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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暴民乱

不可能,他绝对不会允许温若依毁在那个人手里,可是既然北齐关是她的归宿,那他就绝不会再放手,即使只有一丝机会,他也不会再错过。

秦牧然,天命难违,你注定了不能带走她,她只能是我的。

“接她的人已经到院门口了。”

自打进宅子后就人间蒸发了一般的夜,突然推门而入,但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她不笑的时候,有点像刃,仿佛天生就适合做主人的影子。

心如止水,来去无踪,没有感情的他们比主人更加可怕。

“哼,比我预想的还要快。看来,他是真的很惦记你啊。”墨红展勾起唇角,看着温若依,说得别有深意。

“然来了吗?是他吗?”

温若依惊喜不已,起身就要下床,岂料被墨红展捉住了双肩,拉入怀中。

“你就这么着急吗?一听说他来了,就迫不及待的离开?”

“墨红展,你放过我吧。我不可能留在这里的!”

温若依用尽全力想要推开墨红展的束缚,她现在只想要见秦牧然,再也不和他分开,除非她死,任何人都不可以阻拦她。

“好,我可以放你走,但是,我要先取回我的饺子钱。”

“饺子钱?”

还没等温若依想明白怎么回事,墨红展已经俯身吻上了她,狠狠的吸允着她殷红的唇瓣,双手更是轻车熟路的解开了她的腰带,探入了衣襟。

墨红展是故意的!他这是赤裸裸的陷害!温若依对此心知肚明,却无力反抗,顿时急冒汗了。

她头脑一热,不顾墨红展的引诱纠缠,张口放进了他的舌,然后毫不留情的咬了下去,腥色的味道溢满两人的口腔,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墨红展!你找死!”

就在温若依和墨红展纠缠之际,一声暴喝自门口响起,紧接着便是扑面而来的劲风。

温若依心中叫苦,暗道这场正门冲突恐怕是不可避免了,以秦牧然的性子,今日不杀了墨红展是不会罢手的。

而墨红展会乖乖坐以待毙吗?会不会用她来威胁秦牧然,如果真是这样,她要怎么办?

温若依心下电转,还没等相处应对的办法,整个人便已经脱离了墨红展的禁锢,凌空飞向了秦牧然。

他,竟然如此轻易的放手了?!

温若依人在空中,眼睛却直直的盯着墨红展,见他一双凤目里盛满了盈盈笑意,心里咯噔一下,有阴谋!

啊!墨红展!你个混蛋!变态!色狼!

一眼瞥见墨红展手中的衣衫,温若依恍然大悟,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就知道他有阴谋!可是此时明白也已经无济于事了。

原来墨红展早就料到了秦牧然会来接温若依,所以只给她穿了一件松垮的外衫,只要解开带子便可以轻而易举的脱下。

如今,温若依只穿着围胸和亵裤,几乎半裸着被秦牧然抱在怀里,那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要多丢人有多丢人,要多暧昧有多暧昧,要多少误会就有多少误会!

幸好,温若依甚至越描越黑的道理,聪明的选择了沉默,乖乖的抱着秦牧然的脖子,一声不吭,甚至连看都没看他的一眼。

其实不是不想看,而是她根本不敢看,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现在肯定是利如钢刃,她可不想被活剐了。

与此同时,空中突然飞来一件雪白狐裘,秦牧然便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温若依裹成了粽子。

刃啊,你真是好人啊,以后再也不作弄你了。温若依从未像此刻这般感谢忍的存在和细心。

“墨红展,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杀你!”

秦牧然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虽然隐含着浓浓杀意,但却远不及刚才那般激烈。让温若依不禁有些好奇,这样的表现似乎不太正常。

“我从来没这么认为过。”

墨红展的声音满是倦赖,拿起温若依的外衫,看似无意的闻了闻,然后仰面倒在床上,喃喃自语:“最是难忘美人香。”

“墨红展,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不要再试探我,否则,什么后果,你自己清楚。”

秦牧然没有理会墨红展的挑衅,波澜不惊的说完这句话,便抱着温若依离开,身后是墨红展怅然若失的声音。

“南忆五日前已经平安到达北齐关了。”

秦牧然也没有半刻停留,温若依没有应声,墨红展就是如此的无赖,明明扮演着坏人的角色,却偏偏要做个有信有意之人。

让温若依想恨,却恨不起来。

坐在踏雪身上,背靠着沉默不语的秦牧然,温若依谈谈的问道:“南忆是跟着援军一路走的吧,有多少人马?”

