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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诅咒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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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都没睡,叶森和我不停地在网络上查找资料,不停地看,看过不少的电影电视,当一个人面对死亡的时候,很多人的表现都不一样。可是,要是这事情摊到自己身上,那种恐惧的感觉真的是难以形容。那些什么“脑袋掉了也不过碗口大的疤”、“老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之类的话,在吹牛胡侃的时候或许说起来一个比一个溜,但是正要是碰上自己,我想没有一个人还能说此豪言壮语,毕竟,我不是什么英雄人物,也不是什么盖世的好汉,我只是一个想做生意赚钱的小奸商,虽然赚了千万也不算少了,但是我还没好好享受过人生呢,虽然我是奸商,可我是有良的奸商,命运不会这样耍我吧?!

叶森也有些郁闷,看了一晚上关于诅咒的资料和传说,如果真的有诅咒这档子事儿的话,那么,我们几个谁也逃不了,只是时间的先后问题而已。

去洗脸台用冷水洗了把脸,冰冷的自来水刺激着我脸上的每一个毛孔,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冲击着我的大脑,我知道,那是恐惧!

看着镜子里布满血丝的双眼,还有那张有些浮肿扭曲的脸庞,我都快认不出自己了。我忽然很怀念大一时候和米雪一起在操场上牵着手走的日子,这样的生活多简单,多自在,我很怀念和胖子他们一起倒腾光盘的的时光,几个人凭着一点小聪明,赚了些小钱,虽然钱不多,但是却很快乐!而如今,我却带着这一票人走进了一条不归路,就是为了钱,被那些丰厚的利润冲昏了头脑,被贪欲的念头鼓惑了心神!

这一路走来,有快乐,有郁闷,有痛苦,更多的是朋友的陪伴,叶森、于梦、米雪、妙妙、刘哥,还有一个忘年交的陈老,可我……却将其中的几个拖入了无底的深渊,叶森,曾经一起抽烟的好兄弟,也是在上次炒作光盘时候,坚定地支持我、站在我这一边的伙伴;陈老,一个很和善的老人;妙妙,天真的小妹妹,虽然这么小年纪,却已经承受了太多她本不该承受的东西……而现在,却一个个地即将成为被诅咒的对象,我抬起右手,照着自己的脸颊,狠狠地抽去……

叶森听见厕所里传来的声音,忙走过来拉我,此时的我,已经泪流满面,说我是怕死也好,又或是对内蒙古之行的后悔吧,好好的,去那个墓里干吗?惹出这么多事情,现如今,却已经不能回头了……

叶森把我拉到床边坐下,给我倒了杯水,我接过,却没有喝,“森,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面对死亡的时候,人就特别会注重感情,回想过去的点点滴滴,如果只做一个学生,一个安分守己、知足的学生,那该多好。可以每个星期回家看看父母,可以和自己心爱的女孩子谈一场很浪漫的恋爱……

叶森坐在我身边,递上一根烟,帮我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可能是熬夜的缘故吧,“小山,你别这样说自己,其实这事情谁也不能怪,是我们大家都要下去看的,大概这就是命吧……”

叶森嘶哑的嗓音,拌着这有些凄凉的话语,听上去让人格外揪心,我呆呆望着窗口,惨白的阳光,光秃的树梢,我突然心中涌起一个念头,不知道有没有一个办法,能够让诅咒不发生,或者只发生在一个人身上,让其他的人能够避过此劫?

我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叶森,而是一个人走到电脑前,开始在网络上查找资料,已经一天一夜没有休息的我,此时脑子里却非常亢奋,我只希望,这事情能够因为我而到此结束,让我的朋友和我所爱的人能快快乐乐地生活。叶森见我上网,大概是以为我还在找关于诅咒的资料,所以也没过来看,一夜没睡的他,躺到床上,没几分钟,就已经鼾声四起了。

我在网上看了很多资料,但大多是传闻或者灵异的故事,并没有太多真实的东西,一个多小时后,我仍然一无所获,靠在椅子上,听着叶森均匀的鼾声,我闭上眼睛,回想着整个事情的经过和细节,企图从这些细节里找到一些什么……那天晚上是我看到的鬼火,蓝绿晃晃悠悠地闪动,当时因为害怕也没敢走近细看,第二天早上才告诉的其余三个人,那天也是我当先第一个进入墓穴,虽然叶森在里面转了一大圈,但是他什么也没碰过,而那方古印章,也是绊了我的脚才被发现,我拣起的,从内蒙古回上海,直到卖给王大川之前,也都是放在我这里保管。从任何一个角度来说,受诅咒第一个的应该是我,怎么王大川这么早就死了呢?

