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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慈母刘兰

一群人一路上有有笑,走的很慢很慢,十分钟的时间,林青山才来到传中的冷水库,面积有四五十亩大,之所以是传,因为在几十年后,它就不再叫冷水库了,应该叫冷水塘,的可怜,而且还被一家造纸厂污染成污水塘。

看到冷水库水平面的波浪,被微弱的月光折射出一片片碧蓝的水波,林青山觉得自己有责任保护住这块净水。

“青山,刚才你们真的遇到狼群了?”林海听到林青虎绘声绘色地描述得到野猪崽的经过,吃惊地向林青山问道,其他人表情也和他差不多。

“哪有什么狼狗群,不过就是七只狼狗而已,别听青虎得那么邪呼,听起来就像书一样。”林青山想不到林青虎还有这么一才能,看其他人听他的一愣一愣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书呢。

“七只还少吗?”众人听到林青山这么简单地一话带过,集体吸了口冷气,特别是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夜晚,是狼的天下!

“对了,我们刚才还听到一声好像是狮子的吼声,听响声,差不多七八里都能听到,怪了,我们潭河乡大虫倒有几只,但从没有听过有狮子,听声音好象也是你们那方向,你们看到了没?真是狮子吗?”林海又问了个问题,大虫就是指老虎。

“大伯,没有狮子,那是佛门狮子吼,和书先生的一样,是我大哥吼出来的,那声音好响,当时把我的耳朵都震的直嗡嗡响。”黑身上的林青鸟,自豪地解释道,好象的就是她似的,其实这还是林青山主要针对狼群,不然就不是简单的嗡嗡响了。

“真的?啧啧,想不到世上还真有狮子吼这么一回事,青山,学习这有啥条件没有?我能不能学会?”胖呼呼的冬瓜林有才,羡慕地向林青山咨询道,因为从就是胖呼呼的,而且个子又不高,只有一米六出头,所以大家都叫他冬瓜。

“当然可以,只要你能将体重减到一百斤,保证你能学会。”林青山非常严肃地肯定。

“那算了!”听到林青山的话,冬瓜顿时萎了,他现在差不多二百斤,减到一百斤,他不大相信自己有这样的意志力。

“那我呢?”骨头林如生兴奋地问道,因为他发觉自己似乎达到林青山的条件标准,一米七五的个子,一百斤不到的体重,太符合学狮子吼的条件了。

“至于你嘛,六个月后能达到一百五十斤的话,勉强合格吧!”林青山望了望这位瘦的只剩一副皮包骨似的骨头,很是勉强地道,他骨头之名就是这么由来的。整个人像根白菜棍,大伙有时都担心他被风吹走了。

骨头同样像霜打的茄子——萎了。

这时大家才知道被林青山忽悠了。

狮子吼,是那么容易就学会的吗?没有气功,就不再条件之内,所以林青山才让他们自觉打消学习的念头,而气功都不是谁都能学会的事情,就不用要气功提达到一定水准才能学的狮子吼了。

很快大伙回到村头,一道长长的一米五高的木桩将村庄围住,是用来阻止野兽夜里溜进村内叼走家禽的,村门口竖立一个高三米宽三米的石大门,通过火把,林青山还看见上面青龙湾三个大字,这应该是他走了以后才建立起来的。

此时门口站了很多人,大人、老人、孩,都是知道林青山回来了,纷纷来到村门口,有林青山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在这群人当中,林青山没有见到自己最想见到母亲刘兰,林青山知道刘兰一定是先回去做饭去了。

“大伙回去吧,有什么事明天再,天已经不早了。”林海向大伙招呼道,他是青龙湾的村副主任兼会计,青龙湾的三把手。

大伙纷纷向林青山招呼一声回去了。

林青山、林峰、林海、林青鸟和林青青及黑,向家走去,至于林青虎和林青河,在林青山在门口和大伙话时,已经先一步回家了,这时黑身上的林青青也被众人吵醒,迷糊地坐在马上。

林青山家在村中心,离村门口差不多有两百多米远,土改后分到一间石屋,是以前地主林石三的豪宅,因为是军人家属,所以分到的房子在青龙湾算是最好的了,房子有一个大房间三个房间,房间到程度,只能放下一张大床和一张桌子而已。

“好香,娘炒的菜还是那么的好吃,光闻味道就让我流口水了。”林青山还没有进围栏,就闻到屋内传来的香味,青龙湾的房子分的很开,基本每家前后都有个菜园子,所以为了防止鸡鹅等家禽进入菜园,每家都围了个木桩。

