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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落叶何时归9

太后一听,先是一震,随即便坚定地点了点头,她与濮雨并肩走到月香殿之外,如水的月色照在他们雪白的寿衣之上,把守的将士见到如此场景甚是惊讶,太后走上前去,道,"让开,皇子病危,本宫要前去请皇上见皇子最后一面!"

"皇上有旨,不允许任何人"

那将士还未说完,脸上就被濮雨狠狠地打了一个巴掌,叫道,"放肆,小皇子乃是皇上最疼爱的皇子,你若让他们父子都不能见上最后一面,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现在本宫与太后就要进去,你要么将本宫与太后杀了,要买就放我们进去!"

濮雨的话中带着浓浓的威严,她不顾那将士的脸色便想闯进去,哪知那将士突然拔出一把长剑横在濮雨的面前,道,"娘娘不要逼末将,末将是不敢杀娘娘,但还请娘娘体恤您的下人!"

濮雨盯着他,突然一把长剑从他的背后直直插入,鲜血溅了濮雨一身,白色的衣服上瞬间染上了鲜红的血液,那将士慢慢的倒下,只见舜予手持滴血的长剑,转向那些将士道,"谁敢阻拦太后与娘娘,我定亲手杀了他们!"

舜予是久经沙场的战士,无论是言语还是表情均让人有些惧怕,他转身,道,"太后、娘娘请,末将在后面为你们护驾,谁敢阻挠杀无赦!"

太后点了点头,便与濮雨往殿中走去,守护的将士似是有些惧怕了,他们并未上前阻挠,月香殿之内传来阵阵笑声,只见摩西正在梳妆台前为越贵妃画眉,濮雨的心突然觉得很痛,她的双手紧紧地捏在一起,脸上是一种令人惊恐的神色。

摩西看到众人之时吓了一跳,只见太后上前道,"皇上,皇上,你去见见代谷吧,他是你的亲生儿子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还未等摩西说话,那越贵妃突然站起来,大叫道,"你们这些人眼里还有没有皇上,你们竟然公然违抗圣旨,该当何罪,舜统领你又是怎么当这个统领的,竟敢放他们进来?"

舜予抱了抱拳道,"末将的使命是保护宫内所有人的安全,现在小皇子还处在危险之中,末将唯有如此做才能让他死后安心!"

越贵妃听完舜予的话后,大怒,她刚想发飙,就感觉出肚子的疼痛,摩西大惊,赶紧搀扶她坐在床上,道,"你们也看到了,越贵妃她今日身体不适,你们还是回去吧,朕暂且不与你们追究!"

濮雨冷哼了一声,宫炎说的对,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昏君,连最基本的是非都不分,只知一味的宠溺越贵妃,濮雨的双眸之中充斥了所有的恨意,她大步走上前去,狠狠地将越贵妃推到在床上,便对摩西大叫道,"这就是帝王、这就是夫君,这就是父亲,长此以往将国之不国,家之不家,你与商纣王又有何区别,自己的妻子被你打入死牢,儿子躺在病床之上生死未明,可你却在这消受美人恩!"

濮雨刚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瞬间五个手指印甚是鲜明,只听摩西大叫道,"朕的事无需你来管,你怂恿太后大闹月香殿,公然违抗朕的圣旨,来人,将此女拖下去关入大牢!"

众人大惊,唯独床上的越贵妃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只见大殿之内所有的宫人都跪下了为濮雨求情,太后更是面露难色,濮雨突然大笑一声,道,"大家不必如此,向这个昏君求情,还不如将本宫一辈子关在天牢之中!"

濮雨深吸了一口气走下了大殿,舜予赶紧迎了上来,濮雨轻轻一笑,拉住他的手,道,"将军,小皇子就如本宫的的亲生儿子一般,即使有一丝的机会也要努力地争取!"

舜予知道濮雨话中之意,他看见濮雨从衣袖之中将一小包药放在了自己的掌心,随即便拂了拂衣袖离开,舜予转身望着她的背影,恍如又回到了几年前的晚上,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队他说,将军,本宫的成与败就在你手上了濮雨被众人押到了牢狱之中,浓浓的潮湿气息向她袭来,严贵妃身穿素色长袍,看见濮雨被押进来之时,突然大笑道,"这便是宫中女人的命,无论当初你多么受宠,但皇上还会是为了另一个女人而冷落你!"

濮雨的脸上没有忧伤,那个狱卒将关着严贵妃的牢门打开,然后将濮雨推进去,道,"好歹你们也曾经是一时呼风唤雨的娘娘,就让你们住一起吧!"

说完那狱卒又将牢门锁上,濮雨环顾了四周,血迹斑斑,她深吸了一口气,道,"看来明日本宫还能送娘娘最后一程!"

"本宫也没有想到你也会被关进这里,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濮雨一愣,但她没说什么,舜予从外面走了进来,将手中的酒菜放在地上,随即便向濮雨点了点头,濮雨轻轻一笑,她示意舜予赶紧离去,自己便端着酒菜坐到严贵妃身边,道,"虽说是姐妹,但我们姐妹两个一直都没有一起喝过酒,今日便一醉方休吧!"

说完濮雨便将两个酒杯都满上,她刚想一饮而尽,却被严贵妃阻拦道,"你被关在这了,那代谷呢?"

濮雨轻轻一笑,她推开严贵妃的手臂,一饮而尽,道,"娘娘放心,代谷虽不是本宫十月怀胎生下的,但他也叫本宫一声娘,本宫早已将他看做自己的儿子那般的疼爱!"

"儿子,你难道不是想利用他吗?"

濮雨又倒了一杯酒,道,"那他对本宫有何价值?"

严贵妃冷笑一声,道,"你可以利用他来牵制本宫,你敢说当初本宫被冤施行巫术之事与你没有任何关联?"

濮雨一愣,握着酒杯的手突然一僵,许久她又仰头喝下酒,道,"几个月前本宫还与一个知己在冷宫喝酒,可是几个月后,那知己却早已变成了一具干尸,宫中就是这样,命如薄纱,要想生存就必须自保!"

严贵妃一惊,她知道濮雨口中的知己是指子民,许是为了掩饰心中的那份不安,她也仰头喝完杯中的酒,道,"过了明日本宫就能脱离这污垢之地,只愿来世能投一个好人家,没有大富大贵,只要平平淡淡就好!"

"你真想死?"

严贵妃苦笑一声,许久摇了摇头,道,"即使再苦,可又有谁不想活下去呢,即使是苟且偷生,况且本宫还有代谷,本宫走了就再也无法照顾他了!"

濮雨点了点头,她又为严贵妃满上了,却听严贵妃道,"你呢,你是怎么进来的?"

濮雨轻轻一笑,并未说话,那严贵妃道,"是为了救本宫,为什么?"

濮雨饮下一杯酒,道,"这世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随心罢了!"

严贵妃没有再问,二人将壶中的酒喝得一滴不剩,直到月上枝头,二人才相依而眠,不知过了许久,濮雨突然感觉出胸闷,她的身子骨本就很差,在这潮湿的地方,旧病便又复发了,她不断地咳嗽,严贵妃大惊,轻轻地拍着濮雨的背,道,"你怎么啦,你可千万不能死,你还得活着出去帮本宫照顾代谷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