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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又是巧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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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寒,今日贫道师徒再为长安的百姓诊病一天,明日一早,我们就回宗圣宫,你准备一下,需要购置什么物品,也早些上市里去买,下一次再到长安城来,最早也要数个月以后了!”一大早吃饭时候,孙思邈对坐在他边上的陈寒吩咐话。

陈寒赶紧应声:“是!道长,在下确实还想买一些东西,那…一会我到东西市去逛逛!”

一边的青宁瞅了孙思邈几眼,又看看陈寒,想什么又不敢。

已经吃完早饭的孙思邈抚着胡须,看了看很想开口话的青宁道:“青宁,子寒初次来长安,还是不太熟悉,还是由你陪他去买所需的物品吧,你也顺便购一些为师需要的东西,一会给你写一张清单,你照着上面买就是了!”

“是,师父!”青宁听罢大喜,差想起身欢呼了,只是顾及到自己的师父还有两位师兄在前面,硬生生地忍住了,但脸上的欢喜之色还是掩饰不住。

陈寒注意到,坐在一边的柳宁面色很是难看,看他的眼神都有怒意,陈寒心里叹了口气,没有什么,对孙思邈致了谢后,也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孙思邈和吴远、刘宁自去做坐堂的准备,马上就要到开门鼓的时间了,许多人已经知道孙思邈师徒今天是最后一天坐堂为百姓看病,有可能许多人会在这最后一天来凑热闹。

孙思邈师徒已经在客栈坐堂三天了,他们诊过的病人至少有几百人了,免费放的药物也不少,所带的药物所剩已经不多了,师徒几人也比较累,是该回终南山歇歇了。

陈寒在开门鼓过后,孙思邈师徒几个开始为赶过来的病人诊病的时候,就和一身普通人家女子装束的青宁一道,牵着马,告别了孙思邈,出了客栈。

时间还早,东西市都还没开市,现在出客栈,还可以到其他地方走走,陈寒问走在他身边的青宁道:“青宁,我们先在街上逛几圈,再到曲江那边去玩一下,等西市开市了,再回来,你好吗?”

“那当然好!”一直有些心神不定的青宁听到陈寒这样,马上答应了。

“那好,我们先去街上溜达一下,一会再往曲江的芙蓉园去!”陈寒着笑笑,翻身上了马。

青宁也跟着上马,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坊门,跑到大街上。

陈寒骑着马,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行在边上的青宁着话,眼睛不停地往街两边行过的路人和马车看,他希望能很巧合地遇到他想看到的人。听孙思邈要回终南山了,陈寒心中有种强烈的失落感,当日在灞河边结识的那位美丽女子方淑,他很想能再和她见上一面。

在这个讯息非常不达的时代,遇上一个人,阴差阳错地错过了,可能一辈子就遇不上了,即使多年以后有幸能遇上,或者不要多年,两三年甚至更短的时间再遇上,这个时代十五六岁就可以嫁人的女孩子,很可能人家已经嫁作人妇,那是很让人遗憾的。

陈寒也在埋怨自己,当日遇到那女子,只顾着卖弄“文采”,像一个雄蝶一样只想着展示自己的“美丽”,却没有问其他一些相关的东西,包括人家的住处,府上何处,以后如何能联系到她,以至于他现在对那个美丽女子只是记着了面貌,甚至连她真实的姓名都不太清楚,太可惜了!

陈寒也希望,今日自己在大街上溜达,能再有奇遇生,遇到那个美丽的女子,一道叙叙话。

只是可惜,许多大的街道跑下来,也没有让他如愿,很是泄气的陈寒在跑了一阵后,勒停了坐骑,转头对身边的青宁道:“青宁,我们要不要再跑几条街?”

“不要了,就这么跑来跑去,一味都没有,我们去曲江吧!”跟着陈寒跑,已经很是疑惑的青宁摇摇头,“到曲江去玩一下,玩个把时辰就可以回来,再到西市去了!”