“娘炒的菜,青青最爱吃了。”林青青现在已经完全清醒了,自豪地道。

“大哥。”这时屋内走出两人,其中一个就是刚才报信的林青书,另一位是林青书的二哥林青流。

“青流”林青山喊了下他的名字,然后走进屋内,只见林青河林青虎兄弟俩已经坐在桌子上了,桌子上放着一盏油灯,一道熟悉的身影在林青山进来时,进入后面的厨房。

青龙湾的房子,是前后都有门,后面有道门,而且厨房也在后面,刚才人是刘兰,正忙着炒菜,桌上已经放了五道菜了。

“大哥。”正在摆放碗快的堂妹林青香,看到林青龙,叫了一句后,就要往厨房通知刘兰,被林青山阻止了。

很快又一盘菜炒好,端菜出来的是一位身材娇的中年妇女,她是林青山的伯母,林海的老婆李柳。

林青山走进厨房,看着正在忙碌的刘兰,看着那慈祥的容颜,这是他这辈子最亲的人。

“嫂,火有些不大,再放些木柴进去,青山应该快回来了,还有四个他最喜欢吃的菜没炒呢。”刘兰没有注意到林青山,只感觉傍边站了个人影,以为是李柳。

林青山坐在灶头,灶是砖块砌成的,差不多一米二的长宽高,右边靠墙角有一根烟筒直上屋,灶除了有一口炒菜锅外,灶口上面还有烧水的桶型锅。

将一捆一捆的碎木柴放进灶内,林青山的记忆回到儿时的情景,时候,林青山天天跟着刘兰身边,去砍柴,去杷松树枝叶,去割草,去捡松子,因为拥有巨力,每次都是抢着挑回来,每次刘兰炒菜的时候,都是自告奋勇地拦下放木柴的活,喜得林峰次次笑呵呵地在饭桌上等吃就行。

乖巧懂事,听话的孩子,哪家大人会不喜欢?所以那会林青山是青龙湾大人教导孩子的评比对象。

从回忆中清醒过来,林青山看刘兰已经炒好一盘菜,准备端出去,道:“娘,让我端出去吧!”

“恩,好,你哥马上就回来,娘要抓紧时间,这些都是你哥以前最喜欢吃的菜——”刘兰到这里,后面的话就不出来了,因为她看清楚接过手中的盘子的儿子,不是青河,也不是青虎,而是她一直挂念的大儿子青山,这个从就喜欢跟在身边的大儿子。

刘兰对林青山的疼爱,超过其他几个孩子,她是自私的,但也可以理解的,林青山是她第一个孩子,第二个儿子林青河比林青山四岁,那时候日子比现在苦多了,林青山在五六岁就跟着她满山跑,不管多苦多累,都喜欢拈在她身边,后来到了十多岁的时候,又懂事乖巧,怕她这个做娘的累着,总是抢着将重的担子挑着,而且总是早早地挑回去,然后又跑回来接过她的担子。

感情深是培养出来的。

“青山,你回来啦!”刘兰忍着眼泪掉出来,有些呜咽地道。

“恩,娘,青山回来了,以后青山不走了。”林青山接过盘子,看到刘兰两眼有些泛红,深情地道。

“不走好,不走好。”刘兰用衣袖擦了擦眼睛。“将菜端出去和爹话,娘很快就炒好了。”

林峰一家七口和林海一家五口共十二人,十个菜够了,林峰和林海两家之主,坐在面朝大门的上坐,其他位置倒是不太讲究,板凳很长,一张能坐三个人,林青虎和林青河被刘兰赶下桌,蹲着吃去。

这顿饭,刘兰吃的最开心了,笑容就没停过。想到儿子在身边,刘兰像吃了蜜糖似的,甜在心头。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喝着酒,一大家人聊的很愉快,聊的都是这些年快乐的事情,和林青山在部队,在战场上的事情。

很快,林海一家人告辞回去了,他们家离这并不远,就在隔壁,二三十米距离,虽然现在才八多,但是在这个时代没有电灯的日子里,大伙都是早早地上床睡觉,主要是不想浪费灯油,那会煤油还是有贵。

临睡前,林青山将给众人买的礼物拿了出来,林青鸟的是一本散文集和一个蝴蝶发夹,林青河和林青虎,则是用他在部队积累下来的布票,各买了两件军便白寸衫,林峰是五盒战利品雪茄,正宗古巴货,给刘兰买了一瓶防冻油,知道她每年的冬天手都会冻伤,林青青除了人书外,还买了一套城市才买得到的文具盒和铅笔。

大家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一片欢喜,特别是林青虎和林青河兄弟俩,早就羡慕有一件白寸衫了。

房间分配,林峰和刘兰当然睡大房间,其他三个房间,林青鸟和林青青一间,林青河和林青虎一间,林青山一个人一间。

睡吧!这些天往回赶,林青山确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