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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问卦

“离渊,你说这里为何会有这么多的算卦的,都是一些骗吃骗喝的江湖老油条么?”夏达望着文德桥边形形色色的人群,皱着眉头问道,不知道这些人到底谁才是真本事,谁是江湖骗子之流,这其中并没有那身穿一身青衣的道人,到处都是粗布长衫状的人,装的一个个都像是文王八卦的正宗传人。

“恩这倒是很随意的,夏达你不是小偷么,那么我就再考考你的眼力,免得你以后偷东西的时候,偷错了人,你看这些人当中,有什么人有特别之处吗……先不要问我,自己看。”说着话离渊笑着看向夏达,看离渊的表情,似乎已经找到了丰虚道长的所在,夏达的眼睛极具的有光彩,在看人方面当然不算是很迟钝,此刻文德桥上下数百人之众,但是夏达在街对面瞅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哪里藏着龙卧着虎,疑惑间突然想起了丰虚道长是带发修行的道人,想必头发肯定是很长的,正要细细一个个的查看!

离渊见夏达光瞅着人的脑袋看,终于忍不住笑了:“算了夏达,如果真让你这般找寻的话,你恐怕怎么找到了丰虚道长,天色也晚的够可以了,我们也别想跟他说什么话语,看人可是一门学问。跟我走吧,丰虚道长已经发现我们了,正招呼我们过去呢,跟我来即可!”离渊脸色显得有些迟疑,不知道丰虚道长如此急着找离渊,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以丰虚道长的为人,想必也没有理由糊弄与他,离渊拉着夏达,走到一处街边的拐角,那里正坐着一名灰衣长袍的中年人,身前摆着一个简略的卦摊前,离渊笑着点头坐下。

这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面色温润神情自若。没有人找他算命,他也不主动招呼。夏达刚才没有注意到他的特别之处完全是因为他的神色,这个人在离渊看来,还真有点刺眼!如今天气依然是有些寒冷,大多数人已经穿上了厚厚的毛衣和外套。这一天有风,河边感觉很冷。然而在那一排卦摊之中,这位算命先生居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灰色长袍。这灰色长袍质地不错,薄而无皱,随风吹动长袖摆起露出那人裸露的双臂。这样一身打扮在夏天看起来很凉快,但是在这个季节恐怕就不正常了。

他的神色中看不出一点寒冷的意思,如果将他与周围的人分开,你跟本不会觉得现在的天气已冷。众人皆处深秋而他独坐盛夏,却没有一点不自然的感觉。正是这种感觉让我忽略了他的独特。

夏达赶紧摇了摇头道:“离渊你找错人了,那送我符篆的老道人可不是这个样子,这我知道的最清楚了,那人有着一袭长长的胡须,眼前这个人我又不认识他。”说着夏达开始埋汰起离渊来了,离渊倒是没有说话分辨,只是嘴角带着笑意的盯着那灰袍青年人,此人也没有望向夏达一眼,依然是眉宇低垂着望向离渊,眼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吃惊,以及不能掩饰的赞赏。

“阁下,来此卦摊是准备问前程还是问姻缘?”那中年的灰衣人很从容的问道,似乎在招呼平常的问卦闲人,语音清俐沉稳,与丰虚道长沧桑的语音截然不同。

“既不问前程,也不求姻缘,只是来为找人而来!”离渊笑声朗朗的道,颇有意味的看着那中年人。

“哦,找人之卦倒也很不难,不知道小兄弟想要找寻什么人,亲人还是朋友?”中年人一手抓起地上的龟壳,另一手正准备拿地上八卦图上的三枚卦币。

“一位前辈故人,不过不用劳烦先生了,我已经将他找出来了,”离渊伸手按住那地上的卦币,拿在手中摇晃道,语义笑意难绝。

“既然小兄弟已经找到了要找之人,何不赶去找你要找的人,为何还要到我这卦摊上来呢,莫非……”灰衣道人脸上露出迟疑道。

“那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离渊缓缓的开口,看着那人笑道。

那夏达可是受不了这种气氛,说着就拉着离渊就要站起身来,还别说,夏达的力气蛮大的,离渊的身子被夏达也弄得似不倒翁般来回摇摆,良久离渊才摇头道:“你的眼力还真需要锻炼锻炼。我告诉你,这个人正是丰虚道长,你眼力太差就不要怨别人。”

