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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 游弋

夏侯玄头,望了眼旁边的伍定,又弱弱的望了眼父亲。(手打)

夏侯尚知他的意思,哈哈笑道::“不行,不行,伍定这子,为父可是要定了。”缓了缓,望了眼伍定,脸色沉下来,继续道:“玄儿,你知道伍定脸上那伤疤是如何来的。”

“不知道,孩儿问了平疆,然而他没有。”

夏侯玄略带惋惜道:“那是为父鲁莽了,前年时候,为父带兵围剿江上贼寇,因为不善水战而落了下风,是伍定拼死把为父救了出来,身中数枪,脸上又替为父挨了一刀。”

到此处,夏侯尚顿了一下,稳定了下情绪,道:“这孩子居功而不自傲,谦逊而又懂礼,谨慎而又锐进,思考时,能冷静周全,战斗时,却又热血膨胀,为父是越看越爱,因而将为父毕生所学相授,孰不料这孩子又极是聪颖,到现在已是得了为父七八分。”

带此处,夏侯尚微微笑了下,对儿子道:“玄儿,等为父百年之后,这些人便是你建功立业的根本,现在不急。”

夏侯玄一怔,继而一暖;父亲这是为自己储蓄人才。便道:“父亲,那孩儿便去了,但请父亲放心,有孩儿在,定不让路上孙吴儿靠近我舟师一步。”

夏侯尚头,又上前,为儿子扶正盔甲,拍拍肩膀,微笑道:“为将之首要者,就在谨慎。凡事,办之前,找人商量一下,三思而后行。”

“仇军侯,令你部贴着江陵城缓缓而行,阵型勿得散乱,时刻注意城中动作。”

“末将遵命!”仇履如同张牛儿一般喜爱厮杀,虽然其中未免夹功利,不如张牛儿纯粹,然不管是何种动力,能生出为之前进的力量,便是不错的。因而他听到有任务,却是最靠近敌军,极是兴奋,轰然应答。

“钱军侯,你部随仇军侯部行动,于其四周游弋,若是一旦城中战事起,即以仇军侯步卒盾甲兵立前方,弓弩手射住阵脚,钱军侯则率你部骑兵随时支援。”

“末将领命!”钱十八,一副标准的军人姿态,身材中等,然粗壮,面无表情。见夏侯玄吩咐,举刀应答。

张牛儿见主要的任务都被抢走了,便急着嚷道:“大人,末将作甚?”

还未待夏侯玄回答,却是一直站在后面静静看儿子发布指令的夏侯尚双眼一瞪,喝道:“张牛儿,你身为亲卫屯长,任务就是拼死护卫我儿的安全,而非抢功。若再敢如此,本将决不轻饶。”

张牛儿一怔,自知错误,便低下头去,不再话。夏侯玄训完,放下那一身气势,对夏侯玄道:“我儿继续。”

夏侯玄接着道:“嬴军侯,你率所部骑兵置于队伍尾后,作为断后之军。虽敌军从后面追来之可能性极,仍是不许怠慢。”嬴从亦是轰然应答,领命而去。

“另有勾军侯,曾军侯率领所部与我身边,居定中军,曾军侯于东,勾军侯于西,以为拱卫。”曾勇路上因为势单力薄,又思及自身前途,对夏侯玄命令虽然偶尔微词,已是不敢大多反驳,加之征南大将军又站在身后,哪敢有半句微词。

而勾亮见到帝国的忠臣,早就浮想联翩,应答命令时,便有些奴色,头哈腰,亦是走了。

夏侯玄亦准备走,却是夏侯尚在后面轻轻的叫住了。

“玄儿……”

“父亲,何事?”夏侯玄停住身,返头问道。

“为父阅人无数,你手下这儿几人中,张牛儿勇武忠诚,以后定为我儿臂膀,其余几人,两位骑兵军侯皆是中规中矩,三步卒统领中,最先那人不错,后两人中,皮肤白净着,庸人耳,不足提之。只有最后那个,我儿须得多加注意。”

夏侯玄暗自佩服,自己费了许多时间,才把几人并行摸透,想不到父亲只见了一眼,便看的个**不离十。这份功力,深厚非凡。有父亲在,自己便是安全的。

而史上,夏侯尚是因为张姬被曹丕毒死,因为思念她而过世的。为了避免以后于曹氏,夏侯氏诸多子弟中难以出头,只有阻止这件事发生,在父亲羽翼的护佑下,慢慢的积蓄军功,等有朝一日,翅膀已成,即便父亲去了,自己也有能力翱翔于天。护的一家人平平安安。

