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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武王帕卡帕虽然被几个邻居明嘲暗讽,但偶尔还是有些言论被看作经典流传下来。这位开国皇帝晚年遭受各种暗杀,早年的王宫厕所连下水道都可能隐匿刺客,以至于要随身携带兵器。他花大价钱改造“办事机构”之前,得了严重肠胃病,频繁出入厕所,甚至要坐在马桶上办公(“办事处”的代号就是那时明的),正是此时出了一段流传甚广的“马桶政治论”:政治是一个马桶,让人干净又让人污秽;搞政治就像刷马桶掏水肥,政治家们一边把它扫干净,一边又被它污染。“开疆辟土时推崇武力,治理国家时却更崇尚软权力,”帕卡帕对他的继任者,“就一般策略而言,能用嘴解决的,就不要用钱;能用钱的就不要用鞭子,能用鞭子的,就不要用刀枪。”谋略行先,外交次之,武力在迫不得已时才使用。感情、金钱和权力之间,优先使用的感情,其次是金钱,最后才是权力。政治的核心就是权力,权力的依托是暴力。武力、财富、知识、信息构成了权力的主要内容。但是权力远不是政治的全部,所以搞政治就像刷马桶,是“人类最高尚又最肮脏的工作,它可以是正义、公平、福利,也可以是邪恶、自私、掠夺”。拉布列斯王并非善谋,但为政之道也所差无几,所以自己又依仗又忌惮的弟弟生意外后,仍然能保持冷静地分析两国之间应该迈出的脚步。在未来某个时间总会除去的眼中钉,现在被人帮忙拔除。原本是好事。只是时机不对。堪地亚那攻击胜基伦,假如得到柏斯支持,便能提上日程。无奈最近地消息让人沮丧:柏斯人地态度,肯定与奥玛森帝国公主有关。公主能把罗亚诺尼收得妥妥贴贴,不定同样能把柏斯储君迷得神魂颠倒。柏斯人不干涉这件事的时效是多久?拉布列斯王与罗亚诺尼王子都在心里如此问道。[对生的事件,先把关心的重迅放到处理后果上,而非执着纠缠它的起因;平静又坦率地向杀弟仇人的国家代表商谈心里打算,并且尽可能摒除感情因素来商讨对策,拉布列斯王相当清醒与冷酷。不过,为什么这样的父亲能纵容女儿养出那种头脑简单冲动的脾气?]他又想起深受国王喜爱的还有五王子。这个王子也是爱妹情深。[难道真如王兄所,这就是君王的极端自私?只重视直线血脉上地感情,在必要时,甚至还可以把这条线掐掉?]胜基伦国王子睡躺在床,开始胡思乱想——他称为打时间的最好手段。因花粉过敏而曾经长年生活在堪国王宫,罗亚诺尼王子对王宫的一草一木、包括建筑结构。都不陌生。可惜他越熟悉,负责囚禁工作事宜的人。就越是谨慎心地杜绝防范他的逃跑——“不管是蚊子还是法西尔公主,都不能飞入罗亚诺尼王子的寝室。”在这种情况下,他每天蒙头大睡,没动过逃跑心思。[猾地柏斯人……轻轻松松地把我送到这里,随随便便又想把我带出去?这简直就是在示威嘛!]尽管国王没有告诉罗亚诺尼柏斯度。但只要有缝隙。消息便会随空气多多少少地趁隙而入。知晓银翼身份地罗亚诺尼,不清内心是担忧愤怒还是妒忌焦虑,应的马车在王城外郊等我?真是高看我了。我能逃出那么远的地方,还用得着他们帮忙么?]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节奏有熟悉又有陌生,让人不太确定门后的那张脸。“法西尔?!”罗亚诺尼拒绝仆人地贴身照顾,只能亲自开门。他不是惊讶来客地身份,而是她的神情。“烈火”称号不是因为她爱穿猩猩木染红的衣裳,而是风风火火地个性与脾气,是王宫有名的精神少女。现在,法西尔公主正脸色沮丧,精神萎靡,怪不得连敲门节奏都压抑全然没有平时的样子。“你不舒服吗?法西尔?”毕竟曾是两无猜的玩伴,罗亚诺尼下意识地表达了关心。“我征求了父王同意来向你告别的,罗尼。”公主伸手扶着王子右臂,显得有亲昵,而且故意大声地在门口就开始话,吧,就十分钟。”负责看管罗亚诺尼的守卫力量是佩里尼与拿波尼亲王的部下,这也是亲王遗族们的要求。侍卫站正敬礼,目不斜视,仿佛他们就是王子与公主最忠诚的部下,而并非亲王故意布下的监督者。“法西尔,怎么了?”罗亚诺尼关上门,无意识地控制着声量问道。公主与他的关系一直僵化,突然表现亲昵必有缘由。“父王要派我去外地代表王室执行公务,明天启程。”法西尔先以正常音量完,然后踮起脚尖凑近王子耳边低声嘱咐,“明天出时,你想办法逃出宫去,柏斯人会在宫外接你。”什么?!罗亚诺尼脑子停止运转几秒钟。“东边有个亲戚家因为家族徽章的纠纷,需要国王陛下的仲裁,父王现在走不开,决定派我当他代表去仲裁……”又是一阵惊讶,王子想不知道这回谁倒霉,居然被国王送去个黄毛丫头当代表。不过,如果是徽章仲裁,会有纹章院的官员随行,所以公主应该只是做做代表样子吧。法西尔旋即低下声音,语极快地继续:“父王希望我在风头火势的时候去躲躲,但是他可能还不知道我与柏斯人都想救你出去。”“你疯了……”罗亚诺尼惊讶得声音也抖。虽然转念能猜到,既然她能与银翼第一次合作,自然也可能有第二次,但是这种任性至极地活在自己世界,以自我**为中心,只为自己想法负责的女人实在太危险,绝对不合被教以君主逻辑思维着的少年胃口,“听着,你第一次瞒着你父王干的事已经闯祸了,怎么还敢干第二次?”他忍不住以至友的身份斥责道。“你想我连续背叛家人?”法西尔脸通红,瞪着眼羞怒掺杂,“让我换个方式跟你吧。我的计划里根本没有计算过佩里尼王叔,而我也相信你所的,你们没有计划谋害他,那么谁在谋害他?”罗亚诺尼脸色一凛。“我明天要出了,罗尼,你就不能对我宽容地笑笑,祝我一路顺风?”公主再次佯装一下后继续低声,“如果谋害佩里尼王叔的人是为了挑起战争与纷争,他就不可能放过你!”她得阴森森的,就像真的有人在酝酿什么。王子这次默默头。法西尔的行为若是被国王知道,一定会再次感到心寒,甚至对这个女儿绝望吧?但他没理由跟自己安危过不去。这个女孩的行为,大概跟他父王那种自私的情感是一脉相连的,只是表现方式不一样罢了。既然如此,那么他稍稍利用一下就好。天地良心,他可是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那个!“大家都会看紧我,谁都会以为我会帮你逃跑,但他们没想到真正帮你的其实是柏斯人……”公主完,突然一掌扇在罗亚诺尼的脸上,清脆的声音穿透了门板。“罗亚诺尼,我恨你,再也不想看见你了!”门外侍卫以最快度整理姿仪,刚站稳,房门打开,烈火公主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看什么看?!”少女秀眉倒竖,士兵大气不敢喘,站直身子恭送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