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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初露锋芒

“西州鼎鼎大名的林仙女,谁人不知?”那县令起这林仙女,登时眉飞色舞,如同献宝一般。

但在瞥见东方胜阴沉的表情后,当即便语气一改,寒声道:“那个不辨善恶,颠倒是非的妖女,乃是苍雪县林员外之女。近两年来,那妖女不知从何处习得妖法,竟然能够御剑飞天,隔空杀人。因此,她在西州颇具盛名。哦不,是臭名昭著……”

“苍雪县么……”东方胜瞧那县令之话不似有假,这便一脚将其踹翻,扬长而去。

东方胜前脚一出县令府,那县令便翻身爬起,沉声喝道:“来人,备轿!本县要深夜拜访龙雉公会!”

“遵,遵命……”院中,响起一阵有气无力的应答声。

东方胜出了县令府,便在街上游荡。那苍雪县,距离西林县并不算远,他虽未去过,但却有所耳闻。独自一人走在街上,一个恶毒无比的报复计划,渐渐从他狭隘的心胸中酝酿而出。

“林家仙女么?我所承受的痛苦,定要她加倍偿还!”东方胜咬牙切齿,不知不觉中,却是来到了一处花街柳巷。此地,名为忘生街,便是这西林县城中一条通宵营业的风月街。

“欲仙楼?”东方胜站在街角,远远望去,便见一座富丽堂皇的阁楼高耸在忘生街中心。挂满大红灯笼的门口,四五名貌美女子穿得花枝招展,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

此时,恰有两个公子哥走到门口,便被那几名女子嬉笑着搀扶进去。与此同时,又是几名貌美女子走了出来,使得那欲仙楼的门庭始终生机不断,春意盎然。

东方胜目光流转,不知不觉便失了神。待他醒悟过来时,却是鬼使神差地来到了欲仙楼门口。

“哎呀,这位公子好是面生,看来是第一次来欲仙楼啊!您放心,咱们欲仙楼的姐妹保准让您满意!”一个身穿彩衣的美貌女子,娇笑着走上前来,挽住东方胜,几下便将他推了进去。

东方胜只觉得一阵浓郁的脂粉香味传来,便被拥进了一间客房。只不过,那老鸨瞧他一身穷酸样,便只给他安排了间低等客房,以及两名姿色平庸的女子。

“官人您可要喝酒?咱们这儿的上等女儿红,可是号称百里飘香的哟!”一名女子见东方胜傻了吧唧坐在那里,房中气氛颇为沉闷,这便提议道。

东方胜闻言,忽然从怀中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啪的一声砸在桌上,道:“哥今天不喝酒,只吃肉!”

“啊呀,原来官人您不但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而且豪情万丈,霸气十足!奴家这等姿色只怕入不了您法眼,您且稍等,奴家这就去给您再挑些姐妹来!”那女子瞧得银票,登时眼中金光闪闪,只见她出门去了会儿,回来之时,便带了四五个花枝招展的少女。房中那张酒桌,眨眼间便被烤鸡烤鸭烤乳猪的堆了个满满当当。

“公子请慢用,适才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随后而来的老鸨,微笑着跟东方胜打了个招呼,旋即看向那几个少女,“你们几个,可得把公子伺候满意了!”

东方胜闻得肉香,懒得理会那老鸨,登时便馋涎欲滴,扑向美食。狼吞虎咽之余,还不忘偷偷将龙唤了出来。而那几名少女,看到龙之后,登时吓了个花容失色。但财主当前,她们却也只得忍着恶心,在一旁陪笑。

待得东方胜肚腹鼓胀之后,那些少女便极尽挑逗,一个个衣衫半解,面带桃花,目光迷离,在东方胜身上上下其手,当真是迷死人不偿命。

然而,东方胜却始终正襟危坐,像块木头一般,不为所动,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龌龊的事。

最后,当一名颇为熟手的少女假装无意将手探向东方胜胯间时,东方胜却是面色铁青,忽然暴起,一脚踹翻酒桌,癫狂般吼道:“滚!都给老子滚!”

“呀!”少女们惊慌失措,顿时一哄而散。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东方胜望着空荡荡的房间,发出阵阵诡异的笑声,活脱脱一个怪物。良久之后,却是斜着眼睛自语道:“我难道真的会成为变态么?”

“啪!”龙白眼一翻,习惯性地用一团唾沫回答了他。

翌日,在一些隐晦白眼的注视下,东方胜大摇大摆走出了欲仙楼。

“东方胜,休走!”就在东方胜准备出城之际,一声冷喝忽然传来。与此同时,一队衙役迅速冲上前来,拔刀相向,将他团团围住。

“一品煌战士,姜鹏?”东方胜回过身来,便见一个身穿软甲的牛鼻中年,对他怒目而视。此人,便是西林县中龙雉公会里仅有的一位煌战士,也是当初判定东方胜为终生失格之人!

