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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螳螂捕蝉记1

濮雨一愣,身上所有的神经都崩在了一起,许久,她用尽了所有的力量点了点头,道,"皇上难道忘了臣妾进宫的真正目的吗?"

"呵呵"摩西冷笑了一声,他木讷的转过身,无尽的孤寂与落寞,突然他仰天长笑一声,道,"朕真傻,朕怎么能忘了你是濮雨,是一个想杀朕的女人!"

濮雨感觉出摩西话中的绝望,不知为何,在他面前,她不想为自己解释,她只是愣愣的站着,望着摩西那悲痛的身影,许久,她微微福了福身,道,"皇上既然没什么事了,臣妾就先先行退下!"

还未等摩西应允,濮雨便转身离开了,她轻轻地关上了殿门,望着如水的月色深吸了一口气,舜予见濮雨走了出来便迎了上来,道,"娘娘,你没事吧?"

濮雨努力的挤出了一丝丝的笑容,她慢慢的平复了心中的那份伤痛,许久道,"舜统领,近日宫中多动乱,你还是在每一个殿内分派一些高手保护后宫嫔妃!"

舜予一愣,随即听濮雨继续道,"记住,严贵妃的紫影殿尤其重要,你不妨将玄冥派遣到紫影殿内,负责紫影殿的安全!"

舜予的眉头微微一皱,道,"娘娘,严贵妃秉性善良,天性纯然,毕竟她是无辜的,你不应该如此做!"

濮雨仰望着天空,许久冷笑一声,道,"本宫自有分寸,严贵妃背后有太后和严游乾丞相,只有她有这个能力与越贵妃对抗!"

夜,无尽的悲凉,无尽的黑暗,一阵冷风袭来,濮雨突然感觉到很是寒冷,一边的巧儿将手中的貂绒披风披在濮雨的身上,道,"娘娘,夜深了,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

摩西与濮雨之间的代沟越来越大,自那以后,摩西便再也没有踏进樱若殿,似乎这里从未让他停留过,濮雨还是如以往一般,无论风雨,只是自己静静地生活着。

紫影殿内尽是无尽的中药味,玄冥守在殿外,看见濮雨的时候他侧身抱了抱拳算是一种礼节。濮雨让人将樱若殿内所有的名贵药材都搬来了紫影殿内,她看见严贵妃一脸焦虑的坐在床边,皇子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上是无尽的痛苦。

濮雨走上前去,严贵妃刚想行李,便被濮雨拉住了,道,"都是自家的姐妹,何须多礼,小皇子他怎样了?"

严贵妃脸上的伤痛更加的明显了,许久道,"太医说只是感染了风寒,相信不过多久便会痊愈了!"

濮雨点了点头,她示意那些下人将药材都放在桌上,道,"严贵妃也不要过于伤心了,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会好的!"

严贵妃点了点头,二人寒暄了几句,濮雨便想离开,突然她听到殿外传来阵阵脚步声,她看见摩西背着手走进了紫影殿内,摩西看见濮雨的时候也微微一惊,俊朗的脸上闪过一丝的疑虑,濮雨微微福了福身,便与摩西参肩而过,二人恍若是熟悉的陌生人一般,濮雨就这样从摩西的身边走开,一丝都没有停留,连呼吸都没有留下,当她走到殿外的时候,她恍若才有了生机,她扶着扎拉咽了咽口水,痛苦却比刚才更加的沉重了。半个月了,这是她半个月来第一次见他,可是他看见她的眼神竟是那样,尽是怀疑,不知何时,她的出现在他的眼中已变得如此,原来,在他的心中,她已经是一个爱耍心机的女人。

濮雨苦笑了一声,泪水不知何时已沾满了脸颊,她深吸了一口气,刚想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那最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皇后真是有心了!"

濮雨微微闭上了双眸,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但她还佯装坚强,咽了咽口水,道,"皇上就这么唯一一个皇子,他生病了,臣妾理应来看看!"

即使表面上再坚强,也无法隐藏心中的那份孱弱,摩西望着濮雨的背影,许久愣愣的唤道,"濮雨,濮雨?"

濮雨的心一下子变得柔软了,她强忍住泪水,道,"皇上还是赶紧进去吧,现在严贵妃和皇子最需要你!"

摩西一愣,突然冷笑了一声,道,"这又是你的计划吗?"

濮雨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连空气都变得有些羸弱,她并没有回答摩西的问题,便离开了紫影殿,摩西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双眸里是无尽的凄凉,许久,他转身慢慢地离开。

濮雨转身看了看摩西的背影,许久她又转身,笑容中变得很是惨淡,罢了,既然本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自己又何须顾忌他的眼光!

摩西也算是一个好丈夫,起码对于严贵妃来说,他做的已经够了,小皇子烧了数日,他也在紫影殿相伴了数日,在这几日中,二人就如普通的夫妻一般,相濡以沫,羡煞旁人。

小皇子痊愈后,便迎来了每一年度的骑马大赛,朝廷众臣均摩拳擦掌,也将自己的小公子带进来宫中,一来让他们看看比赛的盛况,二来有能力的也可参与其中。

末易一直都很优秀,特别是近日拜了舜予为师,不仅武功更上一层楼,骑马的技术也不逊于同龄人,他换上了军袍,坐在白色的骏马上,英姿飒爽。

严贵妃与越贵妃均坐在左侧,小皇子代谷则坐于严贵妃的身边,濮雨面无表情的坐于右侧,她的右侧则是碧瑶,她满脸欣喜的望着马上的末易,嘴角的笑容如绽放的樱花一般。

越贵妃喝了一杯酒,装作若无其事的道,"这末易越来越有帝王的气势了,看来他将是未来的太子的不二人选了,哈哈?"

严贵妃尴尬的笑了笑,虽后宫佳丽三千,但惟有严贵妃与瑶昭仪才育有一子,所有按此时来说,这太子之争必在二人中产生。

严贵妃本就不计名利,但太后却不是如此,这严贵妃乃是她的侄女,小皇子代谷不仅是她的孙儿,更是她的侄孙,只有他当上了太子才能保住严家在朝廷中的势力,所以她听到越贵妃如此说之时,便很是气愤,她冷笑了一声,道,"谁说代谷不如其他人的,本宫偏不信,这代谷有皇上小时的英勇,长大后定能像他的父皇一样,成就一番霸业,代谷你怎可以退缩呢,还不赶紧给那些嚣张的人一点威风!"

太后的话音刚落,严贵妃便面露担忧之色,道,"姑母,代谷刚刚久病初愈,太医说了,他不可以进行一些剧烈的运动!"

"放肆!"越贵妃的话音刚落,太后就狠狠地拍打桌子,吼道,"一个帝王之才怎能如此退退缩缩!"

太后的话音中充斥了浓烈的怨气,摩西本想劝阻她,但奈何他虽是帝王,但也是儿子;濮雨似乎感觉出了越贵妃话中的端倪,她也本想阻止,但转身一想,这本就是她蓄谋到今日的目的,也行一切将要成功了,所以,她喝了一口水便不吭声了。

代谷无奈,便只有跨上一匹棕色的骏马,一声令下,数匹骏马齐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