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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回:

“象拔你今晚打得很出色,第三节独得了23分,帮助球队在上半场落后24分的情况下客场逆转暴风队,率先拿到赛点。要知道在此之前你从来没有在这一轮系列赛中登场,而这一场突然安排你出场,是准备放弃比赛、还是你们教练组安排的秘密武器?”记者问道。

“你们应该去问问索教练!”象拔笑道:“我只是一名球员,只要轮到我上场比赛,我就要全力以赴,为球队贡献力量。”

“我早就说过了,象拔值得拥有更多的出场机会。没有他今天第三节的突然爆发,我们恐怕就要输掉比赛了。”项象道:“因为他,现在我们才能手握赛点,才有机会终结这轮系列赛。接下来的一客一主,只要我们拿下一场胜利,我们就将完成已故老板岑今的遗愿,夺取总冠军。为了这一天,我们付出了太多、拼搏了太多。可惜……我干爹却永远看不见了。只有,把和平杯端到他的坟前,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项象的眼睛,不知不觉已经湿润。

“你的意思是总冠军已经是你们的囊中之物,你们势在必得了吗?”

项象狡黠的一笑,道:“我不会上你们的当的!我们反正会拼尽全力,一定要把总冠军拿到手!至于其他的,今天最闪耀的明星莫过于象拔,你们还是继续对他的采访吧。”

“对吧!好兄弟!”项象站起身,为象拔捏着双肩,开心的道。

“你们有什么想问我的就请便吧,我能回答的尽数奉上。”象拔依旧语气平和谦逊的道。

“传闻说新老板才荣对于球队的未来规划中,你并不是其中的一个拼图。今年夏天你的合约到期后,球队是否会因为你今天的表现而改变主意呢?”

“肯定的!我们都是雷暴人!”项象抢先笑说。

“我什么都没有听说,也什么都不知道。我只需要好好打球、努力打球就好,其他的,听天由命。”

“凭你今晚出色的表现,就算是离开了雷暴队,相信你也一定会遇到慧眼识珠的人。从你的生涯看来,这绝对会是你的成名战、翻身战!你也算是大器晚成了,有没有想过要为自己谋求一份丰厚的合约呢?毕竟,你最高的年薪从来没有高过一百万。”

象拔却是苦苦一笑,喃喃自语道:“大器晚成?”

沉吟片刻,象拔说道:“对于未来,我们总是处于未知,都是茫然的。以后会怎么样,谁又说得准?我曾经对于生活有无限的憧憬和期盼,但是却都沦为泡影。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先后失去了母亲和干爹。甚至就连我最最亲近的弟弟也撒手离我而去,我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挽回不了。不管以后走向何方,我只知道我的梦想永远都不可能实现了!我永远都不可能成为超级巨星!永远都不可能成为历史第一人!”

说到伤心处,象拔不禁黯然垂泪。

“象……”项象同样面露哀伤,欲言又止,只能用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

之后的第八场比赛,雷暴多次浪费终结比赛的良机,最终惨遭暴风队逆转,以149比150输掉比赛,客场经过三加时的苦战却仍被拖进生死第九场。

全场洑猷龙和暴狮剑再现联盟第一双人组实力,前者上场59分钟狂砍64分加15篮板和19次助攻、3盖帽、5抢断的超级三双,并投中准绝杀带走胜利,让北野川季后赛生涯的第三次五十加得分;全场56分、24篮板和12次盖帽的统治级表现沦为泡影。

后者暴狮剑虽然‘仅得’42分,但是刷新联盟季后赛单场篮板纪录38个,并还有9次盖帽,在与北野川的内线第一人之争中给予了强硬回击。

只是除去双核,暴风却尴尬的只有思天凯一人拿到了双位数得分。而与更加依赖双核的暴风相比,雷暴能打的确实更多。项象、西门天雷本场都得到30分,另外封少成也有25分。虽然凌阵叶和队魂罗降龙合计只有8分,但那也只是因为二人出手数实在少的可怜。

第九场雷暴兵败如山倒,全场都被暴风队压制。最终,以九场比赛以来双方最大输球分差——4分,结束了赛季征程,遗憾收场。尽管第七场表现出色,但是后面的两场比赛,象拔都没能再迎来出赛机会。

回到双方最后一战最后两秒,随着雷暴战术犯规把洑猷龙送上罚球线两罚全中,彻底宣告了雷暴的死刑。全队这一年以来的所有努力,通通白费。

在西门天雷后场接球,跨出两步投出最后一球的瞬间。项象终于再也抑制不住失望伤心的心情,泪水夺眶而出,一步也不回头的走向了球队更衣室。

“不要太过难过,我们还会回来的!”北野川站在场边,一一为队友送上安慰。

“都怪我,要是最后38秒的那几个篮板球我能保护好,不给他们那么多的进攻机会,我们也许不会输……”凌阵叶无比懊恼的噙着热泪哭道:“我要是能抢下来,我们就不用犯规了。”

