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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 卢耀阳仰天长叹,全身颤抖

卢耀阳仰天长叹,全身颤抖,愤懑与痛恨几乎把他的血管要涨破,他不明白,国家用膏血,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装备训练起的大军,为什么竟一矢不发,像猪羊一般四散而逃!想到这里,他猛的一拳砸在炮台上.

这时马蹄声响,他回头望去,只见刘沧湖骑着快马,身边还牵着三匹,顺着江岸飞驰而来,到了卢耀阳身边,“接着---”右手一抬,将手中的宝剑扔了过来,卢耀阳接过一看,正是自己的青刚剑。

“从郑鸿逵的大帐里找到的,”刘沧湖面色阴沉,又扬起手中一封信:“他果然没有把我们的事报到兵部!”卢耀阳咬牙:“这个狗贼--”刘沧湖把信揣回怀中,沧然的看一眼滔滔的长江,叹道:“我们走吧--”卢耀阳眼圈微红:“长江天险,就这么交给鞑子了吗?”刘沧湖望在和对岸,冷静的道:“此处已是空营,鞑子马上就会万船齐发,你我留在这里,没有丝毫益处,还是赶紧向朝廷报信吧--”着,将手中两马的缰绳递了过来,卢耀阳叹息一声,接过缰绳。

二人四马飞驰出了已经空荡荡的大营,卢耀阳回头遥望一眼依然在江边猎猎招展的“明”字大旗,想到清军马上便可毫无阻挡的过江,朝廷百姓万分依仗的天险,竟如此滑稽,令人痛哭的丧失,忍不住的泪流,心中发誓:“郑鸿逵这狗贼,他日见了一定不饶!”

太阳升起,火一般的炙烤大地,二人心急如焚,顺着大道飞骑狂奔,两个时辰后,便看到了镇江的城墙,镇江是南京前面最后的一防线,驻兵也有两万余,远远的,便看见城门紧闭,军旗飘展,城头无数的军士正在游走,渐渐近了,便看见城门前的空地上,乱七八糟的扔着些盔甲和兵刃,还有许多的羽箭钉在那里。

看样子,曾有逃兵到过城下,却被乱箭射走了,二人来到城门前,只见城头上一个文官正探头往下看,卢耀阳摇手大喊:“哎----我从江防来---有紧急军情禀报!”话未完,文官一声冷哼:“放箭,射死这些该死的逃兵!”城上弓箭手立刻张弓搭箭,乱射而下,卢耀阳急闪箭雨,大嘶道:“我们不是逃兵”城上无人答话,只是乱箭而射。

刘沧湖望着城头,道:“看来镇江的守将已经知道江防溃散,并做好了准备,我们还是去南京吧--”无奈,二人掉转马头,向南京飞驰。

两天之后,清军前锋到了镇江,一场城下的大战后,镇江知府本来还要死守,可不料军心已散,士无战心,清军一到,城上守军立刻开城投降,知府管不住,只得飞奔回家,积起干柴,与全家老少一齐**而亡。

离开镇江,临近中午时,卢耀阳和刘沧湖便看见了南京高大雄伟的城墙,一路上,想来是江防失守的消息还未传开,大道依然是马车辚辚,往来商户络绎不绝,道边田地,犹有三两农夫默默劳作。二人四马轮流换乘,风驰电掣,甚至超过一骑背着八百里急递的信使,直累的马吐白沫,刚到城外一里处,便是长长的悲鸣,最后的两马也同时倒了下去,二人翻身跃起,不敢喘息,直入南京。

六朝古都,南京自古繁华。本朝初立时,太祖朱元璋便定都于此,后来成祖朱棣夺了侄子建文帝的皇位,迁都到了自己的封地北京,可由于种种需要,南京被设为留都,仍沿旧称,仍设六部九卿衙门,品级等同于京师的六部九卿,分管江南的各省府州县,虽然除了兵部和户部有些实权,其余相对于北京都是摆设,但毕竟是完整的一套班底,这也便是在北京沦陷,先帝殉国后,本朝能迅速的拥立新皇,迅速重新开门营业的原因。

江南虽只半壁,却是本朝七成的赋税来源,每年,南京户部将会将南方富庶之地的漕银、漕粮源源不断输送京师,供给全国使用,是以,天下虽乱,南方还是比较安定的,而且,帝**队,在江南地区还保有一百多万,都是正规,可以一战的部队,但使帝国君臣能够稍有作为,聚积民心,以江南的富庶和众多的人口,不克复中原,只同清人划江而治,还是极有可能的。

可惜啊,一切的一切都抵不住气数,所谓气数,在某种意义上,可以理解为是一连窜不可挽回,令人痛哭的错误,错误既此,气数也便定了。

当然,现在的人们还不能感觉,南京城内民情安定,商市繁盛,官绅百姓没有一战争来临的惊惶之色,这一来是江南安定惯了,南京百姓早不知战争是什么东西了;二来自认有长江天险,清人再凶猛,还能凶猛过滔滔的江水?三来,此时的南京除了城高墙厚,粮草丰足,更是天子和二十万精兵的所在,可谓天下第一的稳当地,住在这样的城市里,百姓何须惊惶?

南京的皇宫比起北京要一号,不过奢侈富华却有过之无不及,巨大的殿宇檐阁,一眼望去红的黄的看不到边,黄的是琉璃,红的是宫墙,宫墙外有一条大街是朝廷的六部所在,称为官街,卢耀阳、刘沧湖进了城中,便是要直奔官街,刚到官街前,就被街口的兵士用长矛抵住了,兵士叱喝:“嗨!哪来的乡下人,这也是你们可以乱闯的吗?”

二人一路狂奔,汗流浃背,狼狈的早不成了样子,身上又没有证明身份的信物,又不能大声呼喊清军过江。如此重大的消息,一嗓子喊出,必定石破天惊,将整个南京城都能翻转过来。

卢耀阳急的心里冒烟,和刘沧湖一起被守街的兵士往外推,突然他眼睛一亮,一把抓住兵士的矛杆,嘶声向街里大喊:“吴将军---吴将军----”声音嘹亮清楚,大街里,一个刚下了马,正要走入一座衙门的将军闻声回头。卢耀阳挥舞手臂,惊喜道:“是我---”将军锵锵走了过来,最后几乎是跑过来,大喜:“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卢耀阳眼泪都下来了:“一言难尽,你快带我们去兵部!”

吴将军看他心急火燎的样子,知道有大事,也不多问,领着他直奔兵部,便在此时,马蹄如雨,官街外那条等闲官员都不能行轿走马的大街上,一骑快马飞驰而来。

八百里急递的信使到南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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