难道这印章最后的主人就是遭受诅咒的第一个人?

可是这么想却有点牵强,从时间上来看,这印章在我身边的时间是最长的,超过一个礼拜,而王大川从收回去到死亡,只有三四天的时间,这是怎么回事呢?

想了半天还是没能想通,难道这一切只是我们这几人的杞人忧天,王大川只是意外的工业酒精中毒?而根本就不是什么诅咒?

……………………

不知不觉中,我靠在椅子上睡着了,许是太累的缘故吧,等我醒来的时候,叶森正盯着电脑的屏幕看,见我醒过来,也没理会我,而是继续看着,这电脑的屏幕上,是我用搜索引擎查找的如何让一个人承担所有诅咒的搜索结果页面,叶森看了半天,又转过头来,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我,好半天,才道:“小山,我知道你心里面难受,可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

看得出来,叶森这人的确很够意气,但不想让我一个人来背负所有,那种痛心的眼神,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患难之中见真情,这句话的道理一点也没错,当下,我和叶森商量,先不把诅咒的事情告诉陈老和妙妙,首先要等王大川的妻子知道检验结果以后,我们才能再做打算,如果警察拿去检验的酒,也是用工业酒精做的假酒,那么王大川的死应该就是这酒的原因了,他之前喝了几瓶每死,可能是运气好,没遇上假的。

我们的时间不会太多了,虽然不知道这个诅咒的规律,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么,死是必然的。之后的两天,我一直陪着于梦和米雪看房子,看着她们两个和睦的相处,我心里也很高兴。我带她们到徐家汇附近去看了几个新楼盘,也不管她们的想法,买下了一个建筑面积160多平方米的全装修高层,单价每平方米一万八千元呢。她们两个本来的意思是要租套大点的房子,我却跟她们说,买下来会更安心一些,再说现在房价还是在涨,买下也不会吃亏,反正也就是二百八十多万,如果诅咒降临,我还要这么多钱干什么,不如让这两个我深爱的人能开心,我在产权证上只写了她们两人的名字……

房子已经是装修好的,过几天就能入住,米雪和于梦高兴地回去收拾东西。买好房子的后面一天,我决定回去看看父母,并向他们坦白这几年来在学校里做生意的事情,把一部分钱留给他们,父母这一辈子吃了不少苦,现在也该是享福的时候了,只是我……

刚到车站打算乘车回家,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显示在我的手机上,我接起来,是一个妇女的声音:“方先生是伐?”

“对,我是,请问你是哪位?”我有些愕然,听不出她是谁。

“我是大川的家里人啊……就是上次见面的……”原来是王大川的妻子,我心里不觉一紧。

“哦,原来是嫂子啊,你好”我嘴上很镇定的寒暄,其实心里早就已经在打鼓了。

“警察今天早上让我去了一趟局里,结果已经出来了……警察拿去的那几瓶酒检验出来都没问题……”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连最后的一点侥幸心理都被彻底地击碎,看来,这真的是诅咒。

我在电话里随意地应着,也不知道她后面说了些什么,却只听见最后的那句话:“那我挂了,哎,我们家大川怎么会这样啊……我最近也感觉有点头晕晕的不舒服,别是中邪了吧……”

言者无心,听者却有意,我现在满脑子的都是有关诅咒的事情,所以听王大川的老婆这么一说,马上机警地反应过来,什么?她也不舒服?难道诅咒降临到她身上了?又或者王大川的死跟印章没有关系,而是他们家的问题?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家能出什么问题呢?

