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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谭嗣同的抱负

庞统在大家的鼓励下,终于在那么宅,生活也渐渐变得有序起来,我们都对这可惜的变化很是高兴。

话说关怀完了庞统,我开始找寻下一个目标,在众多酒店的旅客之中,我发现有一个人格格不入。

他就是谭嗣同。

上一回去清末冒险,帮了把霍元甲,当了回陈真,认识了王五,却只救回来个谭嗣同。

谭嗣同虽然活了下去,但在酒店日子似乎不太好过,和珅一直跟我打小报告说他老是看完报纸以后就长吁短叹,说什么世道变了,人心也变了。

我想谭嗣同虽然一心变法,可他终究还是保皇党,皇上不在了,大清朝没了,他难免不自在。

找空我去跟谭嗣同谈心,我说:“谭先生最近是不是有心事,老看你心事重重的。”

谭嗣同已经知道我根本不是醉鬼张三,他叹口气说道:“只是没想到一切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快,一个国家没有君主那如何是好?”

“可我们有领导人啊,党就是我们的指路明灯……”话说无产阶级这一套他一时半会也不一定懂,我也没敢多说,“关键历史在不断地向前发展,人总是变化的。”

“可我看如今的世道也并不太平,我有几个问题很想向人请教,今个正好问问苏兄?”谭嗣同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滔滔不绝地向我提问。

我说千万别叫我苏兄,咱们错着辈儿呢,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谭嗣同道:“为什么如今的人心如此冷漠,可以视恶行如无物,我常见新闻上说有人路遇歹人抢劫熟视无睹,有人目睹老人被撞见死不救,难道世风日下,如今的世人都已变得铁石心肠?”

“这个?”我寻思了半天,还真不知从何说起,只好说,“要不你先问下一个问题。”

谭嗣同又道:“为什么人们热爱追逐名利,我见有人为了出名不惜如泼妇骂街与人口诛笔伐,又见有人出卖色相拜金至上甘愿沦为玩物,难道世间只有名利二字值得人舍弃一切?”

这个问题更复杂,我多说一句都会被贴上高大全的标签,谭嗣同说的痛快索性一股脑把问题倒了出来:“还有制度的烦琐,人性的腐化,实在太多太多……”

唉,我想了又想就觉得谭嗣同就是闲的没事,又想变法了,我只好开始忽悠:“窃以为这便是历来变法无法彻底的缘故,谭功可想过变法重点在哪里?”

谭嗣同反被我将了一军,想了想说:“自然是在法,当法已腐朽之时,便是急需变法之日。”

“错!”我将他的论断断然推翻,“真正的重点在于变,你可以将法度修改千万回,却难以改变人心,谭公可想过为何当初变法重重磨难?”

谭嗣同陷入深思,不由摇头,我继续说道:“就是因为人心未变。法度再完善,执行者不好好遵守,民众心底里不去接纳,你都无法真正的普及开来。”

“历史上每一次变革,失败的地方就在于改变不了人心,强行将法度执行了下去,过不了二三十年,一切又恢复原样,谭公可知潜规则这三个字?”

谭嗣同微微点头,也许他知道那三个字的意思。

我说:“正因为人性贪婪,人不懂得自律,所以仅仅只是将法度完善是没有用的,贪婪的人可以游走于法度的空隙之中,去玩弄他们的潜规则,被鱼肉的百姓却只能任人宰割,眼巴巴的望着祈求自己也可以有一日去做潜规则里的主人。”

“所以这便是一个恶性循环,关键的问题在于教育,教人向善,注重诚信,敢于创新,当人心变了,那么法自然而然就会被人接纳……”

我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终于把谭嗣同也给忽悠住了,他似懂非懂,又觉不出我那里错了(当然我施了小小的催眠术),只好做一休状慢慢消化,我想他今晚不会再迷茫了吧?

