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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高中宿舍趣事

中考分数出来之后,任流生也知道自己被县重点中学录取了,那一年只有任流生考上了高中,而之前几年村里都没有人考上高中,任流生可以说在村里风光了一回。不过之后的几年,陆续也有人上高中,不管是考上去的,还是花钱择校。任流生这一届学生,是社会教育继往开来的缩影,是新旧交替的一届先锋,却也是被拿来当实验的一届。在初中的时候,就是第一届使用新教材的年级。人民的生活水平逐渐提高,所以才会花钱让子女在完成九年义务之后,还能继续上高中学习。

任流生初次到县中学,已经没有了当时刚上初中时候的担忧与不适,被爷爷带着进入了学校,任流生已经开始有心观察起学校的整体环境了,享受着即将成为重点中学学生的骄傲与幻想。

高一的时候,是任流生高中阶段最精彩的一个学年。虽然在初中时名列前茅的成绩,在人才济济的高中,其实并不算什么,刚开始只是排全年级一百五十名左右,到了高二下半学期后,才稳定在80-100名之间,成绩都不算亮眼的一个人,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特别受同班学生的欢迎,一开始就成为两个男生宿舍其中一个的舍长,本来不算是班干部的小小职位,为宿舍同学服务的,竟然成为班里大部分人对任流生的称呼,竟然连女生平常也这么叫,这令任流生觉得亲切,又有些梦幻。这种现象,很多人可能心里都不太理解。

在第二学期投票选举班干部的时候,恐怕全班同学投票的时候没有一个人会想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任流生得票数最高,而任流生成绩在班里不算很好,上个学期也不是班干部,这个票数成了最大的意外,全班85%的人都投了任流生一票。当然,最后任流生也没当什么班干部,还是之前的服务型宿舍管理员。

虽然是个小小的官职,任流生还是希望能履行好自己的职责,他一直监督宿舍里的卫生情况,使306宿舍在整栋男生宿舍楼里获得日常好评数排名第二的好成绩,每一天宿舍管理员都会在小黑板里表扬或批评各个宿舍的卫生情况。那时候,每一天的好评就是任流生的生活目标。

还有一次特别能说明任流生受欢迎的程度,那次上历史课的时候,老师突然提了个问题,想叫学生来回答,全班竟然齐声喊了“宿管!宿管!宿管!宿管!”,任流生看到全班的目光又朝向了自己,不自觉红了脸,历史老师自然听得懂是这两个字,只是也不好在不知道学生名字的情况下,直接叫宿管来回答问题,就拿了讲台上的座位名单,想随意叫一个学生回答问题。

百分百的巧合,就叫到了任流生,使得差不多全班同学都鼓掌了起来,这让老师都觉得惊喜,也微微一笑了起来。即使是副科,也一直认真听老师讲课的任流生,对于这么简单的问题当然不会回答错误。在老师肯定了任流生的回答正确之后,很会顺势地说了一句:“再次鼓励!”,果然,又是一阵掌声响起。

任流生那段时间,真的有一种难得孤独的感觉。

在高中的时候,晚上宿舍管理没有这么严格,不是每晚都有宿舍管理员巡视,只要不是太吵,影响到别的宿舍,是没人管的。而且任流生的这个宿舍有点特殊,在宿舍最里面还有一个小单间,是跟洗漱台连在一起的,面对着洗手间,里面可以住四个人,想睡在里面的,都是晚上喜欢说话的人,因为关起门来,大一点的声音外面都听不到。

到晚上的时候,一个宿舍同学叫罗玉青,经常拉着任流生进内间逗逗,关上门非得逗一会才让出去睡觉。一进去,罗玉青手里拿着一本街上买来的杂志,就开始问任流生问题,让任流生回答,回答错了就不让出去,偏偏问的问题又是任流生羞于回答的那种问题,例如:脖起功能障碍又简称什么?选择题,A:CD,B:DD,C:ED,D:FD,好吧,任流生当成这是在考英语了,毕竟这简写是从英语演化而来的。

男人射了之后会不会哆嗦,是什么原因?任流生是根据物理知识回答是跟撒尿一样的,对外做功,内能减少,是会哆嗦一下。

还有其它问题,任流生都是根据之前学过的知识来猜测,或者一些生活的经验,虽然关于这类经验任流生很少接触,但或多或少,在一些地方听过,或者是看过,有很多问题,竟然猜对了,一旦回答不对,罗玉青就要教育一下任流生,说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然后就解释一下给任流生听。任流生的性知识,很多都是在这种情况下开始了解的。

在那几年,网络文学已经开始冒头,很多能经常上网的人,都有可能在网上发表自己写的小说,而写得好的,又会有人盗版印成纸质书,在小书店里租售,罗玉青就经常到学校外面的书店里借这种书来看。

网上写的书,有很多是别人自己的幻想,毕竟有扎实写作功底的也只是一小部分,其中就掺杂了不少男女暧昧,甚至亲热过程具体细节的描写。

任流生平常其实很喜欢看课外书,经常到图书馆借书,初中,高中的学校图书馆管理员,都记住了任流生。任流生有时候也会看罗玉青借来的那些书,记得看的第一本书是《现代情》,那时候,任流生看到关于男女亲密接触的段落都会面红耳赤,不过却是没有跳过不看了。还有一本任流生觉得有点遗撼的书叫《世界无间》,名字可能记错了,因为在后来任流生会上网的时候,在网上竟然搜不到这本书的任何记录。

一天晚上还没熄灯,罗玉青把任流生拉到内间,关上了门,其它三个人都在里面了,罗玉青把书翻开到女主人公给男主人公庆祝生日的段落,递给任流生:“有没有看过这几段的?”

任流生猜到了罗玉青的意思,不过看过了,也不怕承认,就说:“看过了。”

“那你复述一遍那些内容吧。”

任流生看到其它几个人,都有些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任流生就羞得红了脸 ,还好熄灯了,别人看不到。只好说:“看过,但不太记得了。

“要不然你现在再看看?”

任流生对他说道“还是你读给我听吧。”

就是不在别人的眼皮底下看这些内容,罗玉青也没办法,把书拿过去,就开始读了起来,读了一会,看任流生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旁边的同学就说到了:“听别人读是没感觉的,还是得自己看才能看进去。”罗玉青想想也是,就觉得没意思,不再继续读,让任流生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