夏达还没来的及问话,那边的灰衣道人则是略带惊奇的笑道:“离渊小子,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是我的?我可是已经完全将风水底蕴掩藏了,即使你已经进阶了神识之境,恐怕想发现我的踪迹,还有点距离吧!”那声音清啸无比,正是丰虚道长的声音,却不知道他到底用什么易容之法,将之掩藏的如此不漏痕迹,如果不是他自己主动出声道破,恐怕夏达还一直迷在谷中,仍是在拼命的拉扯离渊,而那灰衣道人说完话语之后,夏达捂着嘴巴,乖乖的坐在地上不说也不动,眼神中带着不敢相信的神色。

离渊不言语的盯着灰衣道人,稍等片刻便是笑道:“这倒不是,道长的易容之法当真是天衣无缝,只不过这次你猜错,我没有用任何的风水秘法去探知你的存在,我只是看人看出来的,你的打扮虽然很隐秘,不过却有一点点瑕疵!”

“瑕疵?老夫的易容术不次于符篆之道,我这大半辈子都是靠着混的,到底是哪里被你看破了?你小子倒真的能够给我带来惊奇!”丰虚道人带着易容面具,脸上的表情也是显露无疑,丝毫没有任何的呆滞之色,任谁都看不出上边罩着一个面具。

“呵呵,道长太托大了,你看你脚上的那双帆布鞋,很破旧是不是?但是很少人会,注意到这双鞋是什么牌子的,这种牌子的鞋最少要三千多块钱,贵的要上万。还有你手上的这枚扳指,看上去还不算太旧。如果非要装的像,道长何必要待眼睛呢,这戴的眼镜也是高档货,配一副也要个三、五千。但是你全身的这件灰色长袍却是个地摊货,这是什么意思?”离渊慢慢的从上到下品评着丰虚道长打扮的衣着。

“再说了,你这身装扮在这种天气中,想不让人注意都不行,道长这些年功夫可是真的没有落下,神气足而筋骨强,精元充盈而寒暑不侵,这也不是一般的功夫。如果我能修炼到你这个程度,我恐怕也不必穿这身厚厚的中山装了!”离渊边开玩笑边说道,一扭身哼看到夏达那略显暴露的服装,脸色一红道,“当然夏达这小丫头穿这么薄,不是为了什么武功练体,而是为了好看,小丫头年轻的都是这样,就算浑身打哆嗦,也不怕冷。”

夏达虽然很淘气,自幼在其祖母的调教下,仍是学会了一些基本的武学底子,耐冷也是有原因的,再者离渊也是对服装没有研究,虽然大商场就夏达本人逛过的最多,但是价钱根本就不是夏达注意的问题,听离渊这么一说,这才也觉得丰虚道长易容带着的眼镜确实很漂亮,应该是很贵的东西,至于那帆布鞋她却是看不出来,那料子已经完全的脏了,看不出原来的料子跟款识,不过样式却是很普通的那种,但是夏达看离渊信心十足的样子,想必离渊说的也不错吧。

那丰虚道长却是点点头,哈哈一笑道:“说的不错,那帆布鞋看上去还不太旧,因为那东西比较耐用一直穿着,懒得换了没想到你连这个也看出来了,我太匆忙了忘记了这些细节了,最近你倒是过的很清闲,我的处境可是糟糕的不得了,南京发生大事也就是这一年间的事情,我可是替你兜了不少,好不容易才摆了一个局!”

离渊听了那丰虚道长的一番诉苦,苦笑着摇头:“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怎么知道你这几日干嘛了!”

夏达这时候才笑着摸摸脑袋说道,“原来如此!看样子摆摊算命也是一门学问,哦对啦,你说算的不灵就是骗人,算的准就是依通,那你这算不算是算命啊?”

夏达的语言刚落,丰虚道长跟离渊就出声笑了出来,等了片刻离渊这才道:“枉你还当一个小偷呢,连看个人都看不出来,就知道偷那些穿金戴银的炫富二代,其实不知道真正的大富贵是很低调的,你再没有什么眼力,可能会丢了西瓜捡了芝麻,我今天有一半是考考你在市井中看人的眼力。天底下有三个行业需要眼力活,一种是古董商,另一种就是算命的,再者就是精明的神偷?”