“十五万。”

“北齐关有多少驻军?”

“十万。”

“二十五万,齐军应该有五十万吧。如果不是敌众我寡,而且实力相差悬殊,你早就告诉我南忆的行踪了,对吧。”

南忆没有追来,温若依就猜到他可能是脱不开身,或者说直接去了北齐关。能让南忆舍下她的情况并不多,所以,若不是事态严重到一定程度,他至少也会捎个信的。

所以,她差不多料到了这种局面,只是,一直没有确认的机会。

秦牧然长叹一声,收紧了揽在她腰际的手臂,下颚抵着她头顶,嗅着她发香,很是无奈,“依依,别在为这些事情而操行了好吗?多想想你自己的身体。”

“好。你说什么都好。”

温若依毫不犹疑的答应了下来,转回头,深情的吻住了他微凉干涩的唇,香舌探入,使劲浑身解数,拼命掠夺他口中的气息。

她很想他,非常想他,她想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他。

落日的余晖洒满缘城的街道,原本冷冷清清的小城,却因为这一对深情拥吻的璧人,多了一份暖意。

由于温若依的任性,导致了他们的行程耽搁了两日,所以接下来的日子他们便马不停蹄的赶赴北齐关。

秦牧然知道了关于木子羽和白衣道的事情后,并没有发表太多看法,只是对那句“北齐关是温若依的必往之地。”很是忌讳。

而且看着温若依的眼神比起往日更多了三分眷恋,七分霸道,仿佛要将她看见眼睛里,或者揉进身体里,生怕有什么人会在他面前,将她抢走。

永康二十六年,十月二十五日,温若依终于抵达了文国的北方门户,北齐关。

虽然这几天温若依见惯了一路往南迁徙的北方百姓,但面对如此众多的车马人流还是第一次,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是在迁居而是在逃命。

数以千计的百姓从北齐关城门涌出,推推搡搡,拥挤不堪,毫无秩序可言,犹如泄闸的洪水一般,肆意泛滥开来。

上百名守城的士兵对此不加阻拦,还协助疏通,让北齐关的百姓可以走得更快一些。

这些人不像之前遇到的那种,车马换套,甚至连做饭的铁锅也一起带走,就差不能搬房子了。

他们除了肩上的背包,身无长物,即使坐着马车牛车,也是为了加快速度,或者载着不方便行动的女眷或孩子。

作为唯一逆向而行的马车,温若依被堵在路中央,丝毫动弹不得,不仅如此,还招来了不少咒骂。

“哎呀!这时候逃命都来不及,怎么还往里走啊!”

“想死到一边去,别在这里挡路!我们可不想死!”

“是啊!是啊!”

“把他们的车推到一边去!给咱们让路!”

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立刻得到了大家的支持,这些百姓现在情绪非常不稳定,一经煽动就焦躁不安起来。

“对对!把车推倒!”

先是几名成年男子一边呼喊着一边冲了过来,而后便是十几人,几十人,呼啦啦一大片,气势汹汹的扑了过来。

温若依透过车窗看得胆战心惊,急得直冒汗,要知道生死面前,什么钱财权势都是粪土!

这些看似不是大奸大恶的平头百姓,一旦被刺激成为暴民,便会将之前生活中的所经历的苦难夸大化,通过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去发泄他们的不满和情绪。

你可以制止一个人,却不能制止所有人,面对如此冲动的百姓,纵使你狠下杀了几个也未必能震慑得住!

更何况,大敌当前,北齐关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否则,又怎么会疏散城内百姓呢?

“玄叔,我们怎么办?”

如若这些百姓靠近,秦牧然是百分百会杀人,可是温若依不想看到这样的局面,只能去求助玄风。

玄风长叹一口气,除了动手,此刻他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尽量保证不伤害他们的性命。

温若依见状,心里已经凉了半截,掀开帘子焦急的大喊:“我们不要马车了!我们给他们让地方不行嘛!或者,咱们飞过去也好啊。只要我们不挡路,就没事了!”

“他们已经知道了齐军屠城的事了,现在犹如困兽,早就失去了理智,就算不是挡路,他们也可能随时爆发!”

“屠城!?”

“是,齐军所过之城,鸡犬不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