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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恼羞成怒(上)

“你有把握?”亭湖公子疑道,“且不谈赌技,尚不知这家伙何等修为呢。 .COM”

“若是动起手来,你有把握干掉他么?”岳升反问道。

亭湖公子琢磨了一会,“除去几个有名有姓的元婴老鬼,我还没谁打不过,该是能干掉他。”

“那不就得了,”岳升笑道,“打起来能干掉他,赌桌上难道会怂?哈哈,上。”

着走前两步步,对戴公子笑眯眯道:“看这位公子一表人才,话也豪气冲天的,想必财力不凡,在下想请问一句,公子带了多少钱?”

这会大汉抬来张新桌摆好,戴公子左手从桌上轻扫而过,数十颗亮晶晶的灵石排成三行,轻蔑不屑道:“你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那么多的钱。”

“你看,智商不及格。”岳升给亭湖公子传音,然后故作费解地盯了灵石许久,满脸纳闷道:“此乃何物?价值几何?”

轮到戴公子诧异了,商丘镇尽管不大,可也有修真者集市,不认识灵石的人物绝无仅有。他直觉岳升装傻,拿神识一探,又十足十的凡人,微微琢磨了一下,撇着嘴腻味道:“哪来的乡巴佬,连灵石都不认得。”

“本人生活健康,不爱吃零食。”岳升拽过把椅子大咧咧一坐,把所有银子都丢到桌面上,“本人拿真金白银来赌,想赢真金白银回去。不过你这石头看起来也不错,我提个建议,你也别你的值钱,我也别我的贵,我们不论价值,只赌数量,我的金银无论多少两的,只按一块算,你的石头也不讲价值,就一块赌一块,你可接受?”

“做梦呢!”戴公子拍案大喝,“本公子一灵石值你千两黄金,凡俗金银凭什么与我对赌!”

“哪值千两黄金了?”岳升双手抱膀,也奉上不屑的笑容,“本人对珠宝生意很是了解,除去个别极品宝石之外,从没什么石头这么一块就价值千两,你这明显不是,休想骗我。”

“过来给他解释解释!”戴公子朝大汉喝呼,“这山野樵农简直是侮辱本公子!”

大汉意图拿岳升拖时间,绝不肯把岳升卖进去,故作为难道:“戴公子,宾客间的对赌,店不便多言,赌本如何规定,全在您们之间互相商议。”

戴公子双眼一瞪,想发飙,又忍住了,面色略青,朝岳升阴沉沉发笑,“好,好,既然你傻,便让你傻到底。依你的,一块赌一块,你想赌什么?”

亭湖公子连连摇头,传音道:“智商果然不怎么样,与此人对赌丢我脸面,你来主导吧,我跟白去无人之处多掏些金银,此处不便露出储物袋来,被他看见的话就不好玩了。”

岳升暗暗头,对戴公子道:“瞧你一副坐庄的样子,你来定吧。”

“本公子逢赌必赢,什么都不在乎,让你选你就选!莫要耽搁时间!”戴公子不悦道。

“让我来选,你恐怕要很难受了。”岳升一副正中下怀的笑容,四下扫了一圈,把大汉招呼过来,“来,来,我们赌他内裤的颜色。”

戴公子懵了,错愕半晌,拍案而起怒喝:“这是哪门子赌法!”

大汉也懵了,嗫嚅道:“客官,这……有辱斯文了吧……”

“你让我选,我可没我会挑赌场里陈腐的玩法,你不是这就怂了吧?”岳升展颜而笑,朝大汉道,“你粗犷得快媲美狗熊了,何来斯文一?还是你裤裆里面很斯文?”…,

大汉汗,“也很粗犷……也很粗犷……”

亭湖公子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好玩好玩!老岳别输啊,我给你取钱去。”

着拉白水涯往外走,白水涯是头一次见岳升不按常理出牌,兴致高涨,扯脖子叫着:“赌我的,赌我的!”

“起什么哄,等你哪天穿了再。”亭湖公子拽着他出门没了影。

戴公子一面铁青之色,愠怒了半晌,怒吼道:“休要看本公子!赌了!白色!”