“你们两个赶紧跟我走吧,这里也不是太让人安心,我这几日被人可是骚扰的可烦了,那些个老家伙各个不想我在这,我一出现就给我增加麻烦,搞的我怎么着也不是,如果不是因为这种缘故,我哪用得着这身行头出现,你们两个随我来。”丰虚道长说道这里,起身快速的将地上的卦摊收掉,扎成一个小包裹,拍了拍身上的灰衣长袍,也不待离渊夏达二人回话,就往文德桥人最多的方向走去。

离渊夏达也知道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两人赶紧迎到了院中打开了门,踏身在文德桥上,此时正值皓月当空,照在水面上,显得分为妖娆别致,由不得离渊不内心一喜,却又想到现在恐怕真的出了什么大事情,搞的丰虚道长这么洒脱的人都这么狼狈,想来背后暗藏的敌人当真属于难惹的行列,离渊心中一沉,不知道为何打算,只得速速的跨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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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扑朔迷离的身世兰陵王的父亲是北齐高祖神武皇帝高欢的长子文襄皇帝高澄,而母亲却是个连姓氏也没有的人,这使得他的身世变得扑朔迷离。《北齐书》中载:“兰陵武王长恭,一名孝瓘,文襄第四子也。”又载文襄六男中:“文敬元皇后生河间王孝琬,宋氏生河南王孝瑜,王氏生广宁王孝珩,兰陵王长恭不得母氏姓,陈氏生安德王延宗,燕氏生渔阳王绍信。”兄弟六个中,史书载老五安德王的母亲陈氏为“广阳王妓也”,但尚知明确姓氏,唯有兰陵王的母亲没有姓氏,不知是谁。由此,人们推断,兰陵王母亲的身份和地位,恐怕连官妓都不如,很可能只是宫中一个地位卑贱、不知姓名的宫女。这样,在讲究血统门弟的士族时代,兰陵王虽然贵为帝胄皇孙,处境却十分尴尬。他“莫名”的身份会给他带来巨大的压力,每天忍受别人鄙视的目光,低声下气地生活,可能就是他小时候的人生境遇。二、柔美的容貌与狰狞的面具面具正面

《北齐书》、《北史》中说他“貌柔心壮,音容兼美”;《兰陵忠武王碑》中说他“风调开爽,器彩韶澈”;《旧唐书??音乐志》中说他“才武而面美”;《隋唐嘉话》中说他是“白类美妇人”。可见,兰陵王的美确是不容质疑、超凡脱俗的,他有着一般男子所不具备的俊美容貌。后人猜想,他的美也许正是来自于他那出身卑微的母亲。如果不是母亲的容貌异常惊艳,又怎能引来地位相差悬殊、贵为帝胄的父亲的垂幸呢?但是,兰陵王的美却给他带来了极大苦恼。在那个地方割据、连年战乱的岁月里,作为王公将相家的子弟,时刻都要接受战争的考验。因为相貌俊美柔善,在战场上对阵时,他经常会受到敌手的轻蔑。为此,他不得不命人制作了一些面目狰狞的“大面”,每逢出战时,都戴在脸上,以此达到威慑敌手的目的。《旧唐书??音乐志》云:“代面出于北齐。北齐兰陵王长恭,才武而面美,常着假面以对敌。尝击周师金墉城下,勇冠三军,齐人壮之,为此舞以效其指挥击刺之容,谓之《兰陵王入阵曲》。”《乐府杂录》鼓架部条云:“有代面,始自北齐。神武弟,有胆勇,善战斗,以其颜貌无威,每入阵即着面具,后乃百战百胜。戏者,衣紫腰金执鞭也。”唐朝崔令钦的《教坊记》说:“大面,出北齐。兰陵王长恭,性胆勇,而貌妇人,自嫌不足以威敌,乃刻为假面,临阵着之,因为此戏,亦入歌曲。”由此可见,兰陵王经常着狰狞假面出征并非道听途说、无籍之谈。后来,京剧中出现的“脸谱”,也许与兰陵王的面具及舞曲《兰陵王入阵曲》的影响不无关系。三、骁勇善战及威名美誉史载,兰陵王是北朝时期文武兼备、智勇双全的名将。有的说他“有胆勇,善战斗”,有的说他“勇冠三军,百战百胜”。这表明,他的英勇善战绝不仅是因为戴着狰狞的面具。光靠威吓,肯定是吓不退敌人的,关键还是他自身有超越常人的战斗本领。狰狞的面具,只是为他的神勇无敌增添了一抹传奇的光环。兰陵王一生参加了大大小小无数次战役。其中广为传颂的一次就是历史上著名的“邙山大战”。兰陵王入阵破北周

