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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严阵以待(2)

今天果然病患不少,林婴本想看到申时即收,好赶在天光尚亮时赶回太守府,没想到又来了两个病人,不看吧,人家大老远来了,林婴不忍心让他们明天再来。这一看,又到了掌灯时分。

就在她疲惫地收拾东西时,外面又进来一个人,径直走到她身边。

她以为又是病人,抬头刚了两个字,就噤了声:“今儿不看……”

“林大夫。”是李晋那个面容冰冷的侍卫。

林婴向他头,有些惊讶:“您怎么来了?”

“我家主人让我在这里候着,等您看完了病人,和您一起回府。”

林婴微微张开了嘴,很快,恢复了平静:“多谢李公子考虑得如此周到,咱们走吧。”

走了两步,到底有些不安,回头轻声道:“已等了一会儿了?”

“还好,申时到的。”侍卫淡声道,此后便不再话。

上了轿,一路无话,到了府上,林婴下轿,思忖一下,对那侍卫:“你家主人在不在,我有几句话要。”

侍卫彬彬有礼地:“抱歉,林大夫,我家主人今天不在,要过几天才回来。”

看林婴有些失望,他又补充道:“他临走前,特意安排了这些事情,这样做,既有利于您的康复,也让那些病患不至于您无法出诊而耽误了治疗。两全其美的事情,希望您不要拒绝。”

林婴张了张嘴,她有些无言以对。

她想起一事:“听病患们,那几个街痞已经抓住了?”

侍卫头,不疾不徐地:“是啊,太守手下的效率还是相当高的,今天早晨就已经把他们投入府中牢房,关押数日并罚金数两。噢,对了,每日雇用轿的钱即是从罚金中出,权当是对林大夫当时所受惊扰的补偿吧。”

此种处罚方式,让她耳目一新。实在是太有想象力!林婴忍住笑:“如此来,待李公子回来,我再亲自向他道谢吧。您贵姓?”虽然冷面公子不在,今后几天还指派了这冷面侍卫保护她,林婴不是不感动的。

那侍卫迅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很快答道:“鄙姓罗,您叫我罗侍卫就成。”

罗侍卫虽然人年轻,功夫却委实不错,也实在是不爱话。每日回来的路上只要林婴不话,他必定一声不吭。林婴呢,也不是个爱话的人,况且,更多时候,是不知道从何谈起。

可是,虎子、英子很喜欢他,每次他到院,虎子必定上前缠着他要学几招。罗侍卫呢,到了他们的面前好象更加放得开,像个大哥哥一样,几个人叽叽咕咕的,比和林婴在一起时要自在许多。

这一日,两人照例又一路无言地回府,忽然,林婴听到多了一个人的马蹄声。

“大人,您回来了?”是罗侍卫惊喜的声音。

“嗯,刚回来。”一个清冽的声音应道。

林婴心中一动,急忙掀起轿帘,果然,只见李晋身披蓝色披风,骑马走在旁边。

李晋往前走了两步:“林大夫,可好一了?”

林婴含笑:“多谢李大人细致周到的安排,我已经好多了。再过两日,我就可以自己去百仁堂,不用再劳烦罗侍卫来回接送。”

李晋不置可否,也没有回答她,好象在想其他的事情。

林婴刚想放下轿帘,李晋又开口了:“听林大夫从秦国那边过来?”

“是,民女以前是大山中的猎户,今年天气大旱,民不聊生,我就带着弟弟妹妹来到随州。”

李晋淡淡地:“哦,林大夫来了没有多长时间,医术在随州城内已有名气,是否曾师从名医呢?”

林婴笑了:“我不记得有人教过我,因在山中生活过多年,对草药很熟悉,只是,……”她忽地想起来:没有人教过,望闻问切她亦是无师自通了?这却是有些古怪,一时之间也不好清楚。

她停了一下,醒悟到李晋还在等她的回答,于是笑笑:“好象就那么会了。”

“哦!”李晋也没有追问下去,而是转了话题。

“林大夫在随州可还有亲戚?”

“没有,本来也没有亲戚,当时只是听这里生活会比较容易,所以才过来。秦国那边,太苦了。”她幽幽地道。

李晋沉默了,半晌,他再次开口,语气里似乎多了一份郑重:“林大夫,你愿不愿意带着家人去京城呢?”

“京城?”林婴愣住了,这个问题,如同让她马上嫁人一般,听起来一都不靠谱。

李晋好象料到如此:“其实实话,林大夫因为初出茅庐,可能自己还不是很清楚,你的医术即使在太……京城也绝非庸庸碌碌之辈,既然林大夫在随州并无亲人,那去京城更能挥你的优势,如果你愿意的话,在太医院里也能谋个职位。”

看林婴依然在愣神,李晋加重了语气:“正好,我过几日就要回京城,你们可以和我一起走。一路上也是个伴。”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提议,林婴有些茫然,也有些心乱,她凝神想了一想:“李公子,您看这样好吗?容我回去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