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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一骑功成万古枯

近了,越来越近了,绿袍大汉已经很接近颜良了。

只见,颜良捉刀在手,大声喊道:“来人通报性命,本将不斩无名之辈。”

田远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轻声:“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人家都快冲到你面前了,还个屁话啊,直接开打啊。唉,拍戏就是拍戏,不符合逻辑嘛。颜良终究只能当浮云啊。”

绿袍人好像听到了田远的话音,果然不答话,只顾举刀斩向颜良。

绿袍人猛催胯下战马,那浑身赤红的天马猛然加速,跑的更快了。绿袍人举刀的功夫,赤红战马便冲到了颜良面前。

田远见绿袍人这么勇猛,又想到绿袍人可能就是自己天天膜拜的那位圣人,不禁兴奋起来。

“杀。”田远不禁喊出了声,同时兴奋的挥舞着手中的匕首。

匕首映着太阳的光辉,闪闪发光,光芒在远处闪烁,竟能映射到战场之上。

颜良见绿袍人不答话,更没想到绿袍人的马突然跑的这么快,脸上顿时有了一些惊慌的神情。

但颜良毕竟不是普通人,虽然是即将成为浮云也要呼风唤雨一番。

绿袍人这一刀很快,但是颜良靠着本能倒也能挡下绿袍人的这一刀。

颜良刚想举刀荡开绿袍人这一刀,却不想一束亮光晃过眼眸。颜良猝不及防,手上动作顿时慢了一下。

绿袍人见颜良手上动作竟然顿了一下,大喝一声:“死去”,手上的大刀不禁又快了三分。

气势,用刀者首重气势。此时,绿袍人的气势已是达到了极,必须要找到一个发泄口。

而那片宛若浮云般的颜良便是这滔天气势的发泄口。

噗的一声,鲜血喷溅,颜良胸前被劈开了一个大口子。

绿袍人这一刀极快,更有滔天般的气势,颜良因为眼睛被亮光晃了一下,手上动作又慢了半拍,竟被一刀劈开了胸膛。

颜良不甘的看着裂开的胸膛,如浮云般摇晃了两下,栽下了马背。

田远看着颜良栽下马背,不禁笑出了声:“演技这么好啊,真不知道导演从哪找的演员。”

田远没有注意到,颜良咽气的一刹那,目光幽怨的看向了田远所在的山包。

绿袍人见杀了颜良,跳下战马,将颜良头颅割了下来。

随即,绿袍人飞身上马,风一般的回返本阵,竟没有一人胆敢阻挡。

田远见绿袍人割了颜良头颅,也没在意,反正刚才也有头颅被直接割下来,想来是剧组的特效吧。

田远看着绿袍人策马飞奔,心中也是兴奋,竟将一世英雄颜良的死都忘记了。

猛然,绿袍人回头看了一眼田远所在的山包,似乎发现了田远。

田远见此,赶忙将身子趴的更低了。

田远心想:“我害怕什么啊,他们这是拍戏。不过,那人怎么好像看到我了啊?还有,那眼神,太犀利了,这还是演员吗?”

田远心中想着,紧张的趴在山包上,生怕再被发现。

至于为什么害怕,田远自己也不清楚,就是没来由的有一股担忧。

良久,田远抬头瞄了一眼绿袍人,见绿袍人没有再看向自己,胆子又大了起来。

田远重新将目光锁定在战场上,发现颜良死后,几万人的大军竟有些慌乱的感觉。

田远不屑的:“死了个人,至于几万人都乱了么,脑袋都是干什么吃的啊。拍戏就是拍戏,演员不错,就是导演不怎么地。”

四月的天气不是炎热的,但是人待得久了也有些乏的。

田远懒洋洋的看着战场,心想:“怎么拍了这么长时间了,导演还不喊停啊。摄制组在什么地方呢,怎么也没看到啊。”

田远正想着的时候,只见金甲人那边的阵势开始变了,同时战鼓声响彻了整个战场。

此时,田远已经找不到绿袍人了,也不知道那人去哪了。

田远心想:“导演真够狠的,这么长时间了也不休息。”