公元564年,北方草原的突厥和黄土高原的北周对北齐发动进攻,北齐重镇洛阳被北周十万大军团团围困,北齐武成皇帝急忙调集军队前去解围。在洛阳城外,北齐援军发动了一次次进攻,都被北周军队击溃,眼看就要面临全军覆灭的境地。这时,受命为中军将的兰陵王戴着“大面”,身穿铠甲,手握利刃,率领五百精骑,奋勇杀入周军重围,势如破竹,一直杀到洛阳城下。守城的北齐军队被困多日,不敢贸然开门,兰陵王摘下面具,城上的北齐军立即欢呼起来,打开城门,与城外大军合兵一处,奋勇杀向周军,周军大败。《北齐书》书载:“芒山之败,长恭为中军,率五百骑再入周军,遂至金墉之下,被围甚急,城上人弗识,长恭免胄示之面,乃下弩手救之,于是大捷。武士共歌谣之,为《兰陵王入阵曲》是也。”又有史书记载:周军“丢弃营寨,自邙山至谷水,三十里中,军资器械,弥满川泽。”正是这次大捷,使得兰陵王威名远扬,北齐皇帝加封他为尚书令。兰陵王不仅骁勇善战、屡建战功,而且忠以侍上,和以待下,在士兵和当时社会中广有威名。北齐书记载:他“为将躬勤细事,每得甘美,虽一瓜数果,必与将士共之”。作为那个混乱王朝的皇亲国戚,能够做到没有架子、与将士同甘共苦确实难得。即使是对自己的政敌,他也能够做到宽厚以待。史载,当初长恭在瀛州时,行参军阳士深上表告发他贪赃枉法,长恭因此被免官。等到高长恭东山再起,引兵进攻定阳时,阳士深刚好在高长恭营中听命,因此非常害怕高长恭会借机报复杀害自己。为此,高长恭安慰他说:“吾本无此意。”可阳士深心中仍不踏实,非要央求惩罚。高长恭只好找了一个小过失,打了阳士深二十板子,好让他安下心来。《北齐书》还记载了他一个非常“平民化”的动人细节。说一次他上朝时,跟随他的“仆从尽散,唯有一人,长恭独还”,事后高长恭竟不以为意,“无所谴罚”。由此可见,他平常对待下人,是非常宽厚仁慈的。在北齐那样“不把人当人”、动辄砍头杀人的疯狂时代,他宽厚仁和的一面独具风范,焕发着温暖的人性光辉,不由得让人心生敬佩。四、最后悲惨的命运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功高盖主,祸必降之。人生辉煌的顶点,往往可能是悲剧开始的起点。对兰陵王