“那好吧,我们去曲江!”陈寒应允。曲江芙蓉园是个长安人往喜欢去游玩的地方,很可能在那个地方,能遇到他想见的人。

两人一路跑,来到位于长安城南面东南角的曲江池。

曲江池在隋朝时候,经文帝杨坚的修缮,已经颇有规模,并成为皇家禁苑,据隋文帝恶其名中“曲”字,觉得曲江这个名很不吉利,于是命令宰相高颖为这个皇家园林更换新名,高颖苦想之下也没想到非常合适的名称。在某一个晚上,高颖忽然想起曲江池中的莲花盛开,异常红艳,莲花雅称芙蓉,遂将曲江更名为“芙蓉园”,自此以后,人们习惯以芙蓉园相称,但在隋败亡时,芙蓉园也跟着被荒废,其名称也渐渐不被人提起,长安附近的人对这块荒废的林园又恢复了曲江池的称呼。

唐朝建立后,对曲江池进行了重新的修缮,疏通了曲江,建造了许多亭台楼苑,重新将其命名为芙蓉园,但规模远及不上作为隋时候皇室禁苑那般宏大,也并没有将其当作皇家禁地,允许普通百姓去那里游玩。

曲江一带,每天来游玩的人很多,科举得中的那些举人,也会在曲江的芙蓉园内参加官员举办的一系列庆祝活动,曲江流饮、杏园关宴、雁塔题名、乐游登高等一系列脍炙人口的文坛佳话均生在这里,这些文坛佳事在这个地方生,吸引了更多爱好者到此来游玩。

因为到曲江边来游玩的,有许多的文人墨客,还有不少显贵人家的公子姐,陈寒希望他能遇上的人会出现在这里,这也是陈寒在回终南山前想到这里来的目的。

陈寒和青宁将马寄存在芙蓉园外,徒步进入园内。

因今年天气异常,虽然按节气来算已经到了暮春时候,但园中各种花儿还开的正艳,从景色上看还属于仲春时节,桃红柳绿,万紫千红的春色,非常的美丽。

园内游玩的人非常多,都是些年轻的男男女女们,陈寒举步往园内走去,眼睛在经过地方的人群中搜寻,脸上满是欢喜的青宁几乎是蹦跳着跟在后面。

没有自己的师父和师兄在边上,青宁不怕受人责骂,把一切矜持都抛却了,在跟着陈寒走了一段后,看到开的正灿烂的各色花儿,也忍不住跑过去近距离欣赏一下,甚至采摘几朵。

看着充满青春气息的青宁脸上那开心的笑容,陈寒也忍不住多瞄了青宁几眼,美女的笑容总是让人看着舒服的,即使是青宁这样还比较稚嫩的美人也不例外。

女孩天性完全表露出来的青宁,捧着一束各种花夹杂在一起的花束,跑回到陈寒边上,指着满眼的桃红柳绿,很是开心地道,“子寒,没想到曲江的芙蓉园景色这么美!”着又把手中的花束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再递到陈寒边上,问道:“子寒,你这些花好不好看?”

“好看,只要是盛开的花儿,都是好看的,你把这些花带回来,插在花瓶里,可以慢慢欣赏!”陈寒笑着道,现在园内并没有那些管理秩序的大伯大妈在监看偷摘花草的人,即使折了花草回家,也没有人来喝斥阻止,甚至罚款的。

青宁捧着花,一脸甜蜜的笑容,看着陈寒道:“芙蓉园这么大,我们再四处走走吧!”

“好!”陈寒指着远处一个亭子,对青宁道,“那边有一个亭子,亭子边上桃花开的正艳,在那里看景应该很不错的,我们到那里去坐一下吧!”

“好呀!”青宁没做考虑即答应,先一步走到前面去了,陈寒也慢慢地跟上。

青宁依然蹦蹦跳跳到处跑,看到好看的花跑过去摘一束来,陈寒依然边走,除了看景,他还在看人,希望在来往的那些年轻女子当中,能现他想看到的人。

只是来游玩的年轻女子虽然多,陈寒却一直没看到他希望看到的人。

这个时代的女子胆子还是挺大的,虽然看出来青宁是跟随陈寒一道来的,但还是有不少的女子在看到陈寒那英俊的外表,不一样的气度后,过来搭讪,希望能与陈寒结识,但对这些姿色和气质并不出众的女人,陈寒也只是委婉地拒绝。能第一眼看到就有不一样感觉的女人,实在是太少了,至少今天没有出现过。

跑到前面一段距离的青宁看到陈寒在四处瞎看,也跑了回来,有些娇嗔地道:“子寒,你走快一些啊,在看什么啊!”

陈寒笑笑,“园中景色这么美,不好好看一下,那不是太可惜了!”