“不要自责,我也有错。我更应该控制好自己的犯规,我要是能在球队最需要的时刻还能留在场上,分担你的压力,也许我们不会一个回合丢那么多篮板。”北野川感情真挚地说道:“输球不是一个人的责任,是我们大家都没有做好。但我向你们保证,来年我们还会回来,拿到他妈的这个总冠军!……放平心态,去好好洗洗。”

随后,他又一把拉住项象,说道:“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你可以昂着头颅离开。不要哭,坚强,我们还会回来的!”说完这些,他自己却已经红了眼睛。

“竞技体育就是这么残酷,有人欢喜,就会有人悲伤。但是,我们会是成功的那一个的。”北野川接着说。

“我不畏惧失败,只是这个冠军,我真的不可以输!但是,我还是让它从我身边溜走。我们离成功曾就一步之遥,只是就是把握不住……”项象痛苦的说着:“要是时光倒流,我一定好好把握其中的一些机会,不让遗憾发生。”

“我们可以失败,但是不能被失败击倒!今年输了,咱们来年再战。早晚,我们会让和平杯留在这座城市!”北野川踌躇满志。

“成功不是一蹴而就,终有一天,你会完成干爹的遗愿的!”象拔走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肩膀说道:“象龙和干爹还在上面看着,你不要被过于悲伤难过。”

“明年的今天,我会让世人看到谁才是总冠军!”项象斗志盎然。

……

带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在那个喧嚣的环境下还没有什么。此时一切回归静谧,伤痛又一次暗暗来袭。

“输了,彻底的输了。”看着两人的照片,象拔神伤地说道:“接下来我该何去何从?我不知

道……要是象龙还在该有多好!至少有他陪着我,支持我。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柜子,看着那些儿时的玩具、与象龙共同的美好记忆、自己的‘儿子’和‘侄子’。

“要是你们真的是我儿子、她们真的是我的妻子、你们的妈妈,那该有多么多么的好!”象拔暗暗想道:“都怪老爸无能,不能让这一切成为现实。我无数次幻想,将来美好的那一天。我们一家人、一大家子人,坐着我驾驶的大卡车牌房车,一起四处游玩。找一个依山傍水、风景秀丽、安静柔和的地方,就我们一大家人。野炊、戏水、欢声笑语、相偎相依……”

……

“我老妈他们让我两明天和他们一起出去旅行,放松一下心情。顺便给我们介绍清纯漂亮的妹儿,你意下如何?”二人一起吃着中饭,项象询问道:“你还可以带上你老爹和你姐她们。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聚在一起。”

“算了,你们去就好了,玩得开心点,不要在意我。”象拔一口回绝。

“哎,不去怎么行!”项象道:“咱们在一起也这么多年了,每次叫你出去耍你都不去,这成何体统?你有没有把我们当成一家人?”

“你少恶心了,搞得我像你婆娘一样。”象拔一脸嫌弃的道。

“不是,咱们是好兄弟吧!在一起同吃同住也有十来年了吧,你的思想怎么这么污?不怪有人说我们俩是基佬,因为连你的思想都是这么龌龊。”项象说道:“正好这次,我妈给我们介绍女朋友,让别人看看我们到底是不是基佬!”

“我又不想找女朋友。”象拔道。

“就算不找女朋友。那你想想,你老爹中年经历这么多悲痛、你姐又遭遇离婚风波。你就当带一家人出去散散心,愉悦愉悦心情也行吧。”项象道:“世界这么美好,出去开阔一下眼界,不要让自己这么压抑总是对的吧。”

象拔道:“如果你们不介意,我倒是很愿意让我姐他们和你们一家出去玩玩。至于我,还是算了吧。我还是好好练球,争取找个东家吧。”

“一天到晚除了练球就是练球,你不嫌烦吗?”项象道:“生活是多姿多彩的,偶尔也需要不一样的色彩。你不能这么死板,这么固执。出去放松一下,看看这个世界,让你知道生活存在的意义。”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去。等休息了这几天,我就要开始训练了。”象拔冷淡地说道。

项象道:“在一起相处这么多年了,你的性格我了解。我知道我是说不动你了,但是你好好考虑。不要总看到生活的阴暗面,这个世界并不全是残酷的。有时候勇于放手,才能寻觅到新的开端。静爱看不上你,但她也配不上你。一个罔顾家庭、出轨放纵的老女人,有什么值得你留恋的?就算现在她和林胖子离婚了,她也不可能考虑你。甚至在她眼里,你存在与否都形同无物。”

“哼哼,人家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大明星!我高攀不起。”象拔苦笑道:“我只是想多练练球,早日找到一个打球的地方。”

