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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回忆篇·猎守者(一)

人有三运,仕、财、婚,决定了一生的命运。

人有七情,喜、怒、哀、乐、爱、恶、欲,谁也逃不出。

古人说头顶五色祥云,乃帝王之象,

灵魂其实是有颜色的,只是我们看不见,捕捉不到。

然而冥冥中有些人,他们很幸运窥探到这奥秘的冰山一角,并试图利用它改写自己乃至世界的历史,他们自称狩猎者。

狩猎者,与人签订契约为其改命,在对方死后拥有其灵魂。

在他们眼中,灵魂是有颜色的。

以上为序——

琥珀色的威士忌在高脚杯中缓缓摇晃,我的手搭在金发美女的肩头,低声喃语,惹来对方一阵欢笑。

对方显然已有了几分醉意,在酒吧迷乱的灯光照耀下,眼中闪着扑朔迷离的笑意,神情却更加迷人。

我不停恭维着对方,并不时做出一些亲密的小动作,将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眼角余光却留意着酒吧中央的舞池。

此刻热舞正酣,HIGH在兴头上的DJ将气氛推到了**,拥挤在一处的人们尽情扭动着腰肢摇摆,甩掉一切。

突然人群中涌现出不和谐的一幕,似有人摔倒,引起一片喧哗,然后有惊叫声被掩盖在喧嚣的音乐中,没有太多人注意,却尽收我眼底。

拍拍金发美女的肩,站起身报以微笑:“Excuseme!”

我挤进了正在摇摆着的人群中,却以诡异的身法迅速游动着,尽管喧哗的地方离我不过几米远,还是废了几分钟功夫,当我赶到近前时,终于有人警觉了,开始不由自主后撤,以至于出事的地方被空出圆桌大的空间,一名女郎倒在血泊中,一个体格健壮的男子面目狰狞地吼叫:“我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然后便是一些听不懂的发音。

“天哪!”我不禁拍了一下额头,“可怜的穿越者,不知从那个异界跑来的,居然穿到酒吧里来了,害我蹲点守了一晚上。”

我毫无惧意,对此情形早已了熟于心,走上前安抚对方:“别害怕,你只是来错了地方。”

男子却将我当成了侵入者,异常凶狠地扑了过来,十根手指闪着锋利的光芒,那竟然是人类不可能拥有的兽爪。

我只好叹了口气,看来跟对方是说不通了,微笑中闪过对方的攻击,绕到对方背后,却麻利的一掌切在男子的脖颈上,对方脚下一踉跄险些栽倒,就是这么片刻,我食中二指跟拇指在其脖颈处虚捏了一下,猛然抖起一团若隐若现的雾气,对方立刻一阵虚浮无力,扑地不起。

我不理会倒地的这人,却将伸出的右掌摊开,左手弹出两指对着掌心虚点了片刻,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瓶,将掌内某个无形的东西引了进去,封好又揣进兜内。

此时酒吧内音乐已停,值班的经理过来清场,兼询问事情的经过,我挥挥手微笑说:“那人喝多了,我只是帮他冷静一下。”

又回到吧台,带着今天刚结识的金发美女准备回度假村,去做一些成年人该做的游戏,权当今晚的奖励。

深夜的风有些凉,我坐进爱车的驾驶座上,只想快些回自己的温柔乡,却忽然发觉钥匙插进去怎么也打不着火。

“宝贝,你看我好像真的喝多了,居然连车子也不发动起来。”我匆匆瞥了一眼倒后镜,向身旁的女伴解释,然后亲吻她的脸颊,“不如我们改天吧。”

金发美女显然很扫兴,但在我歉意的湿吻攻势下又没了脾气,只好享受着对方的道歉,意兴阑珊说道:“真是没办法,但我们或许可以在这里……”

我只好停下,做出一个真的很痛苦又不得不割舍的表情:“Honey,相信我,这绝不是一个好主意。”

金发美女耸耸肩,在脸颊上吻了一下,推开车门千叮万嘱下次一定不要放她鸽子才离去。

我独坐在车里,长出了一口气,对着倒后镜说:“说吧,黎叔你又来找我什么事?”