而言,最大的悲哀就是出生在一个疯狂得近乎变态的帝王家族。北齐自建国以来,短短二十八年间,就换了六代皇帝,叔侄之间彼此折磨,兄弟之间相互惨杀,一个比一个短命,一个比一个疯狂。尽管兰陵王容貌柔美、军功显赫,终其一生小心翼翼,想尽一切办法避祸自保,可依然无法改变他的悲剧式宿命。《北齐书》载:长恭“历司州牧、青瀛二州,颇受财货。”门口常有行贿的人进进出出,搞得老百姓说三道四。但贪人钱财的目的是什么,不得而知。据他自己讲,是为了自污其名,免遭朝廷忌恨。邙山大捷后,武成赏其功,为他买来美妾二十人,可他“唯受其一”,就是害怕太过张扬,遭人嫉妒。又载:长恭“有千金责券,临死日,尽燔之”。也就是说在他临死前,烧掉了别人所有欠他债的借据。从他待人处事、宽厚仁义的性格特征来看,不象是一个贪财好色的人。不少史家认为高长恭是故意贪财自污,以求避祸。《北齐书》载:及在定阳,其属尉相愿谓曰:“王既受朝寄,何得如此贪残?”长恭未答。相愿曰:“岂不由芒山大捷,恐以威武见忌,欲自秽乎?”长恭曰:“然。”相愿曰:“朝廷若忌王,于此犯便当行罚,求福反以速祸。”长恭泣下,前膝请以安身术。相愿曰:“王前既有勋,今复告捷,威声太重,宜属疾在家,勿预事。”生活在这样恐怖的帝王家庭,不紧张也不行。从此,长恭每遇战事,便称病不出。故意“有疾不疗”,以求借此避祸。一次,江淮寇扰,兵事告急,他害怕再次拜将,竟埋怨自己:“我去年面肿,今何不发。”真是恨不得自己把自己的脸打肿冒充病人。北齐后主高纬性格懦弱,与他的列祖列宗相比,荒淫有余,残暴稍次之,不过杀起自己的亲人来,却毫不手软。公元565年的一天,高纬在与兰陵王谈及邙山之捷时,颇有人情味地说道:“入阵太深,失利悔无所及。”兰陵王听到自己的皇弟如此心疼自己,内心不免激动、热乎,深情地回了一句,“家事亲切,不觉遂然。”正是这句表亲近、表忠心的话为他招致了杀身之祸。史载:“帝嫌其称家事,遂忌之。”因为在小心眼的后主高纬看来,家事是我高纬的,不是你高肃可以随便说的。开始猜忌拥有兵权的兰陵王是否想取而代之,想把“国事”变成“家事”。山东苍山兰陵镇《兰陵春秋》壁画之兰陵王