第二天一早张三就把我叫起来了,我说你丫不会看看时间,股市没开盘就别来惹我,昨个跌了好几十点正烦着呢。

谁知张三比我脾气还大,他说出大事了,谭嗣同快成居委会主任了,到处对人横挑鼻子竖挑眼的,没完了。

我说:“怎么了,昨不刚劝过他,又来了?”

赶紧下去,还没进电梯呢,就见鲁班在里面冲我使劲瞪眼睛:“我这一大年纪了,虽说木工活比较好,可也不能安排我当看电梯的啊?”

我一听差点没乐岔气,怒道:“这谁出的馊主意打他屁股,怎么折腾俺亲爱的鲁大叔,没事你去歇吧,有我呢。”

“还不是谭嗣同,怎么说也算是我后辈,要不是看他在清朝抛头颅洒热血,我才不跟他一般见识呢。”鲁班揉着腰离开了电梯,估计站了有一会儿了。

我心说这谭嗣同到底要干什么,拆我台吗,难不成昨个训了他一顿,要来打击报复?

刚出了电梯,和珅迎面就扑过来了:“我的老大,俺和珅可是好多年没当过贪官了,不兴这么查账的,连我开小卖铺的账他也翻,不知道现在是市场经济,我有没有以权谋私,管我第二职业挣多少钱?”

我一听不用问又是谭嗣同,你看把和珅给逼的,我说:“你才来了几天,就说多少年没当贪官了,你得经受起考验,这就是组织给你的机会。”我凑近他耳边小声问,“咱那小金库没事吧?”

和珅扑哧一乐,拉住我袖子说:“没事,我哭给他看呢。”

感情你也是雷声大雨点小,我说去吧去吧,我去和谭嗣同再谈谈。

刚走过厨房,专诸也不干了,把刀往菜板上一扔,喊道:“炒个菜吗,非得这也注意,那也注意,还让不让干活了?”

我的天哪!他是不是想让我们连饭都吃不成了,我赶紧得去找谭嗣同,这一路上又有不少人来诉苦,这个说谭嗣同给他挑毛病了,那个说谭嗣同要他换位思考了,弄得整个酒店鸡飞狗跳,我说你要变我没意见,你不能把俺的酒店给拆零散了。

好不容易在一楼大厅让我找着正主了,还正跟展昭上思想教育课呢:“展兄,所谓一寸光阴一寸金,这大好的日子你可不能白白浪费……”

展昭被他跟唐僧似的念了一通紧箍咒,连觉都睡不安稳,一见我来了,立马从沙发跳了起来:“谭老师说的太对了,我这就去跑上十圈锻炼一下身体,把身上的懒劲给散散。”

见展昭慌不迭地走了,谭嗣同摇摇头一见我来了,却说:“可惜,可惜!大好的人才。”

我说:“谭兄你别玩了,我们这儿就快关门了。”

“关门?不会吧,谭某还有一揽子的整改计划没有实现呢?”谭嗣同踌躇满志,完全没有注意我的表情。

老实说我那时特想变出个哆啦A梦的时空机,把他塞到抽屉里送走,可恨手头没道具啊!

不过本着河蟹和平解决问题的方针,我还是耐着性子跟他说:“其实这个世界上还有更伟大更紧急的事情等着谭先生你去做,你不应该在这些小问题上纠缠……”

“什么事?”谭嗣同一听来兴趣了,宛如跃跃欲试的圣斗士。

“来来来!”我带着他回了房间,打开电脑上了天涯,面对满屏忧国忧民的帖子,我去激发谭嗣同的爱国心,“你看股市圈钱无止尽,新股接连破发,A股何时是底?”

“你看个人税改革,三千该是起点,还是五千?”

“物件飞涨,通膨压力巨大,房价究竟何时才是拐点?”

“这一切的一切,都得靠谭先生你去出谋划策了。”

谭嗣同在我的启发之下,MP值终于也爆发到极点,他只说了一句:“让我们一起奋斗吧!”

而我则悄悄退出房间,将门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