“很重要的事,跟你师父有关。”后座上渐渐显出一个人来,面容略显沧桑的中年人。

“黎叔,你知道我说过不会再回那个家,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很紧急,你最好现在就开车。”

对方不肯说实话,却又显得很焦急,我皱了皱眉,因为我能感觉到停车场里多了些不速之客,并且正在向自己的方向移动。

“冲你来的?表告诉我你在被人追杀,要到我这里来避难。”我无可奈何,只好用最快的速度发动车子,事实上方才打不着火只是做个样子给金发美女看。

车子转上跑道,正要绝尘而去,对方却已发现目标,有人开枪瞄准无涯的帕萨特,幸亏我提速够快,子弹只是擦着车身呼啸而去,并在车尾留下弹痕,我扶着方向盘不由咒骂:“该死,我的车。”

车子直奔一栋别墅而去,事实上那是曾经的家,自从跟父亲闹翻离家出走以后,有一段时间我就悄悄住在这座五千尺的豪宅里,进了客厅我坐在沙发上长长出了一口气,开始质问黎叔:“为什么拖我下水,我跟你们的事从没有半点牵连。”

“那些人是冲你来的,我要告诉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师父在一星期前去世了。”黎叔走到客厅一角的案台前,对着一张黑白相框,拜了一拜。

我整个人愣住了,一时不知该怎样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坏消息,没有人知道我还有一个师父,即使是那个与我闹了十几年别扭的父亲,我最终站起身,嘴里只重复着一句话:“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本来我们是要等你回来再举办丧礼,可惜没能找到你,只好先把你师父安葬了,既然你回来了就先给他上柱香吧。”黎叔将点燃的三支香递到无涯手中。

我颤抖着来到案台前,望着相片上曾经熟悉的面容跪倒,高举手中的香火叩头:“师父,不孝弟子今天回来看你了。”

拜了三拜,站起身将三支香插在香炉里,转身去问黎叔究竟是怎么回事:“师父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我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抚掌大笑,“对了,今年是他的本命年,也是时候了,师父一生的运势将走到最差的终点,他当年是跟我这么说的,身为狩猎者就是这么悲哀,可以为人改命,却未必能扭转自己的命运。”我盯着黎叔,等他嘴里那个答案,”那么,他是怎么走的?”

“我们对外宣称他是心脏病发,但实际上他是被人暗算,具体原因连我们都未查出来,只知道他的心脏突然出了毛病,在一周内迅速坏死,离奇得很,从手法上看,我们肯定是‘深渊’下得手。”

深渊,世界最恐怖的杀手组织,唯一可与之抗衡的只有战国,一个同样聚集了顶尖杀手的组织,只是两者宗旨完全不同,我对这些地下世界的事还是略有所知的,相信深渊这么做必然有其理由。

“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杀掉影盟的创始人之一,本世纪最伟大的狩猎者,那会影响整个地下世界的格局。”

“不错,事实上在一个多月前,赌城拉斯维加斯隶属于你师父的翼小组就被不明来历的势力破坏,现在那边的联系我们已经断了,只知道大部分组员都已死亡,剩余几人失了踪,接着一星期前你师父就出事,这之间很可能有某种联系,甚至是早有预谋。”

“什么人做的查出来没有?”

“众所周知,暗盟跟我们影盟是死对头,这么多年一直纠缠不休,几乎我们所有的敌人都投靠了对方,而对方的仇人又几乎都是我们的盟友,唯一的可能就是暗盟里的人所为,但究竟这是一次有预谋、甚至一切只是刚开始的计划,还是某些激进分子自发的举动,我们无从得知,但关键问题是我们需要你回来。”

“终于说到正题了,你不要告诉我方才停车场的一幕是你自编自导的,我可要你赔我修车的钱,何况你觉得我适合去干这么正经的事吗?复仇唉,很古老的噱头。”

我不由苦笑,其实心中更多的是苦恼,为什么没能跟师父见上最后一面,这将是我终生的遗憾。

“我们需要新鲜血液,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人去拉斯维加斯重建翼小组,可供选择的人实在不多,你无疑是最适合的。”

“你想我去极乐城,还要帮你组建一个小组?”我几乎是一字一顿说完这句话的,脸上流露着彷如看见异形的惊讶,“那该死的极乐城是个什么地方我可见识过,如果让我去度假可以,到那里搞什么地下组织、黑帮,别逗了。”

然而黎叔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不像是说笑,两人目光对视,直到我确认对方有多认真,才无奈地摆手:“好吧,我是不是只有这一个选择?”

“当然不是,你可以选择呆在这里,接受我们二十四小时保护,像个死囚,没有自由,或者……”黎叔将茶几上的笔记本打开,指给我看,“你可以从资料库里挑选适合的异能者组建你临时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