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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第一仗

这日军火力够猛,日本兵够凶,阻击战打的够掺,陆逊他们连接连打退日军的三次进攻,随着时间的推移,四次、五次、六次进攻……他们的弹药已绝,鬼子又一次进攻开始了,双方展开白刃战,陆逊虎威大发,接连撂到两个鬼子.M忽他眼睛的余光瞥见有两三个鬼子正在围攻王魁,陆逊大喝一声,把步枪投向其中的一个鬼子,扎了鬼子一个透心凉,接着便猛冲过去,赤手同另一个鬼子肉搏,就在这个鬼子猛刺过来的一刹那,陆逊猛地一侧身,一个冲步就到了那个鬼子的身前,与此同时陆逊已抓住了鬼子的枪身,那个鬼子兵怎么也想象不出陆逊这么快,就在鬼子一愣神的瞬间,抬脚揣倒那个鬼子兵,夺过步枪反手刺死那个鬼子兵。

猛地一声嚎叫,接着就觉一股刀风向他逼来,陆逊忙侧身躲闪,转过身来才看清是一个鬼子军官,这家伙手握指挥刀不停地向陆逊猛砍猛刺,陆逊没有惊慌,左挡右挂,瞅准鬼子军官的一个破绽,大喝一声“杀”,刺刀象闪电捅进鬼子军官的胸膛,这鬼子军官临死的一瞬间,还在寻思这个列兵怎么能杀得了他这个帝国的军官,他自进入中国以来杀死中**民无数,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碰到的强大敌人,眼看这刺刀进入自己的身体,就觉得心一凉,眼一黑,到爪哇国报道去了。陆逊不管这些,上步夺过军刀,单手举枪将鬼子挑起甩了出去。

鬼子的进攻被又一次打退了,可阵地上他们已伤亡大半。

这时传令兵又一次传令快撤,违者军法从事。

他们又撤了,而且一撤再撤,除了那次遭遇战外,再也没与鬼子打一仗,而且是在连日本鬼子的影子都没有见的情况下,一听鬼子来了就撤,说撤是好听的,实际就是拼命逃跑。尤其让陆逊气愤的是,这些兵不打鬼子不说,祸害老百姓一个顶俩。

陆逊真是又气又急,眼看着离鬼子越来越远,可当官的不是打鬼子,而是在拼命逃跑,所过之处遭殃的都是老百姓,他岂能不气不急。

终于他决定离开这支就知道逃跑不打侵略者的部队,回家乡打鬼子。

临走前,他去拜望团长鲁有光。因那次遭遇战后,陆逊连杀五个鬼子,枪挑鬼子军官的事在全团上下传开,成了全团的打鬼子英雄。团长鲁明光本来就喜欢陆逊,因此特地亲自接见了他,并与他进行了深谈,鲁有光觉出陆逊谈吐不俗,有抱负、有见地,尤其是他的抗日热情非常高涨,对这支部队所作所为极其不满,而且浑身上下笼罩着英武之气,他阅人无数,知道此子非池中之物,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为了笼络陆逊,当即委任他为少尉排长。

而后俩人交往增多,每当谈起打鬼子,鲁有光也是愤愤难平,对陆逊说:“军人职责就是杀敌卫国,现在日寇占我国土,杀我百姓,我们却东躲西藏,不去杀小日本,真乃军人的耻辱。”

有几次鲁有光发现陆逊有离开之意,便好言劝慰说:“现在虽然打不上鬼子,将来我想会有机会打小日本的,再说,打仗不靠军队,你单枪匹马又有什么用呢?好好考虑考虑,还是留下吧。”

这次他一见陆逊来就明白了,问陆逊说:“真的决定走了。”

陆逊答道:“是的,决定了,请团座原谅,也谢谢你对我的器重和栽培。”

鲁有光说:“既然你决定了,我也不强留。不过部队有规定不能开小差,更不允许携带武器出走,你想赤手空拳去打小日本吗?”

陆逊说:“我们可以去鬼子那里夺吗。”

鲁有光说:“好了,你我部属交往一场,我就**成到底,送佛送到西,你还记得那次遭遇战后,我们埋藏一些武器吗,”

陆逊说“记得,那还是我亲自埋的。”

鲁有光说:“那就算我送给你打鬼子的见面礼吧,好了,要走尽快,免得节外生枝,什么也不要多说了,希望你们也替我多杀几个小日本。记着,你们就说去执行特殊任务,我就不送你们了。”

陆逊他们六个人归心似箭奔向家乡。

一路上他们并没有遇到鬼子,这令陆逊他们更气愤,但他们路过的许多村庄,都有被放火烧过的痕迹,大部分都重新盖起来,有少数仍然是惨垣短壁,一问才知这些家里的被杀的被杀,逃走的逃走,已经没人了。

他们不由心头沉重起来,不知家里会是什么样子。里家越近他们也更加小心谨慎,等他们来到村子的附近,仔细观察后,他们心理已经明白自己的家乡也没有逃过灾难,等他们确定没有异常情况后,回到村里,等陆逊来到家门前,推开院门一看,不由呆住了,家已被烧的不象样子,到处黑黝黝,北屋还好,东屋已经塌架,南棚看出是新架的,他急忙冲进院子里,大声喊着:“爹、娘,爹、娘。”

北屋门开了,一位白发苍苍,柱着拐杖的老人站在那里,陆逊仔细一看,竟是自己的父亲,想不到,自己离家不到半年,父亲苍老成这个样子,不由潸然泪下,抢上前去,扑通跪到在父亲的身前,哭道:“爹,儿让你老受苦了。”

陆正德擦了擦眼睛,是自己的儿子陆逊,仍了拐杖,一把抱住住陆逊,连声问到:“是虎儿吗?是我的虎儿吗?”