兰陵王说错话后,深感大难将至,整日惶恐不安,尽管一再低调行事,刻意淡化自己,但终是躲不过“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悲剧宿命。武平四年(公元573年)五月的一天,后主高纬派使者看望兰陵王,送来的礼物竟是一杯毒酒。兰陵王悲愤至极,对自己的爱妃郑氏说:“我忠以事上,何辜于天,而遭鸩也!”郑妃劝他说:“何不求见天颜?”天真的郑妃以为可能只是兄弟之间的一场误会,只要高肃向皇帝求情,就可能讨回性命。而兰陵王自己心里明白,向后主高纬讨个说法根本没有用。一年前,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重臣老将斛律光,不也是无辜被引诱入宫、用弓弦残忍勒死的吗。万念俱灰的兰陵王,扔下一句“天颜何由可见”,遂将鸩酒一饮而尽,毅然决然地离开了这个乱糟糟的世界。死前烧掉所有债券。其时,兰陵王仅30岁出头(具体不明),死后被安葬在都城邺(今邯郸磁县境内)以西。重要军事统领兰陵王的遇害,预示着北齐王朝的行将终结。四年后,失去了军事支柱的北齐王朝被北周皇帝宇文邕灭掉,高氏子孙几乎全遭屠戮。五、流传至今的千年古曲也正是在“邙山大捷”中,北齐武士们持假面歌舞庆祝胜利,诞生了广为流传的《兰陵王入阵曲》。后该曲定格为着假面指挥击刺的男子独舞。曲调悲壮浑厚,气势不凡,古朴悠扬,描写了当时的壮烈场面和激越情感。此曲诞生后,在民间流传很快,隋朝时期,被正式列入宫庭舞曲。中唐时期唐玄宗李隆基定其为“非正声”,下诏禁演。后渐渐褪去武曲本色,演变为“软舞”。南宋时期又演变为乐府曲牌名,称之《兰陵王慢》,有越调和大石调之分。用越调演唱时,分三段,二十四拍,毛开在《樵隐笔录》里说“至末段,声犹激越”,还有“遗声”可寻。而大石调演唱的《兰陵王慢》,则分前后段,十六拍。按王灼《碧鸡漫志》说法,已经“殊非旧曲”了。以后,该曲在我国渐渐失传。幸运的是,唐时传入日本的《兰陵王入阵曲》保留了几份真实面貌。日本古代五月五日赛马节会、七月七日的相扑节会、射箭大赛等庆祝胜利时,都要反复演奏此曲。直到现在日本奈良元月十五日“春日大社”举行一年一度的日本古典乐舞表演时,《兰陵王入阵曲》仍作为第一个独舞表演节目。日本人将其视为正统的雅乐,格外珍视,对其保留和传承有着一套十分严格的“袭名”与“秘传”制度,使得我们有幸在千年之后,还能欣赏到原汁原味、壮怀激烈的兰陵舞曲。1986年,河北磁县文物人员通过日本专家找回此曲。1992年9月6日,也就是该曲问世后的1428年,在邯郸市文管人员马忠理组织下,日本奈良大学教授笠置侃一等人率领的雅乐团在磁县兰陵王墓前供奉演出了此曲。《兰陵王入阵曲》从此又得以回归故里。兰陵王高肃墓位于今邯郸市磁县城南5公里处。墓冢高大,周围建有透花围墙,墓地建有碑亭。1920年,当地村民在修公路时取土时,挖出了《兰陵王高肃碑》。碑额篆阳文四行十六字:“齐故假黄钺右师右慰公兰陵忠武王碑。”碑文真实记载了兰陵王高肃的生平经历和立碑年份。字迹虽然驳落黯淡,但仍不失遒劲、古朴,因其史料及书法艺术价值,被称为北碑第一品。1988年,兰陵王碑被国家列为重点保护文物。面对兰陵王墓前那英武的塑像及后面高大的封土,每次走到跟前,不仅让人忆往追昔、扼腕叹惋、浮想联翩。一段传奇的人生,一个混乱的年代。英雄的悲剧也许正是那个时代的悲哀。六、兰陵王的子嗣很多人比较关心兰陵王的子嗣。虽然是书上没有记载,兰陵王没有断子绝孙,他有一个孙子叫高元简。1999年考古工作者在龙门石窟发现了两尊地藏和观音的像龛,造像题记上清清楚楚写了47个字:“大唐永隆二年岁次辛巳五月已巳朔十五日癸未,兰陵王孙高元简奉为亡妣赵敬造地藏菩萨、观音菩萨各一区供养。”穿越历史的尘埃和岁月的侵蚀,在历史占据一席角

落的兰陵王,通过这两尊佛像为他自己的信息又增加了一点,人们知道他原来是有子嗣的,同时也说明了一个信息:兰陵王的儿媳妇原来姓赵。按照史官记录历史的习惯,一般王侯将相死后,都会用一两笔介绍一下他的子嗣情况。比如高孝瑜死后,李百药注明“子弘节嗣(王位)”,高孝琬死的时候同样有“子正礼嗣,幼聪颖,能诵《左氏春秋》”的记录。当然关于高孝珩、高延宗、高绍信的子嗣都没有记录,是因为这三兄弟死的时候齐国已经灭亡,不存在嗣爵的情况。但是兰陵王不一样,他死的时候,齐国尚未灭亡,按例如果他有后嗣,是要嗣爵的。毕竟高孝琬是以谋反被诛,儿子高正礼都得以嗣爵,而兰陵王无故见杀,儿子没道理不嗣爵,嗣爵的话,李百药肯定会有记录。既然没有记录的话那就说明兰陵王的王位没有被继承下去,但是他是有儿子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个儿子不是嫡出,而是庶出,当然生他的人也有可能就是当初高湛赏给兰陵王的二十妾中他留下的那一个。当然,庶子嗣爵也不是没可能的事,比如让高洋当初烧死的两个兄弟中

的高涣就是没有嫡子,“涣无嫡子,庶长子宝严以河清二年袭爵,位金紫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只是庶子不嗣爵也是很常见的事,而且高元简的父亲也不可能是兰陵王兄弟过继给他的儿子,因为一般过继就相当于嫡子,也是要嗣爵的。这就是说,兰陵王和他的王妃郑氏并没有儿子,有没有女儿不知道,没干过什么大事的女儿一般史官不予记录,兰陵王有儿子,但是这个儿子是庶子。高元简供养的两尊菩萨菩萨像及造像上的拓字。