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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下贱、畜生、禽兽

不等黑胡子大汉完,田远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打的黑胡子大汉眼冒金星,到嘴边的话也被田远硬生生的打回肚子里去了。

田远连打了几巴掌,笑嘻嘻的看着眼前被打的五迷三道、七荤八素的黑胡子大汉。

“否则个屁,看清楚喽,现在做主的是爷爷。爷爷有话问你,有半句假话爷爷就割了刚才在你裤裆里撒野的物件。你……”

黑胡子壮汉不等他完,张嘴就骂:“兔崽子……”

田远猛的拿出挂在腰间的水囊,向着黑胡子壮汉头上砸去,看那样子竟然真的有些发火了。

“兔崽子,兔崽子,我他妈叫你,我叫你横,兔崽子……”

良久,田远打的手腕都有些累了才停了下来。

田远看着被砸的稀里糊涂的壮汉,脸上又浮现出笑嘻嘻的表情。

“嘿,哥们,明白谁做主了么?爷爷干嘛要和你分这娘们,爷爷一个人占了不行么,蠢蛋。”

女子本来被田远的举动惹的有了些笑意。女人啊就是善忘的动物,但是当她听到田远的要独自占了自己的话语,不禁紧了紧了身上的长褂。

只是,让人想不到的是,女子脸上竟不禁浮现了一些羞红。

田远又拿着手里的水囊吓了吓那人,好像玩心大起的样子。

“蠢蛋,给爷爷听清楚了,爷爷下次话的时候,你再敢打断,我就把你那玩意也给打断。”

黑胡子壮汉迷迷糊糊的了头。

本来,他看到田远的面相也就十七八岁,便以为田远也就是涉世未深的孩子,因此就想诈一诈田远,却没想到田远是个硬手,根本不理会自己这一套。

黑胡子壮汉被田远一通乱砸,慢慢的也看清了田远穿着的军服,发现是曹军的军服,心中不禁生出惧意。

河边一战,袁兵真是被曹军杀怕了。

因此,黑胡子虽然有些发懵,但还是知道想离了困境还是夹着尾巴好,也就不敢再放肆了。

壮汉的确是轻视田远了,田远虽然年轻,但是十岁便成了学校的霸王,带人把自己的老师给打了。

十三岁,田远便开始接触**,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了。

初中没读完,他就离开了学校,凭着从练出的拳脚开始在家乡的县城混迹生活。

田远发育的本就比同龄人快,十五六的年纪却有着二十岁左右的身高与力量。

田远讲义气,出手狠辣,却从不违犯规矩,做出格的事情,另外,他年纪却很成熟,脑袋转的也快。

很快,本来就有些名气的田远被某个组织看重,将他作为了重培养对象。

一年不到的时间里,田远便成了漠河的风云人物,经常跟着老大接触老毛子,搞些走私的营生,也算与国际接轨了。

要不是因为那次意外,只要两年时间,田远就会成为组织里最年轻的堂主了。

因此,一个古代人,又是一个生活在底层的古代人怎么能唬住田远呢。

然而,并没有人知道,田远一都不想过那种打打杀杀的生活,只想平静安逸的活着。

田远看黑胡子壮汉变乖了些,不禁满意的头。

“大胡子,叫什么名字啊?”

“马夏坚。”

“马夏坚,人如其名啊,下贱东西,刚才你叫张钦守、王楚生是哪个啊?”

“年长的那个叫张钦守,文气一些的那个是王楚生。”

“**,你们三个人果然是同道中人啊,真不愧是三个人渣,起的名字都这么龌龊,马下贱、张禽兽、王畜生,你们对自己的定位很准嘛。”

马夏坚被教训了一番,哪还敢再反驳田远取笑的话,只是低头不再言语。

田远冷哼一声,见马夏坚哆嗦了一下,心道:“原来是个吃软怕硬的怂蛋,这也好,事情好办了。”

“下贱,我问你,马车上的老头是不是你们杀的?你们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准备往哪里去?”

