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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赌约(上)

周迁被捆住,更是气恼,又要破口大骂,却再次被田远一拳打在了肚子上,硬是没有骂出声。

田远看着满脸涨红的周迁,见周迁不住的挣扎,笑嘻嘻的:“我鬼手啊,你把这裤带给爷爷解开看看啊,要是连这本事也没有,你也有脸叫鬼手?”

周迁使劲挣扎着,却只是白费气力,竟不能动弹分毫。

田远因为上次被人挣开绳索,险些伤了性命,便牢牢记住了那次教训,绑周迁的时候把看家本领也用上了。

“真他妈晦气”周迁挣扎了一会,见不能解开捆住自己的裤带,便,“娘的,老子今天认栽了。”

田远笑嘻嘻的看着周迁:“不喊了?不叫了?妈的,踩盘子踩到爷爷的头上了,真是活腻歪了。”

“哎呦,怎么着,不服气呀?不服气也给我老实待着。周迁,爷爷问你事,明白喽,爷爷就放了你。”田远见周迁嘴上着认栽,却一副不服气的眼神,便继续道。

周迁毕竟只是个偷,虽然不服气,但还是想先逃开。“黎阳城中大事情老子还知道一些,不知你所问何事?”

“黎阳城现在谁做主?黎阳城有多少守兵?袁军在何处扎寨?”田远笑嘻嘻的问道。

“难道你是个细作?”周迁极是不屑的哼了一声,“哼,看你身手不凡,原以为是同道中人,不想却是个细作。黎阳城乃是袁袁绍亲自坐镇,至于城内守兵多少,老子不知。袁军下寨之处,乃城西二十里临河下寨。”

田远也笑了笑:“没想到,你这个偷还挺爽快。你爷爷不是同道中人,好,爷爷与你立个赌约怎么样?”

周迁看着田远,拧过头去,“我为什么要和你赌?”

“赌赢了,刚才偷的那些钱就是你的。怎么,你害怕了,不敢赌?”田远用言语激着周迁。

周迁果然上当,闻言怒道:“老子有什么不敢的,你吧,如何赌法?”

“果然爽快。”田远哈哈大笑,“听着,爷爷与你一起去府衙,将府衙守卫的的腰牌偷过来,一炷香为限。爷爷赢了你就帮我打探袁军的消息,你赢了我,不光钱归你,我也随你处置,怎么样?黎阳城是你的地头,你也不用怕我跑了。”

周迁想了想,了头:“如此甚好。老子鬼手周迁在黎阳城中也有些名气,也不会失信于你。”

田远心中冷笑:“一个偷儿也讲信用,我呸。”

田远心里想着,脸上却还是笑嘻嘻的。

“既然你这么爽快,爷爷也信你一次。来,爷爷给你解开裤带。”

“你的钱袋就在老子的怀里,快取回去吧。”

田远却神秘的一笑:“爷爷我早就拿回来了。”

不管周迁一脸错愕的神情,田远解开了捆着周迁的裤带,便由周迁带着向城中深处走去。

黎阳城太守府前,田远与周迁在一所民房的转角处看着太守府前的守卫。

守卫们身穿戎甲,个个雄壮,手里拿着长戈,腰中挎着利刃,也算是全副武装了。

田远笑嘻嘻的:“怎么样啊,鬼手?行不行,不行就算了,爷爷不会瞧不起你的。”

周迁冷冷的看了一眼田远:“你虽有些手段,却未必是老子的对手。一炷香后,来此相会,先得腰牌者便为赢家。”

田远笑嘻嘻的了头,向着周迁挥了挥手便消失在了拐角处。

周迁不想其它,向着郡守府走去,等他走远了,田远却转出了拐角,一脸笑意的看着走远的周迁。

周迁来到郡守府前时,却已变成了一瘸一拐的模样,再加上周迁那一身打扮,看起来很像难民。

郡守府前得守卫见周迁要往郡守府里闯,两戈相交,将他挡在了郡守府大门前。

一名兵长厉声道:“郡府重地,不得擅闯,袁大将军有令,未得通传,胆敢进前一步者,杀。”

周迁猛然间嚎啕大哭,哭相很是悲惨,似乎受了多大的冤屈。

“军爷,可怜可怜人吧,人家中仅有的薄田被人夺了。没了田地,人便不能活了。人听袁大将军向来仁义,还请让人见上一见,为人做主。”

“快滚。”兵长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袁大将军何等尊贵,怎会与你这贱民相见。速速离去,不然定斩不饶。”

周迁看了一眼守卫,不管其它,猛的向前冲去。

兵长见周迁竟要往里冲,命令周围的士兵将周迁驱赶出去。

守卫们叫骂着对周迁一顿拳打脚踢,又将他胡乱扔到了街道上。

田远看着周迁被打,不禁失声笑了起来,心想:“这个周迁真够笨的,非要让人家打一次才能将东西偷到手啊?”