对这姜鹏,东方胜倒是没有怨恨之意,毕竟当初的他确实不足以成为煌战士。只不过,姜鹏既然主动来找麻烦,如今的东方胜,却也不是个手软之人。

“哼,东方胜,既然你还认得姜某,那便束手就擒吧。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姜某或可为你求情一番!”那姜鹏大步上前,显得霸气十足。那些围住东方胜的衙役,立刻给他让开一条道来。

东方胜环视了一眼众衙役,其中不乏一些鼻青脸肿之辈,显然那便是昨晚在他手下吃了瘪的。而在远处街角,那肥头大耳的县令,正在几名官差的护卫下,缩头缩脑地瞅着这边。看样子,他对那姜鹏也并不是很有信心。

“哼,鼠辈一个!”东方胜如今孑然一身,了无牵挂,对这西林县也不再有任何留念,行事便也不必忍让了。

只见他大步向前,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威势,令得那些衙役步步后退,尤其是昨晚被清理过一番的,此刻更是腋生虚汗,双腿颤抖。

“姜鹏,我现在还不想杀人!既然你要出头,那便与我一战,若我赢了,还望你自行退去!”东方胜目光一凛,向姜鹏打了个手势,摆明要跟他单挑。

“哼!莫非你以为姜某惧你不成?”姜鹏面色微微一变,但如今街上已然围了不少民众,当着大家的面,不管面前这子是否如县令老儿所的那般强横,他都必须应下这一战!

“请!”东方胜朝着姜鹏抱拳行礼,旋即排开马步,摆出一副初菜鸟架势,并不先行出击。

姜鹏见状却是一笑,冷冷道:“今日便让你知道,姜某执掌西林县龙雉公会十年来,可不是浪得虚名!”

话音一落,姜鹏便纵身向前,势如雷霆,迎面便是一掌,直接封死东方胜上三段。掌风之凌厉,便是旁人瞧在眼中,也忍不住眼皮一跳。

“好掌法!我接下了!”东方胜习得龙雉舞后,眼里颇有长进,瞧得那姜鹏一掌打来,连攻带防,进退有据,当即便一拳击出,三分力道,不偏不倚,与姜鹏对轰一记!

“砰!”拳掌相交,便有一声闷响传来,令的众人心神一震。那姜鹏虽然有些托大没尽全力,但依旧使出了八分力道,可现在却被震退几步。而东方胜却是依旧马步稳扎,不动如山!

那姜鹏并非爱卖弄之人,向来很少出手,可毕竟也有一些人见过他曾一掌劈裂寸余厚的石板。如今,这些人瞧得东方胜硬接姜鹏一掌而纹丝不动,目光之中顿时多了几分敬畏。

“这子,好浑厚的劲力!可不久前他分明还半功夫也不会啊!”姜鹏气血翻涌,眉头紧皱,却是不敢再有保留。当即运转龙雉圣力,脚下生风,几个闪身间便来到东方胜身后,一脚踢出,毫不留情!

东方胜对着姜鹏有些诡异的步伐颇为惊奇,心中一声冷喝,旋即纵身一跃,还以一记漂亮的回旋踢!恰是龙雉舞中那招雉飞天!

“啪!”东方胜这一踢,时机把握恰到好处,反守为攻,却是出乎姜鹏意料,腿风扫落之际,那姜鹏便已口吐鲜血,摔出三丈之外。

“承让!”东方胜拱手一拜,旋即大步走向城门方向。一干衙役面面相觑,竟无人敢拦。

而这时,那人群之中,却是传来一声轻佻无比的讽刺:“煌战士姜鹏,平日好大威风,哼!原来也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软脚虾!”

“东方胜!我跟你没完!”那姜鹏刚刚爬起来,便听得这般讽刺。他平日最在乎面子,如今败在东方胜手中,只觉得羞愧无比,登时双目血红,大喊着东方胜的名字,不要命地冲了过来!

“哼!区区一句讥讽,便让你失去理智,当真是死也活该!”东方胜头也不回,便是一脚飞踹,顿时便将那姜鹏踢飞数丈,生死不知。

“嘿嘿……”人群之中,响起一声细微的阴笑。发笑之人,乃是一个瘦中年,此人名为张金波,与那姜鹏素有恩怨,因此有意挑拨。此番见那姜鹏落得凄惨下场,心中自是畅快无比。

然而,就在他准备悄然离去时。一道瘦削的人影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拨开人群,出现在他身前。

“老子最痛恨的,便是你这般擅长挑拨离间,背地阴人之货!”东方胜冰冷的话语回荡在张金波耳中,后者便见一个硕大的拳头迎面而来。骇然之下,竟是连惊呼都没能发出,便被一拳砸飞,摔了个七荤八素,不死也残。

“西林县令,你若还敢与我为难,便叫你府上鸡犬不留!”东方胜朝着那县令躲藏之处一声恶吼,后者吓得险些当街晕倒。而那一干衙役,一个个噤若寒蝉,只得目送东方胜大摇大摆消失在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