……

冲冠失败后的夏天,雷暴继续稳固实力找寻提升自己的机会,所以他们的超级阵容并没有被打散,得以保存。

对于象拔,雷暴对他完全没有兴趣。失去了岑今的发掘与庇护,象拔似乎也失去了立足的资本。

尽管长时间都没有球队对自己抛出橄榄枝,但是象拔并没有松懈自己,在项象等其他人尽情享受假期的日子里继续顽强奋斗,刻苦训练。

……

如常,象拔独自一人前往球馆训练的路上。

在指示灯变绿后,象拔与众人一起准备穿过马路。却被一辆速度超快、晃晃悠悠的黑色、黔州牌照的玛莎拉蒂撞飞到半空后落地。

他当场就陷入了深度昏迷,身下被染成一片红潭。这辆车撞人后,继续往前行驶了一段距离后停下,随后,扬长而去。

撞倒象拔的车,正是黔州体育局副局长的座驾。据说出事当天,他正在江都市出差。于是,饮酒是在所难免的,偏偏副局长大人还通宵达旦彻夜狂欢,几乎喝了个烂醉如泥,然后坚持自己开车回酒店。

事后这辆玛莎拉蒂的主人被找到,真相得以还原。

原来事发当天副局大人并没有出门,而是在自己的总统套房内因为前夜的过度操劳公事而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期间,根本没有出过门。他的一些同僚、酒店的经理、服务员等若干人等都可以证明。

那天驾车的,只不过是副局的一位朋友。只恨不知道他会饮酒驾车,否则绝壁不借。

项象一众坚持查看酒店监控录像,但是很不巧的,那天酒店正在进行监控系统的检修,所以没有视频。

洗刷掉不白之冤,副局并没有推脱责任。尽管这件事并非自己所为,但还是愿意承担象拔的一切医疗费用和事后赔偿,宽宏仁厚之心尽显。

项象坚持找寻真相,要让违法分子得到应有的刑事处罚。

于是前往传言中副局那晚曾去过的酒楼、KTV等地索要监控视频。又因为监控损坏,无疾而终。

虽然受到受害者家属的猜忌和怀疑,但是副局并不介意。还想让象拔转院到全国最好的首都医院进行治疗,并且也是一人间的豪华单间。所有医疗系统、药物补品,都是最好的。

那时已经恢复清醒的象拔拒绝了,选择继续留在江都治疗。毕竟他的伤,是怎么都不可能痊愈的。他也不再追究肇事者的刑事责任,得到赔付了事即可。

回到象拔刚醒来时,距离他受伤已经过去了六七天之久。幸得他身体强壮,不然就那个出血量,若换成一般人,有可能就坚持不住了。

但是之后,最大的打击降临,象拔的左腿骨折严重,右腿更是被齐膝截去,这才保障了他的生命。

知道的那一刻,象拔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哭大闹,因为看着在场的亲人好友憔悴伤心的模样,他不想表现得失去控制,再引得他们伤心。

他只是在单独面对项象或者姐姐象凤的时候流泪‘责怪’他们为什么不让他去死?没有了齐整的双腿,也就没有了篮球,没有了篮球,那就失去了一切,失去了心爱的人。什么都没有了,象拔不知道为什么还要活着?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就这样苟延残喘,他无法想象今后的生活会是如何的惨淡。

悲痛欲绝笼罩下,象拔对什么都失去了兴趣,变得更加易怒暴躁。原本虚弱的身子需要汲取营养,可是象拔就是不吃。

后来几度看见父亲伤心的模样,象拔松动了,开始进食了。

“等你把病养好了,咱们一家人就回毕丰

,找个门面,做点小生意。这些年,我们一家人这许多年来苦奔下来的钱多少还是存着点的,足够咱们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了。”象成学守在床边,对着正在吃饭的象拔说道:“然后,给我拔儿找个媳妇。以后,就让她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我和你姐就要轻松点了。等你以后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我这个爷爷就帮着你带带。你看看你,27、8的人了,一点也不为自己想想。你现在还觉得自己还年轻,等你以后上了岁数,年纪大了,谁来照顾你……”说到这里,象成学哽咽了,双目中满是晶莹的泪水。

“你弟弟也不在了,以后,谁来传承我们象家的香火?”

象成学凝视着象拔,等待他的回答。象拔没有说话,只是原本冷漠惨淡的脸上又浮现了出些许哀伤。

“虽然你的右腿……是不是……虽然你现在的身体确实不方便了。但是,生活总是要继续的。还有你姐、还有老子,我们会帮着照看你的嘛。”象成学自言自语般说道:“不要因为这些,就失去对生活的信心。想当年我和你妈刚从咱们老家出来的时候,全身上下也就一二百块钱,你想想我们那个年代,一二百块钱就要出来奔生活了。现在,我们不是什么都有了。你们姊妹几个,不都被养大了,有了自己的家了……”

象成学絮絮叨叨说了半个多钟头,象拔始终神情呆滞,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你们说,要是我当时死在了手术台上该有多好!”象拔拿着照片,暗暗对‘她们’说道:“现在,我就不用继续在这里苦恼痛苦!我是真的不想再活了!”