我像一个受了惊的神棍,脑子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灵异故事和神话传说,以前做生意的那些奸诈仿佛都变成了如今的迷信和惊恐,我对她说道:“嫂子你身体没事吧?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哎,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头晕得厉害,还感觉有点恶心,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家的死鬼回来找我了?”这市井的妇人都有点迷信思想,特别家中出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想会不会是丈夫的亡魂回来看她,所以才有这样的反应。

“嫂子,这样吧,我现在坐车过来,如果身体实在不行,就陪你上医院”虽然中国的古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但是现在这年月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已经没有以前那么封建了,更何况,我是光天化日去的,总不至于我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跟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能有什么吧……

顾不上这许多,王大川的老婆已经出现身体不适,很有可能第二个被诅咒的就是她,前几天看的关于法老诅咒的资料里不是说“协助卡特编制墓中文物理查德-贝特尔,于1929年底自杀。次年二月,他的父亲威斯伯里勋爵也在伦敦跳楼身亡,据说他的卧室里摆放了一只从图唐卡门墓中取出的花瓶。”

如果印章一直放在王大川的家中,那他妻子也会有危险的。我打车到了他们家门前,敲门,他妻子开门把我请进去,看她脸色憔悴,也不知道是丈夫去世伤心过度还是受了这诅咒的关系。

我简单地询问了一下她的身体情况,跟电话里说得差不多,说是头晕很厉害,而且有时候还觉得恶心,我看屋里有些凌乱,就问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无凄凉地说,丈夫人已经去了,想把他身前最喜欢的古董整理一下卖了,反正她也不懂,留着也是糟践了这些东西。

我走进里屋,看到地上和桌上摊着不少古董,光花瓶就有十来个,看来王大川这些年生意做得还算不错,看到这里,我心里有了计较,如果真的是因为印章留在这里才会让王大川的妻子不舒服的话,那么,要是我把它拿走,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事,毕竟她是无辜的。

我用眼睛扫了一遍这屋里的古物,那枚印章放在桌子上,和一些砚台什么的放在一起,我叫来王大川的老婆,道:“嫂子,那枚桌上的印章是前些日子我卖给王哥的,和他打交道这么长时间,没想到这成了最后的一次买卖,我想买回去留个纪念,也算跟王哥相识一场……”做奸商的这瞎话自然是张口就来,要不是目前的情形,我还真的会在心里洋样得意呢,这话一出口,就显得我这个人很重情义,她心里自然也是非常感激的。

见我这么说,她自然是满口答应:“还什么买不买的啊,方先生,我家大川能交上你这么个有情有义的朋友,是他的福气,他这一去,那些以前称兄道弟,一起喝酒吃肉的朋友,一个都没来看过,就来电话也没来过一通,你这样的才算是朋友,这印章你就拿去吧,也算留个念想……”

要是换作以前,我奸商方小山的奸计又得逞了,可是,现在,我却想能留下点钱给她,上次身边只带了五千,这次因为本来是要回家看父母的,所以身边带了不少现金,还有是准备给父母的银行卡。

“这怎么行呢,当时是我卖给王哥的,现在怎么能白拿回去呢?嫂子,给,这是五万块钱,你拿着……”说着从包里掏出这一厚摞的钱递了过去。包里只有五万现金,本来是想回家的时候,顺路去电器城给父母买个等离子电视和全自动洗衣机什么的。那卡里是整整五百万,不想拉卡破了这整数,特意在另外一张卡里取的现金。

王大川的老婆见我递过来钱,马上拦住:“方先生,你要是真当我们家大川是朋友,就别这样。我看你是个大好人,不管当时大川买下你这东西的时候花了多少钱,你的钱我今天真的不能要,否则大川在下面也会怪我的……”女人这话说得真挚,足见性格中的爽朗。

她都这么说了,我要是再坚持恐怕真要让她心里难受了,只好说道:“嫂子,那这样吧,我这钱就不给了,你帮我去拿个盒子把印章装了吧……”

她一听,脸色立即好看了不少,忙去帮我找盒子,我则把这五万块钱悄悄放在了她堆放花瓶的地上,用几个花瓶把钱围在中间,这屋里光线不怎么好,只要不仔细看,肯定看不出来。等她把印章装好,我接过来,又聊了一阵,就起身告辞,她一直把我送到门口,才道:“方先生,真的很感谢你能来看我,还惦记着我们家大川,谢谢了”

人在无助失落的时候,如果你能伸出一只手来稍加关切,在受关心的人心里,却是大恩大德般的感受,更何况王大川以前的那些酒肉朋友都对其不闻不问,就更显得我对王大川够朋友了!

我不想把印章带回家,如果真的是这玩意在作祟,带回去无疑等于害了父母,当下,只好先打车回住处,放好东西再说,回到住处的时候,叶森正躺在床上发呆,见我回来,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我把印章放在桌上,跟叶森把早上去王大川家把印章取回来的事情说了,叶森拿过印章,把盒子扔在一旁,看了起来,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突然,他冲我大叫,道:“小山,你看这里怎么有个缺口?”