周迁被扔到街道上,边哭边离开了郡守府,嘴里不住的,“没有袁大将军做主,人可怎么活啊?”还是一副很悲惨的样子。

那演技堪比足球场上的假摔王子了。

周迁哭着来到一处拐角,闪身进入巷中,马上停止了哭泣,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好了,周迁,你可真够笨的,偷块腰牌还要挨顿打。”田远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周迁背后,猛的拍了下周迁道。

周迁闻声,刚要伸入怀中的手被吓的哆嗦了一下,见是田远,不满的骂道:“险些被你吓死。这些守卫可不比其他人,这些都是袁绍身边的亲随,身手了得,不用些手段又怎能得手?”

田远笑了笑,玩味的看着周迁。

“是吗?看来你还是有两下子的啊,不过你刚才哭的真的好难看啊。哈哈。”

周迁冷哼道:“只要能赢你,哭几声又有何不可?”

田远忙笑嘻嘻的看着周迁,好像一副献媚的样子。

“鬼手兄弟啊,你真偷到腰牌了?”

周迁立马得意了起来,“岂能有假,这便让你看。”周迁将手伸进了怀中,左掏右摸。

猛的,周迁愣在了原地,手中的动作也僵在了那。

田远笑嘻嘻的看着周迁:“怎么了,腰牌找不到了,你不会是诈我吧,根本就没拿到腰牌。”

周迁傻傻的看着田远,又是一通乱找。

“怎的不见了,明明已得手了。”

田远笑呵呵的:“一炷香的时间还没有过去,你再去偷一次还来得及。”

周迁冷哼一声:“老子返回时,若守卫知晓腰牌已失,老子岂不是送上门去找死。”

田远听完得意的笑了笑。

“那就不好意思了,鬼手,只能是爷爷我赢了。”

周迁却是一脸的不在乎,仿佛根本不相信田远能赢。

“你手中还无腰牌,怎的就赢了。”

田远冲周迁神秘的一笑,从怀中取出了一块腰牌,向周迁晃了晃。

周迁傻傻的看着田远,猛然破口大骂:“你敢耍诈,老子……”

田远不耐烦的挥挥手:“谁耍诈了,我看你就是输不起,什么鬼手明明是双黑手。”

原来,田远手里拿着的腰牌便是周迁刚刚偷出来的腰牌,只是不知怎么的竟落入了田远的手中。

田远何许人,那可是在道上真正混过的人,又怎么能不懂这些手袖里的功夫。

田远看着气急败坏的周迁,心里只能偷着乐了。

“我黑手啊,本事不如人就不要出来混,心哪天被人抓了,手都保不住。既然你输不起,就当我先前的话没。”

周迁闻言,恼怒的看着田远:“老子怎会不守信用,老子一定会替你探查袁军动向,不过老子不服。”

“哦?”田远笑着,“哪里不服?”

周迁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了。

是啊,周迁凭什么不服啊?田远当时只是谁偷到腰牌谁就赢,可也没是从哪偷啊?

再,偷盗一途,向来是谁的本事高听谁的,周迁技不如人才被人家摆了一道,又能怪得了谁。

田远看着无语的周迁,不禁暗笑:“真是个笨蛋,也不打听打听,爷爷的霹雳手名号是怎么来的。哦,对啊,我在这个鬼地方还没名号呢。”

周迁想了半天也不上哪里不服,索性不想了,只是问道:“吧,你要打探何事?”

尽管嘴上不再,但田远能看出来,周迁心中还是极为不服的。

田远笑了笑,心想:“我拿着腰牌也不一定能进入袁军中探查,不如让这地头蛇帮我一下。不过,这种人只有心服了才能帮我办事,我还得想个办法。嗯,有了,就这么办。”

田远打定主意,决定不用腰牌,让周迁为自己做事。

“不忙。周迁,既然你不服,爷爷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若爷爷再赢了你便服我,怎么样啊?”

周迁看着一脸笑意的田远,心想:“此人只会做些投机之事,待我有了防备,定不教他得逞。”

拿定主意,周迁问道:“好,这番又是如何赌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