他的眼泪,刷的一下就夺眶而出。

“我必须死!我必须得死!我不要再活下去!我不要再受这个贼老天的欺辱!不要再受这个毫不公平的冷血世界的折磨!我要死!我要死……”象拔恨得咬紧牙关,愤愤的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为什么不要我死?为什么?为什么我当初没有勇气弄死自己?为什么我当初没有弄死自己?这都是报应!就是因为我总是懦弱无能,所以才会遭来今天的惨痛!我好恨这个世界!我好恨我自己!我为什么要是我?我为什么是我?凭什么林胖子这帮人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凭什么他们拥有了一切还会不断得到好报、过得越来越好?凭什么?就连韩三平这种恶事做尽的都他妈活得那么滋润、那么舒服痛快,为什么就要这样对待我?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我犯了什么罪孽?我滚你他妈的贼老天!我干你祖宗十八代的鬼老天!我象封霸若是有一天小人得志,我要让这个世界双倍奉还!我要让那些欺辱过、对不起我的人通通不得好死……”

在心里咒骂了一番,并不能缓解象拔的痛苦。

他一把抓起被子,蒙在自己的头上,流着泪看着这些照片‘哭诉’:“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对我都这么冷漠?我也是个人,我不是机器,我也是会哭会痛的,为什么都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要我活得这么绝望、这么无助?”

“象拔,你拿被子蒙着自己干什么?”象凤一把拉起被子,问道。

“没事。”象拔把头埋向床铺,淡淡说道。

“这么热的天,你别把自己憋坏了。”象凤说着,又安心走到了一边。

象拔又把被子拉回来盖住自己。

“咱们之间永远的不可能了!其实,从一开始、从我来到这个世界开始,就什么都是不可能的。只有受苦,才是真的。或许是我上辈子欠你们的,所以这辈子来还债。我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要了。我只想死,只要我死了,就什么都不重要了。只希望,人真的不会有来世今生。要是生生世世、不断轮回反复,那可怎么办?吃亏受苦,一次就足够了。我看清了,人来到这个世界,就是来受苦的。凡是不好的、不正确的,在这个狗屁世界反倒生生不息、畅通无阻。所有的一切,人的天性,都注定了人就是要受苦!也庆幸我今生所经历的一切,也让我看清了这个世界,至少不会让我再去奢望来生。”

“我算什么?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配!两个多月前我还以为,或者我从来就没有认为你会搭理我。我只是一个社会底层的渣滓,你是大明星,咱们之间就是天差地别。换做我,我也不会看上一个乞丐的。至少,我还是比一个乞丐好一点点的。我只是心存幻想,人只要活着,就会有侥幸心理。我等了你十三年,你终于离婚了。四千七百多个日日夜夜,你们可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无望的期待着,时时刻刻担惊受怕的活着。你终于离婚了,当时我是既高兴又害怕。害怕我依然得不到你,而又会看到别的人拥有你。可是,万万没想到。没过几天,就有消息爆出来你们离婚是因为你偷腥?!……什么?偷情!你早就属于别的人了好不好?我算什么?我什么都不是!你就算是不爱林胖子了,寂寞了,你宁愿找别人,却也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当然,我也不是想和你偷情、做你的情夫。我只是想不通,只是我的幻想全部崩塌了。这个世界怎么就能这么残忍无情!哪怕你现在已经恢复单身,而我可以包容接纳你的一切,你却也从来没有考虑过我。还是我想太多了,你发生了这些那又如何?我依然还是那个社会底层,你还是那个大明星,我依然配你不起!配不起你!和你们永远都是天上人间!……”

象拔的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他看着‘静爱’,内心里不断言语、不断挣扎彷徨。

“现在,畅儿也嫁人了,我什么幻想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却还得活着,苟延残喘的活着。不是为了自己,毫无尊严、还要努力拼搏的活着……我滚你他妈的贼老天!凭什么这样对我?凭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生在一个大富大贵的家庭,那样我什么都不用做,老子也是了不起的人了。为什么我没有两米多的个子、超群的身体素质,那样我就可以打篮球了,我就有希望成功了。我就能来找你们,呵护你们,你们也会陪伴在我的身边,我也就不会活得这么痛苦了。”

“我也好想好想每一天都活得快快乐乐的,我也好想过得幸幸福福的!我真的也想每天都轻轻松松,自如潇洒的度过!有你们陪着我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