“正是我们所杀……”

女子本来低头想着心事,猛然听到马车上的老者被杀的消息,突然如触电般站了起来。

女子怨毒的看着马夏坚,粉拳紧紧的攥了起来。

也不等马夏坚后面的话,她便跑了过来,对着马夏坚拳打脚踢了起来,状若疯子。

田远看着女子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哆嗦,心想:“女人发起疯来怎么这么可怕,刚才还像个绵羊,现在活像饿疯了的母狼。”

田远任由女人打着马夏坚,并没有出手阻拦。

女子没有多少力气,不一会儿便累了,躬着身子喘着粗气,眼里的怨毒却更浓了。

田远见她累了,刚要话,却看到女子猛然抓起地上的一把刀,向着马夏坚砍去。

这还了得,田远赶忙拔刀架开了女子手里的刀,两刀相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田远看着疯狂的女子,没来由的感觉这女人真是有些气人。

“疯女人,你要干什么,妈的,不知道这几个人对老子有用啊。你们之间的事我懒得管,但你要是敢坏老子的事,老子连你也捆了。”

女子看着田远,突然啊的一声哭了出来,向着林外跑去。

女子凄凉的哭喊声一直回荡在密林中:“爹爹,爹爹……”

爹,难道那个老者是这女子的父亲?

田远听着女子凄凉的哭声,竟也有些伤感,全然忘却了女子刚才的疯样子。任谁的父亲被人杀了,哪里还能控制自己。

失去父亲,田远是深有体会的,他不禁想起了六岁那年的事情。

他六岁那年,亲眼目睹了父母在一次团火拼斗中无辜受害,从此,田远失去了在世界上的唯一的两位亲人。

那次拼斗被有关部门定性为群体性的打砸抢事件,抓了几个人便不了了之了。然而,田远从此便开始了孤独的孤儿院生活。

此后,六年的美好时光便成了永恒的记忆,田远也走上了一条黑暗的道路。

悲惨的生活经历使得田远走上了歧路,也最终使他被人出卖,死在了一次组织性的火拼中。

什么是感同身受,田远很明白失去父亲后,那女子悲观绝望的心情,心中颇有些怜悯。

田远沉默了一会儿,想了想自己的处境,自嘲的笑了笑,重新看向了几名恶汉。

意外的是,另外两名恶汉竟也已经醒了过来,可能是由于刚才女子疯狂的举动弄醒了这两人。

两人醒来后,其中一人,年长的那位并没有太大反应,而另一位文气一些的壮汉如同马夏坚刚醒来时一样,对眼前的状况颇有些不知所措。

田远看了看文气的壮汉,不禁想到了夜场里面的那些舞男。

“王畜生是你吧?”

文气壮汉也看到了田远,见他年轻,破口大骂。

“你才是畜生,老子叫王楚生。兔崽子,快松开老子。”

田远笑嘻嘻的走到王楚生面前,高高的举起了水囊。

马夏坚斜眼看着王楚生,目光中充满了同情。

紧接着,密林中响起了王楚生那犹如杀猪般的嚎叫。

好一会儿,密林中没有了声音,只有一些被惊起的鸟儿不停的在密林上空起起落落。

田远看着耷拉着脑袋的王楚生,笑嘻嘻的问:“畜生,明白了吗?”

王楚生无力的了头。

田远又看了看最后一名壮汉,笑嘻嘻的走了过去。

“你就是张禽兽吧。”

张钦守脑袋明显转的比较快,见田远将王楚生收拾的鼻青脸肿,便知道这年轻伙子是个硬茬子。

“壮士,人正是张钦守,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壮士不要见怪。”

田远笑着了头,很是满意的样子。人呢,吃过多少盐,才知道酱油的滋味。

“禽兽啊,刚才下贱已经把你们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想听听你怎么,怎么样?”

张钦守赶忙了头,活像一只贱狗一般。

张钦守谄媚般道:“不知壮士想问什么,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马夏坚见张钦守这般模样,有看不过去,就想话。

田远伸出手扇了想要话的马夏坚一巴掌,笑嘻嘻的看着马夏坚。

“下贱,刚才教你的这么快就忘记了啊,是不是感觉裤裆里的玩意儿碍事了,想让爷爷帮你摘了去啊。”

马夏坚赶忙低头,不再话。他被扇了一记耳光,却不敢露出丝毫不满,唯唯诺诺的了头。

“这就对了,爷爷不问你话,不许你话。”

田远笑嘻嘻的问张钦守:“就你们这几个烂人怎么能有这么不错的名字啊?”

“我们几个都是当兵以后,感觉以前的名字不好,不是二狗就是三娃的,所以请个识字的先生为我们起了这三个名字。”

东汉末年,寻常百姓根本没有读书的机会,所以起的名字也就有很多直接根据人们的经验起名。像什么四狗子、五娃子这样的名字多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