“缺口?”我正在喝水,被他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一跳,却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什么缺口,于是放下水杯连忙走了过去,见叶森指着印章靠近底部的地方,真的缺了一个角,这印章在我这里放了一个多星期,我也看过好多次,绝对是没有这么个缺口的,不过这也很正常,可能是王大川收回去以后不小心敲掉的,不过按理说他是专做这古董生意的,而且入行的时间也不算短了,这古董要轻拿轻放、谨慎小心的道理不可能不懂的,怎么会这么不当心就敲掉一块呢,这还怎么卖出去啊?就这么一个小的缺角,已经让这个印章价值大减了……

也没有多想,反正敲都已经敲掉了,我也没打算再把这害人的东西卖给别人,卖给王大川就出了这么一件事情,到现在我心里还直懊悔。叶森看了一会儿,也就随手把印章搁到了一边,我本打算回家的,但是经过早上这事情这么一耽搁,眼看已经要下午了,光坐车就得两个多小时,而打的的话因为我家住郊区,这来回这么长的车程,驾驶员都不愿意去,道理很简单,我从市区拦到我家,然后他们就得空车回市区,要接到个从郊区直接乘到市区的客人,少之有少,这样浪费接其他客人的时间不说,又费汽油,谁会干呢。

算了,只好等明天回去吧,希望这诅咒能稍微晚一点降临才好,怎么说也得让我把事情都办完吧。

这几天的心态起了一些变化,从刚开始的难以置信、惊恐已经慢慢平静了不少,心里虽然还是非常内疚、自责,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又能怎么办呢?当然,叶森在身旁不停的宽慰和劝解也是非常有用的,让我心里好受了不少,虽然对死亡依旧是非常害怕,可是害怕又有什么用呢,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中午,没什么事情做,加上最近心情紧张,所以有点累。和叶森两人各自躺到床上睡午觉,反正能睡一次就睡一次吧。

……………………

没睡多久,正当我迷迷糊糊的时候,忽然觉得胃里难受极了,直想吐,惊醒,马上跑去厕所,到厕所才发现洗脸台旁已经趴着一个人了,正在吐着,是叶森,我从镜子里看着他脸色苍白的模样,心里面像触碰到了什么似的,怎么会两个人同时出现这样的状况呢?难道……

我没能忍住,就吐到了旁边的浴缸里,难受极了,头也晕得厉害,莫非把印章拿来之后,这诅咒就真的是发生在我们身上了?那王大川的老婆……

我连忙抓起手机,打到了她家,一听接电话的声音,我就忙问:“嫂子,我是方小山啊,你身体好些了没有,还难受吗?”

“啊?”显然她对我过分的关心楞了一下,道:“好多了,就是头还有点晕”

我也觉得这样直接问很不妥当,别人还以为我居心不轨呢,连忙解释:“是这样的,你是不是头晕,然后直想吐啊,我现在也是这个状况,所以打个电话来问问你”

“啊?对啊,我也是这样难受的,你怎么会也……”

我一听她没事,心里仿佛已经有了些答案,看来,这诅咒都是大同小异,东西在谁那里,谁就会中招的。挂了电话,虽然身体还是很难受,但是心却已经宽了不少,毕竟没有让旁人受到牵连。

我和叶森正难过着,突然门铃响了,叶森步履蹒跚地过去开门,是高敏,一进门就埋怨道:“你们两个这几天是怎么了?老在一起干吗呢?”不过说完却见叶森脸色苍白,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会这样?”

我们自然是不能把诅咒的事情告诉她啦,只能说大概是吃坏东西了,高敏当下就打了120,没过十分钟,救护车就到了楼下,几个医护人员把我们用担架抬上车,一路拉着响笛去了医院,虽然我觉得去医院根本没用,但是又能跟高敏说实情,所以也就只能随她去了……

到医院,医生一看我们两个这等情形,连忙实施抢救,我不知道抢救会不会有用,难道我和叶森的大限之期就要来了?可我还没安排好一切呢?我的父母、米雪、于梦、妙妙,我该怎么办?

……………………

醒来的时候,墙壁都是白的,我看到几张陌生的脸,戴着口罩,我应该没死吧,医生见我醒过来,很是高兴,我问道:“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哦,他还没醒过来……,他比你要严重一些,你们甲醇中毒,是不是买到假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