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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五八、异蛊做器

孙碧见夏天对自己不冷不热,远不如以前做自己徒弟时亲近,无奈地叹气道:“当年苗族面临大难,族里派了些人护送我们离开。慌乱之中,我与抱着你的秦旋失散,没过多久我就被大哥找到了。他要我…….要我嫁给他,还你在他手上,如果我不答应,他就要杀了你!开始我不相信,但是他拿出了你从出生以后一直带着的玉佩。当时我怕大哥伤害你,又顾忌腹中的雪鸢已经有半个月大了,所以我答应了他。”到这里,孙碧下意识地看了一旁的雪鸢一眼。

然后她接着道:“后来我生下了雪鸢,又无意中听到你已经变成了一个白痴,从此我就再也没给大哥好脸色看。大哥开始还一直哄我,直到有一天他失去了耐心,一气之下带人闯入我娘家,将我娘家人统统杀光,并且占据了那座宅院,也就变成了现在的唐塘堂。从此我也就沦为阶下囚,大哥将我关在密室之中,用你来要挟我交出《异蛊做器》秘籍。我想到若是我一日不将秘籍交给他,他就非得用你来要挟我而不会杀你,于是我一直不肯交给他。”

“直到后来,你闯入了密室之中……我猜你当时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吧,你没认我一定是恨我这些年对你不闻不问,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责任吧!后来我带着雪鸢离开唐塘堂,你是不是怪我完全不顾你的生死?”孙碧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责与愧疚,眼眶早已又红又肿。

“哥,你就不要怪娘了,娘经常跟我:要是能够见到你,她死也无憾!”

夏天看着孙碧红肿的双眼,心想她恐怕自从自己昏倒后就一直哭道现在吧。心中一软,夏天对孙碧微微一笑:“娘,你别多想。我也是前几日看到他们用蛊术压制三日断肠的毒性的时候,才知道你们与我的关系。只不过后来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我一时没有与您相认,希望娘不要怪罪。”

孙碧听后破涕为笑,确认地问道:“真的吗?你真的没怪娘吗?”

夏天抢过孙碧手中的帕子,为她擦拭眼角的泪水:“真的真的!我若是怪你,就不会在族人面前拿出彩霞了!”看到孙碧与雪鸢一脸的茫然,于是又解释道:“‘彩霞’是我给我的蜥蜴取的名字!”

孙碧哭笑不得:“七彩蜥蜴是蛊中之王,那是何等霸气,谦儿你居然叫它彩霞!”

夏天听到一个陌生的称呼,茫然地问道:“谦儿?”

“是啊,这是你爹给你起的名字,你还不知道吧?”孙碧慈爱地摸着夏天的头道,仿佛夏天是一个几岁大的孩子。

“那我的全名岂不是叫做——司马谦!”夏天听后连忙摇头,“以后还是叫我夏天好了!”司马迁可是一个太监,夏天不喜欢这个名字。

孙碧宠溺地笑道:“好好好,你爱叫夏天就叫夏天吧,反正我们苗族现在不宜张扬。”

看到孙碧终于露出笑容,夏天才放下心来,突然想到刚才孙碧的话,于是问道:“对了,《异蛊做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