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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生死未卜

过年的时候,自然是非常热闹,中国人过大年,当然到处张灯结彩,今年跟往常还不太一样,除了去亲戚家拜年和给同学朋友打电话外,我还去了陈老那里,陈老独自住在福州路附近的公寓里,老伴早年就已经去世了,有两个子女,子女都去了国外,本想把他也接出去定居,可老人死活不愿意,说是离不开中国,落叶归根,我想,我很能理解他的做法。老人的子女没空回家来过年,所以我就去陪陪他,拜个年,陪他说说话。我和陈老感觉很亲近,两个人就像小孩子一样开着玩笑说着话,老人看上去很开心,毕竟人老了,很需要别人陪的……

过完年以后,我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当然没有把实话告诉他们,只是说以后不想做老师,想去公司里面学点东西,但是因为我们师范生实习必须去学校,而且要计入学分,所以只能联系一个挂名的实习学校,然后自己去外面公司实习。爸妈听了我的话,也表示理解,毕竟每个人都是有自己的喜好的,我想去公司做,当然也无可厚非。在我们这个小镇,一共有三家学校,两家小学,一间中学,这唯一的一间中学就是我高中毕业就读的学校,里面的教导主任跟爸爸以前是中学同学,要打个招呼自然是非常容易,更何况这也不是什么违反原则的事情,我只要到实习快结束的时候过去呆几天,然后找个老师写评语,敲个学校的公章就行了。

等老爸把学校的事情给我办妥,我就彻底没心事了,跟父母扯了个谎,说自己已经联系好公司,等去学校报到一下就能直接去公司实习了。当然不能把真相告诉他们拉,否则他们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放我去内蒙古的,毕竟很危险……

叶森听说我要去内蒙古,自然是要一起啦,我们两兄弟自从做生意到现在就没有分开过,更何况,多一个头脑灵活的人在一起,也有个照应,要是陈老身体出现什么状况,也好多个人照顾,毕竟陈老年纪也大了。

乘上去学校的车,我也考虑了很多东西,这段时间做生意,思维较之从前也缜密了很多,我查了一下银行的帐户,一共一千多万,我把她分成了五份。一份五百万,单独存了一个帐户,卡和密码信封我放在了家里的抽屉里,并留了封信给爸妈,这个抽屉是我平时放资料的,爸妈一般情况下不会去翻,除非我有什么不测,他们整理我的东西应该会发现,听陈老的一些同行说内蒙古矿脉那里人烟稀少,而且会有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我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另一份三百万,我打算留给于梦,她跟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又把什么都给了我,万一我有什么意外,也可以给她留一点钱下来生活;剩下的两百万分成三份,一份一百万,这是给米雪的,她家经济困难,等她回国以后,要是我们没机会再见面,这些钱可以让她和她妈妈过上不错的生活;还有五十万是给妙妙的,虽然我们两人一直以兄妹相称,但我们彼此心里都很清楚,好感总是有的,特别是妙妙,我知道她很喜欢我,可我真的不能接受这份感情,有了于梦和米雪,我已经很矛盾了,我不能再多出一份感情,心里早已满了……最后的五十万,是这次去内蒙古的费用,此次出去风险比较大,虽然只是去探一下矿脉,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但同样不能疏忽。

回到市区的当晚,我就去了于梦那里,虽然她之前就已经知道我的计划,但是当我真的跟她说的时候,她哭得很伤心,当我把存有三百万的卡给她的时候,她用很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突然抱住我,“小山,我跟你在一起,我对你怎么样你应该知道,我不是图你的钱,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梦,你听我说,我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而且把什么都给了我,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回来的,但是有些危险真的没办法预料,我这也是以防万一,这些钱可以给你生活的保障”我也哭了,还真有点生离死别的感觉。

“小山,我跟你一起去吧”于梦突然说道。

“傻瓜,你还要上班的,怎么跟我去啊?”我试着想笑一下,却没能笑出来。

于梦不再说话,我哄了她半天,她才平静了一些,但就是不肯要这笔钱,最后没办法,只能再想办法了……

给米雪的钱,于梦倒是很乐意转交,也许在她看来,这样显得我跟她比较亲密一些。我去妙妙那里的时候,她一听我要去内蒙古,就吵着非要跟我去,弄得哭笑不得,最后不但钱没给成,还被这块膏药给贴上了,非要跟我去内蒙古……

陈老那里已经全部准备好了,他找了个老朋友帮他看店铺,需要的工具诸如探测矿脉的仪器、指南针、小铁锤、野外攀岩专用麻绳…………等等已经一应俱全。

飞机票也已经买好了,一周后出发。在这一周时间里,我尽量多陪着于梦,让人好笑的是,妙妙竟然找来刘哥求情,非要跟我一起去内蒙古,还找了不少理由,说出门在外应该找一个女孩子同行,女孩子比较细心,可以照顾我们的生活,在软磨硬泡之下,只好答应了,又给妙妙补买了一张机票,反正她现在没工作,倒是没什么后顾之忧。我心里早就想好,到了内蒙古之后,就当带这个小妹妹去旅游一下,我们去危险的地方探矿的时候,就把她留在宾馆里。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于梦在我怀里哭了半宿,其实我也很舍不得她,但是做大事情的人,有些东西是必须要付出的,更何况,我现在对矿石非常有兴趣,而且利润大得惊人。晚上,于梦脸上挂着眼泪,慢慢睡着了,我把打算给她的卡和密码信封藏到她电脑桌下面的抽屉里,等她发现的时候我应该已经上飞机了,此次出去,虽然从理论上讲并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太都事情无法预料了,生死未卜,……

弄完这一切,我把行李又整理了一下,刚想睡觉,手机突然响了,接起来,话筒里传来一个久违而熟悉的声音:“老公,我回上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