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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回 求救

曹丕于谯县停驻几日,每日接见县中士子,将自己之于儒术的观反复传播,不过几日之间,竟至天下。(手打)

全国士子为此欢忻踊跃,各地称曹丕功德者纷沓而来。而曹丕则是去了毗邻许昌的曲蠡,陈重兵于此,并颁布诏书。

诏书云:众将随孤及先王征战讨伐士卒死亡还有没有收殓的孤倍感哀痛特此通告各郡国供给棺材收殓送到亡者家中官府为他们祭祀,并抚养的他们的后裔,替他们赡养老人。

因此,天下军士归心。

所有的一切,莫不都是在有序的进行,而这一切,只是为了一件事而做准备。

………

夏侯玄这几日很是轻松,散了宴会后,曹玉对于自己气极,不但自己并不搭理夏侯玄,还管着夏侯徽也是不准去见哥哥。

夏侯玄虽然思念妹妹的紧,倒也乐得清闲,便终日与张牛儿、伍定等于军营中打磨筋骨。

这些时日来,因为锻炼的勤快,夏侯玄身体发育极快,不但挺拔欣长,更是有了一线线的肌肉。

皮肤也黑了些,加之腹部那一道极长,极宽的伤疤,倒也颇具男子汉气概。

这一日,却是张牛儿与伍定对练,张牛儿自从于那一场战斗来,颇有心得,武艺大进,原本,伍定还可以在他刀下堪堪走上数百招而不败,可如今,伍定却是连撑个十合都难。

所谓术业有专攻,伍定之天赋不在冲锋陷阵上,他头脑冷静,遇事沉着、谨慎,且有一手不错的箭发,可造为方面大将。

看的伍定在张牛儿连声怒吼下,终于跳出战圈,道:“牛儿且停,我认输了。”

夏侯玄笑着调侃道:“平疆,你现在可是越来越差了,此次,可是连十合都没到。”

伍定一面喘气,无奈道:“将军,牛儿太强了,力量刚猛无比,且已懂了巧劲道,我实在不是他对手了。”

几人正调侃中,却见一兵来报,道:“将军,寨门便有一个女人自称是您的故友。”

夏侯玄疑惑道:“故友?我哪里来的故友?”那兵却道:“卑职不知,不过看那女子所乘马车,极是豪华,而那女子,也是极为貌美。”

夏侯玄站起身,道:“牛儿,平疆,我等前去瞧瞧,看是什么故友?”

几人至了寨门口,却见远远的一辆马车停在那儿;夏侯玄却是有印象,感觉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

张牛儿却道:“将军,你看那辆马车不正是那日那刘清郡主的吗?”夏侯玄这才想起,颇具玩味的一笑,道:“走,前去瞧瞧。”

几人至刘清面前,见她今日却是简素了些,一身淡淡的草绿布裙,倒别有几番风味。

刘清见夏侯玄走来,心里一喜,忙快步上前,急问道:“你的伤势好了吧?”

夏侯玄见她开头第一句话是问自己的伤势,且满是真挚,并无虚情假意,对之印象又好上了几分。便道:“已经全好了,劳烦郡主挂心了,只是不知,郡主今日到此,却有何事?”

刘清听他伤势已好,脸色一喜,听他问起情况,却又脸色一暗,低下头,咬紧嘴唇,没有话。

夏侯玄与她相处虽不过几时,却从她护着弟弟、反驳自己父亲上,看得出她是个倔强的女子,眼前这副样子,定是有求于自己,却又难以开口。

夏侯玄笑道:“你我好歹也算是生死之交,你有什么难事就跟我,只要我能办到,且道理上过得去,我一定尽力。”

刘清盈盈抬起头,略微擦拭了下泪花,道:“叔叔不轨,我与弟弟将性命不保矣。”语罢,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汹涌而出。

夏侯玄却是认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的她与弟弟即将命不保矣,而她的弟弟是沛王位的继承人,也就是,刘霸欲杀掉合法的沛王继承人,而自己篡位。

天下势力中,经过曹丕广汇天下士子,士族已经大多支持或默许了曹丕接下来即将发起的动作。

可是,还有一股不容瞧的力量仍然存在,即为汉皇室、王室。

大汉历经四百年,刘家开花结果无数,遍布天下,且他们中许多掌握有一定权利及财富。

无疑,沛王是这伙人中的代表者,沛王不但辈分极高,德高望重,沛王国又历经八世,根基雄厚,且沛国位于豫州,临近汉帝之许昌,沛王本人又是汉帝之皇叔,活跃于朝廷。

因而他的意思很大程度上决定这只力量的政治走向,先前,沛国担心曹丕此次南巡会损害自己的利益,因为派了人将虎豹骑阻拦于城外。

曹真等千哄万劝,又有夏侯玄救下沛王唯一的亲孙子之功,沛王才允诺:魏王殿下此次南巡,若有事,我定会起而响应。

孰不料,此时竟刘霸欲图谋害沛王世子,若是一旦得逞,而新任沛王刘霸又不配合曹丕动作,生出什么事端来,后果堪忧。

夏侯玄此次不敢自作主张,而是直接奔至了父亲帐中,将情况叙述了一遍,夏侯玄听了,亦是眉头紧锁,道:“依我儿看,该如何处理?”

夏侯玄道:“孩儿觉得,应该盛兵屯于相县城中,护卫沛王与世子不出意外,另外派遣兵马,擒拿刘霸。”

夏侯尚却是不住摇头,道:“玄儿啊,我们屯兵于相县城中,对外称是保护沛王与世子、捉拿逆贼,可是,你认为有人肯信么?”

夏侯玄语塞不知作何解答。夏侯玄接着道:“若是如此,天下之人定以为我们用兵马控制住了沛王,击杀其领兵的义子,而使其不得不服从我们,到时候,全天下所有人就会骂我们不讲道义啊。”

夏侯玄暗自后怕,道:“请父亲明。”夏侯尚曰:“须得着几个得力大将,领着几百精锐兵马,乔装潜入城中,暗中将此事解决了。”

夏侯玄道:“父亲,我与沛王孙女刘清较熟,我去吧。”夏侯尚却是犹豫了,倒不是因为危险,而是他怕儿子年幼不能够完成任务,进而影响魏王的大业。

夏侯玄道:“父亲,就我吧,没有谁比我更合适了。”夏侯尚却是站了起来,道:“不,此次事情重大,非同可,为父跟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