他不肯被人觑,怒而押注白色,此选择算是很靠谱,这世界人贴身亵衣亵裤几乎清一水被白色占据,选择此色,基本上赢多输少。

但岳升既然敢开这头,自然胸有成竹,将所有碎银子大约七八十块全推出去,道:“本人赌黑色,这是七十七块赌本,请下注。”

戴公子气哄哄数出七十七块灵石摆上桌面。岳升笑着拍拍大汉肩膀,“脱裤子给大家一阅吧。”

当众脱裤难逃侮辱之嫌,大汉纵然形赛狗熊也十分尴尬为难,好在他乃聪明人,深知岳升绝非泛泛之辈,对他们拖延时间的战术极有帮助,满屋赌客皆为男性也无所谓,当机立断脱裤示众,果然亵裤漆黑如墨。

“这不算!”戴公子大出意料,拍案怒叫:“黑的……黑的还能算是内裤吗!”

“哟,见过反悔的,没见过这么快的。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啊。”岳升不理他的狡辩,毫不客气将灵石全部揽到自己怀中。

附近几名看热闹的赌客交头接耳,猜不透岳升如何赌中。大汉也十分费解,提好裤子恭敬问道:“客官,敢问您是如何猜知的?”

“很简单啊,我,你得有半个月没洗澡了吧?满身汗酸味风飘十里。”岳升道。

大汉头,“何止半月,都好几个月了,赌场就是如此,我们……我们都是埋汰人。但……这与亵裤颜色有何干系?”

岳升乐了,“你自己都承认是埋汰人了,还用我吗?”

大汉想了一会,恍然大悟。戴公子也听明白了,满脸阴郁落座不语。

道理很浅显,人埋汰,就是懒惰或繁忙,无论哪一种,都不会多么勤奋地清洗贴身衣物,穿件黑的自然比白的省事多了。

“卖弄聪明,本公子让你自食其果。”戴公子愤愤道,“既然你不按规矩来,本公子也有偏门治你,我们来赌一会进门的人数是单是双,你可敢!”

“双!”岳升不等他把话完,将七十七块碎银子又推上了桌面。戴公子双目一眯,“那我便押单!”

黎明时分前来赌场者几乎绝迹,两人此赌似乎须要很久才会分出胜负,在常理上看,戴公子的赢面略高,赌徒绝大多数都是独来独往,绝少成双成对,像岳升这样拉帮结伙的也不多,并且,岳升乃三人的团体,也是个单数。

“完,你又输了。”岳升却觉得顷刻间便可定胜负,开怀而笑,“稍等片刻,请看门口。”

戴公子隐隐约约觉得哪不对劲,瞧着桌上雷同的碎银,满心的不爽,“怎么又用碎银!把那些灵石押来!”

“好了不论价值只论个数,”岳升不予理睬,“银子灵石全都一样,到是你赶紧把赌注摆上来。”

纵然极不情愿,却是他自己承认的,戴公子恼火地又数出七十七块灵石放上桌面。手刚抽回来,亭湖公子携白水涯各提一袋碎银子双双而回,对岳升道:“怎么样?赢了没?”

“毫无疑问,你们帮我赢了。”岳升再一次把灵石全部收入囊中,“七十七乘二,已赢两场。”“果不其然,来来,让我跟白赌一场。”亭湖公子大笑。岳升微笑着挪往一旁,朝戴公子示意换人。

戴公子捕捉到了方才所感的不对劲,正是忽略了亭湖公子跟白水涯出门之事,二人声称取钱,肯定去去就回,他一时不察忘记此事,聪明反被聪明误,自己挖了个坑自己跳了进去。

自作虐怨不得别人,他脸色极为难看,默然半晌,忽然所有的怨愤恼怒之气怪异地从面上消失了,一张脸变得全无表情,双眸阴森冷冰冰不含生气。

“把戏到此为止,本公子还有正事,最后与你赌一场骰子,”他,“赌注,是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