“玄儿,还不快出发,别让部下等得久了。为将者,信用亦是极为重要的。”夏侯尚见儿子发愣,催道。

夏侯玄清醒过来,不再迟疑,直接往营地外飞奔,早有张牛儿亲自牵着火云在寨门外等候。他受了夏侯尚一番斥责下,已然把话听了进去。

夏侯玄过去,上了马,道:“传令兵,令左屯即刻前进,前屯稍缓,中屯再次。”

传令兵飞速去了,夏侯玄领了右屯,后屯,在战旗的招引下,摇摇与钱十八的左屯相望。

张牛儿领了二百人紧紧护卫在夏侯玄周围,自从中原而来,沿路皆是魏地,无有战事,现在敌军就在旁边,且看主将的意思,随时都有肯能扑出来。

有些士兵只觉得握着环首刀的手倒有些微微颤抖,步伐虽然整齐,然而不见那种赴死的豪迈。除了钱十八,嬴从二部时不时跟随曹真等征战西蜀,然虎卫军三部,虽然号称精锐,然而已久疏战阵多时,现在拉出去,真不知还余几分战力。

“得想个办法才行。”夏侯玄对天喃喃道。

这些士兵或许先前皆是各地屯军中的精锐,后来被召入虎卫军中,可能也大了几次胜仗,可随后的平淡十几年,已经磨去了他们的锐气与勇敢,只有经过一场血战,把这群人心中的战魂重新唤醒,才为可战之兵,自己此行,才会建立期待中的功业。

有精锐的兵马,而没有可行的阵法,亦是白搭,可是这支兵马,自己接手才不过几个月,且大多都在行军,并无系统的训练过。这训练阵法,必须在稳定下来后,急切行之。

夏侯玄骑在火云上,望了望远处的江陵城,想起历史上著名的吴魏之战,想起防守才能卓越的悍将朱然,心中不由有些微微激动。

如果能协助父亲攻下此城,便是对撼动历史车轮的第一分力。

如此想着,突然坐下的火云微微有些躁动,夏侯玄一惊,此马极通人性,遇到紧急战况时,便会不安。

火云马鼻息越来越重,骚动马尾的力度、频率也越来越急,四蹄踏在泥土上也重了些,陷进去的泥泞声,清洗可见。

张牛儿在后面见了火云异动,他亦知道故事,便催马上来,问道:“少爷……这……”他平时,还是喜欢呼夏侯玄为少爷。

夏侯玄忍住心中不安,笑道:“火云来感觉了,不知我的牛儿将军来感觉没有?”

张牛儿黑脸一红,讪讪道:“牛儿惭愧,这感觉的功力,确实不及这畜生。”语罢,极是羡慕的望了火云一眼。

火云似有灵性般,轻轻的刨动几下前蹄,不知是得意还是抗议。

夏侯玄却握住赤霄剑柄,道:“火云数次如此,皆是灵验,想来此次如此,定有原因……而且按照我的预料。”

夏侯玄顿了下,继续道:“城内守将朱然智力非凡,定然知晓江中渚屿对他守城的重要性,而父亲盛兵于此,已经明显的暴露了他要攻占渚屿的意图,朱然岂会不知,又怎么不会想烧尽舟师;而我军五千人马来此,城中瞭望塔定看的清清楚楚,又急急忙忙前往江边而去,这加强江边防务的意图,亦是明显的很。若是等我军站稳了脚跟,再行攻打,定然不济。因而,此时趁我军未站稳脚跟,前来攻打,才是上策。”

张牛儿急道:“那将军怎放心少爷您独自领兵?”

夏侯玄叹了口气,道:“城中尚有兵马二万,若是出来一半,则可随时攻击江边,我部,父亲营地三处。这三处中,以父亲营地为最重;孙吴儿本是扰袭,绝不会恋战,定不会对我部死缠烂打,因而,我部无忧;而江边舟师即便烧了,虽然能稍微阻碍,但无伤根本;然而若是将父亲未完全建成的营地破坏,这西面,就再难合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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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们,在这里要一下了,因为很快就是愚人节,然后便是清明节。这两个节日都不好祝贺。

只是希望大家在这吐绿生枝的时节,携几个好友,野外踏青也是一桩美事。

另外就是要的更新问题了,书写到这里,成绩算是预期吧。毕竟新人,难混。

我现在结基本上是写一章,发一章了,这样很危险,万一有啥事,就段更了,但这是我绝不愿意做的。

所以,我需要存稿,下月的清明节假,以及下下个月的五一长假,都需要稿子才能挥霍。

所以,五便和编辑了,四月份为蛰伏期,推荐都不要。安心存稿。到了五月份再爆发。

但是,在此保证,四月份,每天一更,时间定在晚上八左右吧。字数三千以上,时间多的话,就来一四五千字的大章。

希望大家能够继续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