哪里是我们虎豹骑的对手,就是一千,牛儿也不怕。”

夏侯玄又问向伍定,答曰:“以我之见,这三百人都是民间奇士,算为死士一类,战斗形式极为诡异,我军若与之硬拼,胜算不大。”

夏侯玄一笑,道:“平疆所言甚是,所以,我等要智取。”张牛儿问道:“将军有何智取之法?”夏侯玄笑着答道:“刚才平疆不是,徐明此人极是怕老婆嘛,我们就进府中,捉了他老婆孩子,他必然畏手畏脚,又谈何放火。”

张牛儿兴奋地大叫,道:“那就冲啊,还等什么。”夏侯玄摇摇头,道:“徐明也算是活了大半辈子,他不会就这样把自己的后背留给我们,所以府内必定还藏有重兵,我怕的是,徐明突然杀个回马枪,与府中之伏兵,前后夹击,我等危矣。”

过了一刻,还是没有动静,张牛儿等不及了,请战道:“将军,可否让我带几人过左侧一瞧,若是无人,我们再攻打不迟。”

夏侯玄略一犹豫,头,为其扶正头盔,道:“心。”张牛儿心中一暖,头,引了几个斥候便去了。

不一会儿,张牛儿满脸崇拜的跑回来,道:“将军,你真是神了,卑职带人悄悄摸过去,恰好那支军队刚走,还听得到他们的脚步声,要不是您刚才一犹豫,弄不好我张牛儿的命都没了。”

夏侯玄微微一笑,挺枪道:“杀进徐府,记住,不许多伤人命,务必生擒徐明妻儿。张牛儿主攻,伍定随我在后。”

张牛儿听的命令,兴奋不已,虽然他是骑兵,然而步战,他却更觉得舒服一些。只见他一挥大刀,鼓足腮帮子冲到面前,猛踹大门,却不料铁门坚固无比,张牛儿踢了十几脚之后,回头对夏侯玄大声道:“将军,这门太坚固,牛儿踹不开。”

夏侯玄一拍头,失声骂道:“卧槽,没有攻城器械。”伍定大惊,有啼笑皆非道:“难道将军没有破门之法?”夏侯玄苦着脸摇摇头,道:“没有。”

………

当天边放出晨光时,城中之起火处皆已扑灭,而暗中叫闹之人,也被一一歼灭,而城外,曹彰军整晚都没有任何异动。整夜巡视的守卫王宫的,曹休的兵马甚至连个敌人都没看见过。因为他们刚放了火,便被闻讯赶来的夏侯尚重甲铁骑直接冲灭,渣都没有。以至于,史上都无记载。

生活中,历史上,就有着这么一群人,那么勇敢无畏的、呼喊着“兔子噶鸡”的口号,前仆后继的冲向自己的坟墓。

当夏侯玄望着天边的晨曦,心有不甘,喃喃道:“老子的处*女战就这么被毁了呀!”

(这几章多为本人臆造,着实惭愧。新人要信任,求…什么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