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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 皇帝满脑子的淫心**都不见了

“啊,”皇帝满脑子的淫心**都不见了,失声大叫:“有,有刺客”翻身一滚,就往软榻旁躲去,突然看见有一个人连滚带爬的正往软榻下钻,皇帝见状,也跟着往里钻,可软榻下空间狭,如何能挤进两个人,皇帝一时挤不进去,急得抓住那人的腿,想把他拽出来,那人却是不依,挣脱了就是一脚,皇帝被踢的连连后退,蹬蹬跌坐在地。这时,殿内早已是一阵大乱,舞女乐工尖叫着四散而逃,那个卢太监立在软榻边,连退两步,一时竟吓呆了。

黑影伏在地上,急的额头青筋暴凸,大喊道:“皇上勿惊,臣不是刺客,臣是扬州六品参军-卢耀阳,今日擅闯禁宫,实是为天下苍生,为我大明社稷,泣血上疏而来!”完,从怀中掏出那份百官联名的奏疏,恭恭敬敬呈在面前。

皇帝早吓得骨头也酥了,瑟瑟发抖的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根本听不见他在什么,只是冷汗如雨语无伦次“救驾来人”呆立的卢太监总算惊醒过来,急步上前,双臂张开,护在皇帝前,大喝:“救驾!快救驾!”

卢耀阳抬起头,大声:“皇上休惊,臣不是刺客!不是刺客!马士英祸国殃民,否隔君臣,臣冒死为天下请命,这里有百官的联名奏疏,请皇上御览!”

也就这时,风声掠起,两个大内太监从纱幔后飞将出来,一前一后,直扑卢耀阳。卢耀阳见二人的声势,知道是高手,却仍跪在地上,高举着奏疏,喊道:“请皇上御览!”大内太监却不管,前面的这个练的好象是鸳鸯腿,双腿鸳鸯连环,迅捷无比的踢出了一十六腿,腿影幻化,直瞧不清他踢出的到底是左腿还是右腿;后面的练得是铁砂掌,双掌齐舞,连连击出一十八掌,这一十八掌连环而出,左掌尚未收转,右掌已然击出,快速无伦!

卢耀阳翻身掠起,急速闪避,一十六腿堪堪避过,却听得拍拍两声,肩头已中了两掌,卢耀阳身形一晃,仍不反击,只是绕着殿中的圆柱而走,只听砰砰啪啪,两个太监的掌脚击在圆柱上,朱漆木屑簌簌而落,这时,殿外的几十个锦衣卫一涌而进,各举长刀,前来护驾。卢太监一边扶起皇帝,一边尖喝:“拿下刺客!”

锦衣卫们都已经急的满脸涨红,特别是为首的那个中年锦衣卫,冷汗把衣衫都湿透了,天知道这是多大的失职,多大的罪过,弄不好就得千刀万剐呀!所以锦衣卫们挟着风,奋不顾身的向卢耀阳扑去。

卢耀阳和两个太监缠斗,见皇帝对自己的话一直没反应,心中焦急,这时,人影幢幢,锦衣卫又加入战团,眼看要围死自己,更是大急,他泥鳅般一滑,拼着硬挨了太监的一掌,“砰!”一仗击在他后心,可他趁着空隙,便从两个锦衣卫的缝隙间溜了出去,锦衣卫们但觉眼前一花,便不见了人影,回头看,卢耀阳又跪到了另一角,依然双手呈着奏疏,急的哭了出来:“皇上,皇上!你听见了没有?朝局败坏,苍生疾苦,现在鞑子又过了江,大明朝----危矣!”着伏地痛哭。

刚哭完,锦衣卫又扑将上来,大太监和中年锦衣卫搀扶起皇帝,准备离开这里,卢耀阳抬眼一看,更是焦急,飞身一跃,像大鸟般掠过冲上前的几个锦衣卫,翻身落到皇帝面前。

中年锦衣卫一惊,五指如钢爪铁钩,凶狠的向卢耀阳的面部抓下,卢耀阳侧头一让,待中年锦衣卫的手臂掠过面部,右肘上,正击在中年锦衣卫的臂弯处,紧接肩头一抗,将中年锦衣卫了开去。那中年锦衣卫一招抓空,正要回手,突觉手臂一麻,半身都没了劲,肋下一股大力涌来,站立不住,踉跄的就向旁边倒去,亏他功力不凡,晃了一下,强自站住了,同时左臂横挥,铁爪反抓了回来。

卢耀阳反手勾住他手腕,顺势一带一抡,如风车般抡起,砰砰砰,将涌上来的锦衣卫们全数砸开去,只听中年锦衣卫哇哇大叫,卢耀阳手一松,已将他直摔出去,那两个大内太监好不容易分开面前的锦衣卫,刚要向上冲,却看到中年锦衣卫当空飞来,无法避让,只得伸手来接。

这几下兔起鹘落,迅捷无比,皇帝吓的面无人色,几乎又要趴下了,卢太监扶着皇帝,早看出来卢耀阳并不是刺客,因此胆气特别的壮:“大胆刺客!你不怕诛九族吗?!”

卢耀阳跪倒在皇帝脚下,双手仍高捧着那份奏疏,此时已是涕泪交零:“皇上,臣不是刺客,臣是为天下臣民请命来的,马贼误国,鞑子过江”皇帝惊惶的眼睛急速的眨了几下,好象终于听清了卢耀阳的是什么。

大内太监和众锦衣卫疯一般的扑了过来,因为挨着皇上,各人不敢用刀,都使出擒拿手法,往卢耀阳全身罩来。

卢耀阳不躲闪,双手一松,任那奏疏跌在皇帝的脚下。锦衣卫们被卢耀阳连番逃脱,又羞又怒,这回手下都是卯足了劲,下了死手。卢耀阳只觉几双铁掌猛击在自己后心,气息一窒,打得他趴在了地上,大内太监用铁爪扣住了他肩臂,提起来,向后一扭,卢耀阳不由发出一声惨叫,双臂竟是被生硬的扭的脱臼了,同时中年锦衣卫铁掌猛击,击在他的他胸口上,任卢耀阳是钢筋铁打的汉子,在锦衣卫雷霆无比的狠辣手段下,转眼就口吐鲜血,晕死了过去。

锦衣卫和太监们这才一齐跪倒,山呼:“臣等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

皇帝惊魂甫定,知道这刺客并无伤害自己之意,于是便凝目向卢耀阳看去,两个锦衣卫一左一右跪提着卢耀阳,卢耀阳的头这时软瘫在肩侧,口中涌血,双目紧闭,眼角仍有泪水。

皇帝呆了一呆,耳边响起卢耀阳的嘶语,便弯腰去捡脚下的奏疏,卢太监见机的快,抢先拾起来,呈给皇帝。皇帝接过奏疏,也不话,自顾的转身向软榻走去。

皇帝没有旨意,众人不敢起身,只能黑压压的跪着,大殿一时陷入沉寂,只听的卢耀阳嘴角鲜血滴落地板的声音。

皇帝坐回软榻,翻开奏疏,只看了两眼,立刻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