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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吓晕了

被暮色笼罩的南宫别院,平静而宁和,不时传来几声犬吠,更加快了夜深的脚步

别院内室,夜风曳动了窗上的纱帘,令室角的灯光更加迷离闪烁一个清朗的身影沐了灯烛的光晕,凝神坐于案前,淡淡的紫衣,简单束起的长发,朦胧的眼眸,白玉般的脸庞,宛如幻梦里的神者,画里云里风里雾里渐渐浮现淡淡隐去

忽一声轻叹自那莹玉的唇间漾出,迷雾样的眸子望向窗外——蔷,为何你不随我一起走,结束相思的苦,远离世间的愁,你也忍心——蔷,为何不来温暖我的冷心?

伯典放下手中的竹简,慢慢地地踱到窗前,蔷,是否你也在望月?或者——他已经归来——伯典不敢在想下去,额上有青筋隐现,“来人!”

“公子”妾奴应声而来

“取酒来!”

妾奴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一大壶香浓的澄酒提了来,默默地放在几旁,躬身退下饮酒,几乎是绝美的主人每晚必做的事情,她们已然习惯,什么都可以不备,酒却不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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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蔷绕过厅堂,由前院旁的通门向别院走来远远地,她望见伯典的内室透着朦胧的灯光,琴音隐隐,浸润了夜的每一个角落,她仿佛看到他柔白纤长的手指在琴弦上律动,仿佛看到他那凝眸时的忧郁可是她不敢靠近,她怕自己软弱,堕入他柔波似的情思里,她不能,为了族人的生命,她必须找到宝镜,或许,她的族人就此回归家园,回归那山花烂漫的故乡

“喂,筱青公子回来了么?”两个家臣边走边,吓得静蔷忙躲过一旁

“还未回,他现在可是忙人”

“还是名人呢!”

“哈哈对对对赶明空闲时我们也到君子茶轩看看去”

“也不拿镜子照照那地儿是你我去地么那是风雅之所君子地去处你呀这辈子没想了!”

“我去看看又没去品茗……”

见两人走远静蔷从暗处走出来贴着墙跟继续向客房方向走到了客房门前略一沉吟轻轻推门而入喃喃道:对不起了筱青虽然你我萍水相逢然感觉上却有不分你我地亲近可静蔷却不得不这样做待族人平安静蔷情愿以死谢罪!着向空洞黑暗地屋子深施了一礼

忽然黑暗中一个奇怪地声音道:“你来了?”

静蔷不知房内有人,悚然一惊,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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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君子茶轩开张前一天,四面八方消息灵通的君子们就期盼上了,有的见人就打听,“听有一个君子茶轩吗?”

“知道知道”

“可知何时迎客?”

“这个就不知道了这位公子,您再问问,啊?”

有那好奇心特强的亲自找到茶轩来,一进院惊得下巴差掉下来,再进屋,眼睛直了,好半天回过神来,连连赞叹!又见到清秀雅致的周筱青,笑得脸都僵了

回去自然是一大番措辞华丽的描述,“那地方好,一雅,乃叶绿花繁的风居雅室;二香,茶未见香已闻;三美,清秀公子含笑把客迎——”

听得身边人啧啧赞叹,没有一个不想去的

到了君子茶轩开门迎客的大清早,君子们已迫不及待地从四面八方涌来了,或三五成群,或翩然独至,相识的不相识的,一路上谈笑着来到茶轩

周筱青早在外迎候着了,只见她峨冠高耸,杏色锦衣玄黑长裳,脚登低邦黑靴,神采奕奕笑容可掬,远远地见君子们来了,忙过去将之恭迎入室

案几上,心干肉花生果脯鲜果早已备好,因为是开张日,这些全部免费供应君子们找了自己的喜欢的位置坐了,周筱青拱了拱手朗声道,“今日君子茶轩就算是开张了,多谢各位光顾,觉得好的下次再来,回去再给我们宣传宣传,觉得不好欢迎提出意见!”

坐上君子们有的头,有的微笑,有的向周筱青拱手

“今日,另请了乐工歌者前来助兴,公子们尽可随意言欢日后,乐工歌者诗人舞人就都是你们自己了这是个随意的空间,可不拘俗礼,你们就是茶轩的主人!”

坐上君子们同起身向周筱青拱手致谢,赞誉声连成一片

整整一日,茶轩内的气氛十分好,公子们或聊聊侃侃,或切磋才艺,或听歌观舞……也有爱玩的到单独的区域内玩投壶,投壶区被素雅的竹屏间隔在一角,整个看上去,通透不失整齐

周筱青一会儿到厢膳里看看,一会儿到茶轩里瞧瞧,一会儿指指别院借过来的家臣如何服务,一整日就这样在充实和忙碌中过去了直到戌时,茶轩送走了最后几位公子,周筱青才得以憩一下,见膳房里心不足,亲自帮忙制作心,好在之前有客栈师傅亲自指,周筱青又学会了制作古代心,且貌似手艺还不错

一直埋头制,没理会时间悄然滑过,忽一抬头,见窗外月挂中天夜已深沉,才揉了揉酸痛的纤腰,带着几个家臣回了别院

值夜的府卫开了府门,“何时了?”周筱青问

“刚敲了三更”

几个家臣今日够累,自去睡了

周筱青轻声唱着电视剧插曲往客房走,“天地之间,何处属于我,最终停靠的港湾;心中牵绊,多愁多伤感,不变的是你的容颜……”

咦?门怎么半开着?有人?不会呀,黑着灯呢!周筱青站在门前,迟疑了一会儿,又想一定是妾奴收拾屋子时忘了关门“天地之间,何处属于我……”

“哎哟!”周筱青刚进屋就被绊倒,身子扑倒在一个柔软的东东上面,竟有一股淡香?她揉了揉眼睛,借着月光一看,竟是一个人,周筱青刚要惊叫,发现这人不是别人竟是静蔷!

“静蔷,怎会是你?”周筱青将静蔷扶到自己臂弯里,见她紧闭双眼面色苍白,不及想出了什么事,赶忙将她抱到席上,“静蔷,你醒醒,醒醒——”

没有声音,静蔷象死去了一样,没有任何生机周筱青伸手试了试她的鼻息,感受到温热均匀的气息,难道是睡着了?可是任凭她怎么叫,静蔷依然没有回应

周筱青害怕了,怎么办?对了,伯典!她将静蔷负在背上,向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