陆逊答道:“爹,是我,是你的不孝儿回来了。”

父子两人放声痛哭,陆正德边哭边拍打这陆逊说:“虎儿,虎儿,你怎么回来了,你怎么才回来呀?”父子俩抱头痛苦在一起,在一同回来的同伴劝说下,父子俩人才止住悲声。

陆逊问:“我娘呢?”

陆正德说:“在那呢。”

陆逊顺着父亲的眼神望去,不由肝胆具裂,他看到的是他母亲的灵位,能不肝肠寸断,他大喊一声:“娘呀。”便昏死过去。

几位同伴忙拍打他的前胸,垂打他的后辈,陆逊缓过来后,推开众人,匍匐爬着、哭着、喊着爬到母亲的灵位前,他连连磕头,连连说:“都怪儿呀,都怪儿不孝呀。”他头撞的地咚咚响,脑门都嗑出了血,只到有一次昏了过去,等他再次醒来,他家里已来了很多人。

父亲劝道:“儿呀,人死不能复生,要怪,要恨,就得把这笔帐记在日本鬼子的头上。”

陆逊问他母亲是怎么死的,他父亲说:“其只你娘,咱们村死伤了几十口人,都是这小日本鬼子做的孽。”

原来,他们走后,日本鬼子跟着就到了,因为没有人组织,当时又很乱,村里人不知道该咋办,有少数逃的,但大部分只是关门闭户,躲在家里,这日本鬼子一进村,便挨门挨户砸门抢东西,不让抢就伤人,反抗激烈的就杀人,最后还放火烧了大半个村子。

陆逊家住村东,最先遭抢,他母亲眼看着家里的粮食被抢光,自然不肯,日本鬼子的枪托、皮靴无情地落在陆逊娘的头上、身上,直到不动了,还被揣了几脚,陆正德上前护老伴也被一抢托打昏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火光,火光中他发现老伴仍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忙上前唤老伴,半天老伴苏醒过来,陆正德扶老伴坐起,他发现老伴脸色蜡黄,浑身软绵绵的,忙问道:“虎气儿他娘,你没事吧?”

陆逊娘少气无力地说:“虎气儿他爹,看来我是不行了,我多想再看虎儿一眼啊。”

陆正德说:“虎气儿他娘,快别这么说,你会没事的。”

陆逊娘说:“我自个身子我知道,我真是不行了,现在虎气儿不在家,凤那也不知咋样?我走后,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啊!”

没等陆正德说什么,只见老伴精神一振,喊道:“虎气儿,打小日本鬼呀!”喊完,嘴里流出了血,身子一歪,便去了。

在乡亲们的帮助下,料理了他母亲的后事。

这次连他一共回来六个人,其中三个是他同学一块当的兵,一个叫张渡,是城南张家寨人,一个叫许廷州,是城东刘家营人,另一个叫谢宝庆,是城西董家庄人;一个是临村周家店的周二贵,再一个是同村的陆石头。

陆石头家在村西,是陆逊小时候的伙伴,又一起当的兵,又一块回来的。他先到的家,由于他家里人逃的快,没有死伤人,但他家全是草房,结果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他家是石匠出身,性子又是火暴的性子,自然按乃不住,来找陆逊,他见人就说陆逊回来打鬼子了,村里人正憋着一股气,因没人出头,不知如何办,经陆石头一喧嚷,陆逊打鬼子猛的很,一口气杀了四、五个日本兵,还当了军官。陆逊自小聪明伶俐、脑子活、主意多在全村是小有名气的。但村里仍然是怕事的多,倒是陆逊小时候的同伴和一些不怕事的,他们三三两两地聚到陆逊家,老的少的有四、五十人,陆逊家里不大,弄的屋里屋外都是人。

陆逊见这么多乡亲到自己家来,便强忍悲伤,让大伙都到院子里好说话。

有眼尖的见陆逊穿的是便装,问道:“虎儿兄弟,听石头说你当军官了,怎么没穿官衣呢?”

陆逊狠狠道:“当兵不打小日本,跑的比兔子还快,小日本祸害乡亲们,仍下不管,自顾自地跑,当这样的兵有啥用,不干了。”

又有人问:“人家当官的不管,我们能咋办呢?”

陆逊说:“他们不管,我们自己干,活人不能让尿憋死,有骨气的汉子不能眼睁睁让小日本祸害咱。”

“我们自己干,能行吗?”又有人问。

还没等陆逊说话,陆石头抢着说:“咋不行,小日本也是肉长的,虎儿兄弟一气宰了四、五个日本兵,我还杀了他娘的两个呢,不是行不行,那要看你敢不敢了?”

“咋不敢,你们能杀得了小日本,我们也能,大伙说对不对?”有人这么一说,众人应道:“对呀,你们能杀得了小日本,我们一样也能杀小日本。”

陆逊说:“对,是这样,只要大伙抱成团,,不怕死,那小日本就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陆石头说:“虎气儿兄弟,只要你敢领头,我们就跟着你干了,大伙赞成不赞成。”

众人齐声说:“赞成,同意。”

陆逊说:“谢谢大伙对我的错爱,我们就是要拿起抢,同小日本干,为死难的乡亲们报仇雪恨,保卫我们的家园。”

“对,为死难的乡亲们报仇雪恨,保卫我们的家园。”众人齐呼。

陆逊说:“大伙回去后,告诉乡亲们,我们要拉队伍,打鬼子,保卫我们的家园,有人的出人,有力的出力,只有打跑了小鬼子,我们才能安生。”众人等陆逊安置完后,这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