战场上,金甲人那边的军队向着敌军发起了冲锋。

因为颜良死去,军队已经散乱,没了阵势,被金甲人大军一冲,竟直接被冲破了阵势。

黄衣军队几乎没有什么抵抗,因为黄衣士兵们大多只顾着逃命了。

乱了,全乱了,战场上到处都是嘈杂的喊声,不时也有战马嘶鸣。

追杀的黑衣士兵兴奋的喊着,战马激昂的嘶鸣。

被追杀的黄衣士兵不时发出悲惨的叫声,座下的战马竟有些被吓得原地打转。

逃跑,逃跑,黄衣士兵们几乎在进行着一场冲刺比赛,只不过是向后冲刺。

黄衣士兵中因为自相践踏被踩死的不计其数。

黄衣士兵们慌不择路,有的士兵沿河岸逃跑,有的直接跳进河中向着对岸玩儿命的游去。

战场上,黄衣士兵偶尔会有一些抵抗,也仿佛是一闪而过的浪花一样,迅速被黑衣大军淹没。

至于原先黄衣军队身后的营寨,早已被四散逃命的士兵舍弃了。

田远看着战场,看着单方面的‘屠杀’,欣赏着眼前的大场面。

猛然,田远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田远赶忙仔细去嗅。

只见,一名黄衣士兵被身后的黑衣士兵砍死,鲜红的血液喷了黑衣士兵一身,那鲜血散发的血腥气味飘的很远很远。

黑衣士兵满脸兴奋,也不管身上的血液,将黄衣士兵的脑袋砍下来挂在腰上,继续向前追去。

战场上随处可以见到血液喷溅的场面,有的士兵被砍成两半,有的士兵身体被长矛贯穿,更惨的是有些士兵竟然被战马直接踩死。

战场上随处可见残破的身躯,令人作呕的内脏散落的到处都是。

田远看着下面惨烈的景象,哪还有什么欣赏的心情,不住的捂着胸口,几乎要吐了出来。

田远被震撼了,真正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在拍戏,而是一场真正的屠杀。

空气中的血腥味,河流中被鲜血染红的河水,大地因为血液的浸泡而变的暗红。

一切的一切都在冲击着田远的神经。

田远看到一名士兵的肚子被割开,鲜血混合着排泄物喷了出来。

极度的恶心终于填满了田远的整个神经。

田远仿佛能闻到那股令人恶心的味道,终于坚持不住,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

一阵春风刮过,虽然也带着血腥味,不过却也将田远吹得有些清醒了。田远吐了一阵,感觉稍微平静了一些,不自觉的站起了身子。

猛然,田远看到了一伙十余人的黄衣逃兵向自己冲了过来。

田远悲呼一声,却并没有慌,反而更加平静了,猛的将匕首插进皮靴中,拔出腰刀做好了拼杀的准备。

田远拿着腰刀,不禁想起了来到这个鬼地方前的事情。

那时,田远也是拿着一把刀,面对着十余人。

不由得,那血腥的场景又浮现在了田远的脑海中。

那样的情景虽然没法和这几万人混战造成的血腥景象相比,但是也是田远接触的一次最严重的拼斗。

田远来不及多想了,因为黄衣士兵马上就要跑到自己的身前了。

田远平静的脸上,本能的挥舞着腰刀砍向了黄衣士兵。

没有碰撞,没有鲜血,田远这一刀竟然劈空了。

更加令田远不可思议的事情是,这伙十余人的黄衣士兵见到田远以后竟然立马向另一个方向跑去。

也许是黄衣士兵们溃散的缘故,这伙人竟是来到了田远身前才发现田远挥刀向自己劈来。

黄衣士兵们已经吓破了胆了,见田远挥刀砍向自己,又见田远身上穿着黑色的军甲,以为还有许多士卒埋伏,发一声喊就跑了。

田远看着逃跑的黄衣士兵们,不由笑了起来。

同时,田远不禁又开始回忆了起来。

如果,那时围着田远的十余人也像眼前的士兵一样逃散,那自己也不会来到这个鬼地方。

田远正在回忆的时候,肩头突然被拍了一下。

田远一惊,条件反射般跳开,举刀就砍向刚才拍打田远的人影。

那人赶忙闪过了田远的这一刀,骂道:“崽子,不想活了啊,看清楚再砍。”

田远正想再砍,闻言赶忙停了动作。

因为田远也看到了那人的衣服,和田远的衣服差不多,尽管有些不同,但一看就是统一的装束。

田远收了刀,打量着那人的模样,不由吓了一跳。

这人模样倒是普通,身材也不魁伟。三十多岁的年纪也就一米七左右的身高,竟然还没有田远高大健壮。

也许是因为田远本来就比同龄人生的高大。

田远刚满十七岁,却有着接近一米八的身高了。

按田远的想法,自己的身高能到一米八五左右,一米九也不是不可能的。

田远不仅高大,也有一些力气,学过搏击的田远空手面对几十个人的情况也曾经有过。

田远惊讶倒不是因为这人比自己矮,而是因为这人身上的血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