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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回

太阳将光明重新带回给大地,陈昆刚吃过早饭便出发进行训练。此时球队的其他人,一个个还安眠于梦乡。

或许言行之应该是例外,可是他今天并没有去进行训练,至少目前他还没有这样的打算。他虽然早就已经苏醒,却还是慵懒的躺在温暖的被窝。与‘她’打情骂俏,爱意浓浓……

天空渐渐愈发明亮,言行之看了看窗外,又看看怀中的‘她’。白痴般自言自语的道:“你问老公为什么不去训练吗?……嗯?因为,因为,你老公根本就无人可挡!我练不练一样可以教育那帮鸟人!……不信啊?!……那你等着看好了!……”

中午,言行之独自来到平常大家一起吃饭的地点。可是今天,在这儿,却没有几个人现身。

言行之打趣的道:“怎么?那帮鸟人还没起来啊?”范兵兵一边吞云吐雾,一边笑道:“一个二个都喝高了!今天集体减肥!”曹引笑道:“那帮傻叉!我一看他们昨天喝的那个酒,我就知道今天得躺下几个!果不其然!今天都起不来了!哈哈,真拿自己当酒仙了!……”

言行之道:“那今天就咱们四个人吃了?!”封黄冷冷的道:“管他妈的,我们还是关心关心自己,吃些什么好呢?”曹引建议道:“当然是捡好的吃了!……来顿海鲜怎么样?”范兵兵道:“滚鸡毛!这么冷的天谁还吃海鲜!……嗯,不如来顿香辣火锅如何?”

封黄笑道:“同意!就吃火锅!你们稍坐,我去给人家说一声。”三人围坐在桌子旁,封黄又回过身来,道:“要不要来点小酒暖暖身、下着火锅吃?”范兵兵摇头道:“算了!昨天还没喝够啊!”

言行之从口袋里抽出香烟,递给二人道:“来,抽烟。”曹引接过烟,细细打量道:“切,鸡毛的!我还以为会是啥稀奇古怪的烟,原来只是这么普通的‘赣烟’啊!”范兵兵道:“你妹的,摸给你抽你就该感恩戴德了!哪里来的那么多话?”曹引面不改色的笑道:“哎呀!我还不是以为老言好歹是咱们球队的招牌!抽的烟应该不同凡响嘛!”

言行之微微一笑,道:“招牌?……我的薪水还不比你们高呢。再加上我老妈生病,我还能抽得起烟就已经很不错了!”曹引道:“你说的也对!其实我也觉得咱们的薪水也忒少了点!勉强够吃喝吧!每年休赛期,我都会去打点临工,挣点零花钱花花。……哎,你俩个如果有什么生财良方,可不要忘记兄弟我啊!”

范兵兵道:“我能有什么生财良方?还不是打打零工。……倒是封黄是真他妈不错!每年比赛结束了,人家回去了也不愁吃穿。反正小酒楼开着,怎么着也饿不着啊!”

言行之听着,颇有感触的问道:“就咱们这比赛打下来有这么不堪吗?连混个生活都不这么不容易?”曹引道:“他妹的可不是吗?不管怎么样,咱们始终都可以说是业余的!要想生活无忧,始终还得往上爬啊!……你们都还好,至少都生得一个好身板,都是打篮球的料子。再看看我,这他妈哪里算是能打篮球的!我现在也就是过一天算一天了。或许我今天还在这里和你们吹牛,明天却不知又得该怎么走下去了?……”

言行之的目光黯然下来,看了他一眼,沉默不语。范兵兵也苦笑道:“生得高一些又有什么用呢?就我目前这状态,又何尝不是早晚闪人的份!想那么多干啥呢?得过且过了。”

四人坐在一起,吃着香辣爽口、油而不腻、带来无穷温暖的牛肉火锅,真是好生舒服惬意!

封黄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样?味道不错吧?”曹引开心的道:“确实美味!我他妈都流汗了!”封黄为几人一人夹去一大块热气腾腾、惹人口水的牛肉,道:“来,多吃点肉!这东西才有营养!”几人客气的答谢,封黄笑道:“谢我干什么?反正是公款报销!若是我请客,我他妹的还能让你们吃这么多?哈哈。”

曹引道:“不如等今年比赛结束了,咱们几人去你酒楼再聚一聚?不要其他人,就咱哥几个。”封黄豪爽的道:“可以啊!到时候比赛结束了!大家一起来,我做东请这一顿两顿还是没问题的!别的不敢说,这好酒好菜绝对不会少!”

三人提前谢道:“这么客气!我们还真是不好意思了!哈哈。”封黄把手往言行之肩上一搭,一脸郑重的道:“谢什么?相逢就是缘分不是!平时呢,我在球场上确实有些作威作福、对不住大家。我知道你们私下都没少骂我……”曹引二人赶紧笑盈盈解释道:“我们都知道你只是性子急点……”

“听我说!听我说!”封黄压制住二人的话音,继续说道:“是这样,我确实性子急了点,平时呢我这个人好不好玩?有没有意思?还是不是这样?你们大家说。”“当然不是,除了在球场上霸道了一点,你的人真的是很不错的!……”

“我呢,其实曾经也有一个专属于自己的篮球梦!”封黄接着道:“当然,我们在这里的每个人也是同样的!我们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篮球梦想!说真的,我曾经也梦想仁职篮!也幻想成为最好的那个!所以我对于胜利真的非常渴望!我真的一点都不想输!我讨厌失败的滋味!哪怕是一场比赛都不行!……嘿嘿,可是真正经历过后,我才发现自己真的不是那块料!甚至于连一场胜利都是那么难以实现!在接连不断、不断恶性循环的失败中,我终于迷失了自己、放弃了自己,活着、打篮球,对于我不再是那么热爱、胜过生命本生的追求!转而只是为了活着、混日子而已!”

“对于人生,我真的可以说是彻底失去了追求!没有了希望!”封黄红着眼睛继续说道:“就只是这么干混着!等待着生命的结束!直到……”说到这,封黄的目光紧紧盯住了言行之,口里继续说道:“其实一开始你刚来时,我对你也是抵触的!可以说是处处针对你、欺负你!在这里,我向你说一声抱歉!……之后,当看见球队在你的带领下取得一场又一场胜利、不断的胜利!直到闯进了全国大赛、甚至还击败了卫冕冠军!我知道,对于球队,你才是更好的领导者!……而此时我心底对于篮球最原始的爱、对于胜利最初的渴望又再一次出现!让我对于篮球、对于人生又有了希望和追求!此时此刻,我想对你说一声‘谢谢’!”

“那么还请你继续率领这支球队!无论如何都要坚持走到最后!夺取冠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