青宁看了看盛开的桃花、杏花,还有满地的落英,头,“那好吧,我陪着你慢慢走走看看!”

两人也就一道走着,往陈寒刚刚所指的那个亭子里走过去。

远处看去,这个亭子挺大,有几位公子姑娘模样的人站在亭边欣赏景色,亭子一侧一石桌边还有一个人独自坐着,桌上放着一壶酒,却是没有下酒的菜,这个一身穿着不是很好,但面色看上去颇有气度,年纪约摸三十岁上下的人,不顾边上人的侧目,自个瞅几眼外面的景色,再饮一杯酒。

看着这个人酒应该喝了不少,却没有胡话,酒量应该不差的。

或许这个饮酒的人坐在这里有煞风景,一些站在这里欣赏了一会景色的男女,也都先后离去,陈寒和青宁踏进这个亭子时,只有这名有奇怪的人在喝酒。

陈寒和青宁走到亭子的另一侧,倚着亭子站定,看着面前曲池中那略微泛着绿色的清澈河水,河边的桃、柳,及错落有致分布的各种房舍,还有那来来往往的年轻男女,轻声地着话儿。

春日的曲江景色还真美,至少远比后世时候的曲江遗址公园,还有大唐芙蓉园美的多。陈寒在到西安旅游时候曾去过曲池遗址公园、大唐芙蓉园这两个景,虽然这两个公园已经修缮过,大唐芙蓉园里面有许多的复古建筑,紫云楼等很是磅礴大气,但总是少了一些古味,再加上园边上的那些现代建筑,历史的韵味并不浓厚,如今面前这个集后世曲江遗址公园、大唐芙蓉园面积在内的曲江芙蓉园,无论是风景布局还是建筑格调上,在陈寒感觉中,都满是让人迷醉的古韵味。

时空的距离,沧海桑田的变化,同一地方相隔一千四百多年的两种风格的景致,陈寒在相隔几天间就欣赏到了,一切还真恍如在梦里。

不知怎么的,看着面前明净天空映衬下的美丽景色,陈寒竟然有莫名的伤感起来。

边上的青宁在看了一会景色,再瞅了几眼神情复杂看着远处的陈寒道:“子寒,曲江芙蓉园景色这么美,你今天能做一诗吗?”青宁着又换了种语调,“你做一诗让我听听,好不好?”

陈寒回过头,看了看一脸渴望之色的青宁,又看看另一边那个在独自饮酒的青年人,头道:“好,那我就随便作一诗,作的不好,你莫要笑话!”

青宁头,又摇摇头道:“你作的诗一定很好,我怎么都不会笑话你的!”

陈寒笑笑看了眼青宁,再转过头看着前方曲江池上泛着的氤氲,正了正身子,仰起头,吟道:

“一片花飞减却春,风飘万正愁人;

且看欲尽花经眼,莫厌伤多酒入唇;

江上堂巢翡翠,苑边高冢卧麒麟;

细推物理须行乐,何用浮荣绊此身?”

陈寒吟了两遍,再转头看着青宁道:“青宁,怎么样?”

这是杜甫所作的《曲江》中的一,刚刚陈寒心中有莫名的伤感,无端就想到这诗,也就把它吟了出来,他也不去管适不适合眼前的景致,反正青宁这丫头对诗赋不太了解。

青宁还未回话,却传来一个人的喝彩声:“好诗,好诗,这位公子竟然能做出这等好诗来,实不是简单人物…何用浮荣绊此身,公子年纪轻轻,竟然有此等心境,佩服佩服!”

陈寒转头一看,正是刚刚那个在独自喝酒之人,此时却放下酒杯,往他所站之处走了过来。

有些惊怕的青宁本能地往陈寒左侧躲,陈寒却笑着迎上去,他总感觉这个独自饮酒的人不一般。

陈寒在这人面前站定,作了一礼道:“在下随口所吟之拙作,让这位兄台见笑了!在下姓陈,名寒,字子寒,想必兄台也是位博学之人,所作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还请指出来!”

陈寒在心里叹了口气,自称拙作,那位现在还未出生的杜子美知道的话要气的打滚了。

“不敢,不敢,陈公子所作实是一难得的佳作,指教万万不敢,”那人回了礼,“在下姓马名周,字宾王,博州人氏,在下也一向喜好诗文,想…”

“什么?你是…马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